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霸爱·偷心皇妃-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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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言偷偷瞄了一眼主子,判定主子心情还不错,想了想,答道:“当是杨院正。”
“叫来!”
“是!”
浅浅有些惊讶,待令言出了殿,才不解地看向上官玄锦。
“你这几日不是身子不适嘛,叫他来替你调养一番。”上官玄锦微微一笑,目光在她脸庞流连。
杨院正本不当值,忽然听到召唤,赶紧把茶盏一放,就随来人进宫来了。
他年逾花甲,体态微胖,一路上又紧赶慢赶,入了承乾宫时,寒冷的天气里竟然出了一层薄汗。
他看见仁德皇帝在座,慌忙拜倒在地:“微臣参见皇上。”
“起吧,去替懿华夫人瞧瞧,有没有什么不妥?”
勤政殿的偏殿里设有床榻,此时纱帐低垂,浅浅便隐在其后。
杨院正在令言的带领下拨开帘幔,走至床前,但见纱帐中伸出一只柔弱无骨的手,并不敢多看,只以锦帕覆上,凝神诊脉。
切脉的时间稍久,一旁传来上官玄锦的沉声轻问:“如何?”淡淡的语气里透出一丝不耐。
杨院正心头一番思忖,又没说个什么症状,是要诊什么?新皇登基半载,中宫册封不过月余,本是新婚燕尔,皇帝却偏偏新纳宠妃,如今又独独在此处伴诊。
想想路上塞银子给小太监打听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说皇帝问何人善妇科。方才进来时见皇帝一脸肃然,更是心头打鼓,只能揣测着往天家最在意的子嗣上去说。
“回皇上,微臣方才为娘娘诊脉,娘娘体质虚寒,不易于受孕。”忐忑不安地回禀,杨院正心里却犯了嘀咕,这懿华夫人进宫也就是十来天的事情,虽说是专房之宠,没有动静也是常理,就算再着急也不必急在这十天半月的光景啊!
看来,后宫之中,没有子嗣再受宠也是浮云。
上官玄锦却是脸色微微一变,手中力道不自觉加重,茶盏落在案几上竟发出沉重的声响:“朕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务必要尽快把懿华夫人的身子调养好,否则,你便请辞回去颐养天年吧!”
不怒而威的声音让杨院正心头遽跳,颤巍巍地伸手抹了一把额头沁出的冷汗,俯首趴在地上硬着头皮道:“微臣遵旨——”
“嗯!”上官玄锦满意地点点头,拉长了语调,缓缓道,“下去拟方子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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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在这里好吃好喝地逍遥了这么些日子,始终都没见到我那病秧子皇兄。本王还以为他只顾着沉醉在温柔乡里把我这茬儿给忘了呢!本王/刚刚还在琢磨着自己还能活多久,一不小心就把你们给琢磨来了。”
斜斜地靠在魁王府大厅的雕花麒麟长椅上,慵懒地伸了伸懒腰,上官玄睿俊美的脸上挂着放荡不羁的轻笑,一双邪魅凤眸星波流转,风华万千却是无所畏惧。
他手中执着酒杯,犀利的眸光凝注在杯中酒液上,薄唇上扬,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看似在笑,唇角,却隐含着一丝肃杀的冷峭。
浅浅凝立在大厅正中,目光淡淡扫过刚刚大难不死却还不知悔改的上官玄睿,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
太医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上官玄睿从鬼门关拉回来,玄锦有心感化他,所以只是将他禁足在魁王府。
在这个世上,他们是唯一有血缘关系的两人了,血脉相连,她也不想看着他们兄弟二人互相残杀。
所幸,上官玄锦顾念手足之情,她想上官玄睿也能放下过往的一切恩怨情仇。
只是,现在的情形,他们兄弟一旦碰面,必然会像点燃炸药一般。
上官玄锦一直为此事头疼,她只想帮他,所以才努力说服了他,随着令言一道前来。
可是现在,看着上官玄睿这副样子,她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劝说会有几分胜算。
哎,能起到作用就阿弥托福了,还奢望什么胜算啊!轻轻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耳边已传来满是戏谑的嘲讽之声:“怎么,难道送自己的弟弟下黄泉也要派个女人来吗?上官玄锦就这么一点出息?!”
浅浅微微蹙眉,抬眼看去,只见上官玄睿正一脸戏谑地向自己瞟来,眸光猛然变得锐利而明亮,宝蓝色的袍袖轻轻一挥,将一樽美酒送入嘴边,用力嗅了嗅,冷笑着道:“不过,你们两个还真是夫唱妇随,他做什么事还真都离不开你啊!我说的对吗?古夏国第一神偷萧浅浅!”
“放肆,你如今已经被圣上褫夺了封号,不再是魁王殿下了,休得对懿华夫人无礼!”令言早就看不惯上官玄睿的恶略行径了,如今见他一脸猖/狂,更是无法忍受他轻蔑主子和懿华夫人,立时便愤然冷哼。
上官玄睿剑眉微蹙,凤眸半眯,目光冷锐,斜斜扫向令言,冷斥道:“你算什么东西?上官玄锦尚且不敢对本王无礼,你一个小小奴才也敢对本王大呼小叫?魁王府还轮不到你来撒野!”
令言被他那一身冷厉之气震慑,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却终究气不过,还想说什么,被浅浅抬手制止。
令言啧了啧舌,看了看沉默不语的浅浅,只得无声地退后。
浅浅默默看着那座上之人,似乎到今日她才发现,原来上官玄睿的侧脸极为冷锐,仿若刀削一般,再加上略显苍白的肤色,丝毫不似往日的邪魅、春意,反而有一种凌厉之势,令人不敢逼视。
心里不禁无奈轻叹,若不是为了上官玄锦,她才不会走这一趟。可是既然来了,她便会尽全力。
“哎呀,都成了懿华夫人了!”故作惊讶地说着,狭长眸子里的神情却是不屑一顾的,上官玄睿悠闲地啜了一口美酒,冷哼一声,目不斜视地看着面前锦衣华服的女子,声音里满是可惜和玩味,“本王看他那么在乎你,还以为青姝璃阴谋败露,他就算不杀了她,也会把她贬为庶人、幽禁在冷宫里为你泄恨,然后把皇后的宝座让给你呢!可本王怎么也没想到,到最后,不过是封了你一个小小的懿华夫人!哼!看来他对你的爱,也不过如此嘛!”
话音刚落,令言便满是气愤地谴责:“你竟然还敢出言不逊!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他是内侍太监之首,自认一向定力过人,可是此刻,面对这个屡次污蔑主子和懿华夫人的过气王爷,他怎么也淡定不了了。
182 智劝魁王(二)
更新时间:2014…1…24 8:22:19 本章字数:3222
“救命恩人?”上官玄睿微微怔了一下,拿着酒杯的手一顿,狭长的眸子在浅浅脸上扫了扫,仿佛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直笑得前仰后合。言睍莼璩
好一阵子才止住笑,双眼冰冷地看向令言,声音因为方才的狂笑而略微颤抖:“本王没听错吧,你说她、她救了本王的命?”
上官玄睿伸手点向浅浅,满脸的不信和不屑。
令言眉头一皱,没好气地冷斥:“若不是皇上顾念手足之情,若不是懿华夫人医术高超,只怕你现在早已是一缕亡魂了!”
一抹震惊在上官玄睿眼中涌现,他怔怔地坐在那里,脸上满是不可思议的神情,甚至连手中的酒杯都忘了放回桌上煨。
浅浅静静看着他,缓缓道:“魁王殿下文韬武略,自视甚高,整个梦华王朝无人能出其右,却偏偏只能屈居在哥哥麾下,想来心中必然积怨已久。你从小到大,一直对无缘太子之位耿耿于怀,也只有这样出言讥讽玄锦,心中才会感到稍稍平衡吧?”
冷冷澈澈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却是如雷般重击在上官玄睿心头,一张迷惑众生的俊颜霎时如罩寒霜,邪肆的凤眸中冷光流动、恨意涌现。
浅浅见他并不说话,又继续道:“你一出生,就享尽殊荣,拥有父慈母爱,可谓呼风唤雨;玄锦却身患顽疾,备受先皇冷落,还要忍受与母亲失散十年之痛。你只看到他晋封太子表面上的无限风光,又如何能体会他心中的孤苦和凄凉?纸”
她停下来去看上官玄睿的反应,只见他凤眸一眯,眼若地狱寒潭,阴鹜一片,捏在酒杯上的手指绷紧,泛出莹润的苍白。
浅浅知道,自己已经成功挑起了他心底的仇恨,此时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必须出手快准狠。于是冷笑一声,又沉声道:“你连将心比心都不知道,又如何懂得爱?爱本来就是纯净和圣洁的,若参杂了太多利益,还怎么算得上是爱?真正的爱是无私的、不求回报的,只要玄锦能够平安幸福,哪怕是牺牲自己的性命我也觉得值!”
她微微一顿,清眸里是从未有过的坚定,“所以,做不做皇后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因为我爱的是上官玄锦的人,而不是他身边的皇后宝座。我心中有他,他心中有我,这就够了。而你所谓的爱呢,是什么?占有?强取?抑或豪夺?”
果然,话音刚落,便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暴喝:“够了!本王不需要你来教本王什么是爱!”
上官玄睿咆哮出声,凤眸带着凛然的恨意,如熊熊大火,好似要烧到浅浅心里。
他重重将酒杯放在桌子上,一脸的恼羞成怒,眸中闪烁着刀剑一般冷醒锐利的光芒,不耐烦地冷哼:“胜者为王败者寇,本王无话可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本王可不想听你在这里啰嗦!”
听得这样的恶语,浅浅却也并不恼,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她侧身看向窗外远山上的白雪,声音平静:“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古往今来,为争皇位而手足相残、兄弟反目的例子不在少数,既然已有前车之鉴,后人又何必趋之若鹜地效仿?难道你希望梦华王朝也上演一幕血淋淋的惨剧吗?”
倏然转首看向座上的男子,浅浅清丽婉转的面容上已是一片冰冷的霜色。
上官玄睿的眼中蓦然有一丝震惊一闪而逝,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浅浅,清丽明澈的眸子眼波流转,眼底却好似冰河乍泄,闪耀着历历寒冰——整个人清冷的令人不可凝视。而她方才说出的那番话更是让他震惊不小。
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女子一直是轻轻浅浅、柔柔弱弱的样子,他怎的到今日才知晓原来她竟也有如此魄力!
纵然自己的功力还未完全恢复,可是要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仍是绰绰有余,就算上官玄锦会派暗卫随行,这女子的胆识和魄力仍是让他有些侧目!
只是心头掠过的那一抹震惊,他已经分不清楚是因为什么,是她这样清冷的神情,还是她的惊人之语,抑或两者都有吧!
然而,震惊也只是那一刹那,他没有忘记背负了十多年的仇恨和如今的悲惨境地,所以他倏然起身,向那个清冷逼人的女子翩然而去,一袭蓝衣如行云流水般自然流畅、潇洒迷人。
浅浅没有料到上官玄睿会突然奔自己而来,怔怔地看他垂眸望过来,居高临下的姿态带给她一种极其强烈的压迫感。
浅浅的身子瞬时僵硬,每一根神经都绷得死紧,但她却没有后退,反而仍然一动不动地望着他。
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的目光在浅浅脸上逡循半晌,上官玄睿忽然仰天大笑,那一笑之后,脸上神情更加阴鹜,声音也愈发冰冷:“我屡次与他作对,三番五次要置他于死地,我早已成了他的眼中钉。他如今继承了皇位,又岂会让我活命?萧浅浅,你不必再装腔作势、假仁假义了,你以为本王不明白你方才那首诗的意思吗?你不就是要告诉本王上官玄锦想除本王而后快吗!你既是他的人,又奉命来取我性命,何必在我面前惺惺作态?”
“你以为能活到今日,只因为你是先皇的幼子和你母妃临死前的哀求吗?”浅浅冷冷笑了笑,清眸一眯,极力压制着心底的愤怒,寒声道,“你所做种种,玄锦有一百种理由可以将你处死。他却始终没有那样做!或许,你从没把他当哥哥,可在他心里却一直当你是弟弟。”
上官玄睿,玄锦不做杀弟的曹丕,为何你却总想做弑兄的杨广!
上官玄睿定定立在那里,一言不发,脸上神情却带着一丝木然,他忽然旋身,也不知道是饮了烈酒带了几分醉意,还是因为其他,步伐有些虚浮,竟是跌坐在麒麟椅内。
浅浅见他这样的神情,语气渐渐缓和下来,耐着心劝解:“玄锦并非一个绝情的人,他若想让你死,又何须让你活到现在?你中了毒,性命垂危,他一得到消息,便让太医们全力救你……如果他也像你这般无情无义,我只怕你早已死了几十次了,还能坐在这里享用美酒吗?上官玄睿,并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眼中只有仇恨,再无其他!”
“父爱、母爱、恩宠、权力、荣华富贵……你拥有的,远远比他多,可是你快乐吗?这些年来,你为了心中的那个位置,用仇恨将自己紧紧包裹起来,在***、厮杀、争夺和血污中来回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