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气公主废柴郎-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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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奴们愣怔了半晌,全傻了眼,根本想不到会听见这样的话语,还是来自他们的王后,来自青麟国的公主。有的已经捂着嘴哭了出来,还有的瞪大了眼睛,最终跪下,给殷梅和孤竹倾叩头,衷心拥戴他们的王和王后,拥戴他们的未来。
殷梅和孤竹倾按照逃奴们准备好的路线走,果然一路通畅,很快就到了城门口。殷梅凤眸盯着城门,仿佛看见的是即将到来的千军万马,要把城门突破,迎来北狄的胜利,迎来新的君王。
“公子,小姐,请快出城吧。”阿若低着头,指着不远处的路,“从这里出去,没人会注意的。影公子带着的大军不是快到了么?公子和小姐应该走不多远就能与他们汇合。”说完,却转向龙鹰,“龙小姐。”
龙鹰怔然,没想到阿若会突然跟她说话。这一路上,她与阿若都是沉默,相互总隔着一段距离,没说过一句话。
阿若笑笑:“龙小姐,请务必保护好公子和小姐,他们的安全,全靠龙小姐了。”
“嗯?”殷梅当即反应了,“阿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若笑着望殷梅:“小姐,我不和你们走了。城里还需要有人带领,我留下,还能再多做一些事,比跟着小姐和公子更有用。小姐,我在城里,等着你和公子回来。”
“不行!”殷梅忙抓住阿若,“那怎么可以!我们一起来的,当然要一起走!我才不要丢下你一个人不管呢!”
“怎么是丢下我不管?”阿若失笑,“小姐,城里还有许多事情呢,我要做的太多了。而且有我在城里,到时候与公子里应外合,破城还更容易些。小姐,我理应留下。”
龙鹰一直没说出话,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总觉得阿若的决定绝不仅仅是他说的那样,可是她却不能反驳,更不能说别的。于是她就只盯着阿若看,像是要把人看穿。
孤竹倾淡瞥了龙鹰一眼,早明白阿若的决定不会那么简单。然而垂眼想了想,终究还是尊重阿若:“阿若,你留下可以。不过,你要记得殿下的话,你自己的安全是最重要的,千万保重自己,明白么?你能在城里与我里应外合最好,如果条件不允许,那就照顾好你和其他人,这件事,远比助我破城重要,知道吗?”
“是,公子。”阿若跪下,深深低头,再没看过龙鹰一眼。
殷梅噘着嘴,尽管还是满心不愿,可也没办法,只能让阿若按着他自己的意思去做。
龙鹰在出城之前又看了一眼,阿若还跪在地上,并没起来。 一直与孤竹倾在地道里,殷梅都有些忘了时日,忘了外头的情景。待出了城面对茫茫白色的草原,殷梅才恍然,已经是冬日了。天寒地冻,草原上无遮无拦的,一阵阵风呼啸,吹得殷梅脸上发疼。殷梅不觉缩了缩,又向孤竹倾怀里偎紧了。
孤竹倾早把自己的披风也裹在殷梅山上,厚厚的搂着,一只手还腾出来替殷梅捂着小脸和耳朵。幸而此时并没下雪,除了冷些,倒也不算难熬,。
一路上龙鹰都思绪沉沉,连风吹落她斗篷上的兜帽也没注意。等到打出了一个喷嚏,龙鹰才察觉自己是冷了,转头望见舒舒服服靠着男人的殷梅,龙鹰急忙别过脸。从来,她都没有一个男人可以让她依靠,只能自己熬着挺着,哪怕寒冷,哪怕伤痛……只有……
龙鹰忽然想起,被阿若搂着纵马逃命的时候,那个男人的胸膛似乎也是极暖;被阿若背着离开狼群的时候,那个男人的脊背似乎也极坚实。还有……别的时候……那沉沉一眠,醒转时窝在男人的怀里,被男人拥着……为什么,阿若要有那么不堪的曾经?哪怕他仅仅是奴隶,都比那样的过去要好千倍百倍!思绪乱飞,扰得龙鹰烦躁不安。
三个人很快就与大军汇合。影带着军队已经到了王城附近。无奈冬日雪厚,只能暂时安营扎寨,没法继续进军。这一是没办法的,北方天冷,到了冬天简直要百兽绝迹,雪落下来几尺厚,别说行军打仗,就是平常走路都寸步难行。冬日休战,已经算是北狄不成文的规矩。
“你总算回来了!”“影”直接把兵符丢给孤竹倾,“以后带军的就是你了,让那些人有什么事别再找我!”冷冰冰的语气全是不耐烦。
孤竹倾淡淡笑着,接了兵符也不多话:“辛苦你了。”
“少废话!”“影”狠狠瞪了人一眼,“老爷子和易安都等着你呢!快去吧!”
殷梅在一旁捂着嘴偷笑,看见“影”三言两语的就打发了孤竹倾,仿佛仍见了当初青麟皇宫里的一对好朋友,一黑一白的,总是出双入对,配合默契。孤竹倾去找端木幼平和易安,龙鹰早早回了自己帐子里休息,殷梅张望一阵,才察觉原来帐子里只剩下她和“影”了。殷梅眨眨眼,泛滥了笑容出来:“你什么时候跟孤竹倾学坏了?也开始瞒哄我了!气死人了!我真想再罚你俸禄!”
“影”对着殷梅一张冷脸没什么表情:“七小姐想罚多少年,任意吧。”明明看来极平庸的一张脸,偏偏配了这人气质就显得不同起来。
殷梅却摇头:“我还罚你什么?我已经不算是青麟皇室的人了。你又不是孤竹倾的下属,我罚不着你。你的俸禄自己好好留着吧,也攒些积蓄,别把自己所有东西都给出去了。”
“影”垂了眸子,不说话。
“小月……”殷梅舔舔嘴唇,直视着“影”的眼睛,“小月她对不起你。你别怪小月。她少年早孤,最需要人温暖,也最没有安全感。耶律羽甜言蜜语的,又总围着小月转,小月她一时就被蒙蔽了……”
“影”摇头:“七小姐,我从未怪过任何人。七小姐不必多虑。我做事,只遵从自己心意,别的不求。”不让殷梅继续再说,反而问,“七小姐,为什么到现在仍只叫他‘孤竹倾’?为什么他还叫你‘殿下’这么生疏?七小姐既然决定跟着他,就该放开全心全意。”
殷梅低头,拈着自己的衣角结结巴巴:“我……我还是……他……他到底对不起那么多人……我,心中有愧……”她面前的不是别人,是她当做哥哥般亲密的人。在遇到三子之前,是她最信赖最值得她依靠的人。
“孤竹倾真苦。”“影”的声音总是如冰,寒冷彻骨,却直刺殷梅的心,“他所做一切都是为了七小姐你,偏偏你至今仍然没有看清,不能体谅。孤竹倾等你等到如今,都等不来一片真心。”
“我怎么不是真心!”殷梅忙辩解,“我为了他抛弃哥哥姐姐们,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在他身边跟着他!难道我不是真心?”
“那为什么,叫不出一个‘倾’字?为什么还是把他疏远?”“影”句句诛心,不放过殷梅。也只有他才可以这么做这么说,只有他才能帮孤竹倾这件事,“七小姐真以为孤竹倾做错了?他的苦心孤诣,就算七小姐你不懂,可他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你怎么可以不信他?不信他不管是三子还是孤竹倾,都是同一个人,都有同样的心?”
“我……”殷梅张口,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七小姐,孤竹倾守你守得太苦,他疲惫不堪伤痕累累,却总要在你面前强撑,守你一片天晴。这些,七小姐你都体会过吗?”“影”简直咄咄逼人,“七小姐,孤竹倾不说,你就真的要不知?你当孤竹倾的身体是铁打的?你当他的心也是铜浇的?七小姐,你注意过他独自一人时候的神情吗?你真的要把他逼到再也坚持不了彻底放弃自己的程度吗?七小姐,他永远不会伤害的就是你,可是他自己,如果没了你的珍惜,他就真的把自己放弃了。真到那种时候,七小姐你后悔也来不及!”他难得多说,说出来的,都是为他唯一的知己。
殷梅闪着眼睛,一下子就想到了把自己淹在水中的孤竹倾。那样脆弱的,要消逝般的孤竹倾。孤竹倾所做的,都是为她,她知道的,她都知道。
“七小姐三思。你该知道,一个简单的称呼,对于孤竹倾都是天降甘霖。孤竹倾后面的路还很长,要做的事还很多。如果七小姐你不能尽早全心接纳他,我怕他坚持不下来。他太累太苦了,不是七小姐你,他早就把自己放弃了。别毁了他最后的坚持,七小姐,孤竹倾早已岌岌可危。”“影”说完便走,只留下殷梅独自沉思。 殷梅百无聊赖的在营地里推雪球。从握在手里的小小的一团,慢慢的越揉越大,最后只能在地上来回的滚,成了个半人高的雪球。殷梅看着自己的成果,开心极了。
“阿若,你来看!我很厉害吧!”殷梅欣喜的叫着,要向人炫耀。
没人回答。
殷梅方才省起,阿若没跟着他们一起出城,顿时觉得没了兴致。
“这雪球能干什么?”龙鹰的声音死气沉沉,一点都不柔和,还带着写沙哑。她并没易容,仍是干练女装。军中也已经接受了有这么个厉害的女人在,还有些北狄人背地里玩笑,说这女人是铁铸的,是个假人。龙鹰听不懂北狄话,当然也不知道别人在说什么,只是她越来越多的只待在殷梅身边,看着殷梅到处乱玩,却只一个人在旁坐着,不参与,也不离开。
“难道一定要干什么?”殷梅向龙鹰做个鬼脸,“你真没趣!就是来玩的嘛!”想着转了转眼睛,“不然我们两个来比一比,看谁堆的雪球大!好不好?”
龙鹰板着脸摇头:“我不像你那么无聊。”
殷梅小声嘀咕:“我看你比我还无聊!连做事情的兴致都没有的无聊!”一时不知道该做什么好,便随意的在营寨里走,准备寻些有趣的玩玩。
当然,龙鹰看得出来,殷梅直奔而去的是孤竹倾的主帐,里头理应正在商谈冬日驻扎和作战事宜。
还没到帐口,却见几个人正从帐子里出来。除了为首的一个,全是青麟人模样。殷梅顿时满心嫌恶,什么兴致都没了。
“嫂子一向可好?”大胡子蓝眼睛的人向殷梅施礼,“许久不见,嫂子看来春光满面,是与三哥琴瑟和谐的吧!”
有些奇(提供下载…)怪腔调的青麟话,实在说不上用词准确还是不当的说法,让殷梅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我与孤竹倾好不好,关你什么事?”殷梅不客气的驳斥回去,“耶律羽,你来干什么?”
耶律羽冷笑一下:“我们也到了附近,在王城另一边安营扎寨。我是来与三哥商议怎样配合。”
“配合!”殷梅咕哝着,“你们不给孤竹倾拖后腿就不错了!”
“嫂子这就不对了。”耶律羽显然已经听见了殷梅的话,“我们是真心实意要帮三哥的,我们的目的也一直都与三哥一致。王城打下来,受益的仍是三哥。嫂子这话说来怎么倒好像我们不对了?三哥瞒了我们,自己在外召集军队,是把我们当外人还是当敌人?”
殷梅一瞪眼:“这里是北狄,孤竹倾才是三王子。大家要来投奔正宗的三王子孤竹倾而不是你们,难道还是孤竹倾不对?你这话说的才奇(提供下载…)怪呢!孤竹倾可没阻止人投奔你们,是你们自己做不到,又与北狄人相处不好,总不能把自己的无能都赖在孤竹倾身上吧?”
耶律羽被噎得哑口无言,竟是一时无法反驳。
殷梅也就不理耶律羽,直闯进孤竹倾的帐子里。
龙鹰瞥了耶律羽一眼,也跟着殷梅进了帐子。龙鹰从未以真面目与耶律羽照面过,倒也不怕被认出来。显然,耶律羽也确实没认出来。
帐子里人不少,“影”坐在主案之后,前面包括端木幼平和易安在内的军中大将们一个不少。每个人的表情虽然各异,却无一例外的满是愤怒。唯有“影”冷着脸,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咦,孤竹倾呢?”殷梅张望了一圈,没见着她想找的人,“他没在这里?”
影子望了一眼殷梅:“七小姐可以自己去找找。孤竹倾出去了。”
“哦……”殷梅失望得很,才转身要走,正瞧见端木幼平气得涨红的脸,老爷子显然还没从气愤中缓过来,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殷梅便去安慰,“老爷子别跟耶律羽那种小人一般见识!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
“不气!”端木幼平哼着,“不气?怎么不气!那种嘴脸让人看了就厌!他小时候怎么没这样!到底是被谁带坏了成了这种人!还威胁!他威胁谁?真把三王子逼到绝境他就开心了?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耶律羽!他真以为自己怎么样了?”
殷梅听了顿觉诧异:“威胁?耶律羽威胁什么?”
端木幼平才发觉自己说走了嘴,忙挤个笑出来安慰:“没什么!还能是什么!耶律羽以为有青麟的人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