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谋天下:帝王劫-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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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言语,又何来欢笑?
谢思存,他终是不懂的。
接连几天,我再也没有见到谢思存,下人们说他和爹一同出去了。
日子又清静下来,我把玩着腰间的青石,总觉得心里空荡荡的。
☆、番外【8】
半月后的一晚,天气闷得我直冒热汗。
我忍不住披着外衫起身,推开窗,只见窗外漫天萤火,比星光还耀眼。
“如何?我的美人?”
桃花扇哗啦一声在眼前散开,我看见谢思存微眯的眼,依旧是洋洋得意的表情。
他背过身靠在窗檐上,时不时回头看我一眼,有意无意地指着萤火说道:“你看它们,真是比烟火还要美。”
可惜,任何美丽都是稍纵即逝,如同年华一般。
就在我失神抬头欣赏萤火之时,谢思存突然凑了过来,探过窗户吻上我的嘴角。
细密而湿热的吻,让我不禁一愣。
慌忙伸手推开他,眼前已是他嬉皮笑脸的神色。
“真香……”
不要脸!
我啪地一下关上窗户,却被那把桃花扇挡住。
无奈之下,我只好夺过那扇子,作势要撕烂。
哪知谢思存突然从窗户跳了进来,一脸冷意地从我手中将扇子夺回。
我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
严肃,认真,甚至还有些恼怒,好似那把扇子便是他的生命。
我愣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
半晌后,谢思存笑了起来,用扇子托起我的下颌,调笑着问道:“美人儿啊,既然已经进了你的闺房,你说我们今晚是不是……嗯?”
我轻轻撇开扇头,慎重地抓起他的手掌写道——对不起。
对不起,谢思存,我不知道这把扇子对你如此重要。
而谢思存,只是一愣,一脸风轻云淡地看着我,好似变了个人。
他说:“桃花扇的故事,你知道么?”
我摇头。
“那我便同你说说吧,反正你,喜(。。…提供下载)欢听故事。”
谢思存说,这把桃花扇已经存在许多年。
之所以可以保存得完好无损,全是因为它沾有灵气。
相传,它是由一位名叫桃花的女子所画。
那是出生于江南水乡的女子,书香世家,然而最偏爱的,却是作画。
桃花善作桃花,栩栩如生,以假乱真。
远远看去,那桃花便活脱脱的跃于白纸上,央央灼灼,好似真的一般,永远都是美好春景。
于是四面八方的达官贵人闻风因此而来,只为求桃花的一幅桃花。
可桃花的桃花永远都只为一个人而作,从不赠予他人。
满满一室的桃花,全是她的心意。
可惜她爱的人却不并爱她。
为何?
我问。
谢思存想了想,最后露出一丝苦笑,幽幽长叹道:“因为那人太风流,就如同我这般……那时,他哪里正眼看过桃花……”
桃花爱的,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流连于各色女子,却从未正眼看过桃花。
桃花样貌平平,打扮又素雅,本就不起眼。与那些绝色女子一比,更显逊色。
可是桃花依旧爱他,于是做了一把桃花扇,送给纨绔公子。
那是她第一次送人桃花,公子欣喜接过,后来,便再未记起桃花。
谢思存说这番话时,总显神情呆滞。
目光傻傻愣愣地盯着桃花扇,好似陷入了一段漫长的往事。
那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公子家出了事,被抄家,变得一贫如洗。那些曾经山盟海誓,说会一辈子不离不弃的女子都走了,独独只有桃花留了下来……”
☆、番外【8】
半月后的一晚,天气闷得我直冒热汗。
我忍不住披着外衫起身,推开窗,只见窗外漫天萤火,比星光还耀眼。
“如何?我的美人?”
桃花扇哗啦一声在眼前散开,我看见谢思存微眯的眼,依旧是洋洋得意的表情。
他背过身靠在窗檐上,时不时回头看我一眼,有意无意地指着萤火说道:“你看它们,真是比烟火还要美。”
可惜,任何美丽都是稍纵即逝,如同年华一般。
就在我失神抬头欣赏萤火之时,谢思存突然凑了过来,探过窗户吻上我的嘴角。
细密而湿热的吻,让我不禁一愣。
慌忙伸手推开他,眼前已是他嬉皮笑脸的神色。
“真香……”
不要脸!
我啪地一下关上窗户,却被那把桃花扇挡住。
无奈之下,我只好夺过那扇子,作势要撕烂。
哪知谢思存突然从窗户跳了进来,一脸冷意地从我手中将扇子夺回。
我从未见过他这副模样。
严肃,认真,甚至还有些恼怒,好似那把扇子便是他的生命。
我愣在一旁不知该如何是好。
半晌后,谢思存笑了起来,用扇子托起我的下颌,调笑着问道:“美人儿啊,既然已经进了你的闺房,你说我们今晚是不是……嗯?”
我轻轻撇开扇头,慎重地抓起他的手掌写道——对不起。
对不起,谢思存,我不知道这把扇子对你如此重要。
而谢思存,只是一愣,一脸风轻云淡地看着我,好似变了个人。
他说:“桃花扇的故事,你知道么?”
我摇头。
“那我便同你说说吧,反正你,喜(。。…提供下载)欢听故事。”
谢思存说,这把桃花扇已经存在许多年。
之所以可以保存得完好无损,全是因为它沾有灵气。
相传,它是由一位名叫桃花的女子所画。
那是出生于江南水乡的女子,书香世家,然而最偏爱的,却是作画。
桃花善作桃花,栩栩如生,以假乱真。
远远看去,那桃花便活脱脱的跃于白纸上,央央灼灼,好似真的一般,永远都是美好春景。
于是四面八方的达官贵人闻风因此而来,只为求桃花的一幅桃花。
可桃花的桃花永远都只为一个人而作,从不赠予他人。
满满一室的桃花,全是她的心意。
可惜她爱的人却不并爱她。
为何?
我问。
谢思存想了想,最后露出一丝苦笑,幽幽长叹道:“因为那人太风流,就如同我这般……那时,他哪里正眼看过桃花……”
桃花爱的,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
流连于各色女子,却从未正眼看过桃花。
桃花样貌平平,打扮又素雅,本就不起眼。与那些绝色女子一比,更显逊色。
可是桃花依旧爱他,于是做了一把桃花扇,送给纨绔公子。
那是她第一次送人桃花,公子欣喜接过,后来,便再未记起桃花。
谢思存说这番话时,总显神情呆滞。
目光傻傻愣愣地盯着桃花扇,好似陷入了一段漫长的往事。
那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公子家出了事,被抄家,变得一贫如洗。那些曾经山盟海誓,说会一辈子不离不弃的女子都走了,独独只有桃花留了下来……”
☆、番外【9】
好好的大家小姐,跑到旁人家打杂,做起了粗使丫鬟。
桃花家长辈不许,纷纷前往公子家要人。
可桃花,怎么都不肯走。
“我想陪着他。”
桃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默默关上了大门,从此再未外出。
那一次,是公子第一次正眼看桃花。
素洁的脸庞,平淡无奇的五官,恬静得像一幅画。
不爱说话,却总是淡淡的笑,不知不觉,就笑进了他心里去。
可是,总是不想耽误了她。
那个时候,他总是对她发脾气,无论对的错的,都指着桃花乱骂一通。
而桃花,什么也不说,静静地听着,偶尔点点头,或摇摇头。再不然,就默然走开,由他一人在那里骂。
后来,他也很少骂了,因为他知道,桃花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他。
倒不是怕耽误了她的青春年华,只是长路漫漫,不想她陪他再次遭受苦难。
所谓抄家,实则是为了找一样东西。一封记着所有起义军姓名的匿名信。莫说抄家,杀人之祸亦逃不过。桃花这般好的女子,他哪里舍得离开她?
他终是选择离家出走,不愿拖累。却从未想到,桃花居然会出来找他。
握着折扇的手越捏越紧,我皱眉,伸手覆在谢思存冰凉的手背上。
他浑身一怔,忧伤的神色渐渐散去,扬起嘴角淡淡一笑,而后便挣脱我的手,用扇指着我的床说:“借宿一回可好?只此一回,我只是想……长夜漫漫,一个人太寂寞……”
我以为他又起了轻狂之意,正要发怒,他却只是抱着桃花扇,和衣躺在□□,微微闭上眼睛,一脸的平静。
罢了,由他吧。
那一夜,我将桃花的故事写于纸上,和周恒远的故事放在一起,隐约有些不安。
梦魇之中,谢思存反复呢喃着“桃花”二字,哪里像是说故事,分明是相熟之人。
次日一早,他醒来时,目光空洞地望着我。
漆黑深瞳,凝聚着忧伤的神色,像是穿透了前世今生的生离死别,将永世悲喜都揉掺进骨髓。
末了,嘴角淡淡抿出一丝温和笑意,修长的手指穿过乌黑的发丝,倾泻在轮廓分明的脸上,寸寸伤怀被缠绵的发丝纠缠,竟让人一时移不开眼。
“来了这么久,还没到镇上好好逛逛,宁小姐可愿一同?”
他起身,(。kanshuba。org)看书吧皱巴巴的青墨长袍,正巧被端着热水进来的小丫头瞧见,吓得哎呀一声大叫,险些将铜盆摔在地上。
“啧,怎么这么不小心?”谢思存眉头皱紧,语气自然得像是家里的姑爷,丝毫不介意被丫头撞破我们同处一室的窘况。
我挥了挥手,让丫头先出去,谢思存笑着踱到门口,回头摇着扇儿一笑:“那就说定了。”
这个人,何曾管我愿不愿意?
青乌镇已经接二连三下了半月的小雨,今日却突然放晴。
春光妩媚,鲜花娇艳,湿漉漉的青石板道顺着河岸蜿蜒而下,熙熙攘攘的乌蓬从中间穿过,激起片片涟漪。
谢思存坐在船头,望着清河之上零星散落的桃花瓣,微微一笑:“你看,是不是很美。”
☆、番外【10】
美的是桃花,这春景的,以及故事里的,还有,他心里的。
公子离开的那夜,下着大雨。
桃花只收拾了几件衣物和些碎银子,去城郊雇了辆马车,连夜到各处城门打听。
那些日子,她不再画桃花,反反复复画的都是公子的画像。数不清究竟画了多少张,只是后来手臂长年累月的受寒,连抬笔都觉得吃力,再画不出一抹灿烂春景。
从十七岁,找到二十七岁。从二十七岁,找到三十七岁……蹉跎了所有美好光景……
不知什么时候,乌丝间生出了白发,满脸都是深壑满满的皱纹,苍老得让人辨不出原来的模样。
很快,大江南北都知道有如此一位独自寻人的女子,她牵着一匹老马,拿着泛黄的画像挨个挨个地拖着沙哑的声音问:“请问你有没有见过他,有没有见过他……”
但得到的,除了摇头,便是一声叹息。
有人说,她最后死在了荒凉的大漠。那匹老马就倒在她身边,她躺在沙地上,轻轻地,一遍一遍地抚摸它的鬃毛,微微扬起一点心酸的笑意。
“辛苦你了……可怜你跟了我一辈子,还是没能找到他……你说,他究竟会在哪儿呢?是活着,还是死了……没见到他,我始终不甘啊……”
她死的时候,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形如乞丐,浑身都是细小的伤疤,惨不忍睹。
有路过的马队将她和老马的尸体葬在了戈壁,许多年后,竟生出一株桃树来,枝繁叶茂,长年不衰,倒比别处的还要艳美……
这个故事就这么结束了么?
我忍不住将自己的疑问写在纸上,谢思存淡笑着摇头:“若是两心依,即便相隔天涯,也是咫尺之距。”
靠岸,他牵着我的手上了石阶,旁边的玉锦轩刚巧来了批新货,谢思存便拉着我去瞧。
金钗玉坠,细致雕纹,他举止慎重地戴在我的发髻上,细细打量了一番,盈盈带笑地调侃道:“果然是人比花娇。”
我笑了笑,只觉脸颊有些发烫,谢思存的目光却凝重起来。
他牵着我的手一直走,从街头走到街尾,又从街尾走到街头。
他说:“自古以来,相爱的夫妻,都会由夫君来为娘子绾青丝……”
他说:“我一直想这么牵着你的手,一直走,走到生命的尽头……”
我与他相识未深,未料他竟会说出这番话来。
可是,就在谢思存说过这话不久,他便突然提出辞行。
“我要走了。”
去哪儿?
“去我该去的地方。”
他将那把桃花扇慎重地放在我手上,只是多了一枚扇坠,红色晶亮的珠子,细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