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庶女为妃-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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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邪若是想伤他们的孩子,被她这一换,他伤得也只是自己的孩子,温絮亦不例外。
别说温絮绝孕,小产才几天,又怀上孩子,这可能吗?
温絮这一招,很高竿,西宫暗中养了个孕妇,然后拿来冒充自己的,孩子肯定是东方邪的,不然温絮也不会冒险养在西宫,专挑东方邪不在宫内生产。
十个月前,木夜重伤跳河,生死未卜,大家心里都清楚,他是必死无疑,那箭可是射中他心脏的位置。
她被东方邪带回宫,一个月后,她真的怀孕了,孩子是木夜的。
若是没跟木夜去枫树林之前,她会毫不迟疑的打掉,可是现在,她不能,她舍不得,这是她跟木夜爱的结晶,生命的延续。
如果木夜真死了,她更不能打掉,孩子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无论如何,她要用自己的办法护孩子周全。
她将孩子交换,即保护孩子的同时,也要报复他们。
“小妹。”甘力风震惊的看着她。
“孩子我是换定了,你不帮我,我也会找别人,甚至自己去换。”西门疏忍着痛,尽量将话说清楚,让他听得明白。
她不会再求任何人了,再也不会了。
“小妹。”甘力风心痛极了,他岂会不知她的目的,只是这样做。。。。。。
“你不是要我原谅你吗?”西门疏虚弱的说道,她真恨他吗?西门疏摇头,下令杀木夜的是东方邪,甘力风只是冷眼旁观。
听到“原谅”两字,甘力风眼前一亮,立刻答应。“好。”
他答应了,西门疏顿时松口气,她一直装生他的气,就为今朝,对你有愧疚的人,是最好利用的。
“啊!”尖锐的痛叫声又响起,甘力风赶忙将稳婆叫了进来。
一会儿后,一声响亮的哭声响起。
“生了,生了,恭喜贵妃娘娘,是个皇子。”稳婆将孩子抱去洗干净身上的血,再抱回来给西门疏看。
西门疏虚弱的看着小家伙,这是她的孩子,她和木夜的孩子。
红红的小脸皱巴巴的,小鼻子、小眼睛,小嘴巴,西门疏几乎都不敢伸手去碰他,就怕把握不住劲道,伤害了他。
突然,两个稳婆晕倒了。
“哥,快。”西门疏看向站在一旁的甘力风。
“小妹。。。。。。”甘力风抱起孩子,想叫她再考虑,西门疏却出声催促,甘力风心一硬,抱着孩子从窗户跃出。
“木夜,我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说完,西门疏再也撑不住,晕厥了。
二年后。
阳江河渡口,西门疏依旧一袭白衣,如同仙子般清新,不染俗世尘埃。
两年后的西门疏,依旧惊艳绝伦,眉宇间有着化不开的悲伤,沧桑之下是凄美。
高挑的身高,却因清瘦的身形好似弱不禁风。
她这张绝艳的脸,横看竖看都属於纯情派,多了一分清灵的妩媚。
一头墨黑如绸缎的长发,依旧只用一根白玉簪束起,没其他多余的装饰,却衬着青丝更加光亮夺目。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滴落在河面,荡起一叠叠涟漪,波光粼粼,水光潋滟。
西门疏站在河边,阿秀在她身后,为她撑着伞。
雨水滴答滴答打在伞上,谱写着一曲让人肝肠寸断的曲子。
放眼望去,整个河面在这细雨迷雾中变得灰暗不堪,带来一份深沉的庄重。仿佛是她的人生,经历过两世,人生也如此灰暗,看的见光明,却不属于她。
雨水的清香漫过心头,却给这片天空带来异样的沉痛。
夏去秋来,阳江河没变,有谁知道,三年前,在这里经历过一场杀戮。
“木夜,我又来看你了。”西门疏望着河面,喃喃自语,嘴角扯出一抹绝美的弧度。
伸出手,雨滴在她手心里,映衬下透着晶莹的光泽。
“三年了。”如果没死,他应该回来找她了,可是她等了他三年,依旧没来,仿佛他真的死了般。
可她知道,他没死,他让她相信,她相信他没死?
可是,如果没死,为何不回来找她。
三年的时间,什么伤都养好了。
如果没死,他没回燕临国,又不在苍穹国,那么,他到底去了哪儿?
记得初遇他,那年,他十三岁,她只有七岁,那是一场寒冷的大雪,绚烂的寒梅雨,他和她有了美丽的邂逅。
他说:“寒冬腊月,寒梅独开,耀眼的风采之下是寂寞。”
她说:“这不是你的家,所以感觉不到温暖。”
这是他们的第一句话。
十三年过去,物是人非,他生死未卜,她也人不人,鬼不鬼。
午夜梦回,漫溯往事。
阿秀见雨小了,出声叫道。“六小姐。”
“阿秀,你说他还有可能活着吗?”西门疏问道,望着河面,目光空洞如死水一泊,激不起一点波纹。
“奴婢不知。”当年在这里发生的事,被帝君压制下来,没传出任何风声,只听附近的村民说,这里发生了一场恐怖的事,有多恐怖无人知道。
“他们都说他死了,可我知道,他没死,他会回来。”西门疏坚定的说道,人要坚强的活下去,就得给自己找个念想。
阿秀没经历过爱,所以对男女之间这种痛中带着甜蜜的事,她完全无法感受。
“六小姐,我们回去吧?明天是小公主二岁的生辰。”阿秀说道,从这里进京城要半天一夜,现在都快到晌午了,再不往回赶,小公主不见六小姐,又该哭了。
“生辰。”西门疏喃喃念着,是啊!明天是她儿子二岁生辰,她这个做娘亲的得赶回去为他庆祝。
二年前,她让甘力风将孩子换了,她还以为甘力风会敷衍自己,把孩子抱出去,又抱回来,刚出生的孩子都一样,她肯定也分辨不出。
却不料,那个女子给东方邪生了个女儿,而她给木夜生了个儿子,甘力风再换两个孩子时,将稳婆灭口了,甘力风将孩子换过来,她见是女婴,也将为她接生的稳婆灭口了。所以,除了她跟甘力风,谁也不知道这件事。
孩子是无辜的,不应该为大人做的事买单,她也无法替东方邪养女儿,所以,孩子从出生,就是淑太妃在带。
她这个名义上的母亲,除了孩子生辰那天,她都不会去见孩子。
她怕自己在见到孩子时,想起东方邪做的事,忍不住掐死孩子,更怕对孩子付出感情。
而她自己的孩子,每次都只能躲在暗处,偷着见他。
不知是血缘关系,还是东方邪给她的承诺,他对那个孩子很好,比亲生的还要好,其实,那个孩子真是他亲生的。
西门疏自嘲一笑,她这一步棋又走错吗?
上了马车,西门疏闭目休息,没一会儿,突然,马车停了下来。
西门疏猛的一愣,唰的一下睁开眼睛,只见两个蒙面人冲了进来。
“你们是谁?”阿秀话一落,人就被击晕。
“阿秀。”西门疏怀中的貂儿蹭的一下从她怀中窜了出来,没感觉到敌意,他们没伤西门疏,貂儿没伸出它的利爪。
“贵妃娘娘,我们没有恶意。”其中一个黑衣人衣开口说道。
西门疏一愣,居然知道她贵妃娘娘的身份。“你们是谁?”
“我们主子要见你。”黑衣人说道。
“你们主子?”西门疏蹙眉。
“请。”两个黑衣人做出请的手势。
西门疏看得出来,她若是拒绝,估计他们就要用另一种方法请了。
西门疏被他们带到山顶之上,大风吹拂下,衣袂飘扬,长发飞舞。
黑衣人拱手,恭敬的说道:“主子,人带到了。”
“嗯。”被叫为主子的人抬手一挥,两个黑衣人立刻退下。
西门疏黛眉一蹙,看着背对她而站的两个黑衣人,从他们的身高与背影,可看出,是一男一女,西门疏臆测着他们的身份。
“晋王妃,好久不见。”低沉的嗓音阴暗的响了起来。
西门疏猛的一震,他叫她晋王妃,还有。。。。。。这声音好耳熟。
“怎么?晋王妃,不记得我们了吗?”女子的声音温柔如水,却静如晨雾般。
当两人转过身时,西门疏清眸里划过一丝错愕,是他们?
女子娇柔的容颜在风的吹拂下显得更加唯美,欲滴的红唇扬起浅浅的微笑。
男子浓眉英挺,鼻翼高耸,嘴角微微的泛白,五官深刻如刀凿的一般,冷峻的面容不苟言笑。
东方臣,容婉儿。
西门疏知道东方臣跟容婉儿诈死,在见到他们的一瞬间,疑惑多于惊讶。
“我是谁?”西门疏问道。
“西门疏,相府大小姐,东方邪的王妃。”东方臣低沉的声音从喉间溢出。
西门疏心揪了起来,她是借尸还魂,可非易容。
“更确切的说,你现在这具身体是甘蕊儿,将军府六小姐,而灵魂却是西门疏。”容婉儿脸上扬着温和的笑容,那笑容使看的人格外舒心,可有谁能看出,她温和的笑容之下是凌厉的杀意。
西门疏表面镇定自若,心却微颤着,她居然连这个都知道,而且还一清二楚。
顿时,西门疏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听说过古老的容家吗?”容婉儿清雅洁白的脸上漾着一层圣洁的光华。
古老的容家?
西门疏惊愕的看着容婉儿,古老的容家,那是西方的一个传说,据说那是一个懂巫术的家族,很庞大的一个家族,几乎占领了整个西方。
不知什么原因,在一百年前,容家被铲除,所以后代人才称之为古老的容家,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传说。
“容家却并不是传说。”容婉儿停顿了一下,又说道:“我就是容家的人,直属血统。”
西门疏不语,在容婉儿提起古老的容家时,便隐约猜中她是容家的人。
“你为了东方邪,将臣。。。。。。算了,这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告诉你,是我将灵魂出卖给了狼族,让你借尸还魂,我现在只剩下三天的生命,我是容家唯一的直属血统,我一死,就等于容家彻底灭亡了。”有得便有失。
西门疏眼眸里荡起一丝细细的波澜,转瞬又趋于平静,淡漠的说道:“目的?”
“我之所以牺牲自己,而让你借尸还魂,就因你对东方邪的恨,你的重生,来源于恨。”容婉儿抬眸,与东方臣相视一眼,又看向西门疏。“东方邪已经是帝君了,仅凭你一人之力,根本无法为西门家报仇。”
西门疏沉默,这点她自己岂会不知,甘家是绝对不会背叛东方邪,而她的身份又是甘家六小姐,暗杀更不可能,她前世的那具身体都不是东方邪的对手,更别说这具不懂武功的身体,用毒,更不会,东方邪百毒不侵。
这也是西门疏愁肠百结,三年了,她能接近东方邪,却没能力杀了他。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容婉儿迈步走近西门疏,俯在她耳边说着。“这两年来,楚南国与苍穹国如同水火,其实你可以利用楚南国的力量,对付东方邪,他若是失去了苍穹国,找他报仇有何难?”
西门疏眉头紧蹙,利用楚南国对付东方邪,这不失是一个好办法,只是。。。。。。如何利用?
四大帝国之中,苍穹国居首,楚南国居二,势力却相当。
楚南国,端木皇族的人,各各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月后,楚南国会派使臣出使苍穹国,为两国和亲之事,点名要倾阳公主嫁给楚南国其王,你可以代嫁,到了楚南国之后,该怎么做你比我清楚。”
回到宫里,西门疏将自己关进房间里,任谁都不许打扰。
直到深夜,东方邪出现。
“出去。”西门疏抚摸着貂儿,看着进来的东方邪,清冷的眼眸里带着恨意。
“今天是月儿的生日,你为什么不去佛堂陪她?”东方邪脸色阴郁的开口,冰冷的目光盯着西门疏张扬的脸。
东方邪有时候都怀疑,月儿到底是不是她跟木夜的女儿,自她生下月儿,几乎没尽过做母亲的责任,这二年来,她见月儿的次数,五根手指头数了都还有剩。
她不是一个狠心的母亲,更何况月儿还是她为木夜所生,唯一的解释,见到月儿让她想起木夜,所以她才漠视月儿的存在。
“如果我没记错,今天也是太子的生日。”西门疏清冷的眸子里依旧恨意昭然。
“甘蕊儿,三年了,这三年来,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不仅将你跟木夜的女儿视为己出,还纵容你去挑衅絮儿,你何时能放下对我的恨意,别每次见到我,都跟见到仇人似的,我是你的丈夫。”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东方邪在她面前自称我。
西门疏清冷的眸子对上那双深邃的瞳孔,粉唇开启,一字一顿。“绝无可能。”
她对他的恨,根深蒂固,是不可能放下。
西门疏的话,像一种刺骨的寒,透骨的凉,丝丝缕缕的渗入东方邪的心脏,狠狠的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
睁开之后,东方邪一个箭步来到西门疏面前,握住她的双肩,一阵晃荡。“你到底想要我怎么?三年了,三年了,就算是石头也该捂热了,为什么就捂不热你的心?”
三年?西门疏微勾的嘴角,透着一抹讥诮,看着他的眼神仍是不含一丝温度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