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气公主废柴郎-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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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竹倾管不了自己的伤势,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两件东西,将其中一件半塞在倒地的笔筒之中。又恶狠狠扳倒了书架,再把另一件东西折断了压在书架之下。这才捡了曲文章的脑袋,拎着从窗户跃了出去。
此时禁军已经到来,正把书房团团围住。
孤竹倾似乎被这阵仗惊骇了,猛地把脑袋丢向为首的禁军,翻身居然不向外跑反而向里,上了屋顶,闯向内院。他的脚下淋漓鲜血,他的身后追着无数禁军,火把通明之下,似乎要断了他的逃生之路。
孤竹倾扶着小腹,拼命奔逃,看似慌不择路,却在搅扰了曲家内宅之后闯过了后门,到了外面。
只是全城里都仿佛设下了天罗地网,才逃出虎穴,却遇到了群狼。无论是禁军还是御前侍卫,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在外面的搜索里撤下了,全埋伏在曲府的周围。孤竹倾前冲的时候勉强逼退了两人,却也又受了几处伤。他知道自己不能被捉住,无论是活人还是尸体,只能把一切都甩在后面,夺路而逃。
不知不觉间,又逃到了城外。
“这里!”白色的人影一闪,向着孤竹倾招呼了一声。
孤竹倾忙跟着人影走了,又钻进了一处荒败的院落。
凌莫非一把扶住了孤竹倾,焦急的向外面望了一眼:“你怎么弄成这样!早说我和你一起的!”
“事成了。”孤竹倾笑了一下,可惜面具掩住了他的神情,“我自己走,你别被发现了。”他推了一把凌莫非,自己跌跌撞撞又向外奔。
凌莫非抓住了人,不肯放他:“你能行么?”
孤竹倾点头:“我行。你等我就好。”说完挣开了凌莫非的手,跳到墙外,引着追赶的人跑走了。
凌莫非看着自己手上的血迹,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静静的等待。等到天亮,等到人回来。 三子和凌莫非一直到了天大亮了才回去白方找的藏身地。远远的就听见殷梅对着白方大闹,追得白方在院子里抱头鼠窜,唉哟唉哟的叫唤。
“带我去找三子!快!”殷梅气得剑都拔出来了,就站在白方的面前,恶狠狠的要杀人一样,“白方!快带我去!”
三子忙两步走过去,握住了殷梅的手腕:“殿下,别任性。”
“别拦着我!”殷梅使劲甩开人,并没注意拦着她的是谁,“白方!你今天要是不告诉我三子去哪儿了,你就别想出这个院门!”
三子没站稳,还是凌莫非在他背后托了一下,他才没被殷梅摔倒,然而气息又有些不大稳了。却仍按捺了,笑着对殷梅说:“殿下,我已经回来了,你还让白方说什么?”
“三子!”殷梅这才注意三子和凌莫非,喜得丢了剑就扑了过去,抱住三子不放,“你回来了!”
三子脸色白了一下,呼吸一滞。仍是凌莫非在他背后扶住了,才没被殷梅扑倒。三子却只笑着,搂住殷梅轻声安抚:“叫殿下担心了。”
殷梅脸上笑开了花,抬手就拧三子耳朵,忿忿不平:“说!你去哪儿了!还说天亮就回来!现在都要吃午饭了!”
三子弯着腰被殷梅压迫笑着求饶:“殿下,饶了我吧!”
凌莫非看着三子的样子,脸色也跟着变了,不禁踏前一步:“七殿下,三子他……”
三子悄悄对凌莫非摇手不教他说,却仍是跟着殷梅嬉笑:“殿下,我错了,下次一定不叫殿下这样等了,可好?”
殷梅这才稍微满意了些,放了三子,把糖人递给他:“你的!自己收好了!”别扭的转到一旁去。
三子淡淡笑了,郑重的收好了糖人。
殷梅看见凌莫非也在,跟着高兴起来:“凌莫非,你出来了?不是说被捉了么?怎么这就被放出来了?还是逃出来的?”
凌莫非又瞅了眼三子,才清冷的说着:“殿下,事情差不多解决了。再待几天我们就可以回宫了。”
“太好了!”殷梅笑得开心,“东躲西藏的,这一阵子烦死我啦!我可要正大光明的走出去啦!”伸了个懒腰,又来问,“对了,臭酒鬼呢?你们知道他在哪儿么?他失踪了很久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三子与凌莫非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垂了头。
“怎么了?”殷梅直觉不对,那两个人神情怪异,“臭酒鬼呢?你们找着他了?他在哪儿?”
三子从怀里取出半片黑色的面具,递给殷梅:“酒鬼先生去行刺曲文章,得手后被人追杀,跌落悬崖……恐怕,已经死了……”
“什么!”殷梅震惊了,揪住了三子的衣裳,瞪大了眼睛追问,“你说臭酒鬼死了?”
三子点头:“我和凌莫非去接应酒鬼先生,然而已经迟了,只看见他被人追逼着逃到了山上,掉落悬崖……”
“那,那是不是那天我们两个遇到的断崖?”殷梅还抱着一线希望,抓着三子问,“那片断崖不高的,酒鬼他不会有事的!你们有没有去找过?”
三子抬手抱住殷梅,轻轻抚着她的后背:“殿下,若是我们遇到的断崖就好了。我与凌莫非也去找过,可惜,只见到这半片面具。”
殷梅神情呆然,紧紧的搂着三子,拼命的在他身上汲取力量:“你们,没看见他的尸体,那就是说,他可能还活着……没死的,是不是?臭酒鬼功夫那么好,不会死的,对不对?三子,你说!你说他没死!”眼泪溢出来,一张小脸都哭花了,“三子,你说,臭酒鬼没死的!”双臂收紧,要把三子也勒断了似的。却再也抑制不住,埋在三子胸前痛哭出声。
三子抚摸着殷梅的秀发,一言不发,心中却是愧疚。他抬头时正与凌莫非四目相对,凌莫非别过了脸,不再看他,更让他对凌莫非感觉歉然。
“三子,那件事你自己讲给七殿下吧。”凌莫非冷着脸说着,“白方,跟我走。”叫走了白方。
三子叹息,却不知道要怎么给哭得稀里哗啦的殷梅讲,只能等着殷梅先哭够了再说。
殷梅却揉着红肿的眼睛,从三子身上起来,抽噎着:“你说吧,什么事?你们总是弄得神秘兮兮的,都不跟我说,直到事后才给我讲。”
“去里面坐好么?”三子苦笑,“我有些累了。”
“嗯。”殷梅乖巧点头,却是第一次听见三子说累。
三子坐在床头,却抱着殷梅,把人拥在自己怀里。想了想才说:“殿下,这件事跟殿下讲了,要打要骂,都随殿下,然而殿下无论如何都要照做,可以么?”
殷梅诧异:“什么事?”眨着漂亮的黑眼睛瞧着三子,才见到三子的灰色眼睛里全是郑重其事,一点都没开玩笑的意思,甚而有些严肃得过分。这让她也不觉跟着重视起来,有些紧张了。
“殿下。”三子斟酌着开口,“回去之后,殿下只说酒鬼先生是北狄细作……”
“不行!”殷梅不等三子说完,就先反对,“明明那都是曲文章冤枉的!为什么他死了你们还要诬蔑他!三子,你这是什么意思!”一把推开三子,气冲冲站了起来,恶狠狠瞪着他要个答案。
三子被推得措手不及,一下子仰在床上,脸色顿时惨白,双目痛苦的合上,眉头锁紧,好一会才喘回来,却是强压住一阵咳。
“三子?”殷梅立刻觉得不对,紧上前去扶三子,这才发现三子脸色早白成了纸,连嘴唇上都没了血色,“三子,你怎么了?你受伤了?”着紧的要扒三子衣服看。
三子忙拦住了,笑着捉住殷梅的手:“没有,我没事。我功夫不好,跟着跑了一夜,累着了。凌莫非和酒鬼先生都是高手,我想跟上他们还真是困难。然而事情紧急,没办法,只能死命追了。大概有些催得急了,身体才有些负荷不了,歇歇就好了。”
“真的?”殷梅蹙了眉,怀疑的问。
“真的。”三子点头,坐起来,仍是对殷梅说,“我知道殿下一定不愿意我们这样说酒鬼先生,然而这是正事,殿下哪怕违心,也要咬定了。这是酒鬼先生和凌莫非早就商量定的,是计划中的一环。殿下,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意气用事,明白么?”
殷梅还是不能认同:“可是明明臭酒鬼是好人,还为了我……为了我……死了……他那么好,我们怎么可以诬陷他!”
三子叹气,把殷梅拉回自己怀里:“我知道殿下心中重义重情,断然不肯这么做。然而我们这样说,也不算是太冤枉了酒鬼先生了,他虽然不是细作,却是真真正正的北狄人。殿下,如果将来被人问起,殿下无论如何都按照我说的跟人讲,好么?”看见殷梅还是不愿意,又加上一句,“唯有如此,才不负了酒鬼先生的一片苦心。殿下,你想想,酒鬼先生杀了曲文章,为什么不回来,也不跟着我和凌莫非走,而是执意上了城外山上的断崖?酒鬼先生的用意,你一点都想不到么?”
殷梅窝在三子胸口,要把自己团成一小团,小声的说:“我不想这样……臭酒鬼是好人……”
“嗯。”三子淡淡应着,“有殿下这样想着他,他就死而无憾了。生前身后的名声,其实都不重要。”
“三子……”殷梅喃喃。
“嗯?”
“我困了……”殷梅本来就熬了一夜,又哭得太久,累了。
“嗯。”三子笑了,一手抱着殷梅,一手打开了被子,要把殷梅放进去。
只是殷梅死死的抓着三子不放手,脸上红通通的,低着头嗫嚅:“你,你陪我……”
三子愣住,整个人都僵了。
殷梅羞红了脸,却是硬了气:“我知道我这样过分!我知道我任性!可是,我想你陪我!我,怕你再,跑了……”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听不见了,“像臭酒鬼一样,突然就不见了……再也回不来……”
三子轻合了眼,淡笑着点头:“好。”当真拥着殷梅钻进了被子,“殿下睡吧,我在。”
殷梅这才满意的合上眼,像只小猫一样藏在三子怀里……
凌莫非进屋的时候看见殷梅和三子都已经睡熟了,相拥而眠。他垂了眼,出去关上了门,脸上仍是没有什么表情。 年仅十六岁的比部员外郎赵德玉心里烦得很。这段时间事情太多,七公主殷梅失踪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不得安宁。尤其每次回宫,自家的妻子更是在他耳边唠叨不停,说他们这些大男人都不办正事,过了这么久都没把妹妹找回来。
赵德玉拄着腮帮郁闷。六公主殷柿平时的时候只叫他小孩子笑他,却偏偏这种时候说他是大男人,却也一样是笑他。娶了个公主当妻子,一点都不是好玩的事。
“大人,外面有人求见。”有下属的官吏来禀告了,瞅着还是少年的长官。
“不见!”赵德玉烦躁的挥手,“我这里管的是钱财物帛,谁能有什么事来找我?叫他们都打消了念头是真的!”
下属挠了挠鼻子,忙笑了:“那两人说一定要见大人。其中之一自称叫白方,让我拿这东西给大人看,说大人看了就一定会见的了。”呈上一柄黑魆魆的马刀。
赵德玉的眼睛一下子亮了,顿时从位置上跳下来,抢了马刀在手里:“人呢?快带来见我!”这马刀他可是认识的,青麟皇室也只有一个是用马刀的。
下属忙忙的出去,把人带了过来。一高一矮的两人都做男人装束,高个子的肤色青白穿着黑衣,矮个子的一双凤眼着着红裳。
赵德玉顿时眉开眼笑,挥退了下属,带着来找的两人就去了后边他自己的休息室:“你们可回来了!真是让人好找!急得不行呢!”给两人倒了茶。
“事情都了了么?我也想回宫啊……”殷梅疲赖的趴在桌上,没精打采的,“外头麻烦死了,什么都不方便。赵德玉,我们今天来是探消息的,究竟情况如何了?我们回去可还有危险么?”
“放心吧!”赵德玉开心得很,圆圆的脸蛋上黑幽幽的大眼睛像两个灯笼,“曲文章死了,还查了不少事情出来!现在就连曲桂执都蔫了,根本蹦跶不起来!七殿下你们回来当然没问题了!”
“到底都查了什么事出来?”殷梅好奇,追问着。三子和凌莫非都不跟她讲明白了,只说回宫之后就什么都知道了,弄得她心里痒痒的,却偏偏从那两个嘴里问不出话。现在总算逮着个人,怎么也要问清楚了。
“还不是曲文章勾结北狄的事!”赵德玉回答的漫不经心,“曲文章勾结北狄细作,却又与北狄细作闹翻了,结果不但被人挖了祖坟,还被刺杀死在家里。禁军的人在他死的当晚就从他家中搜到了他与北狄来往的信件,还是用北狄文字写的呢!还有一只北狄才有的骨笛作为证物,加上之前凌莫非的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