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妃哪里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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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睡我的龙床,就自己回去吧。”他说得懒懒的。
龙床?何依落竟有一阵小激动,翻身过去扒开床边的被褥便想瞧个仔细。被子被她这么一扯,晾开了肖奕扬一半。他不禁伸手就连被子带着她一并扯回来,“干嘛?”
“龙床诶,都说是纯金打造的,我瞧瞧是不是。”
“呵。”
“是不是啊?”
“神经。”
何依落嘟起嘴巴,“原来是骗人的啊。”不过这床倒是真的比自己锦园宫的舒服,又大又软和。这么大半夜的让自己这副样子跑回锦园宫,还真是懒得动了。于是她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却一时之间没什么睡意。
已经渐渐习惯了身边有他睡着,也没觉得太不适应,于是也就依偎在了他的胳膊上,“皇上。”他没应声,她兀自喃喃着,“你说要是我没着凉打喷嚏,你是不是差点就找到感觉了?”
被她靠着的胳膊明显紧绷起来。
“不然,你不会压我在柱子上动都动不了,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一室的昏暗让她几乎又忘了羞臊,竟展开脑海细细回想起来,只想找到点有突破性意义的东西好证明自己不是完全白费功夫。
她越想越投入,本在分析求证的客观立场,她一下子挤过去他的怀里,揪住了他的衣衫,“你那时候可没显得讨厌和排斥哦,好像还很想要继续……”
“睡。”他粗重地挤出一个字,胸口有些起伏。
“你说说嘛,这样我下次才好更有针对性地想办法了啊。‘湿身’这招貌似还有点用,今天主要是因为在室外,气候影响了。下次要不要在室内,你是比较喜欢我还像今天穿的这样,还是像那天一样的男装……”
“落落……”
何依落不明就里,两只小手跟着就在他胸口不安分地揉了又揉,“妓院的那些女人们说男人都喜欢女人的这里,就算你说我发育不完全也总比男人的强吧。你要不喜欢,也不会一下子就亲我那里对不对?”
“何依落!”一声低吼,他一只手钳制住她的双腕向上按在了枕上,一个翻身就将她死死压住。这女人,到底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有这么考验自己的吗?让他一会儿热血沸腾,一会儿又不得不拼命控制,好不容易安稳躺下,却又来再一次撩~拨他。
何依落哽住一口气息,看不分明他的面孔,只能感觉到他粗~重的呼吸,她战战兢兢地说:“你生气啦?我不打扰你睡觉了,你睡你睡。”
他还是喘着气,身体纹丝未动。
何依落不得不在他身下扭了扭,企图逃脱出来,可她不知道自己的扭动根本是火上浇油。直让他腰腹一沉,将她紧紧抵住。
“嗯……”无意识地,她竟轻~吟~出声。
肖奕扬更是一阵燥~热,大手滑下她的腰际猛地托起她紧~翘的臀直与自己撞击在一起。
“啊……皇上……你、你怎么睡觉还带匕首啊?”
肖奕扬差点吐血,一头扎进旁边的枕中央,恨恨地挤出声:“何依落……我真想扔你出去。”
“不行不行,是你非要我睡这儿的,现在又想赶我走,想得美。”她再扭,拼命地扭。
他的声线更低哑了:“给你最后一个机会,是马上闭嘴睡觉,还是想弄清楚我到底有没有感觉?”
“想弄清楚。不过耽误了你睡觉,明儿赶不上早朝还要赖我,所以我选睡觉。改天再弄清楚。”
什么都由得你选吗?肖奕扬抬手一把扶起了她的下巴,紧紧看着朦胧月色中她的小脸,“太贪心了,落落。所以我决定,这就好好告诉你。”
“啊,等等。”
眼看就要压下来的唇不得不顿住。
“帕子在哪儿啊?我的鼻涕……唔,要流嘴里了!”
“何依落!”
“给我拿啊……”
“天,我做了什么孽。”深呼吸,再深呼吸,肖奕扬紧紧咬着牙根,浑身僵硬地翻身下床。
“你要去哪儿?”
“沐浴。”
“啊?你不怕着凉?”
“总比烧死好。”
“烧死?哪儿着火了?”
“闭嘴!睡觉!”
第一零七章 非要一起睡
何依落迷迷糊糊醒来时,觉得整个头都在发昏,眼眶干涩灼热。她努力地抬起眼皮,毫无意识地看了看。天好像已经大亮,眼前却有着什么东西在晃动。于是她抬起手臂想要将那讨厌的东西挥去,不想就被一个力量打了回来,这才让她有了些许清醒。
眼前晃动的,原来是一个人的脸——徐卿婷。
何依落皱眉,真是郁闷人的画面,敢情自己还没睡醒,于是她闭上眼睛打算继续再睡。
“何依落,别装了。还不起来拜见太妃娘娘。”
不是在做噩梦?何依落陡然睁开眼睛,画面清晰起来——徐卿婷正一脸鄙夷地站在床边,而不远处寝殿正中端端正正坐着的,正是太妃徐娘娘,一脸沉穆。
何依落的脑子用力转啊转,总算想起了自己现在应该身处广德宫——皇上的寝宫一般人是不能进来的。想必要不是太妃娘娘在,婷妃凭自己是进不来。看来,后宫之内,太妃娘娘还是有着很高的威望。只是不知道此时此刻,她们来这儿干嘛?
何依落也不想显得自己很没风度,虽然心里很讨厌她们。于是她咬牙爬着坐起来,“太妃娘娘,您来啦。”
“放肆!有你这么参拜太妃的吗?”徐卿婷眼睁睁看着坐起身的何依落,身着的明显是男子的贴身里衣,领口几乎可以露出半个光~裸~的肩,不觉得口气控制不住地更加尖利。
何依落正想冲徐卿婷争辩两句自己说得哪里不对了,太妃娘娘却先开了口:“卿婷啊,罢了。今儿不是来看看落妃娘娘有什么不适吗?看样子,怕真是身体不舒服不好下床了。”
嘿,这倒奇怪了,竟然这么通情达理起来。何依落心里不禁犯了嘀咕。
而徐卿婷竟也咬了咬嘴唇退后两步不说话了,更奇怪。
只见太妃娘娘敛了敛神态,显得很是端庄尊贵,眼睛只用余光看着床上的何依落说:“哀家听说昨个半夜里落妃身体不适,急招了太医,不知道要紧不要紧?”
不是吧,竟然惊动到明德宫了?可是这老太婆不会是真这么好心来关心她的病情的吧。搞不清意图,何依落只得装傻,“哦,就是有点着凉了,不碍事。还劳烦太妃娘娘来看望,依落受宠若惊。”客气话谁不会说啊,呵呵。
倒是徐卿婷在一旁面色更黑了,“着凉?那你还敢待在皇上身边,你不知道皇上的龙体是进犯不得的,如果害得皇上也有不适了,你担待得起吗?”
“皇上不嫌弃我的病,非要和我一起睡,圣命难违,我也很无奈诶。”
“你……”
“好了卿婷,把东西呈过去吧。”
徐卿婷狠狠地咬了咬牙根,转身端起了桌上一直玉碗,一直走到了龙床边一只手往前一呈,“诺,喝了吧。”
玉碗中是黑乎乎的汤水,还散发着刺鼻的苦味。何依落皱了眉,“什么东西?”
“这可是太妃娘娘嘱咐太医殿特意熬制的宫廷秘方,治疗伤寒有奇效。别奇怪,只是因为担忧皇上的身体安危,才会待你这般好。”
好?有这么好吗?何依落瞧瞧玉碗中的药水,再瞧瞧面前的两个人——太妃娘娘侧转目光一脸城府看不出喜怒;徐卿婷呢,即使再想要表现得无所谓,眼中却含着挥之不去的冷冽妒火。
何依落撇撇嘴,“谢谢了,我已经喝了药。”
“你别不识好人心,叫你喝你就赶紧喝了。”说着话,徐卿婷就像是等不及干什么一样,直将玉碗边缘捧到了何依落的口边,“喝了。”
虽然心里能肯定光天化日的,这老太婆也不至于拿毒药害死她,可看她们的态度越是这样,何依落越不想从命,眼睛一瞪,抬手用力一挡,直将半碗药汤水迎头泼了徐卿婷一头一脸。
“啊!姑姑!姑姑你看这小妖精!”徐卿婷大叫起来。
那边太妃娘娘终于是忍不住了,“啪”地一巴掌拍在桌上,豁然起身。
“这是怎么了?”——平缓而优雅的男声突然从门口传来,何依落抬眼就看到了身着明黄龙袍,颇有一番威风飒飒的肖奕扬。她心底没由来的一暖,就想要笑着招呼。那边徐卿婷挂着满脸的黑水痕迹就哭叫起来。
“皇上……皇上给卿婷做主啊。”踩着莲步,她已经扑到了门口。
何依落白了她一眼,心想她这副样子,也不怕把皇上吓着。就见肖奕扬扶住扑过去的徐卿婷,竟抽出了帕子,给她的脸上擦拭了起来。
何依落心里顿时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喘不过气来。索性绷着嘴巴别开眼连他看都不看了。
肖奕扬擦拭了一会儿,便将帕子递给了徐卿婷让她自己擦,而他朝里面走来,对着徐娘娘一拜,“给太妃娘娘请安。”
徐卿婷则被他突然的“温柔”动作惹得格外得意满满,过来就挂住他的手臂,“皇上,太妃娘娘听说落妃身体不适,特意送药来的。可她非但不领情,还把药泼在了臣妾脸上。皇上给臣妾做主啊。她欺负臣妾就是欺负太妃娘娘,皇上给太妃娘娘做主啊。”
肖奕扬淡淡一笑,语调依旧柔和,“若真有此事,朕代落妃向太妃娘娘赔礼了。”
徐卿婷一惊,没想着皇上竟能这么说,显然是袒护何依落,而且他贵为天子竟然代一个妃子赔罪,这算什么?
“朕想,落妃绝非有意。她是前朝何将军的千金,从小练过些功夫,手劲肯定较平常女子大一些。想是她要接过药碗,却失手打翻……”
“谁说我失手打翻的?我就是有意的怎么了?”何依落恨恨地叫出声来。满心里都在怪怨着肖奕扬从一进门就表现出的温和顺从,尤其是——他肯定心里明白徐卿婷没那么好心,却还亲手给她擦脸!
这下子,徐卿婷更叫嚣起来。
第一零八章 吃醋了吧
这下子,徐卿婷更叫嚣起来:“皇上你听听,她都说她是故意的了。这种刁蛮的丫头待在皇上您身边,简直是有辱皇室尊严!”
“婷妃这话是在质疑国父大人吗?”
徐卿婷哽住,顿不知如何应答。太妃娘娘冷哼一声这才开口,“皇上,卿婷说得很有理。皇室总有皇室的体统,可你看看落妃——一个贱妃不但入住广德宫,还如此衣冠不整不知晨昏卧床不起,哀家来了半晌叫她也不应。这是哀家倒也便罢,若换做任何一个外人看到,简直就是皇家的耻辱!皇上啊,你年岁尚青切不可如此沉迷于**而致朝政荒废,否则便是千古罪人。哀家的话今天就到这儿了,即便是国父的指婚,哀家也不惜与他辩之——看到底是天启的江山重,还是面前的一方床榻重。先皇在天有灵保佑我皇上能成为一代圣君啊……”说着说着话,徐娘娘竟动情哽咽起来。
“太妃娘娘,言重了。”肖奕扬再拜,“落妃有不懂规矩的地方,朕自会慢慢教来。”
皇上言已至此,显然还是不需要别人来管。太妃娘娘一甩袖子带着徐卿婷悻悻而走。
看着人走了,肖奕扬才回过身,迎面就是一个飞枕过来,被他眼疾手挡开,咧嘴笑了:“我的爱妃,生病了还这么大力气?”
何依落气鼓鼓地扭过头不理,肖奕扬却偏上前,抬手去摸她的额头,还没碰上,就被她一闪身躲开了。
“别假惺惺的了,人都走了演什么演?我看你其实更想关心一下你的婷妃爱妾吧。”
肖奕扬失笑,过去一屁股坐在了床沿,捞起她的身子用力一拉便让她置身在了自己腿上,不顾她的挣扎将她圈得紧紧。“小落落,不会是吃醋了吧?”
“吃醋?我有病啊!”
“你可不就是在生病吗?”
何依落砸了他一拳,想要很用力,可一番挣扎竟让自己手脚绵软使不上劲,手腕就被他握住了。“小没良心的,对你的好,难道都是给别人演戏吗?还打我?”
“这叫对我好啊?跟着别人一起教训我,说我不懂规矩的难道不是你吗?”
“那你是要我跟着你一起把太妃娘娘赶出广德宫,最好再杖责婷妃四十大板吗?”
何依落撇嘴,心里明白不可能,别别扭扭挣了两下手腕没挣脱,也只能作罢,“反正都是因为你,要不是为了配合你,我何至于成了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哟,这就是你立志成为‘女侠’的这点出息?一点点事就怕了?”
何依落腰板一挺:“谁说我怕了,哼,赶明儿放把火烧了明德宫去。”
一个屈指“梆”的敲在她的脑壳上,何依落叫苦不迭,“头好疼,你还打我!”
肖奕扬再看她的样子,两颊透着干燥的绯红,嘴唇也有些红中泛白的燥气,忙将掌心覆在她的额头上,“丫头,你在发烧。”
“被你气的。”
他顺手轻拧了一下她的小鼻尖,心想这自己昨儿个那么被她折腾,用小喜子的话说,那可真是“冰火两重天”了,也没寒没烧的,这丫头的病倒是说来就来。
“发着烧还这么有力气和她们争辩,你倒不如安安生生躺着装死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