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王妃-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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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到了三更天的时候,张贵醒了,头昏昏的,全身无力。刚想起身看看周围,就看见了大哥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血从心口流出,地上已经有一大片血迹。自己手上毅然拿着一把刀,后来经仵作验证,证实了就是杀死张权的凶器。张贵一时间慌了,惊叫了一声,引来了一群下人,当大家看到这一切的时候,都认为他是凶手,因为他的手里还拿着那把沾满血迹的刀子。他赶紧扔掉刀子,眼神惊恐的说,人不是他杀的,可是,没人相信他,后来,官府的人一来,就把他带走了。
“你是什么时候去张权房里的,可有谁看见?”俊溢问。
张贵想了想说:“大概是亥时,也就是二更天。来叫我的是丫鬟小溪,她看到我进去的,还是她关上门的呢。”
“那命案发生时,她应该听到什么了吧?”俊溢问道。
高才马上回答:“我们问过那个丫鬟了,她说,那天关上门之后就出了院子,她什么也没听到。而且,经官差查实,她确实不在场。”
张贵解释道:“应该不会的,我家家规甚严,凡是主子关门说些什么的,下人一律不得在场,不能偷听,不然要责杖三十,而且,府上的人都很本分,不会不照做的。”
既然证实了丫鬟没在场,那么得从张贵身上了解张权死前的信息了,于是又问:“你再仔细想想,那天张权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说不对劲的地方,应该没有啊,我进去的时候,他在看账本,没什么啊。倒是我那天不知道是喝得太多了,还是怎么的,到了大哥房里,总觉的晕晕的,全身没什么力气。我大哥还劝我以后少喝一点呢,问我要不要找个郎中看看。我当时还说大哥,喝醉了也就睡一觉就是了,哪用看什么郎中。”
张贵想到大哥死之前还关心他,现在大哥死了,他真的很伤心,也很后悔。如果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他会好好的帮大哥打理生意,不会再整天游手好闲,惹大哥生气了。
“他最近可有和什么人有过争执?除了你。”
“没有,大哥为人和善,应该不会和什么人有争执,许多生意伙伴都喜欢和大哥做生意呢。”张贵说道。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或许当时你没有注意到?”俊溢接着问。
张贵回忆了一下当晚的情形,说:“说完那话之后,大哥又说了,我爹死前,让他好好照顾我之类的话,再者就是说要我少出去,多在家陪陪梅梅……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哥还说,我应该对梅梅好一些,不要冷落了梅梅,也不要在外面拈花惹草,应该多和梅梅培养感情,早点儿为张家传宗接代。”
“楚公子,梅梅就是张贵的妾室,名叫吴梅,乃若水乡人氏,若水乡取意‘上善若水’,在京城往西五十里外,那里人杰地灵,环境优美。”高才担心俊溢不知道,马上详细的解释。
俊溢看了一眼高才,然后继续问道:“还有什么吗?”
张贵仔细的想了想说:“没什么了,其他的,过堂的时候,我都交代清楚了。”
“刚听你这么说,你和吴梅的感情好像不是很好,你倒说说看,你们之间的关系。”
高才听着觉得奇怪,不是在问案子么,怎么现在在问人家夫妻之间的事情了啊,这和案子有关吗?可是,他还是乖乖的听着,没将心中的疑问问出来,他相信楚公子不会问些不相关的事情。
张贵顿了顿,说起吴梅,他倒是不太喜欢她,她为人中规中矩,天生胆小怕事,那种女人提不起他的胃口,所以,这也是他为什么喜欢到外面去的原因。
“回公子的话,梅梅天生胆小怕事,为人又太过老实,加之,她是我爹用钱买来管着我的,我当然打心里排斥她了,所以,我不太喜欢她,跟她也就是名义上的夫妻。我很少在家,每天一早就出门,晚上回家也是醉醺醺的,回到屋就倒头大睡,基本上不怎么跟她说话的。梅梅倒也知趣,从不向我爹和大哥说我的坏话,也不去找他们闹。”张贵现在觉得吴梅这女人也还不错,至少不多话,不给他找麻烦。
俊溢沉默了一会儿,转身出了牢房,追影紧跟其后,留下高才和一群狱卒面面相觑。怎么?不是询问他吗?这就完啦?高才马上快步追了出去,他倒要问问楚公子是不是有什么进展了。
天牢外。
俊溢并未回头,轻轻的说了一声:“到若水乡去查查吴梅。”
追影领命,纵身一跃,上了高墙,然后几个起伏就不见了踪影。
高才终于追到了俊溢,急忙上前拦住他,问:“楚公子,案子进展得如何了?”
“没什么进展。”俊溢酷酷的回答他。
“不会吧,楚公子!刚看你没有继续问了,本官还以为,你已经知道些什么了呢。”高才锲而不舍的问。
“再问下去恐怕也没什么有用的讯息了。”说完准备离开。
高才连忙上前继续问:“楚公子是不是有怀疑对象了?是不是吴梅?”
俊溢停住了脚步,饶有兴趣的问:“何以见得?”
高才笑了笑,说:“倘若不是怀疑她,公子又何必问张贵和吴梅之间的感情好坏。”
俊溢笑了笑,对高才说,“大人,我们何不去看看张权的尸体。”说完,不待高才回答,就径直走了。
高才还在等着他的回答呢,见他走了,自己觉得无趣,便也跟着走了。
正文 张权的尸体
第十八章:张权的尸体
殓房里。
七月的天,还是比较炎热的,原本尸体腐坏该比冬天要快些,可是,这个殓房建在地下,而且周围都放有大冰块,所以,张权的尸身倒是没怎么腐烂,不过,尸体还是发出了一种怪味。
“楚公子,这位是负责检查张权尸体的仵作。”高才殷勤的给俊溢介绍。
仵作见高大人都对这位年纪轻轻的楚公子毕恭毕敬,猜想他的身份应该很特殊,于是,马上上前施以大礼。
“仵作,你先给楚公子说说你检查尸体的发现吧。楚公子,你有什么不清楚的就问他。”高才小小的发了一下他的官威。
俊溢走到尸体前,从头到脚仔细的打量着这具尸体,仵作在一旁解说。
“楚公子,经卑职检查,张权心口正中的伤口乃是致命伤,一击毙命,身上并没有其他的伤口。另外,卑职检查过,死者并没有中毒的迹象,而且身体健硕,不是一般陌生人能轻易杀死他的,况且,死者生前没有太多的挣扎,凶手应该是熟悉的人,所以,没什么防备。此外,死者表情惊愕,相信是没想到凶手会突然杀他。”仵作将他的结果和推测向俊溢阐述。
高大人走过来,看了看死者惊愕的表情,说:“这么说,应该是张贵那小子杀的了,不会错。你们想,见到上一刻还生气得想摔门而走的弟弟,突然恼羞成怒,回过身,举起刀刺向自己,他肯定没什么防备,肯定很惊讶啊。再说了,当天早上,张贵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过想他死的话,肯定是他杀的。好小子,还不承认,我们都给他骗了。”高才笃定张贵就是凶手,于是,信心满满的将他的推测说了出来。
俊溢在高才说他怀疑吴梅时,本以为这个人挺聪明的,但是现在,他却不这样认为了。
“高大人就这么肯定,张权见到的凶手就是张贵啊,要知道,张府里跟张权熟悉的人,并非张贵一人。”俊溢无奈的说。
“可是,说想他死的就只有张贵一人啊?”高才不气馁的继续问道。
“我也没说张贵不是凶手啊。”俊溢冷冷的说。
“可是……”可是,他刚刚话中就是这个意思啊,怎么现在又这么说呢,还真让人难以捉摸。
“现场有没有凶手留下来的其他证据?或是怪异的地方?”时隔几日,凶案现场早就被破坏了,所以,俊溢只好问问仵作。
“回公子的话,卑职仔细检查过,凶手并没有留下其他的证据,现场也没什么怪异的地方。”仵作说。
俊溢走近尸体,先是翻看了一下死者的背部,接着拉过死者的双手,仔细看了看,翻过掌心来,又看了看,然后放下,静静的站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就走了出去。
怎么又是这样啊?这又完了?高才郁闷了,是不是聪明的人都是这样深沉啊?一点也不照顾我们这些好奇的心。他又发现了什么吗?还是又什么都没有发现?这些聪明人最喜欢玩这招了,越是大家什么都不明白的时候,他越是什么都不说,和这些人一起做事,还真是费神啊。不过,他还是赶紧跟着出了殓房,谁叫自己没本事破案呢,这怨不得别人。
正文 张府问话
第十九章:张府问话
月色当空,明亮的光芒照耀大地。炎炎夏日,许多昆虫只能晚间出来活动,吹拉弹唱,好不热闹。
逍遥居书房内却是很安静,直到一袭黑影闪过。
“打听到什么了?”俊溢放下手中的书,头也没抬。
追影先是给俊溢行礼,然后,将所打探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回爷的话,属下到若水乡了解到,吴梅确实生性胆小,为人老实,乡亲们对她并没有其他什么评价,多半人都同情她,直道是命苦,生在了吴家,被卖了,还不敢说些什么。”
“让冰姬过来。”俊溢淡淡的说。
追影知道,爷让冰姬来,肯定是为了方便在张府打探消息。冰姬可是暗影里唯一的女人,她长得妖媚动人,举手投足之间,勾人心魄。她最擅长的,就是接近目标,套取有用讯息。别看她是妖媚的女子就觉得,她肯定很柔弱,正好相反,她比谁都心狠手辣。暗影抓到的人,不管他刚开始多么刚强,后面也会被她残忍的手段给吓着,最后他才会变成那个柔弱的人。
“是。”
说完,追影就在黑暗中隐去了,仿佛刚刚并没有人出现过,一切都是幻觉。
次日,俊溢带着追影、冰姬,当然还有我们的高大人一干人,一同来到张府,今天,他要找张府的人问问话。
接待他们的,就是张府年纪轻轻的管家,张炳。接到通知的他,早就集合了众人在前院等着问话呢。由此可见,这个人还不是一般的贴心呢。
来到前院,俊溢看了看众人,问道:“全都在这里吗?”
张炳马上上前,恭恭敬敬的回答:“回公子的话,张府上到夫人,下到护院杂工都来了,全都在这里。”
俊溢扫视了每个人一眼,然后,走到一个手握香帕的女子前站定,仔细的观察她,过了很久才说:“你就是张贵妻子吴梅。”这话并不是询问,而是肯定。
女子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福身对俊溢施礼,说:“民妇正是吴梅。”
“你的贴身丫鬟呢?”俊溢看了看吴梅身边的绿衣女子,转身走回原来的位置。
绿衣女子也先是给俊溢行礼,然后回答:“奴婢香兰,是夫人的贴身丫鬟。”
“你跟我进来。”说完,率先进了前院的大厅。
香兰看了看身边的主子,然后,兢兢战战的跟着进了大厅。高才当然也跟着进去了啊,他得从旁协助,不进去,怎么协助啊。其余的人都没有进去,各自站在自己刚才的位置上。
香兰进了大厅,便看见楚公子已经坐在了上座,她低着头,等待着他的问话。
高才进去,在俊溢的旁边找了个位置,也坐下。他倒要看看,楚公子为什么叫这么个丫鬟先问话,而不是吴梅,而且,还是避开众人单独问话。
“香兰,你在张府呆了多久了,又是什么时候跟的你家夫人?”俊溢眼神犀利的看着眼前的绿衣女子,冷漠的问道。
“回公子,奴婢在张府呆了五年,从夫人嫁进张府便服侍夫人,快半年了吧。”这样被单独问话,香兰觉得很是紧张。
“那你觉得,你家二少爷和夫人的感情如何?”
还是在问张贵和吴梅的感情,这让高才有点惊讶,不是问过张贵了么?难道他觉得那小子在撒谎?
“女婢一个下人,不太懂主子们的一些事。”说主子的是非,可是不好的,若是被夫人知道了,说不准会被责罚。
高才听懂了她的话,于是,拍了一下桌子,斥责道:“好个圆滑的丫头,在本官面前,竟然还想欺瞒,什么叫不太懂,看来,不用刑,你是不知道本官的厉害……”
未待高才说完,香兰就咚的一声跪了下来,口里直说:“大人恕罪,奴婢不敢,大人要问什么,只要是奴婢知道的,奴婢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求大人不要对奴婢用刑。”开玩笑,一个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