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庶女为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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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你,当你死了?”俞贡延愤怒,咆哮如雷。“甘蕊儿,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为什么你要进宫入妃?为什么?”
西门疏瞅着他,双眸平静无波,看不出喜怒哀乐,淡的让人心碎,淡得让人绝望。
“蕊儿,对不起,我不该对你发火,对不起。。。。。。蕊儿,我求你,跟我走,东方邪不会善待你。”俞贡延压制住滔天怒意,苦口婆心劝。
“你走吧。”西门疏淡漠的话语,带着一丝疏离。
“跟我走。”俞贡延点了西门疏的穴位,她不愿意跟他走,他就强行将她带走。
“余贡延,你疯了?”西门疏心一惊,这家伙居然用强。
“对,我是疯了,被你逼。。。。。。”疯字还未说出口,俞贡延只觉后脑一痛,眼前一黑,晕厥了。
“小妹。”甘力风任由俞贡延倒地,上前握住西门疏的肩,满脸担忧。“小妹,你没事吧?”
☆、第六十二章 亲情约束
关心则乱,他都没注意到她被点了穴。
“我没事,只是被他点了穴。”西门疏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还好来的人是他,不是东方邪,不然,余家又该遭殃了。
甘力风这才注意到,曲指解开她身上的穴。
“给。”得到自由,西门疏将令牌还给甘力风。
甘力风接过令牌,复杂的目光瞄了一眼昏倒的俞贡延,踌躇着要不要开口。
“哥,有什么话就直说。”西门疏看出他的犹豫。
甘力风深吸一口气,不在迟疑,问道:“为什么不跟他走?”
“不想连累余家。”西门疏淡然的说道,她这样说省去了很多解释,不想连累这是其一,最主要的是,她好不容易才进宫,血海深仇还未报,她岂会离开。
“俞家的财力,能护你周全。”国库一半的钱,都是从俞家商行征收的税款,东方邪是不会为了一个女子与俞家公然反目。
甘力风深信,只要小妹愿意,贡延就有办法让邪放小妹出宫,况且邪根本无心留小妹在宫里,只是小妹执意要留在宫里。
甘力风想破了头,也想不出为什么,问也问不出答案。
“余家的财力?”西门疏茫然,余家有雄厚的财力吗?
甘力风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无奈的说道:“看来你真……算了,忘了就忘了。”
她忘了过去的所有事,却唯独她自杀前那一幕深刻进脑海,甘力风有时候真希望,她能忘得彻底点。
“小妹,别再激怒帝君。”甘力风伸出双臂紧抱着西门疏,力大之下,几乎勒断她的腰。
西门疏只是难受得蹙起眉来,却没有挣扎。
脑海里响起今日在茶馆,木夜说的话,甘力风跟东方邪不仅是君臣关系,还有挚友关系。
一个是他的挚友,一个是他的妹妹,自古忠义两难。
“哥,太晚了,早点回府休息。”西门疏无法点头,她要做的不是激怒东方邪,而是要杀了他,是东方邪的自私残忍无情,塑造了他们今天的局面,不是他死,便她亡。
“小妹,能告诉我,为什么要变强吗?”甘力风声音悲伤,充满了对她的心疼。
“不能。”无论他问多少遍,她的答案永远只有一个。
借尸还魂,她是西门疏的这件事,知晓的人越多,越没好处,害人害己。
在这一刻,甘力风彻底明白了,他娇柔懦弱的小妹,他疼宠了十多年,恋慕了十年的女子,再也回不来了,此刻的她,宛如枝头一朵寒梅,任何风雪吹打,依旧清冷而孤傲。
放开怀中的人儿,甘力风拍了拍她的肩。“早点休息。”
“嗯。”西门疏点头,愈加觉得甘力风对甘蕊儿不是单纯的兄妹情,愈加不忍心告诉他,真正的甘蕊儿已经死了。
他跟甘蕊儿是兄妹,一旦感情变了质,注定是悲剧,而明知是一条悲剧的路,还不顾一切的勇往直前,只有为爱疯狂的才有这样毁灭的勇气。
甘力风是理智的,甘蕊儿同样是理智的,所以她才死得安心,死得彻底。
西门疏甚至可以感觉到,甘蕊儿再选择死的那一刻,除了绝望,还有赎救,横在他们之间是血缘。
宁死也不受辱,这是悲壮。
☆、第六十三章 阴影心魔
甘力风抱起昏迷俞贡延,离开前还是忍不住说道:“他不是武状元余贡延,而是富可敌国俞家长子俞贡延。”
西门疏一愣,眸中闪过一抹惊讶,随即趋于平静。
无论他是俞贡延,还是余贡延,这都与她无关。
夏季,雷雨多,天气变幻无常。
半夜,西门疏被雷声响醒。
窗外,雷电交加,倾盆大雨洗刷着大地,房间里的灯被吹灭,漆黑一片,偶尔一道闪电将屋子里照亮。
西门疏躲在被子里,脸色苍白近乎透明,腹部撕裂般的绞痛,下唇被咬得破烂不堪,压抑不住的吟声从嘴里飘逸出。“嗯。”
西门家被灭,孩子胎死腹中,自己被打落悬崖。。。。。。那天也是雷电风暴,下着瓢泼大雨。
从那次起,西门疏就害怕雷电交加的下雨天,雷有多响,电有多亮,风有多狂,雨有多大,她的腹部就有多痛。
不是真的痛,只是阴影,走不出的阴影,精神上的摧残,比身体上的痛来得致命。
脑海响起东方邪绝情的话。“在朕眼里,你们的命不值钱。。。。。。毒都毒不死,还真顽强。。。。。。我不爱你。。。。。。”
“相府除去王妃,二百七十四人全诛灭,没一个漏网之鱼。”
“啊!”西门疏嘶声狂吼,声音痛悲而绝望,如同失去伴侣的野兽。
视线被血染红,脑海里全是撕杀的情景,宛如死神挥舞着镰刀收割着生命。
当脑海里的画面全被东方邪取代,滔天的恨意焚烧着她的理智,逼得她近乎要疯狂了。
“东方邪。”西门疏跪在床上,一会儿抱着肚子,一会儿抱着头,两种意识在撕裂着她,一种是狠绝的杀意,不顾一切的肃杀,另一种是单薄的意志,不停的安抚她别冲动。
狂风暴雨,雷电响彻。
杀意占了上风,再也压制不住,复仇的欲望强烈势如破竹。
如果是大白天,也许西门疏还能压制住自己,可现在是夜晚,人的意志薄弱的时候。
“东方邪。。。。。。啊!”西门疏仰天怒吼,跟那次在悬崖上一样,声音撕裂,神情疯狂。
西门疏跳下床,连鞋都未穿往门口冲去,猩红的眸中跳跃着仇恨的焰火。
“六小姐。”被惊醒的阿秀在西门疏开门之前先一步将门推开,见神情恍惚,眼神涣散的西门疏,扑上去将她抱住。“六小姐,没事,别怕,有阿秀在,别怕。”
阿秀懊恼不已,她大意了,这是夏季,天气随时都有可能变化,她不该安然入睡,她该注意一点,六小姐从小就畏惧暴风雨的夜晚,尤其还是雷电交加。
突然,一道闪电而过,西门疏身子剧烈颤抖,悬崖边,也是闪电时,东方邪拔出毫不迟疑刺进她胸口的剑,眼里满是狠绝的肃杀,还来不及用力拔剑时,东方邪比她快一步,冷漠的抽出长剑。
随即一掌击向她高隆起的腹部,身子飞起,如同一块碎石般坠向悬崖下。
“啊!”西门疏歇斯底里嘶吼,听得阿秀心惊胆战。
“六小姐,您怎么了?”阿秀很担心,以前遇到暴风雨的夜晚时,只要她抱着六小姐,再怕也会平息下,可此刻的六小姐,真的让她感觉到害怕。
心率开始不正常,失控疯狂的西门疏,即使没有武功,她的力量也是无穷尽的,就像在破庙,她能凭着蛮力,咬死那四个大汉。
这时候的西门疏,阿秀完全抱不住。
“滚。”西门疏无法控制,脑海渐渐变得混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杀了东方邪。
☆、第六十四章 静心咒
挣脱开阿秀,西门疏朝外冲,刚跨出门槛儿,又被阿秀从身后抱住。“六小姐,您到底怎么了?”
西门疏大力一挥,阿秀整个被她挥出去,头重重的撞在门框上,晕厥了。
西门疏一转身,身体就动不了了,西门疏眼瞳睁大,倏然尖叫起来。“木夜,解开我的穴道,听到没有,解开我的穴道,否则我会杀了你。”
木夜依言,解开了她身上的穴道,却又点了她身上别一处穴位,顿时,西门疏只觉浑身无力瘫软在地,仿佛四肢被抽走了骨头般,瘫软无力。
“木夜。”西门疏疯狂地捶打地板,全身血液沸腾,好像所有血液都要沸腾往外涌,却迫于无吼宣泄出,折腾得她整个身体都要崩裂。
这样反常的她,让木夜心惊,接风宴上,温絮的每一句话都敲在他心扉上,本来心情就差,又碰到这鬼天气,无疑不是雪上加霜。
本想来找她发泄发泄,岂料遇到她疯狂的一幕。
暴风雨时,他心情也恶劣,疏儿就是在这样的天气下。。。。。。
取下腰间挂的玉萧,木夜吹了起来,优雅音色传过来,静心咒,一遍又一遍,优雅悦耳的萧声在雷雨中变得特别的绵长。
如山涧的泉水,携清寒雨渗入灵魂,温润着人的心。
静心咒,可以安抚发狂的野兽,西门疏也不例外,在萧声中,渐渐的平息下来。
安静下来的西门疏,脑海里也清晰过来,即使那些画面依旧浮现在脑海,腹部的痛也未曾减弱,可她的心,变得平静了。
直到雨停,木夜才停下。“静心咒,有奇妙的魔力,能让发狂的心平静下来,让人暂时忘记了一切。”
“静心咒。”西门疏喃喃念着,他无疑是拯救了她,若是她真冲去找东方邪报复,估计此刻的她早已身首异处了。“谢谢。”
看了一眼翻起鱼肚白的于际,木夜收起萧,弯腰将西门疏抱起,抱着她冰冷而僵硬的身子朝屋子里走去,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总有雨过天晴的那一天。”
西门疏一愣,见木夜转身,西门疏忍不住伸出手,拽住他的衣袖角。“为什么?”
为什么要帮她?
以前如此,现在亦如此。
他的情,她还不了,他的恩,她亦还不了。
“不知道。”这问题木夜无数次自问过,可惜,他自己也说不出所以然。
西门疏拽着他衣袖的手松开,很多问题,不一定问出口,必有答案。“我不会与你联盟。”
“确定吗?”木夜转身,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她。
“确定并且肯定。”西门疏语气坚定。
“自食其力固然好,但有的时候合力会事倍功半。”木夜回眸,半眯凤眸冷笑。“我不会放弃,当然,你也可以依旧拒绝到底,总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同意。”
西门疏垂眸,不语。
有那么一天吗?或许吧!
未发生的事,谁又能能说得准。
“折腾了一夜,好好休息。”木夜转身离去。
昨夜下了一夜的狂风暴雨,今日又是烈阳高照。
折腾了一夜,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西门疏一觉睡到晌午。
☆、第六十五章 去见淑太妃
西门疏简单的吃了点东西,便独自去佛堂,阿秀想跟去,西门疏不让,前面的路漆黑一团,她都看不清如何下脚,带上阿秀只会害了阿秀。
淑太妃回宫,她老人家又排斥温絮,这些日子东方邪是不会来找自己的麻烦了,有时间他都忙着安慰温絮,或是化解温絮跟淑太妃的婆媳关系。
基于甘力风的关系,西门疏总结出一点,她不主动去挑衅他,她的日子也不会过得水深火热。
玉溪宫离佛堂,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一柱半香便到。
佛堂没有侍卫,也没有宫女太监,只有淑太妃陪嫁宫女王嬷嬷。
很厉害的一个角色,武功深不可测,就因有她在淑太妃身边,才让淑太妃可以在后宫安然无事。
进了院子,西门疏站在佛堂外,她没出声,静静地等着,头顶有烈日,香汗淋漓。
跪在佛像下敲着木鱼的淑太妃问道:“她还没走?”
“没有。”王嬷嬷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她以为在外面站一会儿,公主就会见她,若是这样,其他宫主子不都来公主这里了。
“哪宫的?”淑太妃好颇为好奇,当初温絮那到大的决心,结果只坚持了一天一夜,自己还没打动,她便放弃。
“玉溪宫。”王嬷嬷回答。
只需说玉溪宫,淑太妃便知是谁,自那件事后,甘蕊儿的名声大振,她几乎可以与西门疏并齐。
只是一人是正面,一人是负面,大家对西门疏是崇拜仰望,对甘蕊儿则是同情唾弃。
“进宫为妃。。。。。。很有勇气。”自掘坟墓的勇气,淑太妃继续敲木鱼。“由她去,让自己觉悟,我这条路,不是条捷径。”
欲速则不达,西门疏没有以豁出性命的方式,一站就是一天一夜,她是日出而来,日落而回。
连续四天,每天站在烈日下,身子还是会受损,中暑难免。
第五日,西门疏拖着病怏怏的身子,准时来到佛堂门口,这四天,淑太妃没有躲避她,而是视而不见,她们不主动理她,西门疏也不会拿热脸去贴人家的热屁股。
淑太妃问道:“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