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男熟女-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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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醋味,他姓白,与我算是同行,杂志编辑。
我们点了五个菜:泡椒鸡爪、水煮鱼、麻辣小龙虾、炝炒莲白、酱香牛柳。凉热搭配,炖炒皆备,荤素相宜,确实都很合我的口味,我本就喜欢吃川菜的。又要了普装的燕京啤酒,我们就开始举杯动筷儿。开始两人还客气地跟我聊着,后来就和张小月一块儿忆起了同学往事:那个女班花先是跟了张三,后来又被李四撬去了,听说现在又离了婚;寝室那个小五,整天盼着能找份好工作,终于如愿了,却突然被查出了癌症,死了……云云。我听得兴起,就忽然插上一句:“你们都是大学同学吗?”被打断的张白二人愣愣地看着我,张说:“不是,我们都是作家班的同学!”白说:“怎么,你不知道啊?”说完看向张小月。“作家班?”我也看向张小月。张小月却忙端起酒杯:“来,喝酒!”
“这丫头原来还是个文青呀,她竟没向我兜过实底儿,她身上还有多少事是我所未知的呢?”我正合计着,我的手机就响了,竟是刘艾丽的号码。我是穿过热闹的大厅,到酒店门口接的电话,刘艾丽第一句话就问我:“你在北京吗?”我说:“是呀!”她就说;“我在首都机场呢,一个小时后转机去新西兰!”我就说:“是吗,那我去送送你呀!”她便笑了:“不用,你有这份心就行了,你来不一定能赶上的,我就想问问你在不在北京!”其实我也就是客气。
席终人散,和张白二人道了别,与张小月往她公司的方向走的时候,我们都一声不响地沉默着。她的住处也在那个方向吗?我想她应该带我回住处的,因为她公司里的那张沙发只能睡下一个人。走着,我忽然开口:“你还上过作家班呀?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呢?”“我为什么要跟你说呀?”张小月冷冷地,顶得我又没了言语。走到她公司所在大厦门口的时候,她停下身来看着我:“方舟,公司里就一张沙发,我就不留你了!”这已是最直接的逐客令了。“我就是送送你,也没想留在你这儿!”我故作无所谓的笑着,然后讪讪地抬手招了辆出租车。
坐到车里,我的心凉得就像那寒冬里还挂在枝头的柿子。我才明白,张小月对我的“热情款待”,只不过是出于礼貌的应酬。
我和张小月的关系,不管是否完美,都应该画上句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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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男###》26(1)
我想我应该去看心理医生。可提到“心理医生”这个词儿,我就感到困惑,他们真的能洞悉我们的内心,医治好我们的心患吗?
我曾听一个自称心理医生的人讲故事,说有一家三口,上高中的宝贝儿子学习很差劲,这成了父母最大的心病,为帮助儿子,他们特意精挑细选,找了个女大学生给儿子做家教。在女大学生的精心辅导下,儿子的学习成绩突飞猛进,父母格外高兴,但他们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女家教的靓丽清纯。儿子喜欢上了女大学生,女大学生竟也喜欢上了自己的学生,当父母察觉时,她们的爱情已如火如荼了。父母又为此忧心起来,便找到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的故事没讲完就让我打断了,我喜欢这样,留足了想象的空间,现实就将变得很美妙!
两人都处于青春期,彼此相爱再正常不过,而且男孩并没因此耽误学业,反而大有长进,我总觉得这是件好事。若真的给个理由拆散他们,那为什么要找一个蹩脚的心理医生呢?其实女大学生已经是一个很高明的心理医生了,难道不是吗?她使一个笨小孩儿变得聪明起来。
是的,我做了噩梦了,凌晨四点多就被骇得醒了过来,还是那个撞车歹徒的影子总在我的梦魇里晃。也不知道我哪根神经这么脆弱,被刺激了一下,就不肯安分了。总做噩梦我倒也不甚担心,我只担心它会变成导致我精神分裂的隐疾,我可不想在精神病院里度过残生。
我就那样躺在宾馆的床上睁着眼睛,没再睡去,我开始胡思乱想。我想到了昨晚的张小月,想到了刘艾丽,想到了赵婷。想到了赵婷的时候,我的心就痛了一下:“今天是方东方和她约会的日子,他们去蓝宝大厦干什么呢?是去玩儿呢还是去购物呢?恐怕是也玩儿也购物吧!”我甚至想象到了方东方和赵婷快乐追逐的情景,我就不愿想下去了……
早七点的时候,我房间里的电话忽然响了,正发呆的我被吓了一跳,我拿起来——是前台服务小姐通知我去吃早餐。我下床进卫生间里拧开了水龙头,刚洗了把脸,我忽然又想起:还不如冲个澡呢!我又关上水龙头,拧开了淋浴喷头。
到了楼下餐厅,袁泉陪着怪病女孩母女俩正吃饭呢,看见我,老远地就摆手,我走过去坐下来,一个女服务员就走近我,问我要什么,大米粥、小米粥还是牛奶,我见桌子上已摆了五六碟的小菜还有咸蛋,便来了胃口,说:“给我来碗小米粥吧!”女服务员转身离开,袁泉便问我昨晚睡得怎么样,我说挺好的,她接着又客套,说:“昨晚的饭桌上看不见你,老总批评了我办事不利呢!”我就又忙说抱歉话。
女服务员把小米粥端来了,我吃了一口,挺香的,我已经好久没吃了,我一直以为它是孕妇专有的奢侈品,所以很少碰它。一边吃一边聊,袁泉就向我们说了今天的活动安排:他们已和北京某著名医院约定好了,所以先去医院给怪病女孩做检查,如果该院专家当场诊断出了病因,那就听从医生的安排,是住院还是如何,如果当场还不能确诊,需要另行确定时间邀众多专家会诊,那检查完后就带怪病女孩母女俩去天安门、长城等景点玩一玩。袁泉说完后就征求怪病女孩的意见,女孩不好意思地直往母亲怀里躲,母亲便说了话:“给孩子花钱看病我们就很过意不去了,还要带我们逛景点,那得花多少钱哪?”袁泉没回答女孩的母亲,却转过脸来看我,我就笑了:“反正都是你们消费,你就看着办吧!”袁泉也笑了。
我们坐上面包车去医院,却没见那一面包车的记者,想是已在医院等着呢。果然,到了医院就见那辆面包车在停车区里停着,周围站了一大堆的记者,我们下了车往门诊大厅走出,他们便呼啦一下子跟了过来,就在他们的簇拥下,我们进了门诊大厅。趁着袁泉及怪病女孩和母亲进了专家诊室的时辰,我到医院大门口转了一圈,扫了眼门口那个报刊亭,很多报纸都报道了怪病女孩进京就诊的事,有的还上了头版,没上头版的也都做了导读。
楼上楼下折腾,怪病女孩做了多项检查,包括仪器扫描和体液化验,差不多中午时分,苦着脸的母亲拉着怪病女孩,同袁泉一起从专家诊室出来,记者们呼啦地迎了上去,我也走上前去。看着大家,袁泉摇了摇头说:“专家怀疑她体内有瘤体,但还不确定,需要专家组进一步确诊!”对这个结果,我倒没感到意外,别以为省城的医学专家不行,京城的医学专家就牛X,哪儿那么容易呀?袁泉说完又看着怪病女孩:“那下午我们就去逛景点,天安门和长城你只能选一个,明天再去另一个!”怪病女孩想了想,说:“我想去长城!”
我们在一家快餐店草草吃了快餐,就直奔八达岭长城,只有三家媒体跟了去,另外的见一时也不会有结果,就打了退堂鼓。正值旅游黄金周,闭着眼睛都知道,来八达岭长城游玩的中外游客海了去了,袁泉派那个小个子司机排队买票,整整买了一个半小时,秋老虎也咬人的,太阳就那么晒着,本就提不起精神的怪病女孩,脚还没粘长城砖呢,就完全打了蔫儿。爬长城爬到一半的时候,怪病女孩就说累了,想回去,袁泉便耐着性子顺她说:“那就回去吧!”
我们转身正想往下走呢,一个头发皆粘成了薯条状年轻女记者忽然阻止:“等一等,给你们拍张合影好吗?”女记者指挥怪病女孩和母亲站好,又让袁泉也站了过去,一个男记者便端起了相机,可还没按快门儿,女记者有说“等一等!”然后就向我走过来:“你是记者方舟吧?你也配合一下好吗?”“当然可以!”我笑着站到了袁泉身旁,心想:从记这许多年,净让别人露脸了,今天咱在北京露露脸,让首都人民也相相面!女记者喊了声:“OK!”男记者按下快门儿,我的笑容就凝固了。
《熟男###》26(2)
回去的路上,女记者是跟我们坐了一个车的,我们正聊得热乎,方东方就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这个电话纯是一种炫耀,头一句话就说:“方舟,我和赵婷今天玩得很高兴,一起吃了饭,她还到我住处坐了一会儿呢……”方东方的话让我大惊失色,我们结识这么长时间,她还没光临过我的住处呢,两人都独处一室了,你想想……我大脑混乱,我也不记得我是怎么应付方东方的,我只记得方东方最后说了句:“得,不浪费你长途话费了!”就挂了。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女记者问我发生什么了,我勉强笑了笑,说:“没什么!”
回到宾馆我打开电脑,今天发回的关于怪病女孩的消息,分量应该重一点,篇幅也就长一些,可我方寸已乱,还哪有心思写稿子啊。但没心思写,也得写,要不怎么交差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终于把一篇跟踪报道写完了,但思维错乱的结果,连我自己读起来都觉得逻辑有问题。我也管不了这些了,就连同图片一起发了回去。
袁泉刚给我打完电话,让下楼吃饭,主任孙燕的电话就打过来了:“方舟,你今天怎么搞的?稿子写得那么乱,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呀!”我支吾地,就编了瞎话:“哈,北京太干燥了,来北京的人又那么多,空气里呼出的全是二氧化碳,我也不知道是有点脱水还是有点缺氧,反正很不舒服,心烦意乱的!”孙燕竟真信了:“是吗?不至于吧?那行,稿子我给你改改吧,你多注意身体,多喝水,街上不是有氧吧吗?有空闲就多去几趟,等回来我给你签字报销!”
夜里我还是做了噩梦,一个接着一个的连环噩梦,一会赵婷和方东方的,一会赵婷和歹徒的,但我竟然没有骇醒,想是噩梦做习惯了吧。早晨七点的时候,通知吃早餐的电话把我吵醒了,两只眼睛很艰难地才睁开。我一夜没醒,可也没休息好。
天阴着脸,但好像不会流下泪来,就一辆面包车拉着我们赶往天安门。路过东长安街的一个报亭,我让司机停下来,下去买了女记者所效力的那张报纸,坐回车上翻了半天,终于在第八版找到了我的影子,黑白的,我咧嘴傻傻地笑着。和我坐在一起的袁泉也忙伸过头来看:“恩,我还行……好像把你拍胖了!”我笑了:“是,是有点儿变形!”袁泉却忽然说:“那姑娘怎么样?正点吧?”我就愣了:“什么姑娘呀?”袁泉就指着报纸上女记者的名字。我就笑了:“还行,可……我可没那意思!”“喜欢就追呀!”袁泉说完,又附在我耳根子上小声说:“我同学也是记者,你们当记者的都挺色的!”我瞪大眼睛看她,她笑着,没想到她开朗到了这般程度。
站到天安门广场上,怪病女孩就兴奋起来,课本上读过,电视上看过,今天却身临其境了。赶过来的记者没几个,拍了照片,便向袁泉了解医院方面的情况,袁泉告诉他们:“还在等医院会诊的通知,相信不会太久,就这一两天吧!”他们就又走人了。我正纳闷怎么不见那个女记呀,老远的见她和那个男摄影记者走了过来。
男记者为母女俩拍照,女记者就直奔我来了,我笑着扬起手里的报纸,刚想说:“看你们把我美化的?!” 女记者却抢在我前头开了口:“方舟,我们主任要找你呢!”我愣了:“你们主任?找我?”“是呀!”女记者边说边掏出小本子来:“你手机号多少?”我就告诉了她,她记下来。“你等一下!“女记者说着,又掏出自己的手机拨号,显然是通了:“主任,是我……对呀,要来了……他呀,就在旁边呢……好!”女记者忽然把手机递给了我。
我接过手机时,有点儿发蒙,电话里的这位主任姓什么,叫什么,是男是女,我一无所知啊!我把手机贴在了耳朵上:“主任你好!”手机里突然咯咯地笑起来:“方舟,你听不出来我是谁呀?”她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这声音似曾相识,可还是对不上号。“是有点儿耳熟,您是……”我疑惑着。“呵呵,我是你的老同学艾红呀!”我脑海里“刷”地就闪现了一个梳着五号头的亭亭玉立的女高中生形象,我一下子也兴奋起来。
她不就是总示人以青春明快的超级校花艾红吗?她不就是成天大妈一样唠叨我们的老班长艾红吗?她不就是偷偷往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