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气公主废柴郎-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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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方笑嘻嘻的:“大哥,嫂子说了,要把你仔仔细细给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的!不然可不放过我们!要拿我们是问的!”回头一招手,一群人跟野狼似的就全扑在三子身上了,动手撕扯着扒三子的衣服。
就听见一声惨叫,撕心裂肺,屋子里头就跟有一群狗在打架一样。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白方擦了头上的汗,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跟几个弟兄与三子对峙,“你一个大男人,还怕人看怎么的?不脱衣服你怎么洗澡?大哥,我告诉你,这可是嫂子的命令,我们是不敢违逆嫂子的!”
三子上身衣服都被扯成布条了,却使劲扯着裤子,说什么也不让人动。他憋屈的眨巴着眼睛,拉着自己的裤带,紧护着:“我我我,我自己来还不行么?你们出去好不好?”讨好的跟自己的弟兄们商量,“好歹给我留点脸,我怎么说也是你们大哥不是?”
“切!”白方不屑,“都是男人,怕什么?”轻蔑的瞥着三子,“难不成你身上比别人少块肉?”
“胡说!”三子强挣,“出去出去!”板了脸,倒是拿出了少有的大哥样来轰人了,“都出去!我自己洗!不用你们在这碍事!”
白方撇了嘴,哼笑了两声,倒也不再强求,把人都带出去了。不过门关上之前还留下一句话:“大哥,衣服给你放在床上了。嫂子吩咐了,你那胡子都给剃了。一会出去给她看,要是有一点不满意的,你就等着我们亲自伺候你吧!”
终于屋子里清净了,三子轻合了眼,满心的无奈。拽掉身上的破布条烂棉絮,露出精悍的上身来。平日总裹在破棉袄里的身体竟是少见的彪悍,筋肉结实,硬得像铁打的一样。
其实,被人脱了衣服本来倒也没什么,都是大男人的,谁怕谁看呢?然而三子还有一个秘密,却不能给别人知道。彻底把自己剥得干净,三子迈进了浴桶。抬起的左脚脚踝上一个金灿灿的脚镯,镂空的猛虎花纹栩栩如生,还有一些看不懂的图案,倒有些像北狄的文字……
白方回去复命的时候,殷梅狠狠剜了人一眼:“没用!你们十来个人,还挣不过他一个?居然都被撵出来了!要是他有一点不如我意的,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那不是我们大哥么。”白方笑着,“好歹给大哥点面子不是?嫂子,你想想,要真是大哥太没脸了,你也不好看么。”
殷梅俏丽的眼睛转了一圈,倒也笑了:“算了,不跟你们计较。等他来了验收成果吧”
究竟等了多久?殷梅都快等睡着了。
白方更是坚持不住,早就跟人一起去睡觉了。
只有凌莫非始终站在殷梅旁边,一动不动。
殷梅睡了一觉醒来,还没见着三子的影子,气恼已极:“可恶!不会泡在浴桶里睡着了吧?凌莫非,你去把他给我揪出来!”
凌莫非刚答应了要走,却听见外面的敲门声。
轻缓的,有些迟疑,有些无奈。
“进来!”殷梅立刻清醒了,眼睛都亮了。三子终于来了!终于能知道她这一天置办东西的成果怎样了。只希望三子别太叫人失望,不然她可真是要去找地缝钻,不敢回去宫里见人了。
门被推开,进来的却并不是殷梅和凌莫非认识的人。至少,不是他们印象里曾经有过的人。
一套黑色的劲装,外面是一件黑色的大氅。衮着金边的衣裳,有着隐起来的华贵。然而衣裳不过是人的陪衬而已,倒把那张脸显得更白了。并非是女子样的白皙,而是略有些暗色的青白。
简单束起来的头发上只系着黑绦,正中一颗羊脂白玉,出挑得亮。没了乱糟糟头发的遮掩,一双剑眉被露了出来,飞扬得几乎要插入鬓角里去一样。那双眼却是特别,并非(提供下载…)常见的琥珀或者黑色,而是有些浅淡的灰,若是仔细看去,还能隐隐瞧出一点碧色。鼻梁高挺,薄唇如刻,竟是少见的一个英挺的男人。
“你……是谁?”殷梅眨着眼睛,歪着脑袋,疑惑的问。她想来想去,整个山寨里好像没这么一号人。要是真有的话,她还找三子成亲干嘛?直接找这个就是了!然而若说是外头来的,又怎么大半夜的来敲她的门?
男人略垂了眼,微翘了嘴角,淡淡笑了:“殷姑娘。”这声音在殷梅耳里听来却是熟悉。
“啊!”殷梅叫了一声,掩住了自己的红唇,不敢置信,“三,三子?”怎么可能嘛!简直是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好不好?
“是我。”三子一旦挺直了身体,高高的个子瞧着就出挑。
“喂,不是吧!”殷梅绕着三子转了几圈,拉着三子的胳膊瞅来瞅去的,盯着人怎么也不敢相信。自言自语的,“真的假的?不会是那家伙跑了,找别人来装的吧?他有这么好看么?喂,你真是三子?没骗人?还是你戴了人皮面具了?”上手去扯三子的脸,试图把面具揪下来。
“疼……”三子苦笑,按下殷梅的手,揉了揉自己被掐疼的脸:“差别有这么大么?”
“有!绝对有!”殷梅终于信了,却是兴奋的叫出来,“不信你问凌莫非!简直就是两个人嘛!太好啦!”开心极了。不说三子本事怎么样,凭这摸样就可以替她找回不少面子。完全意想不到的,平时看着邋里邋遢脏兮兮惨兮兮的山贼,竟然是个颇抢人眼球的帅气男人。尤其那双眉眼,倒是比别人都多了几分硬挺峭拔的气质,十分出众。
三子看着殷梅的高兴劲,心里竟也跟着有些轻松了。他给不了殷梅真正想要的,然而能让她稍微开心一点,总也是好的。
殷梅笑得眯了眼睛,抿着嘴神采飞扬:“不错嘛,这下可给我长脸了!”使劲拍着三子的后背,满意得很,“这才是我的驸马呢!回去就教那帮北狄人好看!敢打我的主意!哼!”
三子被拍的咳嗽了两声,腰背又弯下去了:“殿下,慢点……疼……”委屈着小声抱怨。
凌莫非一言不发,只看着这个全新的三子,七公主盈香公主的驸马,青麟皇朝的新贵。 夜黑风高,尤其正月的北风,刮在脸上能划出一道道血凛子似的,生拉拉的疼。殷梅眼瞅着一队值夜的武士过去,才拽着三子从树后出来,悄悄的来到墙根底下。
“快点,上去!”殷梅低声吩咐着,自己已经提气站在了墙头。她先向着院子里仔细观察了一阵,看见并没什么人往来,才稍微松了口气,头也没回的说,“一会跟紧我,别走丢……”然而话没说完,才发现三子并没在她旁边。殷梅奇(提供下载…)怪,这才回头看向外头的墙下,“你个废物!”气得差点没从墙头掉下去。
就见三子站在墙根底下,后退了几步,深吸一口气,前冲,提气一窜,脚下雪花乱迸,倒也让他窜了一丈,一脚蹬在墙上,试图再次提气,可惜一口气没上去,噗通就掉到地上了,徒然在墙上留下个脚印,在墙底下印了个人形。
“才两丈的墙你就上不来?”殷梅恨恨,“白长了八尺多的个子!真没用!之前问你会不会轻功的时候你不是说会么?”
三子好不容易才挣起来,黑衣服上全是白白的雪,连头发上都挂着,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是会啊,那不上去了一丈么……”
“你也好意思说!”殷梅恨得咬牙切齿,“早知道就不该打发凌莫非先走,让他带着你上来就好了!”
三子低着脑袋,吭哧吭哧再次试图上墙。轻功不好用,也只能换个笨法了。他站在墙根底下蹦了几蹦,窜了两窜,仗着个儿高手长,也倒让他差点摸着墙头。可惜每次都差了那么几寸,仍然留在原地干蹦跶。
殷梅真想踹三子几脚,然而又不敢惊动了人,只能强忍着,无奈的向三子伸出了手:“快点,我拉你上来。”
三子仰头看了一下殷梅的小手,垂了眼睛,没就动。
“干什么磨磨蹭蹭的!快点!”殷梅不耐烦,催促着。
三子叹了口气,再次抻着身子往上蹦,正好抓住了殷梅的手。
殷梅大喜,用力把三子一拉,就想把人拉到墙头上来。然而只觉得手上一沉,重心不稳,脚下一滑,殷梅就失去了平衡:“啊!”的惊呼了半声,只听见耳边风响,整个人跌了下去。
“唉哟!”三子被砸得直叫唤。
殷梅一把捂住三子的嘴,不让他出声:“小心点,别惊动了人!”她正骑在三子身上,埋怨着,“你怎么这么笨!连我都给拽下来了!重得跟头笨牛似的!”
三子咳嗽了几声,被压得喘不上气的样子。殷梅的手细腻嫩滑,连嘴带鼻子都给他堵上了,他的呼吸喷在那冰凉的手心里,嘴唇贴着如水的肌肤。
殷梅却没注意那么多,只是从三子身上下来,对着行宫的围墙犯愁:“这要怎么办?又不能走门,你又上不去墙……”苦苦思索着对策。
三子爬起来,看着殷梅烦恼的歪着脑袋的样子,她蹙起的姣好的眉毛青如黛远如山,一双凤目含嗔带怨却又十分认真。三子不觉翘了嘴角,淡淡笑了:“殿下先进去吧,我自己想办法。”
“你能有什么办法?笨得跟猪似的!”殷梅抱怨,噘了嘴。
“我好歹是山贼,虽然笨了点,本事差了些,可要真是连墙都爬不上去,我还怎么讨饭吃?”三子轻笑,“殿下先进去吧,我自己折腾着,一会就进去找殿下。”
殷梅想了想,事情其实紧得很,也只好同意了,塞给三子一块玉佩:“那你快点,我得快去跟皇兄说明我回来了。你要实在进不去,就等到明天早上从大门走,拿着玉佩说找我就行,他们一定放行的!”
“好。”三子点头,看着殷梅在夜色中的墙后消失了。
堂堂公主殿下回行宫,原本应该铺排着大排场的,现在却变得偷偷摸摸的,倒跟做贼一样了。然而殷梅原本答应了皇兄殷棠三天内回来,此时却已经是第四天晚上了。其实殷梅原来的打算挺好,唯独算漏了白方不会骑马,哆哆嗦嗦爬上马背,没跑两步就被掀下来了。就这么一天进去,几个人才走了三十里。
殷梅没办法,只能一边让速度最快的凌莫非先回去报给殷棠消息,一边丢了白方让他慢慢在后面走,自己跟三子两个快马加鞭,紧赶着回行宫。虽然三子至少还会骑马,姿势纵使不好看,速度居然也马马虎虎的不比殷梅差,然而等两个人到了行宫的时候,也已经过了原本的期限了。殷梅不敢直接走大门给北狄使者知道露了底,只好偷偷的溜进去。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殷梅万万没想到三子连爬个墙都这么难。
青麟皇朝的七公主盈香公主轻飘飘的落在了行宫的围墙之内,有些担忧的对着墙站了一会。三子说他能想到办法,殷梅心里却没底儿。那废柴从来就没见着有什么正经的本事,会那么两样还都是三脚猫,实在没法让人放心。可她心里还是存着一丝侥幸,万一三子能有什么偷滑的办法呢?也就在原地等了一会,怕三子万一进来找不到她,再迷了路。
对着自己的手呵了口气,殷梅跺了跺脚。天气真是冷得不行,殷梅只站了一会就觉得脚都要麻了。只是听着墙的另一头还是没有动静,让她着急得很。她心里犯着嘀咕,要不要再去看看三子?正犹豫着,却突然听见一声喝。
“谁在那边!”怪腔怪调的中原话,听着就生硬,却颇有气势,“鬼鬼祟祟的,是什么人!小偷?还是刺客?”
殷梅吓了一跳,忙要躲起来,却不想眼前一花,已经被人挡住了路。
高大健壮的汉子高鼻深目,目光如鹰,炯炯有神:“敢到皇帝的行宫来,胆子不小!说,你是要偷东西,还是另有图谋?”上唇覆着两撇墨般漆黑的小胡子,两片嘴唇薄得严刻,稍微一抿就只剩了一条线。
殷梅向来最不受气,她倒竖柳眉,唰的拔了剑出来,向着那汉子就刺了过去:“本宫的事你也敢管!不想要脑袋了么?”那汉子瞧着就是北狄人,恐怕是北狄的使者。大半夜的不在给他们安排的馆驿待着,还跑到这种偏僻的地方来,她可不觉得对方就是什么好东西。
汉子连忙向后一仰,躲开了殷梅的剑。对面既然来势汹汹,他当然也没什么好客气的,虽然赤手空拳,却是掌下生风,带着无比凌厉的气势。动作阴鸷,迅捷厉烈,竟也是个高手。
殷梅仗着小巧与那北狄汉子缠斗,她轻捷得就跟雪花似的,飘然之间,要飞起来一样。奈何力气总比汉子差了太多,没一会也就落了下风。只不过她心气高,不愿认输而已。
北狄汉子早见了殷梅破绽,下手更是狠辣几分,每一掌下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