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气公主废柴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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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橘怔了一下,见着自己妹妹的背影,倒好奇看着正扶着自己的男人:“怎么,你是认识七妹的?听着是很熟悉的人么?”若真是七妹的人,她就不去招惹了,男人这种东西想要就要想甩就甩,然而自家姐妹那是独一无二的,可不能为了男人倒生分了自己的姐妹。
黑衣男人垂着头,沉默不语。
殷橘甩了人手,自己站稳了,也不再装扭伤的样子,对着黑衣男人笑出声来:“怎么,跟你们统领凌莫非学的?也拿不说话来顶人么?罢了,我没事的,逗你玩呢。你快去追七妹吧!得罪了她可比得罪皇兄都可怕呢!”
“多谢五殿下。”黑衣男人还是礼貌的说完,才向着殷梅那边追过去。
殷梅早走了挺远了。其实她脚步本来不快的,想着那人会立刻过来拦住她。谁想到等了半天竟然后面没动静,反而恼了火,一转过御花园就快快的走了,只想远远的离开才好。黑衣男人扶着自己五姐亲亲密密的样子,怎么想怎么碍眼。五姐的脾性她是清楚的,当然是因为五姐并不认识他,才会出了这事。然而难道五姐一勾搭他就急色色的去了?一点定力都没有的,定然是看着五姐漂亮就巴巴去亲近了。
殷梅越是想着,越是觉得心里委屈。怎么她认识他的时候,他就不情不愿的。五姐只哭一下叫一下痛,他就亲昵成什么样!怎么想怎么是那男人错了,是个坏蛋色狼无耻之徒。却全忘了之前男人一直跟她打眼色求救的,倒当成男人自愿了。
“殿下!”又好气又好笑的男人声音终于赶了过来,叫住殷梅。
殷梅听了却更加快了脚步,几乎用了轻功要飘起来了一样。
男人一见却急了,紧赶了几步抢着殷梅要跃起之前扯住了人:“殿下跑什么?”
“我跑什么!”殷梅争辩,恨恨的打下了男人拉着她的手,“放开我!谁让你拉拉扯扯的!”
男人忙缩了手,更委屈了:“殿下,我又做错什么了?殿下这样生我气?”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明白?”殷梅不去看人,只给了一个后背,“追着我过来干嘛?怎么不送五姐回宫了?跟着五姐走有你的甜头呢!倒怎么舍得来找我?”
高大的男人佝偻了腰,低着身子凑到殷梅身边讨好的笑:“殿下这话说的,我是殿下的驸马,难道还有跟着别的公主走的道理?”
“不是不情愿当我的驸马么?怎么这会倒来说是了?”殷梅一把抓了三子手臂,狠狠在上头咬了一口,还是不觉得解气,“你不是一直说,和我成亲只是儿戏么?不是说我们这夫妻都是做假的么?”
“疼……”三子叫出来,对着殷梅的那些话却没法回答。他本来就是那么想的,从一开始看殷梅也不是真的要做压寨夫人的,后来知道殷梅是公主,也知道了殷梅其实是为了逃避北狄和亲才要嫁他。一切都明了了,那么他也只不过是个幌子,被利用来拒绝北狄的工具而已。他心里一直如此认为,怎么会想到殷梅竟然仍是承认那荒谬的拜堂成亲,殷棠更是要替他和殷梅举行大婚呢?这些事发生得太快,他都觉得做梦一样。
殷梅忿恨,又向着三子踢了两脚,才算稍微解了气。怨怪的瞅着抱着腿蹲在地上委屈望着她的人,又气笑了。
三子仰着头看着殷梅,冬日的暖阳从殷梅的头顶漏下来,把她的头发染成了栗色,还带着一丝丝的金线。三子淡淡笑了,殷梅的笑容有些晃眼。他不觉站起身,伸手撩拨开殷梅粘在额头的青丝,大约是刚刚走得急了,薄薄的汗从殷梅的额上渗了出来:“殿下……”
“嗯?”殷梅的眼圈还有些泛红,俏丽的眼睛眨了眨,望着三子灰色的眼眸。
“殿下,真的要与我成亲?”三子蹙了眉心。消隐了平日的窝囊,俊挺的男人却让人觉得带着淡淡的悲伤。
“你又怎么了?”殷梅简直恼火,这人总是这样!她已经嫁了他了,难道还是儿戏么?若是不跟他成亲,说出去难道不是要天下耻笑?
三子轻合了眼:“怕殿下将来后悔。”无奈笑了笑,又睁开眼,笑容更大,“我又没用,又废物,又窝囊,还总是给殿下丢脸,让人笑话殿下。这样的人,怎么好给殿下做驸马?”
“如今天下都知道你是我的驸马。”殷梅正色叱责,“你替我跟戈尔萨比赛,帮我赢了戈尔萨,不管过程好不好看,结果都是一样的!到处都是沸沸扬扬传着你的事,我不跟你成亲,难道还能再跟别人成亲么?别想了,你是我的驸马,就只能是我的驸马!”
三子静默了一下,点了头。是因为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赶鸭子上架,他都必须要当这个七驸马。
“以后,离别的女人远一点,我不想听见别人说我的驸马不检点,到处拈花惹草的,弄得我没脸!”殷梅又想到了五姐殷橘,和三子搀扶着殷橘的手。
三子听了却笑了,打趣着问:“殿下这是吃醋了?”
“胡说!你也配呢!我才不会吃你的醋!”殷梅急急的辩驳了,又顾着向前走。走了几步发现人没跟上,却嗔怒着,“还不快走?再等着有别的艳遇么?”
除了跟上七公主的脚步,七驸马似乎已经别无选择。 七公主大婚,整个京城都跟着闹腾了。多少百姓一大早就抻着脖子等着看,七公主从西门兑泰门出来的,又是从南门离裕门进去的。
有人说见着那驸马了,穿着大红的衣裳,骑着一匹黑马,腰间挎着黑魆魆的马刀,长得极白的,倒是看着有几分英武的意思。也有人遗憾,只见着凤辇披红的,可惜看不见里头的七公主是什么样,真真的可惜了。
老百姓见不着那大婚仪式究竟什么样,只听着撞钟的声音嗡嗡的,隐隐约约的还有庄重的音乐出来,合着一声声的钟响,慢悠悠的。就有人发笑,结个婚呢,这么喜庆的事,皇家办来就是怪,那音乐怎么都没点轻快的意思?慢慢等着连音乐都没了,终于还是拍拍屁股走人,该干嘛干嘛去。反正就是知道了,七公主盈香公主嫁出去了。
其实这一天,连三子自己都过得晕晕乎乎的。天还没亮就被人抓了起来,在他身上摆弄了半天,折腾成一个红通通的新郎子,然后赶出去骑着马在城里头绕了一圈,像游街示众似的。昏头昏脑的时候又赶进了皇城的大门,头一次正经见着那一条汉白玉铺砌的长路,远得天涯海角似的。
每一步路,每一个动作,都有人在旁摆布提示,半点也不允许差了,三子只觉得自己是个牵线的木偶,被一双不可知的手操纵着。唯一的一点安慰就是白方作为唯一的“婆家人”一直跟在他旁边,虽然跟他一样的晕乎。幸好,等到仪式过去,酒宴上场的时候,三子懂了。
殷棠一反之前仪式上的郑重其事,一把拽住了三子,扯着他就到了自己身边按着坐下:“三子,今儿你大婚,自然是你最大,坐我旁边是应该的,来,别客气!”
三子一脸的受宠若惊,却也推脱不掉。
“哈哈,陛下,今儿要好好将七驸马介绍给我们认识了!之前陛下和七公主可是藏得太紧了!”底下就有官员跟着笑着。
“瞧瞧,朕的七妹夫可长得好?”殷棠瞧了一眼满头白发一脸皱纹的一品文官,笑容灿烂得像一朵花,“这人品模样可是出挑的,七公主的眼光从来不差吧!”
“当然,当然!”那文官打着哈哈,回头叫人,“文章,还不来拜见七驸马?”
英俊的年轻人傲得简直要鼻孔向天,向着三子只一抱拳鞠躬:“兵部侍郎曲文章拜见七驸马。恭喜七驸马抱得美人归。”
三子一见就知道来者不善。他斜着瞧了一眼殷棠,就看见皇帝陛下的嘴角翘着,透出的却是冷笑。三子略低头,抬头时淡淡笑了:“承蒙殿下不弃,抬爱了。”也不知道是场合太大傻愣不懂了,还是故意的,居然没叫鞠躬的起身。
不过曲文章也不客气,自己起来了,跟着攀谈:“听说七驸马厉害得很,曾是山贼,把七公主抢了去做压寨夫人的?果然胆大妄为!闻者惊骇!”话里带刺,一点都不容人。
只有三子心里苦笑,哪是他抢的人?分明是人主动让他抢的,还不抢不行。算起来当时怕殷梅还更像山贼一些呢!然而这些话他只能吞在肚子里,小心的继续跟着说话:“实在是殿下英姿飒爽,美艳惊人,才让我一时吃了熊心豹子胆。现在想想,幸亏陛下没真的要了我的脑袋,不然也是我活该了。”
“好在有七驸马在,不然北狄咄咄逼人,还真是令人头痛的一件事。”殷棠看似不经意的说起,“朝中百官,都没办法拒绝北狄的和亲,还是七驸马才扭转了局势,真是令朕欣慰啊!七驸马,幸好当时朕没杀你,不然今日不是要让北狄得逞了?委屈了七公主,那才真是罪过!”
曲文章一张脸憋得通红,再没法说话。殷棠一句话,等于直骂百官无能。别说曲文章,就是他爹当朝左丞相曲桂执都接不上殷棠的话,只在旁边呵呵陪笑,向着殷棠敬酒。
殷棠喝了酒,看着那父子俩离开了,才算松了口气:“三子,将来这事不会少的,你就多辛苦点吧。”
三子苦笑:“陛下,太麻烦,也太让人伤脑筋了。”宫廷朝堂,来来去去的这点子事,真是让人心烦,懒得去理。
殷棠想了想,嘻嘻笑了:“没事,除了这父子俩别人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的。实在不行你跟七妹告状去。曲文章没少被七妹整治,七妹能把他收拾得惨不忍睹。先不管他们,另外跟你介绍些人,你记住了才是。”拖着三子的手,在酒席上走了一圈,“大姐夫还在边境,反正你也见过了。这是二姐夫太学博士刘平,三姐夫吏部司封员外郎孙夫亚,四姐夫右丞相杨晓拂,五妹夫起居郎周凡,六妹夫比部员外郎赵德玉。这都是一家人,你认全了就好。”
三子一一的都见过了,然而一口气介绍下来,中间还夹杂着不少别的文武官员,三子脑子都快成了浆糊了,哪里全记得住?只能想着日后慢慢补回来了。幸好这些个驸马倒是没怎么难为人,都是瞧着三子好奇而已。
酒宴上热热闹闹了一阵,就叫了歌舞音乐上来助兴。中间一个唱曲极好的歌女,那歌词听着也不一般。等到一曲终了,曲文章居然又站起来了。
“好歌,好词!”曲文章大声赞叹着,“果然四驸马的手笔就是不一般。听闻这词曲都是四驸马所做,当真不愧是我青麟风雅第一人。”不等别人接什么,他话锋一转,又指向三子,“众所周知,七公主最喜(…提供下载)欢风雅之人,琴棋书画件件精通的才入得七公主的眼。想来七驸马定然是个中好手,不知七驸马可愿意赏脸,展示一下你的绝艺呢?”
三子一听就愣了,这是故意的吧?他三子的在行宫比赛那点破事肯定早就传遍了,谁都得知道三子琴棋书画一窍不通,甚至连字都不识,写了十八个字画了八个圈。现在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让他展示?展示他的鸡扒字?还是弹棉花的曲子?
“怎么了?难道七驸马吝惜才华?还是说我实在不够格提这要求,入不得七驸马的眼?”曲文章等了一下,见着三子不说话,紧跟着傲慢的又添了这么两句,要逼得三子骑虎难下。
没人说话,大大小小的文武官员知情的不知情的都等着看热闹。
“这个……我,不擅长……”三子硬着头皮说。
曲文章笑了一声:“七驸马过谦了。久闻七驸马在与北狄人比赛书这一项时打了个平手,想必书法当是七驸马第一绝吧?”
“酒宴之上,哪有书法助兴的?”温润如玉的声音,说话的人星眸朗朗,气势浩然,“若是曲大人喜(…提供下载)欢听曲,不如我代七驸马弹奏一曲如何?毕竟七驸马是新郎官,哪有叫新郎亲自下场娱人的?久闻曲大人洞箫武艺乃是双绝,我倒是想与曲大人合奏一曲。”
三子回头看着他身边站着的人,是四驸马杨晓拂。又有人偷偷的拉着三子的衣袖,笑着跟他摇头。
“没事,让四姐夫去应付。”这一位是个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眼睛大大的,长得倒像只小猫一样,“曲文章是嫉妒你呢。他跟着七殿下求了四次婚,被拒绝了四次了!你不用理他。”看着三子一脸的茫然,少年嘿嘿笑了,“不记得我了?我是六驸马赵德玉。”
三子跟着赵德玉笑了一下,就听见弹曲吹箫的乐音传来,竟然是杨晓拂和曲文章的合奏,明着的切磋合作,暗地里却是曲文章在跟着杨晓拂较劲呢。 一曲终了,宴上众人无不鼓掌赞叹,夸奖的声音几乎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