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有术-狂妃休逃-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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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主意没有?”他问。
她不回答。
他撬开她唇齿,空闲的另一手开始恣意游走。
真真切切地感触,可她竟感觉不到他该投注其中的情绪。他把他自己当成什么了?她竟连自怨自艾的心情都没有,竟有些心疼他。
如初绽的花朵一般的身体,即便明知他的心神被他抽离了,竟仍是起了反应。被他占有的时候,她是痛恨自己的。因为爱,所以能承受他的一切,因为爱,身与心无法隔离开来。
他身体悬在她上方,看着她的眼睛,动作不温柔,也不猛烈,只是随着她的反应,随着她呼吸而调整着节奏。
她觉得脸颊有些发热。她想去依附他。可她只能用力抓住被子一角。
她终是含着泪娇吟出声,小手寻到他的手,死死地抓住。
他却在此时掩住了她的嘴。
她极力扭动着,咬住了他的手,嘤咛出声。
他抽回手,贴近她,灼热地吻住她,闷哼一声,猛地退离。
一切趋于平静。
他搓了搓脸。厌恶这感觉,厌恶失控的感觉,尤其是在此时,尤其让他失控的是这女人的身体。
坐起身来,他随意拿起自己的中衣,递给她,“男人的话,不能轻信。尤其这人是我。”
香绮潇接到手里,胡乱地擦拭了一下身上的黏腻,脸上挂着泪,找到自己的衣物披上,之后与他各自出去清洗。
男人的话,不能轻信。
可不就是么?他说好就是能让自己如愿?他占有自己并不代表是为了孕育子嗣。
身躯浸在热水之中,鼻端还萦绕着那股栗子花的味道。
身体,他要,孩子,他不准备让她生。
起码,今夜不想。
他是一早就打算好了,所以才那样有条不紊。
她只知道他温和的一面,到此时才发现,他伤人是能把人伤到骨子里的。如果他愿意相互伤害,又何妨。
她如今还在乎什么?
进到寝室时,她眼底多了一抹倔强。
“将军。”有人在门外唤道。
肖复本已歇下,闻声立刻起身,动作迅速地穿戴齐整,大步走向门外,问道:“有结果了?”
“是。”
“去书房。”
脚步声远去,又归于沉寂。
香绮潇独自歇下,心里清楚,今夜他是不会回来了。能留下这一时半刻,已是难得。
转转眼睛,香绮潇忽然无声地笑了起来。她也许不能狠下心伤害他,却是能够让他气急败坏的。
一早,楚云铮见过肖复之后,便又回了苏晗那边,陪她一起用膳,闲闲问道:“今日还要去驯马园那边?”
“不去了。”苏晗望了望外面的天色,“今日天气不大好,去串串门——不对,蓝静竹要过来,我在这里等着就好。”
楚云铮顺势问道:“她待你怎样?”
“这些日子,她每日都去和我作伴,左看右看,觉得和以前没什么区别……”
楚云铮打断了她的话,“还是要处处注意”
“……”苏晗脸色一变。
楚云铮商量她,“我若是把她送到太妃那边,你不反对吧?”
“我一时半刻的没办法相信,你有凭据么?”
“算是有——宁可信其有吧。”
苏晗放下碗筷,双手托腮,凝视着他,“我麻烦你一件事,你能不能说些我听得懂的话?你总得把来龙去脉跟我说清楚吧。”
“我说不清,但你必须得信。”
“这话你也好意思说?!”苏晗起身就走,“我还是去驯马园比较好。”
楚云铮展臂拉住她,“先把饭吃完。”
苏晗气哼哼的,“吃不下了。”她最恨说半截话的人了。
“我让肖复过来跟你解释,如何?”楚云铮哄着她重新落座,“我稍后就要和云钊出门,你乖一些,好好吃饭。”
苏晗不由得挑了挑眉,手落在腹部,眨了眨眼,找到怀孕最大的好处了。她想,得抓住机会好好利用,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能让他这么耐心、歉疚自己的光景,这一辈子也没多少机会的。
第八十九章 宠妻
两人吃罢饭,楚云铮要走的时候,翡翠在门口回禀,说香绮漠求见。
这死丫头是故意的!晚点儿说怎么了?苏晗发挥想象力,在心里把翡翠狂打了一通。她没想到的是,楚云铮吩咐道:“把人带到漪兰殿。”
苏晗疑惑地看着他。
楚云铮对上她的视线,目光温和,却也没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他对一些人、一些事,都不介意了,给了她足够的空间。至于原因,也只有他知道。她不会无聊到去追问,有那时间,不如好好享受这种自由自在的日子。
转到漪兰殿,见到香绮漠,苏晗问他何事。
香绮漠道:“请王妃恩准,草民想见见相府五小姐。”
苏晗问道:“你和五小姐是旧识?”
“正是。”
苏晗没有即刻答复,而是先命人上茶,随后便不再说话,慢条斯理地喝茶。
香绮漠只得道:“王妃这是——”
“我在等。”苏晗笑凝了他一眼,“等你说。”
香绮漠迟疑片刻,逸出一抹笑,“由我说,不如由肖将军说。肖将军对很多人的了解,恐怕胜于对他自己的了解。”
由肖复说,便是三言两语的事情。她要听故事,而不是枯燥的概括。由此,苏晗仍是不慌不忙地笑道:“你若暂时不想说,我便再等等。这事情也不急。”继而端起茶杯,“先品茶。”
香绮漠无奈苦笑,喝了一口茶,(。。)整 理了一下思绪,道:“草民熟悉的,其实是相府大小姐。几年前,曾到过燕京,与大小姐及其几个姐妹……”语声微顿,有些拿捏不准措辞,“一度来往频繁。”
与几个姐妹都是来往频繁,他单拿出来说的是大小姐。相府大小姐早已嫁入了王公贵族府里,且已生儿育女——这是不是香绮漠的一段情殇?苏晗猜测到自己可能是在揭人伤疤,一时间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谈话,犹豫着没出声。
香绮漠似是看穿了她的心绪,反倒更加坦然,只是语调有些怅然,“如今大小姐疾病缠身,不知近来如何,草民心里挂念,五小姐又身在王府,便想去问问她。”
“你去吧。”苏晗觉得再刨根问底就太不厚道了,结束了谈话。心念转动,忽然明白了香绮漠为何对自己如此大方——除了香绮潇,蓝氏姐妹也是原因之一。这样也好,各取所需,没有心理负担。
随后进到漪兰殿的,是肖复。他是握着酒壶进门的,漫不经心地行礼之后,坐在西侧的雕云纹檀木椅上,继续喝酒,偶尔咳嗽一声。
他近来的脸色有些苍白。比之以往,眼神中的阴冷已经不见,只余沉寂,令人不安的沉寂。
苏晗忽然间就什么兴致都没了,只剩了忧伤。楚云铮是让他过来告诉她蓝静竹身上的疑点,她不想听了,也不需要听了。如果她连这两个男人的话都质疑,那她在这王府还能相信谁?想弄清楚蓝静竹这个人的底细,不愿意处处提防,不过是心里留有一丝奢望,想留下一个可以常来常往的朋友,不愿意承认相府里的人都站在她的对立面。
肖复见她做起了哑巴,惑道:“不问我什么?”
“不问了。”苏晗叹一口气,“我知道怎么做。”
“那最好不过。”肖复起身,“告辞。”
“慢着,”苏晗拦下了他,“我想向你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苏晗指了指他手里的酒壶,“不离你手的酒壶。”
肖复走到她面前,将酒壶盖上,放在桌案上,笑,“方才大意了——在王妃面前喝酒,实属无礼,甘愿领罪。”
他的笑更让苏晗难过,拿起酒壶,她抬头看着他,“你想多了。酒这东西,惬意时可纵情,可若不离左右,便会伤身,心里的不快也只有更深。”
肖复对上她的视线,看到那双明眸中发自心底的关切、担忧。缓缓地吸进一口气,错开了视线。
苏晗用了商量的语气,“日后少喝,好么?”
肖复转为面无表情,退后一步,“多谢。告辞。”
苏晗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又敛目看了看案上的酒壶。也只能管这一时,以后如何,还是要看他自己。随手将酒壶放在多宝阁的高处,回了凤仪宫。
肖复离开王府,思忖半晌,发现自己今日没事可做,只得回了府里。自从成亲后,他便觉得自己连睡个安稳觉的地方都没了——还是没习惯,有人和他分享属于他的一切。
走进书房,手自有主张地伸向置于案头的酒坛,拿到面前,手在酒坛上拍了拍,又放了回去。近来的确是喝得太多了,人整日里像是游走于云间,双脚落不到实地上似的。
“将军。”门外响起香绮潇的声音。
肖复身躯向后,靠在椅背上,没应声,不觉得能和她平平静静地叙谈。
香绮潇却没因此离去,反倒径自走了进来,在她身后,跟着两名容颜俏丽的丫鬟,一个眼神灵动,一个神色冷漠。
肖复以眼神询问。
香绮潇语声柔和,有旁人在场,便刻意改了称谓,“妾身帮将军选了两名通房,将军看着可还如意?”
肖复神色转冷。
“将军细瞅瞅,不觉得她们眼熟么?”香绮潇嫣然一笑,“妾身看着,和那个人有些微的相似之处。”
“胡闹!”肖复目光变得锋利,语声冷凛,“你们下去!”
香绮潇并未因他的态度而生出怯意,继续笑道:“将军若是觉得还不够,妾身再去寻找更相像的。”
“夫人果然是体贴入微。”肖复说着,笑了起来,“我只是好奇一点,你要寻找多少人,才能为我拼凑出一个她?”
因了这话,香绮潇的笑一丝丝地隐没。
肖复加重了语气,“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像是江湖儿女!你是要逼着我休妻不成?”
话不多,却是字字如利剑穿心。
香绮潇眼中迅速凝聚起了雾气,“凡事涉及到我师姐,你便不是你了。”
肖复空前的暴躁起来,“凡事你都往你师姐身上找辙,她有你这等师妹,真不知是福是祸。”
“不需你休妻,我走就是!”香绮潇语带哭腔,语毕,转身夺门而出。
“那便走吧!”肖复脸色如冰,双腿抬起,将双脚安置在书案上。片刻后,终是压不下心里的怒火,双足发力。书案怦然倒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午间,楚云铮身在练兵之处,没能回来。苏晗独自用膳时,听红玉说起了蓝静竹:“也不知是怎么回事,香居士走后,她便开始哭哭啼啼的。”
那又是一笔没头帐,苏晗压下了好奇心,没应声。
饭后,翡翠端来一盘葡萄,苏晗拈起一颗,送到嘴里,有点酸,倒还能接受,便边看账目边吃。
翡翠喜滋滋地问:“喜(…提供下载)欢吃这个口味的?”
苏晗转转眼睛,明白了她那点小心思,抬手赏了她一记凿栗,“酸的辣的我都能吃的,跟了我几年,连这个都不晓得?用这法子试不出胎儿是男是女的。”
翡翠就有些悻悻的,“怎么到现在还不害口呢?”
“是啊。”苏晗也很奇(提供下载…)怪。
翡翠怕她为这苦恼,便又开解:“奴婢这是多此一举,郡主怀孕至今,似乎也没害过口。”
苏晗释然一笑,“有作伴的就好。”
主仆三人都没想到肖复再次上门。
苏晗见他脸色奇差,直接问道:“出什么事了?”
肖复语声还算平静:“潇潇赌气回了山里,我去接,你师祖和你师父不允。眼下,想请你知会他们一声——若是无意过了,也先回来和离,别这么拖拖拉拉的,着实烦人。”
苏晗愕然地睁大了眼睛。香绮潇怎么也和一些小媳妇儿似的,有了什么事就一走了之,她回的那地方,也的确是好,足以给她撑腰。两个人居然把日子过成了这样,是她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鉴于她和楚云铮以前的种种,知道夫妻之间什么事都是能被无限度放大的,且多半是不能诉诸外人的事情,便没问缘由,只是道:“你觉得你有错么?”
“一个巴掌拍不响。”肖复不是为自己开解的性子,直言道,“我今日火气的确是大了一些。”
他发火,也算是百年不遇的事情了吧?苏晗因此而笑了起来,“你既然这么说,我就帮你去把人领回来。”
“你让人传句话就行,不必亲自走这一趟。”肖复真正想说的是,她今时不同往日,安胎最重要。
“没事,我哪里是娇气的人。”苏晗明白他的言下之意,随即又解释道,“我师祖和我师父,都是护短儿的人,有哪一个是一两句话就能打发的性子?不和他们理论一通,他们才不会放人呢。”
这话让人听起来,她就是他的家里人。肖复有些犹豫,“你还是等辽王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