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有术-狂妃休逃-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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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内宅,真要好好整治一番了。
一直徘徊在她心底的疑团,也该去弄清楚真相了。
转过天来,苏晗将几个管事妈妈叫到面前,吩咐下去,慢慢地排查,看利文清膳食是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继而,又找来监视蓝静笗的肖衣卫,让他们也不时留意一下静太妃那边的动静。这件事,蓝静笗是没可能去做的,因为她的目标是接近楚云铮,没道理会分心去找利文清的麻烦。
苏晗没把蓝静笗放在心上,楚云铮却没忽略她挑拨是非的罪名,传令下去,令她每日自午时起开始罚跪反省一个月,每日要跪足三个时辰方可回房,而罚跪的地点,是静太妃的紫竹院。他给出的理由是让静太妃在她罚跪之余不时点拨她几句,其实言下之意很明显——你们见面说话还要遮人耳目,多累,我给你们说话的机会。
他这样做,下人们想的多的,就认定了是静太妃指使的蓝静笗挑拨王爷和王妃的关系,每每经过紫竹院,若正好赶在正午、下午,都会忍不住探头探脑地张望。
苏晗得知后,啼笑皆非,这机会也能被他利用起来,不服还真是不行。惩戒蓝静笗的同时,也又一次打击了静太妃。做太妃做到了这个地步,静太妃这些年活得也真是不易。
夫妻二人说话的时候,她问了问蓝辉祖那边有没有什么动静,楚云铮摇头,说只是还在寻找上官曦瑶。
上官曦瑶被肖复弄得凭空消失了,这是一定的,究竟身在何处,是死是活,只有肖复知道。苏晗犹豫半晌,还是问道:“你和肖复,没生出什么嫌隙吧?”
“没有,暂时不会。”
这话真让人头疼,什么叫暂时不会?苏晗就皱眉看着他,“为这些事,若是弄得你们有朝一日反目成仇,我还真不知该何去何从了。他之于你,分量不见得就比云钊和我轻多少。最好还是一如既往。”
“一如既往,又何尝不是我所愿。”只是,她不明白一点,轻易不动真心的男子若是动了真情,放下是多难的事情?难道他要用余生的光阴去防备一个人、防备一些意外发生么?想想都累。他也愿意一如既往,比谁都更希望如此。
肖复,你放下吧。他在心里叹息着。关乎情字,他无法做到不自私。之于现状,他心里的烦扰,多于任何人。
这不是一朝一夕能说明白、理清楚的事情。苏晗自知说什么都不合适,也就不再说话。她日后安分守己就是了,尽量不和肖复见面就是了。
没有什么人,能时时刻刻惦记着活在记忆中的人。她只希望肖复能早日找到值得他一生珍藏的女子——谁规定过人一生只能爱一次爱一个人的?她在心里打趣道:肖复,你花心一点吧。
此时的肖复,身在一间地势极为隐蔽的房间内,坐在床前的靠背椅上,喝着酒,看着床上的上官曦瑶。
上官曦瑶除了眼睛、嘴,全身一动都不能动,她看着肖复,似是很好笑地道:“莫非是情圣出现了?你居然会帮苏晗扫平障碍。我若是你,会把我平平安安送进王府,会从一开始就和我联手,如此,你能抱得美人归,而我也能得偿所愿,何乐不为?”
“下作。”肖复慢吞吞地说完,又动作缓慢地喝酒。
上官曦瑶似笑非笑,打趣道:“看你这样子,似是说完这句话就再不能说话,喝完这口酒就再不能喝到酒了。”
“的确,很多时候都是如此,不知下一刻会不会死,能说话,能喝酒,是此时的福气。”肖复抬腿,将双脚安置在床上,“你也如此,要惜福,有什么想说的,就趁早说完吧。说不定何时,我就连折磨你的兴致都没了。”
上官曦瑶奚落道:“我一直觉得,听你说话是件很受煎熬的事情,尤其是在你说这么多话的时候。”
肖复又慢慢地喝了一口酒,慢慢地道:“那就对了,不管是因为我做了什么事,让人不好过的时候,都是我觉得好过的时候。”
上官曦瑶闭上了眼睛,“你想把我怎么样?”
肖复道:“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给你个痛快。”
“给我个痛快?”上官曦瑶睁开眼睛,“为什么这么说?我现在没觉得哪里不好过。”
“是么?”肖复竟因此而显得高兴,“那就好。”
上官曦瑶报以冷眼。
肖复一只脚落在她身上,四处移动着,“能感觉到么?”
上官曦瑶能分辨出此刻自己不是被点了穴道,可她也感觉不到肖复的脚落在身上的分量,没有任何感觉,不由失声道:“是怎么回事?你把我怎么样了?”
肖复对她这反应显得更加满意,“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么?”慢悠悠喝了一口酒才继续道,“回答我几个问题,我会让你看看你现在是怎么个情形。”
上官曦瑶定定地看了他半晌,看到他对自己的厌恶、痛恨,恐惧慢慢侵入骨髓。这个以杀人折磨人为乐的肖衣卫指挥使,是安下心来要折磨死她。
她未死,却已到地狱。
第七十五章
“相府长女,此事可是真?蓝相要你进入王府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你背后的人是他,他背后的人是谁?”肖复连续问完这几个问题,思忖片刻,“暂时就这几个问题,与我说说。”
上官曦瑶目光焦虑,此刻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为什么没有知觉的问题上,她嘶声问道:“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肖复不为所动,“先回答我。”
他坐在那里,闲适地靠着椅背,喝酒的动作虽是极为缓慢,却不曾停止,目光平静,并不在乎她回不回答。像是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和她耗一辈子。
上官曦瑶试图激怒他,“你最近喝酒的时候未免太多了,借酒消愁么?”
肖复回道:“一直愁苦不断。”
“情字总是伤人。”
“对。”肖复锁视着她,“一个情字,竟把你伤到了这个地步。”
上官曦瑶终是被他打败了,不得不承认现状,此时她已没有任何与他作对的资格。想了想他的问题,逐一回答:“我虽然混迹江湖,却并非攀附权贵之人,蓝相遣人去我祖籍常年住下,只为等着我还乡,得以骨肉团圆。只是我不孝,混迹江湖这些年,一次也未回去。直到去年,途径祖籍,去坟上祭奠娘亲,才得以见到帮蓝相寻亲之人,得知了自己的身世。”
人死如灯灭,等同于死无对证,只是若有心,也是可以查证的。肖复点了点头,心底里也不是很介意此事的真假,他在意的是后面两个问题的答案。
上官曦瑶继续道:“与蓝相见面之后,他得知我与你、王爷早年间就相识,极为欣喜。他本意,是要先接我回府,之后再设法将我送进你或王爷府中。可是我觉得,那样反倒会使得我与你们生分,你们会起疑心,就先住在京城,等你发现我。蓝相与我的目的,自然是使得苏晗离开王爷,他二人分离,是很多人想见到的结果。”
语声顿了顿,她又道:“至于最后一个问题,这还用想么?蓝相背后的人自然是圣上。王爷和你如今如日中天,什么样的帝王能不忌惮,不想除之而后快?”
肖复笑了一下,一切和推想的没什么差别上官曦瑶疑惑地看着他,“五年前你就知道,我对王爷有意。现下你又对王妃动了心,我认定了你不会干涉我,会顺其自然,可你却屡次从中作梗。肖复,你对苏晗是出自真心么?你到底知不知道情为何物?”她几乎已经开始怀疑,肖复错把仰慕、欣赏当成了男女之情。
肖复没有回答这种问题的心情,只知道,自己命人及时把她劫持到自己手中的决定是对的。
他缓缓站起身,转身取来一面镜子,找到合适的角度,让上官曦瑶看清自身的处境。
上官曦瑶在镜中,看到了一个令她崩溃的情形。
她已面目全非,脸上纵横蜿蜒着狰狞的道道划痕,衣衫自腿部被削去,腿上亦是伤痕累累。
可她感觉不到疼痛。看到镜中的自己,如同见到了鬼魅。
肖复看到她狂乱的眼神,愉悦地笑了起来,“闲来无事,用你试了试新研制出来的一剂药物,效用不错。药效可维持六个时辰,再过半个时辰,你就有感觉了。”
上官曦瑶一字一顿地嘶声道:“你这个魔鬼!”
“多谢。”肖复又笑,“好好享受,若有需要你相助之事,再来看你。”
出门之后,肖复回府。此处离他的府邸很远,但他没有骑马,步行而回。
夜里的长街,行人寥落,凉风习习。
他的步调缓慢,他的样子显得疲惫,可他一步一步向前走着,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像是晚归的浪子一样。
他活着,活得比大多数人都好,可他却感觉不到快乐。
他有家,可家不过是休憩之地,和这街头没什么差别。
独自一人的时候,心是空的。他不喜(…提供下载)欢独处,可很多时候都是独自一人。
没有尽头的长路,独自在走;无法忘记的人,想要遗忘。
只有自己,带着满心疲惫,回到冰冷的府邸。
原以为已经习惯,近来却无从习惯。
回到府中,才记起今日有大早朝,更换了朝服,上轿去往金銮殿。
总是在路上。
他苦笑。
朝堂之上,皇帝大为光火,申斥着锦城官员办事不力,这些时日也为剿灭草寇。申斥半晌,话锋一转,钦点楚云铮带兵三万前去平乱。
楚云铮自然不会推诿,他不拒绝,百官自然无人提出异议,高呼圣上英明。
肖复心里尽是笑意,笑坐在龙椅上的人,自以为聪明,却是一步一步、按部就班地配合着他和楚云铮的打算。那人若是晓得,怕是会就此隐居宫里,施行无为而治,就此,百年之后,也能落个好名声。可他不知道,不知道的结果就是一步一步令自己慢慢失去一切。
见楚云铮无一丝反对的意思,皇帝微微惊讶,也只是片刻,之后便命楚云铮即日启程到阵前督战,望他早去早回。
楚云铮领命,转身走出朝堂时,和肖复对视一眼,微微一笑,之后回府,话别之后就该启程了。
无忧阁内安安静静的,时候还早,苏晗还在沉睡。
玲珑身段隐在薄被之下,漆黑长发散在背后,呼吸匀净,唇角勾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
心就这样安静下来。
春花、夏雨、秋月、冬雪,不及她沉睡的容颜。这世间最美的风景,不如她醒来时澄澈无邪的笑。
手指滑过她容颜,以最温柔的方式唤醒她。
苏晗醒来,抿了抿唇,慵懒地笑,“怎么这么'TXT小说下载:。。'快就回来了?”
他开玩笑,“被赶回来了。”
“好事啊。”苏晗笑着坐起来,用手指梳理着长发,研读着他的神色,“有什么事?”
楚云铮就说了朝堂上的事。
“那就是说,你今日就要离京去锦城?”语声顿住片刻,苏晗又笑,“你去吧,不用担心我,我不会闯祸的。”
“嗯,乖乖的,等我回来。”他握了握她的手,随即起身,向外走去。
苏晗失笑,“你就这样走了?”说着下地趿上鞋子。
“那该怎样?”道别弄得像模像样的,只有更不舍,他实在不想养成这习惯。
苏晗走到他面前,仰起脸,嘟起嘴。
他笑着低头,轻轻一吻。
苏晗这才笑得弯起了唇角,要低头退后的时候,他却又托起她的脸,给了她一记辗转绵长的吻。
他柔声道:“偶尔少不得会分开一段时日,你我都得习惯。”
这话她以往对太夫人和苏陌说过,可什么事都怕身份对调,变成了要等在家里的人,就不是一种心情了。可他只是去平乱,不是什么大事,显得不舍的话,实在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
思忖片刻,有心叮嘱他事事谨慎,又忍不住自嘲——他带兵东征西讨的时候,自己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随即笑着摆摆手,“快去快回。”
他应了一声,转身出门,和平时一样。
苏晗梳洗完毕,独自吃饭的时候,心里的失落更重。
这是怎么了?
上次独自离开山东,回到府里,也没觉得怎样。
过度的依赖是坏习惯,一定要戒掉。她在心里正正经经告诫自己。有这伤春悲秋的时间,还不如好好打理王府,给他、给自己营造一个平静温暖的家。
饭后,两个管事妈妈带着一名侍女过来了。那侍女是静太妃房里的人。
苏晗不消多想,知道了要算计利文清腹中胎儿的人是谁。
侍女吞吞吐吐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毫无新意,不过是寻机下手的小把戏,下人们再谨慎,也会有大意的时候。苏晗想了想,起身道:“我送你回太妃那边吧。”
侍女神色惶恐,两位管事妈妈很是不解。
“我要罚你,也得看看你的主子是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