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皇不傻:爱妃,你要负责!-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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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的抬起冷眸,凌寒泽笑得摄人心魄,深黯的眸底闪烁着深浓的杀意,“很简单,替我杀了凌寒澈!”
“额……”凤千浔惊愕的倒抽了一口冷气,怔愣了半晌。
“怎么?舍不得?”凌寒泽冷笑着挑眉。
这一句讽刺,让凤千浔回过了神,眼泪瞬间自眼角滑落,又气又急的浑身发抖,声嘶力竭的怒吼,“凌寒泽,你这个疯子,你彻底的疯了,你疯了……”
“没错,我是疯了。”凌寒泽眉头一紧,出口的嗓音没有一丝的感情,“你没得选择,如果你想要回悦儿,你就去杀了他!”
绝望的泪水浸湿了脸庞,凤千浔决绝的看着他,哽咽的嗓音悲戚万分,“凌寒泽,你放手吧,他死了你就会快乐吗?即使他死了,你也绝不可能登上九五之位,又有何意义呢?”
闻言,凌寒泽抿唇愣了一下,不过很快的,他的眼眸冻结如霜,“我得不到的,他也别想得到,即使赔上性命,我也要拉上他一起下地狱!”
凤千浔惊愕的张了张嘴,身子颤抖的晃了晃,“凌寒泽,你真是彻底的疯了,我不会帮你的!”
“呵呵……”凌寒泽突然冷笑起来,寒眸扫向她,“你会的,凤千浔,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是谁背叛了我吗?以你哥哥那窝囊废的性子,他会突然投靠了凌寒澈?!作为我的王妃,悦儿的娘亲,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悦儿有你这样的娘亲简直就是莫大的耻辱!”
凤千浔深吸了一口气,挺直了腰背,这样无情的话语她已经习惯了,“在我决定如此做时,我就没想过能瞒得过你,既然你如此厌恶我,就请你赐我一纸休书吧,我会带着悦儿远离京城,永远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呵……”凌寒泽讥笑道,“想一走了之?你觉得如此便可弥补你的背叛吗?”
“那你还想怎样?”凤千浔也火大了,在这一场无爱的婚姻里,她已经付出了太多太多,得到的呢,却始终是伤害。
“杀了他!”凌寒泽抿唇。
“办不到!”凤千浔拒绝。
凌寒泽不禁眯了眯眼眸,嘴角狂妄的扬起,慢条斯理的道,“你会办到的,否则——”他没有说完后半句话,只低下头看向怀中的悦儿,大手滑至他肉嘟嘟的脖颈,覆了上去,稍一用力,悦儿立刻涨红了小脸,不舒服的扭动着小身体,哇哇大哭起来。
孩子的哭声就像无数把利刃狠狠的扎进母亲的心里,凤千浔整颗心都跟着狠狠的抽痛,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脚一软,差点跪坐在地上。QG68。
“凌寒泽,你住手,你这个疯子,悦儿是你亲生儿子啊,你快住手!”凤千浔怒不可遏的吼叫,发了疯似的向前扑了过去,想从他怀中抢夺过孩子。
然而,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她的手还未碰触到孩子,就被凌寒泽无情的一把推开,瘦削的身体一时承受不住,连着向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了身子。
“说,你去还是不去?”
凌寒泽面无表情的问道,手中的力道又紧了一分,悦儿小脸已经开始涨成了紫色,哭的声音都嘶哑了,一声声刺进凤千浔的心里,疼痛万分。
“住手住手住手——”凤千浔用尽全身力气吼道,绝美的脸庞因气愤而涨的通红,“我去,我去,我求求你,别伤害悦儿,我求求你,别伤害我的悦儿,我去,我去……”布满泪水的脸上满是恐惧和心痛。
凤千浔双眸失焦的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翠儿替她梳理着青丝,空洞无神的眸子已经流不出泪水了,干涩的生疼,用力的眨眨眼,她看向镜中的自己。
一袭水蓝色的软纱裙,飘逸柔美,白皙的脸蛋洗净铅华,未施粉黛,倒显得更加清灵之美,墨黑的青丝随意挽了流云髻,剩余的发丝柔顺的垂在身后,这是小时候的她最喜欢的颜色和妆扮,也是她第一次遇到凌寒澈时的衣着打扮。
一个时辰前,凌寒泽让看守王府的侍卫传话给凌寒澈,以她的名义邀约凌寒澈故友相聚,令她想不到的是,凌寒澈竟然应允了,而且派人来传话,申时会派人来接她前往太子府相见。
申时,斜阳染红了天际,太子府的软轿如约而至;
刻意打扮过的凤千浔在凌寒泽含笑注视下,只身上了软轿,在放下轿帘的那一瞬间,她清楚的在他眸底看到了警告的神色。
轿帘放下,凤千浔苦涩的笑了笑,原以为流干了的泪水再一次滴落。
澈哥哥,对不起,对不起,为了悦儿,我不得不这么做,确保了悦儿的平安后,浔儿自会以性命相还,澈哥哥,对不起,对不起……酒去她寒。
摇摇晃晃的轿子内,凤千浔哭得泪眼朦胧,拼命咬牙压抑着悲痛的心境,一遍一遍在心底说着抱歉,她不敢奢求凌寒澈能原谅,但求她能用自己的性命换取悦儿平安健康的长大。
到达太子府时,天色已经全暗了下来,墨黑的天际闪烁着繁星点点,甚是美丽!
下了轿子,凤千浔不由自主的抬起头,神往的望着头顶上方的璀璨星空,意味深长的发出一声感叹,“好美的星空,和十年前的一模一样,只怕,这么漂亮的星空,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此时,自府内走出一名小丫鬟,走到她面前,礼数周全的福了福身,说道,“奴婢见过凤小姐,太子爷已经等候多时了,请凤小姐随奴婢前往!”
凤千浔怔了一下,才茫然的点点头,“哦,好……”自从她与凌寒泽完婚之后,就再没听过别人叫她凤小姐,长王妃这个称呼时常压得她喘不过来气,如今,一句凤小姐,更加让她感觉像是回到了十年前。
穿过太子府长长的走廊,映入眼帘的是九曲桥。
九曲桥的尽头是一座方亭,四面环水,唯一的入口便是那弯弯曲曲的九曲桥,循着朦胧的月光望去,只见一道颀长飒爽的背影负手而立。
小丫鬟将她带到了九曲桥边,便福了福身,退了下去,凤千浔站在桥的这一头,凝望着桥那一头的身影,不禁有一丝的闪神。
失神间,悦儿声嘶力竭的哭声回响在她耳边,不由得蹙起了柳眉,凤千浔用力的深吸了一口气,定了定神,迈着沉重的双腿,走上了九曲桥,走向湖心亭。
“澈哥哥……”走到他身后,她轻唤。
闻声回头,凌寒澈看到她的身影时,有一丝的惊诧,不过很快的,他的眼眸便恢复了平静,会答应见她,是因为现在的他已经将她当成了朋友和家人。
“坐。”凌寒澈淡淡的开口,继而率先坐下,拎起桌上的酒壶,将两人面前的酒杯斟满。
凤千浔忐忑不安的坐在他身侧,双手搁在膝盖上,十根手指紧紧交缠在一起,紧张恐慌的手心冒汗。
咬咬下唇,凤千浔深吸一口气,抬头轻唤了一声,“澈哥哥,我……”
她抬头的那一瞬间,凌寒澈也正看着她,不经意间,撞进了他深黯的眸底,便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心里充满了矛盾,歉疚,悲痛……
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还以为她是为凌寒泽而担忧,微微勾唇一笑,安慰道,“你放心吧,不管他做错了什么事,他始终都是我的大哥,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虽然禁足于王府,但是衣食用度一如往昔,不会有任何改变的。”
柳眉越蹙越紧,他越是大度宽容,就越衬托的凌寒泽的阴狠毒辣,凤千浔心内的罪恶感也就越深。
蓦然,凤千浔舒展开紧蹙的眉心,莞尔一笑,端起了面前的酒杯,笑着道,“澈哥哥,这一杯酒我敬你。”说完,她一仰头,一饮而尽。
凌寒澈笑了笑,没有说话,抬头也跟着饮尽。
凤千浔一连灌了好几杯酒,带着三分醉意的眸子看向凌寒澈,说着奇奇怪怪的话,“澈哥哥,浔儿对不起你,可是,浔儿,浔儿没有选择,澈哥哥,浔儿求你,如果,如果有一天,浔儿和寒泽都不在了,求你,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求你,求你帮我,帮我好好照顾,悦儿,抚育他长大,成人,澈哥哥,我求你,我求你答应我,求你……”
凌寒澈越听越觉得奇怪,蹙了蹙眉头,“你醉了,别再喝了,我让人送你回府。”
“不要,不要,我不要回府……”凤千浔一急,突然像小时候一样伸手挽住了他的手臂,眨了眨迷茫的双眸,“澈哥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答应我好不好,答应我……”
“好好好,你先放开我!”凌寒澈面色不改,不着痕迹的想要挣脱她的拉扯。
“不要,你先答应我,你答应我……”带着三分醉意,凤千浔摇摇头拒绝。
凌寒澈无奈,只能暂时先答应她,“好,我答应你,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把悦儿当做亲生儿子般疼爱。”
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凤千浔这才笑着点点头,正了正身子坐好。
“澈哥哥,你看今晚的星空,好美,和十年前一模一样!”凤千浔抬头看着星空,眼底闪烁着向往的光芒。
顺着她的视线,凌寒澈也抬起了头看向天空,在那一片璀璨的星空下,仿若看到了他们的小时候,肩并肩躺在草地上看星星,认星座,年幼无知的年纪,是最为无忧无虑的时光。
失神间,凤千浔的嗓音响起,“澈哥哥,这一杯酒,敬给岁月,惟愿岁月静好,现世安稳!”说着,她将斟满的酒杯递到了凌寒澈的眼前。
凌寒澈微笑着接过,抬手凑近唇边。
“哎……”眼看着他要喝了下去,凤千浔不由自主的开口轻喃了声。
“嗯?”凌寒澈顿了一下,侧目看向她。
“没事!”凤千浔紧攥的手心掐出一道道血痕,她勉强扯了扯嘴角,为了掩饰自己的罪恶感,她端起酒,猛地灌进口中。
凌寒澈笑了笑,亦抬手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眼睁睁看着他喝下了那杯酒,并且那杯酒还是她亲手奉上的,凤千浔就惶恐难安的大口大口喘着气,不敢抬头,更加不敢与他四目相对,心底充满了强烈的罪恶感。
一时无语,他们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就那样静静的坐着,仰头看着星空……
隔着九曲桥不远的树后,有两道目光一直注视着湖心亭中的两人,从她们这里看过去,可以清楚的看见两人的一举一动,因为隔得远,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可光从两人的亲密举动就可知两人的关系匪浅。
桑若雅委屈的咬咬嘴唇,心里难过极了,她挽着他手臂的时候,他居然没有推开她。
不过,生气归生气,桑若雅的心里还是担忧多过生气,她眼睁睁看着凤千浔在他的酒杯里加了些白色的粉末,又眼睁睁的看着他喝了下去,紧皱着眉头心急如焚,却喊不出来也动弹不得。
“看见了吗?他们两人是青梅竹马,长王妃才是他最爱的女人,而你——”一道冷冽的嗓音自她耳后响起,寡淡的嗓音里充满了讥讽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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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喂,写个大结局,结果越写越多,好吧,我写我写我拼命写……
第两百五十一章、这样的你,有资格吗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你,你放开我,放开我,听到没有,放开我……”
黑沉沉的夜幕下,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走着,舒云面无表情的走在前面,手里抓着一根绳子,后面桑若雅被绑住了双手,踉踉跄跄的跟着她极快的脚步,一路走来还不忘叫嚷。舒偑芾觑
“喂,我叫你呢,你听见没有,你快点放开我,放开我,听见没有,听见没有,放开我,放开我……”桑若雅不停的叫嚷着,极力的挣扎。
走在前面的舒云面无表情,受不了桑若雅一直不停的叫喊,不耐烦的蹙了下眉,手中的力道故意收紧,随着绳子的拉紧,桑若雅一时站不稳整个人向前扑倒,狼狈的向前几步才稳住了身子,舒云这才满意的挑起了嘴角。
皇陵前,舒云终于停下了脚步。
桑若雅微微喘着气,抬头看了一眼,不禁惊愕的睁了睁眸,“你,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夜深人静的,谧静黑沉的皇陵显得更加的诡异慎人,那里头透出的黑暗,像是散发着一股无形的阴森恐惧。
此时,不知从何处吹来一阵冷风,惊得桑若雅毛骨悚然,感觉异常的冷寒。
舒云侧目看了看桑若雅,抿了抿唇,抬脚拖着桑若雅走进了皇陵的入口。
穿过皇陵内长长的廊道,舒云和桑若雅走进了其中一间墓室内,诺大的墓室内空荡荡的,只停放着一口硕大的石棺,石棺的前面供奉着白玉雕琢的灵位。
舒云松开了手中绳索的一端,葱白手指直指着那口棺材,冷冰冰的开口,“你可知道,那里面躺的是什么人 ?'…'”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桑若雅抬头看了过去,只见,那白玉灵位上刻着:“怡亲王凌寒浚之灵位”。
莫名的,当她看到“凌寒浚”这个名字时,心口没由来的一阵刺痛,内心深处好似有些东西在涌动,找寻一个突破口欲冲突而出。
“额……”
桑若雅痛苦的皱了皱眉,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