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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部分

义气公主废柴郎-第120部分

小说: 义气公主废柴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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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就想这段时间七殿下出也出不去,不如放他进来,还能给七殿下解解闷。谁知道他来了就闯祸……”

    “赵德玉!”殷梅急冲冲的问,“是,是周正找你,还是,还是,他,找你的?”

    赵德玉抬眼瞄了一下殷梅,一口咬定:“是周正,今天来的,就是周正!那个……”他咽了口口水,战战兢兢的说,“其实,龙鹰也来找过我,说是倾哥托龙鹰来找的,想跟七殿下要点东西,不知道七殿下肯不肯给……”

    “赵德玉!”殷柿蹭的站起来,两步就到了赵德玉的身边,“你不要命了!什么人都敢接触!那是孤……你,你这事要是给皇兄知道,我都保不了你!你也想让我守寡呢!”

    赵德玉瑟缩了,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一小团的样子。

    殷梅却是失神:“他,要什么?”原来,他还是去找了龙鹰。有龙鹰在他旁边,可以方便许多吧。龙鹰会照顾他,龙鹰一定,照顾得他很好。

    “龙鹰说,倾哥想要的,是被七殿下你收回去的糖人。”赵德玉嗫嚅着,“倾哥说,那两只糖人,他藏了许久了,现在想吃了呢,还望七殿下肯赏给他。倾哥说,他现在天涯亡命,那糖人放哪里都不安心,还是放进肚子的好。”

    “胡闹……”殷梅失神,随口说着,“那糖人早不能吃了,他要吃下去,等着坏肚子呢?”

    赵德玉犹豫了半天,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东西,递给殷梅:“倾哥说,他拿这个换那两只糖人,不知道七殿下肯不肯。”

    殷柿一把抢了看,竟是一支白惨惨的骨头做成的细细的东西,不觉蹙眉:“这是什么?”

    “骨笛。”殷梅瞥了一眼,“是三子亲手削的。”她原也有一支骨笛,在蟠龙河的时候掉到了水里。成双的骨笛只剩下一支了,成双的人也不能在一起。

    赵德玉深吸口气,继续说:“倾哥说,这骨笛是三子削的,请七殿下收下。那两只糖人,原是三子的东西,他知道孤竹倾不配,可是他还是想要,就给他吞下肚子,做三子的祭奠也好。”

    殷柿听着这些话,心里都跟着难过。孤竹倾,三子。如果只是三子,她也觉得那是殷梅的好姻缘。可既然是孤竹倾,这姻缘就不能成。青麟皇室与孤竹倾的纠葛太深,这之间用血造成的沟壑不是能轻易填平的。

    殷梅把骨笛一推:“赵德玉,如果,你还能见到龙鹰,就把骨笛还给她。糖人是三子的,我要替三子收着。糖人在,三子就在。三子每次有事,都让我帮他收着糖人,等他回来,我再还给他。”她思忖了一下,瞧了一眼殷柿,缓缓说,“你告诉龙鹰,让她转告孤竹倾,别再乱来。五姐会担心他的。”

    赵德玉埋着头,不肯收回骨笛:“倾哥说,如果七殿下不肯换,那这骨笛也一并放在七殿下这边了,请七殿下保管。”

    殷梅点了点头,喉中哽咽。

    “柿儿姐姐。”赵德玉也是思索良久,才敢跟殷柿说,“其实,倾哥是好人。柿儿姐姐,自从你听说倾哥是孤竹倾,就再也不肯知道他的任何事。我也不敢给你说。可是,柿儿姐姐,一定要倾哥死么?倾哥早死过好几次了,为了梅姐姐。柿儿姐姐,我跟着倾哥,能学到怎样做个男人,做个好男人,用尽一切照顾自己心中的女人。柿儿姐姐,你不知道,倾哥经历了什么,他为梅姐姐做了什么,他为别人做了什么。找回救灾粮,谁的功劳都没有倾哥大。倾哥从未在皇室的事情上藏过心,柿儿姐姐你不是都明白的么?你以前还说,这些驸马,谁也不像倾哥那么好,看着是最没用的,其实梅姐姐最幸福。为什么现在却不肯看他的好了?为什么现在就一定要让他为了他父母的事情偿还?柿儿姐姐……”

    “闭嘴!”殷柿猛地把桌上的茶盏都扫在地上,“赵德玉!你闭嘴!你知道什么!你懂什么!”

    赵德玉不敢再说话,闷着头站着。

    殷梅看见,骨笛也被扫到了地上,掉落在茶盏之中,断成两截。    殷橘从未如此顺服的趴在周凡身上过。自从五年前那件事发生之后。

    周凡知道,殷橘酒喝得多了,然而那种情况之下,殷橘除了喝酒,还能做什么?周凡叹息,帮着殷橘褪了衣裳,擦了手脸,把人放在床榻之上。在之前的那些日夜,为殷橘做这件事的,都是些不知殷橘从何处认识的男人。

    周凡盖好了殷橘的被子,便想离开。然而手被拉住了,殷橘痛楚的声音呢喃“小倾,小倾,陛下,别杀小倾”。周凡终究不忍,坐在殷橘的旁边,揽了人在自己怀里,细声安抚。

    “小倾现在没事,别担心他了,他是个能干的,不会有事的。”这些话,周凡苦笑,殷橘的那些男人不会跟她讲,那些男人也不会懂殷橘的这一颗心。到底他们夫妻一场,殷橘真正的喜怒哀乐,其实只有周凡才懂。只是如今,这夫妻,做得还有什么意思?

    殷橘似听到了周凡的话,安稳了,只仍紧紧依着周凡,柔若无骨,把脸埋在周凡的胸口。周凡想了又想,擦拭了殷橘掉落的眼泪,终究在五年来第一次与殷橘同床。

    睡到半夜,殷橘口渴醒了,却发现自己并不是一个人,触手是个暖暖的男人身体。她不大记得清,这一次是带了哪个男人回来的。然而抬头仔细看去,才讶然发现,竟是她最熟悉的那个人。

    “醒了?”周凡察觉了殷橘的动静,也睁开眼,“怎么了?想要什么?”他看了一眼天色,还早,便明白了,“口渴了?幸好没吐,不然你现在就难受了。”下了床,替殷橘去桌上倒茶,又捧回来给殷橘就着他的手喝。

    殷橘喝下了茶水,口渴缓解了,人却依旧愣怔。再没了她刻意摆出的妩媚风流,心中千头万绪,见周凡照顾她熟练,一如他们刚成亲的时候。

    “睡吧。”周凡扶着殷橘躺下,自己也顺势躺了过来。仍见着殷橘大张的眼睛怔然望他,才猛然醒悟,又忙下了床,“抱歉。五殿下睡吧,我马上离开。”

    殷橘扯住了周凡的袖子,眼不觉湿了,垂了头。

    “五殿下?”周凡试探着问,不敢声音稍大,生怕惊扰了什么。

    殷橘的手落了,放开了周凡,颓然倒在枕上:“我这样不检点的妻子,你大概也不会想要了。走吧,回去你房间吧。”

    周凡没走,也没再上床,拖了椅子坐在殷橘床畔:“五殿下担心小倾?”

    殷橘默然点头。周凡没走,让她心里暖。

    周凡想了想,才说:“小倾不错,以前藏得隐蔽,都道他不行,其实是个厉害的。他若当真想躲起来,陛下未必找得到他。以前不也躲了八年?就是我们,乍见他的时候,谁能想到他是原来北狄的三王子?众目睽睽,他都能把所有人都瞒过去,当他是个没用的废物。就是以后,只要他有心,想躲起来也不是很难的。”

    “怕只怕,他不肯躲。”殷橘也坐起来了,靠在床头,“小倾是个死心眼的,认准了七妹,一颗心都掏出来。七妹在盟州就让他走,他却不声不响跟过来了。他想守着七妹,早就不顾自己生死了。”

    周凡叹气:“你到底是他姐姐,就算接触的少,也还是这么了解他。”

    “了解有什么用?能保住他才是真的。”殷橘苦笑,“以后,怕见不到他了,我还没听见他叫我一声姐呢。”

    周凡一声叹,窗外也是一声叹。

    周凡和殷橘一惊,周凡忙高声问:“谁?”

    “是我。”窗外映出一个影子,轻声说话,“姐,姐夫。”

    “小倾?”殷橘赶紧起来了,“你怎么来了?”

    周凡忙去打开了门,把人让了进来,还向着外头瞅了瞅确定没人才关紧了门,拖着人进了室内,数落着:“你胆子就这么大?还敢来宫里!不怕出事么!”然而把人拉进来之后再看,简直魂都要飞了,“小倾?今,今天宴上是你?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

    殷橘这才看见,进来的并不是往日见着的三子样子,而是今天宴上的周正。

    孤竹倾揭了人皮面具,摘了手套,淡淡笑了,只听着周凡数说,并不回言。

    “小倾?”殷橘伸出手,仔细看着身材高大的男人,几步走了过去,一把抱住,“小倾!”哭倒在孤竹倾怀里。

    “姐,别哭。别哭了……”孤竹倾顿时慌了手脚,“姐……”抬头去找周凡,“姐夫……这……”

    周凡无奈,拉了殷橘坐下:“小倾这个时候冒险来,肯定是有事的,你先听他讲。”

    殷橘擦了泪,勉强笑出来:“说的也是。小倾,你到底来干什么的?”

    孤竹倾清淡笑了,垂了眼睛:“其实也没什么。我是来告辞的。只是,想见见姐。”

    “你要走了?”殷橘明知是必然,还是不忍不舍,“准备去哪儿?”

    孤竹倾摇头,并没多说:“姐,以后,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见。若有一日问斩,姐,你别去看,也别让殿下去看。我脚踝上的镯子,我死之后,麻烦姐夫帮我收了,送给殿下。”

    “小倾!你什么意思?”殷橘慌了,心里绞痛,抓住了孤竹倾的手,仰头看他,眼神狂乱,“你要做什么?不准去送死!我不准!你要好好活着!你明白么?你要好好活着才行啊!”支撑不住,软了下去。

    周凡及时抱住了殷橘,才没让她摔在地上,责备孤竹倾:“小倾,你到底要干什么?”

    “姐,姐夫,我……”孤竹倾也慌张,看见殷橘的样子,真是什么也不忍说了,“我,我是要走,怕,以后遇到什么事情,来不及说,所以才现在讲了……姐……你别这样……”

    周凡狠狠瞪了孤竹倾一眼,扶着殷橘半躺在床上,不让她再下来了:“你歇着,小倾来告别而已,他要走了,以后哪有机会回来?还不得躲远远的?可惜你们姐弟才相认,以后都怕没什么机会再见了。小倾也难受呢,你再这样,他不是更不舍得走了?”

    殷橘虚弱的点点头,歪在周凡身上,强撑了笑脸去问孤竹倾:“既然是告别,见过七妹了?”

    孤竹倾摇摇头,苦笑:“不敢见殿下。殿下想要的,不是孤竹倾,是三子。”

    “孤竹倾和三子从来都是同一个人!”

    “三子无牵无挂,没来历没背景,窝囊也好,废物也好,一颗心只在殿下身上,所有的一切,只为殿下,潇洒惬意。孤竹倾是北狄前王的三王子,北狄到处都在找,有人想得了他杀了,有人想找了他带着推翻怒伦,有人忠心只要跟着他生死无畏;青麟也要抓他,他是皇室的仇人,与皇室有满满的血债……”孤竹倾笑着,“孤竹倾的心思,不能只为殿下,事情太多太杂。孤竹倾和三子,没办法一样。殿下接受三子,却厌孤竹倾……”

    殷橘听得心痛,她却知道,其实孤竹倾的心更痛。毕竟,孤竹倾和三子,根本就是同一个。不管殷梅分得怎样清,不管孤竹倾怎样把自己分成两个,也终究是同一个。殷橘从周凡怀里抬头:“小倾,以后,你要怎么办?”

    孤竹倾只说:“姐,多保重。我真愿你与姐夫能白头到老,百年好合。姐,姐夫其实心里也是你,别再伤了姐夫,辜负姐夫了。姐,姐夫做事谨慎,其实有他的苦心,你千万要能够体谅,慢慢才会知道姐夫的好,别凭着一时判断,要见以后结果才行。姐夫,我知道,姐以前有些事做得不好。只她心里何尝不难过?我不知道当初究竟是什么事。然而若是能够,夫妻二人,别再如此。”

    殷橘与周凡互望一眼,又不约而同低了头。

    孤竹倾笑了,看了眼周凡,却是对殷橘说的:“那我走了,姐。”

    周凡叫住了孤竹倾:“小倾,在方州的时候,我曾说要与你喝酒的,想与你大醉一场,可惜没机会了。”放开殷橘,轻车熟路的到柜子里取了酒出来,给孤竹倾斟了一杯,“来,喝。”

    孤竹倾颔首,将酒一仰而尽,又笑着向周凡点了下头,却是双眼一闭,倒在了地上。

    “小倾?”殷橘急了,抢下来抱起孤竹倾,却见他双目紧闭,已经昏迷过去,急得她叫,“小倾,怎么了,小倾!”转头痛斥周凡,“你做了什么?小倾怎么了?”

    周凡不语,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风雪猛地吹了进来。

    随同风雪来到的,是早已候在门口的殷棠和侍卫们。    进了天牢,还能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不受刑不受审,狱卒们天天嘘寒问暖,经常有几位了不得的大人来探视,生怕人在牢里住得不够舒服开心的,也就是凌莫非了。谁都知道皇帝陛下殷棠不过是一时震怒,把人关一阵子,等孤竹倾的事情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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