边界 + 涅磐-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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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个人,也不用他花任何心思安抚,只要一个淡淡的注视就会匍匐在他的脚下……或许就是这种常人难以想象的奴性吧,即使冷清如唐擎也会放下几分注意,可以完全放心使用的玩具,永远不会背叛的玩具。
心里还是会难过的,但是无法离开,只能继续扮演这样可悲的角色,即使总是告诉自己不要多想,唐擎还是在乎自己的——毕竟除了他的事业,从来不曾关注过其他事的唐擎会对我表现出那样强烈的占有欲,所以,在他心中,我是特殊的,即使这种‘特殊’或许只是源于他超乎寻常的洁癖。
“……方大哥,你怎么不说话?你不希望我见到她吗?”
乐怡略带伤感的声音打断我的沉思,竟然走神了,我歉然的笑了笑。
“抱歉。”
“……我想见她……”面前的女孩一脸倔强的神色,眼中掩不住受伤的表情。
“……我还是得说抱歉……”我几乎道完了我这一生的歉。
“为什么?你怕我乱说话吗?我保证会乖乖的……我只看一眼,只要一眼,我就可以死心了……”倔强的女孩又显出快哭出来的表情。
我为难的揉着抽痛的额角。怎么可能?虽然唐擎从未亲口说明,但是我还是知道,他一点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他以方玄的名义在住宅旁边买了一幢楼,中间打通,实际上我每天出入的地方都是我名义上的房子。房子里的佣人都是极可靠的,就算两处宅子相距甚近,也不会有人想到商场新秀与商场帝王会有什么非同一般的关系。
这样费心的安排,我怎会不明白?
这样的关系,违背常理,怎么可以让别人窥知?我一直明白。
所以,我只能对乐怡继续说:“抱歉。”
“……算了……”乐怡最终叹了口气,没有再追问下去:“……方大哥,下周是我的生日,你能不能来帮我庆祝?……最后一次,好不好?”
我犹豫。
“……求求你……或许,以后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怎么?出了什么事?”我觉察到她的语气不对,不觉追问。
“过完年,我就要出国了……”乐怡淡淡的笑:“所以,我想了结我和你的事,到国外,再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所以,请你答应我……”
第二天,裴冷将调查的结果放在我的面前,虽然不是很详尽,但是从这些材料中,我还是可以看出,容氏果然出事了,而且不是一般的事。所以容总才会想将乐怡送出国外,他捧在手心里的小公主,总是寸步不离的守着的女儿,因为出了事情才会让她独自离开,想必是大事吧!连开口求助的举动也没有,或许他清楚,他所面临的难关没有人能帮他度过。
意识到这一点,我越发的不忍拒绝乐怡的邀请。
这是我第一次欺骗唐擎,没有办法,如果实话实说,他根本不会答应,反而会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让裴冷打电话到家里,谎称公司有些事情,于是,连饭也没有吃,便匆匆离开了。唐擎冰冷的眼神一直持续到我合上身后的大门,似乎气得不轻,嘴唇还有着明显的刺痛,怕是被他刚才粗暴的吮吻给弄破了,真的生气了!对于回来将要面对的责罚,我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希望乐怡开开心心的离开,开开心心的开始一段新了恋情,我需要为我她画上一个句号,这是我欠她的。
到了约定地点,裴冷将她准备好的礼物递给我。没办法,我没有时间去买,只有委托裴冷。
“麻烦你了!”
裴冷点了点头,略带忧心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不懂她的眼神,深沉的让我觉得陌生。
她仿若突然惊醒,摇了摇头:“没什么……”沉默片刻,她微皱起眉头:“你要小心……”
我失笑:“我只是去给乐怡庆祝生日,又不是去闯龙潭虎穴,要小心什么?”
她一怔,然后慢慢的抬手,指着我的颈边:“或许只是我的错觉,但是,最近那个人的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我不解的看向倒后镜中,裴冷所指的地方,一大片青紫的瘀痕,是他留下来的,以前只会在看不见的地方留下这么清楚的痕迹,但是最近,他似乎越来越不注意了。
“看来你都知道了。”我叹息,即使姐姐什么也不说,以裴冷的聪明也会猜出事实,但是,我知道她会帮我保密,裴冷是个可以信任的人,我一直知道。
她没有说话,只是将视线凋到车窗外。
我没有在追问下去,没有意义,不管我说什么。裴冷不会出卖我,这就够了。
“我先把你送回家吧!”
我发动车子,夕阳已经剩下了血红的半片,挣扎着不想被夜色包围,不远处,苍白的月牙冷冷的看着,等待着日与夜完全的更替。
这里是一个露天的阳台,说是阳台,其实围绕着透明玻璃制成的墙壁,屋顶也是透明的,周边有着精致美丽的人工花园,许多我叫不上名字的花朵即使在这样的寒冬依然盛放,花香拂面,十分的诗意。这显然是容总精心为爱女炮制的温室,看得出当时花了不少心思。但是身处其间的我却只有不自在的感觉。与刚才进来的大门相对的方向,还有一扇雕花玻璃制成的门,透过半掩的玻璃,可以看到粉红色调的房间中间,有一张新月般洁白的床,不用多想,这一定是乐怡的香闺,有一种窥人隐私的感觉让我不安,更不安的是这一切显然是乐怡刻意的安排……她想做什么?
“乐怡,我们不如换个地方,这里地方小,那么多人怎么待得下?”我婉转的开口。
“怎么会小,明明就我们两个人……你觉得会挤吗?”乐怡冲我眨了眨眼,有种说不出的狡黠。
我一怔:“就我们两个人?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
以容总对他的宠爱,一定会大肆庆祝。
“人家只想让方大哥为我庆祝生日吗!”她假装看不到我瞬间僵硬的表情,兴奋的拆着我带来的礼物:“好漂亮的手链,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那是裴冷一手挑选的,我甚至不知道那是什么“你爸爸呢?”
“他呀……”乐怡的眼神从手链上转向我:“方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欢陪我?我只是想单独跟方大哥待一会儿,最后一次了,我只是想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即使是这样,方大哥还是不愿意吗?”
她楚楚可怜的看着我,神情哀怨,却又要装出一副坚强的样子。
我心一软,只得说:“不是,我很高兴能为你庆祝生日。”
立刻,她又开心的笑了起来:“方大哥最好了,我就知道……帮我把手链带上好吗?”她像一个公主一般向我伸出手。
我无奈的摇摇头,仍是将手链笨拙的扣在她雪白的腕上。
她笑眯了眼睛,仿佛珍宝一般细细的看着腕上的手链。她满足的神情让我松了一口气,还是个小女孩呢!希望很快她能释怀,很快她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方大哥,我要许愿了,你不许偷听!”
我看着朦胧的烛光中,乐怡微闭着双目,一脸的虔诚,精致的脸庞几可入画,这般美丽的女子,合该是被人捧在掌心里疼宠的。
她一口气吹息了蜡烛,然后投给我一个灿烂的笑容:“方大哥,我们切蛋糕吧!”
我点了点头,不再问她容总为什么不在,为什么只请我一人?只要她开心,这样的女子,悲伤的表情并不适合她。
“我本来想自己做菜给你吃的,但是,总是觉得味道不够好,所以只好请别人做,不过,这菜谱可是我自己定的……”
“我今天漂不漂亮?我很少穿白色的衣服,不知道是不是看起来很怪?……”
“你不想知道我刚才许了什么愿吗?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求我的话……还是不能告诉你……”
乐怡像一只快乐的小鸟,不停的说着,语音高扬,如在歌唱。我配合的回复着她,不知多久没有看到她这样灿烂的笑容了,真实的;没有一点伪装的笑容。突然觉得有点热,我伸手解开领口。
她的笑容瞬间凝固,定定的盯着我,眼神异常晶亮。
“怎么了?”我不解的问。脑子里有些模糊,依稀知道她看见了什么,但是却反应不上来脑中呼之欲出的答案。
她缓缓的抬起头,向我伸出手。
冰凉的手指抚摸着我的颈肤,说不出的清凉舒适,带着隐隐的刺痛,我一惊,向后闪开,怎么回事,我竟然会渴望她的抚摸?
“是那个人吗?她留下的吻痕?似乎很热情呢?这么深的颜色?”
她的神情淡然,语气淡然,却让我开始不安。
身上的热意更加明显,混沌的脑中依稀对这种无力的闷热有着残存的记忆。是什么?
冰凉的手指突然伸进我的衣襟,舒服得几乎让我呻吟,但是这种陌生的触感……不是他!
我急忙站起,向后闪身,椅子在地上擦出刺耳的声响,我瞪向乐怡,发现她在我的眼中变成了两个,三个……我摇头,试图甩去这种眩晕,但是,头似乎更晕了。
我抿紧唇,迅速的转身,向大门走去,我显然被下了药,而且,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春药,我虽然很想知道乐怡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我没有时间,再耽搁下去,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走着出去。
似乎还没有迈开步子,我已被紧紧的抱住,紧贴着我的女体,让我一阵眩晕,即使精神再不愿意,我的身体仍然作出了真实的反应。
“不要怪我,方大哥,我真的很爱你,太爱你了……”
我不语,只是拼命的挣扎,但是酸软的手脚让我根本无法推开乐怡有力的拥抱,挣扎间,体温更炽,连推拒的动作也变得缓慢起来。
“方大哥……你知道我刚才许的愿是什么吗?我想要你的孩子……方大哥,我知道你爱的人没法给你孩子,我可以……我只是想生下你的孩子……即使没有你,还有你的孩子陪着我……淡淡的眉眼,温暖的笑容……像你的孩子……”
乐怡梦呓般的说着,带着一种让我惧怕的疯狂,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冰凉的手指探进我的胸膛,如此陌生的感觉,如此陌生的气味!一样的狂乱,一样的燥热,但却不是他,不是!我奋力一挣,挣脱开乐怡的纠缠,跌跌撞撞的像记忆中的出口走去。眼前的景物愈加模糊起来,我吃力的将手举到唇边,拼命的咬下,果然,疼痛让我神智一清。
“方大哥……”乐怡再次抱住我,争斗中,乐怡的语声绝望而痛楚,“为什么一点机会也不肯给我?我这么爱你……为什么要这样残忍?”她哭叫着,衣服在争斗中散开,她的以及我的。细腻冰冷的肌肤,碰触后只觉惶然,从心中渗出刺骨的寒意,为什么总是碰到这种事情?明明除了那个人谁也不看,明明只是默默的静守着自己心中的那份执着,为什么还会遇到这样的事?东方是这样,就连乐怡也是这样!我真是受够了!
不知从哪里而来的一股力气,乐怡被我挥倒在地上,在她的哭喊声中,我又一口咬在我的手臂上,神智一清,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衣衫零乱,哭得梨花带雨的年轻女子,原本天真美好的女子,连责备的话也没有力气说,以往的怜惜顷刻间化为乌有。
我或许不够冷酷,有时还会优柔寡断,我常常会因为同情而心软,但是,这不代表我会任人摆布,即使我一向喜爱如妹妹般的乐怡,她不该借着我对她的疼爱,这样大胆的算计我。我不会容许我的尊严,我的感情成为算计的对象。
即使在我的爱情中我所扮演的角色如此卑微,但是,那是我的选择,而且对象仅有一人,不会再有第二个。
跌跌撞撞的走下楼梯,穿过大厅,阴暗的大厅空无一人,显然已经被乐怡支走。
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可怜我以为自己是救世的耶稣,拯救少女逃离痛苦的深渊,却原来自己根本就是别人算计好的美食,只等鱼儿自行上钩,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这种痛楚比我咬下的伤口更痛一百倍。
大门紧闭,怎么也推不开,显然已经上锁,缜密的布置。我会身,乐怡正踉踉跄跄的追到这里。
“开门!”我简短的命令。神智昏沉,我又一口在我的手臂上咬下。
“方大哥……你流了好多血……你别这样……求求你……”她泪痕满面,破碎的衣衫下,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雪白丰满的胸脯。
我移开视线,心跳如鼓,不行,得赶快离开,药效仍在,留在这里只有危险。
“开门!”我重复。
“不要,我不要开!你想回去找那个女人是不是?不能跟你结婚,又不能为你生下孩子,这样的女人有什么好?不要去找她,方大哥,求求你……”
模糊的视线掠过哭得撕心裂肺般的女人,落在回廊尽头的青铜雕像,我径直上前,擎起铜像,向大门砸去,我已经顾不得会闹出什么丑闻,我只知道我要离开这里。
乐怡不再哭喊,仿佛被我异于常日的举动吓住,一向温文冷淡的我也可以这么疯狂。
人影闪过,乐怡突然冲到门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