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气公主废柴郎-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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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的交代呢,我把他唯一的朋友知己给弄丢了。实在不行,就只好赔给他一个糖人了。”说到这里却是恍然,“对了,你多做几个黑的!白方要一个,五姐要一个,五姐夫和赵德玉应该也会想要的,还有二姐和二姐夫也送一个吧!索性大姐和大姐夫那边也送了!然后还有……”一个个掰着手指头数,兴致高昂的样子。
老人瞧了一会殷梅,慢慢的说:“姑娘,黑的只是一个人,分不了那么多身,也分不了那么多心。你可以做那么多的糖人,可终究都不是他。姑娘,想哭就哭吧,别笑了。”他把做好的一红一白的两个糖人也塞在殷梅手里,“这三个是我送你的,姑娘,人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殷梅手里抓着糖人,抱着头蹲在地上,哭得一塌糊涂。三子没死,孤竹倾还活着。可是孤竹倾活着,三子就已经死了。
龙鹰根本看不下去了,一把揪起殷梅:“你到底又耍什么性子?抽了什么风?莫名其妙的!什么黑的白的,什么丢了死了的!三子先生在外头拼死拼活,你就到处胡玩乱闹!”
殷梅一把甩开龙鹰狠狠的嚷她:“你知道什么!你懂什么!你别管我!你也管不了我!”说完蹭的站起来,蹬蹬蹬的就往前走。
龙鹰恨得牙痒痒,她跟殷梅两个就是八字不合,不管怎么都要吵起来的。似乎景秋对着殷梅的时候也往往气得失了风度,也就是三子处处让着宠着,能容了殷梅所有。可恨殷梅还不知足,高兴了就黏糊人,不高兴了就使性子发脾气。龙鹰觉得,真是没见过更不讲理的了!
“啊!”
龙鹰还在出神,猛听见殷梅的尖叫。她惶急急的抬头看,却见早没了殷梅的人影,声音是从一道墙之后传来的,紧跟着尖叫的是怒叱。
“耶律羽!你把五姐夫和赵德玉掳哪儿去了!”
龙鹰纵身提起跃过墙,钩爪亮了出来,及时抢进了耶律羽的近身,挡住了耶律羽向着殷梅的一刀。
耶律羽压根就没想答话,闭着嘴只管抢攻,马刀上下翻飞,带着寒风杀气。
殷梅软剑从未有过的狠,一腔的悲愤伤痛全向着耶律羽发了过去,不管龙鹰几次想要隔开她和耶律羽,她都要再抢过去,倒是头一次有了要置人死地的气势。
龙鹰一边护着殷梅,一边还要与耶律羽周旋,不一会就显得左支右绌:“殷梅!你能不能不来捣乱!”
“我要杀了他!”殷梅恨恨。
“你少胡闹就行了!”龙鹰低斥,“离得远一点,我还能轻松些!你这样跟着捣乱,反而让我束手束脚,还得顾虑你!”
“三子从未让我离远过!”殷梅驳斥回去。三子就是打架都是护着她在身后怀里的,哪有让她躲远的时候?三子恨不得时刻都把她守在身边,就怕远一点反而有危险抢不及救她。
龙鹰愤怒:“我没有三子先生的本事,也没有三子先生的心!你不想拖累我,就给我离远点!”
耶律羽看着那两人边吵边打,相互碍手碍脚的,大打折扣,不觉冷笑。这情况还真是便宜他了,不然若他与龙鹰单打独斗,还真不好说输赢,甚至看龙鹰身手,竟是比他还好上一筹的似的。一时想着,一时后退,慢慢的引着两个人向着河边走。
河边一片柳林。
殷梅一见着耶律羽退进了柳林就要冲过去,还是龙鹰一把拉住了人。
“别去,担心有埋伏!”龙鹰低声吩咐,“耶律羽是水寇,手下人众多,万一在柳林里埋伏了抓了你就糟了!我们回去!只要你平安,三子先生就没有后顾之忧!”
殷梅猛挣开龙鹰的手,瞟了龙鹰一眼,又看了看柳林,也当真没再追进去。 赵德玉试着动了动手腕,被粗绳子绑住的地方生疼,似乎绳子勒进了肉里,皮也磨破了:“五姐夫,你怎么样了?”他也不知道自己被关在了什么地方,到处都是黑漆漆的,一点亮都没有。
“还,还好。”周凡似乎好不容易才喘过来一口气,听着声音像憋在胸口似的。
“五姐夫,你怎么了?”赵德玉紧张了,他手脚都被绑着,就坐在地上往周凡出声的位置蹭。然而没动两下,却撞在一个东西上,磕得他额角直疼,“哎呦!”
“德玉?”周凡忙问,“你怎么了?”
“没,没事……嘶……”赵德玉直咧嘴,“不小心撞了头了。嘶,真疼!唉,不会流血了吧……”又试着挪了挪位置,然而似乎周围都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出不去,“五姐夫,他们这是把我们弄哪儿来了啊?”
“谁知道。”周凡没好气,不过听着呼吸已经匀了,声音也不再憋屈,“吴能不但自己无能,养出来的州军也是一个模样的废物!三……,周正也是的,跟七小姐一出去就是一天,都不知道回来了!七小姐喜(…提供下载)欢玩,他还没点分寸?就由着七小姐的性子来!早晚七小姐都被他惯坏了!”
赵德玉撇撇嘴,不以为然:“七小姐那脾气,谁违逆得了?还不是得让着她?全家里最受宠的还不是七小姐和柿儿姐姐?”
“那六小姐怎么没像七小姐一样任性?”周凡反问。
赵德玉没法说,殷柿任性的地方也不少,专门都是欺负他的。可这话跟谁说去?谁让他比殷柿小了三岁,十三岁就跟殷柿成亲,到现在殷柿都还把他当小孩子笑话。
“吱呀”门开的声音极为沉重,竟听着像是厚重巨大的样子,而且颇有些远。有虚弱昏黄的光从门附近透进来,稍微让赵德玉的视线有所恢复,终于看见了自己周围的情况。原来是一个个木头箱子堆叠起来的,挡住了他的视野,除了那些箱子他什么也看不见,连周凡也看不见,更看不见门开之后进来的是什么人。
“唰”有灯光微明,赵德玉处身的这个屋子里也被点亮了。似乎一盏盏灯的点起来,越来越亮,通明起来,彻底驱散了黑暗。
门关上了,可是赵德玉知道,还有人留在了屋子里。
“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虽然是呵斥,但声音有些颤,声音的主人明显色厉内荏。
“没什么,张大人,请您来问点事情!”古怪的强调,虽然说的是青麟话,却明显不是青麟人。
赵德玉试图让自己站起来,踮着脚,下巴搁在箱子上头,勉强看见了说话的人,也看明白了这房子里的情况。
看来是个仓库样的大房间,一点透亮的地方都没有,头顶上的也不是什么木质的顶棚,而是凹凸不平的石壁,似乎是个山洞做成的,或者是在地下挖出来的。箱子外头就是空地,一张桌几把椅子,简单得很,地面也是同样的石壁感觉,粗糙冰冷。椅子上坐着个人,赵德玉认识的,其实赵德玉听见那人声音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那是谁了——张彦初。
另外的一群人都站着,分散在各处,有的在张彦初面前,有的靠在门附近,十分警戒的样子,同样的黑衣面具,却是不声不响。
张彦初舔了舔嘴唇,转了转眼睛,还故意做出气势来:“你,你们要问什么?”
“那个黑大个,叫什么?”正对着张彦初的黑衣人拖了把椅子,倒骑在张彦初对面,“就是跟那女人总同进同出的那个!”
“周,周正!”张彦初还是控制不住的结巴。
“啪”黑衣人恶狠狠一拍桌子:“我问的是他本名!周正?一个化名,你好骗得别人,却骗不了我们!”
张彦初梗着脖子:“谁,谁知道他本名!他是跟七小姐一起来的,七小姐说他叫什么我就知道什么,我到哪儿知道他本名去!”
黑衣人似乎冷笑了一声,又问:“那个黑大个,是不是北狄人?”
张彦初无奈:“那黑大个怎么看也是我们青麟人吧,怎么会是北狄人?”
“是么?本来他身上就有青麟血统,就是相貌更偏青麟一些,也没什么奇(提供下载…)怪的吧?”黑衣人听来似自言自语,又似说给张彦初听的。
张彦初听了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你们怀疑他是……”
黑衣人立刻听出了张彦初的话茬,声音里透着惊喜:“你知道?你知道他是谁?你也知道我们要找的是谁!”
张彦初脑袋马上摇得像拨浪鼓:“我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再者,你们要找的人早死了!根本不是他!”
“死了?”黑衣人听来有些迷惑,随即清明,“张彦初,少糊弄人!你既然说什么也不知道,怎么知道我们要找的是谁?又怎么知道我们要找的人死了?”一把明晃晃亮闪闪的刀劈在张彦初的面前,“你给我老老实实的,都说明白了!”
赵德玉不错眼的盯着张彦初和黑衣人,听着他们的话。听来张彦初是意思,反而这些北狄的黑衣人要找的似乎是三子的样子。到底三子跟北狄人有什么关系?怎么就张彦初就肯定那些人要找三子的?那些人找三子又是为了什么?赵德玉只觉得更迷糊了,完全不懂。
张彦初差点被那一刀吓得湿了裤子:“我我我,我听说那人死了!七小姐是要替他报仇的!”紧张的紧闭了眼睛大喊出来,声音久久在房间里回荡。
“死了?”黑衣人似乎在慢慢咀嚼着这个消息,“真的么?”
“他,他,他们都说是死了!真的!”张彦初忙不迭的点头,小心翼翼的睁开了眼,“七小姐他们这么说,我也问了我的人,都说是确实死了!”
黑衣人听了张彦初的话却忽然狞笑:“你的人?你的人又是什么人?”
张彦初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下来。半天喘息了,慢慢才稳定了点心神:“你们,你们是什么人?是北狄来找的?是怒伦的人?”他头脑里转了又转,想要让自己的处境尽量变好转了。
“我们是什么人你不用管!”黑衣人换了个姿势,把刀钉在张彦初面前的桌上,“你只管说,那人是怎么死的?”
张彦初摇头:“我要知道你们是什么人。我要跟你们合作。”
“你有什么资格?”黑衣人嗤笑。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张彦初努力平息自己的惶恐,“你们要知道,那人现在在我们青麟也有一席之地。所以,我要知道,他对你们来说意味着什么。甚至,根据你们的身份,我也可以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信息。”
黑衣人不置可否,简单的“哦”了一声。
“那人,是七驸马。”张彦初还是抛出了一个诱饵,“所以,我要知道你们的想法。他现在已经是青麟皇室的人了,你们最好考虑清楚。”
黑衣人似乎陷入了沉思,慢慢的问:“他是七驸马?那我们是不是该庆幸,他死在别人的手上?”
“怒伦派你们来的?”张彦初紧问,“那你们只需要知道他是死还是活就够了!反正,你们也只想他是死人而已!”
黑衣人点点头,似乎是同意了张彦初的话,却转向了房间深处的木头箱子:“看来,我最好再问问别人,到底,那个人死了没有!” 张彦初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被拖出来的周凡和赵德玉,祸从口出,他这才明白这个简单的道理。他刚刚的话肯定都被周凡和赵德玉听去了,他的人杀了七驸马,就是坐实了他与半壁寨山贼的关系,坐实了他勾结半壁寨的抢粮,再辩驳不得。张彦初只希望,那些黑衣的北狄人在问出了三子已死的真相之后,就能杀了那两位驸马,把他这个替他们消除祸患的人给放了。
赵德玉恶狠狠的盯着张彦初,黑衣人打他一个嘴巴才把他的脑袋转过来。
周凡低着头,默然不语,看着脸上也有青紫,是被打的。
“说吧,那个人,是七驸马?”黑衣人问。
赵德玉一别头,傲然冷哼。
周凡瞄了一眼赵德玉,慢慢开口:“那个人,是谁?你们这么说,我们不懂。”三子的身份令他思索,看来张彦初很清楚三子的另外一重身份,一重隐瞒了皇室所有人的身份。三子有北狄血统,他们早明白的,然而看来还是怒伦的眼中钉。这么一想的话,只怕连之前怒伦来青麟京城后来又与殷梅和三子有过结都不是偶然。三子是谁?对于青麟和北狄来说,究竟有怎样的意义?
黑衣人笑了一下:“别说你们不知道。他在你们青麟做了驸马,只怕也是有意为之吧?是打了什么主意么?”
赵德玉愤然怒视黑衣人:“什么有意无意!你到底想说什么?”
周凡却思虑了一下,才说:“如果你们要问的是七驸马,那他死了。被半壁寨的山贼杀了。哦,还是张彦初张大人的人,是么?”挑了声音去问张彦初。
张彦初一个哆嗦,竟是没敢接话。
“张大人还真是‘大功’一件啊!”赵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