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养之一家有断袖夫-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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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汇报!”
季海诧异的看着周颜:“老大,那我走了,到时候天子问罪下来你该怎么办?”
“放心,我自然会有办法,只是你要小心,沈奇峰身边有高手,那个铁翼的功夫绝对不在你之下,所以你一定不能轻敌,远远跟着就好,别被发现了!”
季海看着老大坚定的眼神,认真的点着头应和:“知道了老大,我会好好跟着的,尽快找出沈奇峰的真实身份,早点回京汇报给你!”
周颜满意的拍了拍季海的肩膀,本来燥怒的脸上总算是带了些许平缓。
……
广玉公主远嫁西蛮受阻,只是在一夕之间便传遍了整个大周;现如今周颜和其手下又被问罪,更是在民间和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楚襄王虽然护子心切,但奈何这次的确是周颜这边占了输理,他又是刚正不阿了半辈子,心里虽然心疼‘儿子’的厉害,但是在朝堂上,面对商太傅和张阁老等人的抨击,他也是难以力挽狂澜,只有硬撑着头皮偶尔为周颜说几句话。
自从传来公主消失不见的消息,昭光帝就再无一天露出过笑颜,整张脸加霜带冰,只要是他出现的地方都会空气下降到比寒冬中的京都还要冷。
虽然西蛮的公主已经被封为雅妃住入宫中,可因为两国一直以来都是敌视之态,一个女人岂是就能简单解决的?昭光帝本想借着你来我往之意再讲唯一的亲妹妹广玉公主嫁给西蛮的大皇子赤羽,却不料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果西蛮以为他有意诓骗,心存了芥蒂,恐怕更会让日益强大的北夏钻了空子,只要一想到这里,昭光帝就恨不得敲碎手下的龙案。
现如今周颜经过几天跋涉,终于再次回到京城,只是这次回来却不是两道欢迎、锣鼓震天,反倒是被一路带到了正在上朝的大殿上,一身风尘仆仆,虽然憔悴,可精神劲儿却还是很不错的。
在周颜跪在大殿之下时,一直幸灾乐祸,恨不得弄死周颜的商太傅就跳出来搅和了:“周大将军,您一路辛苦啦!远送和亲本来就是个挺累人的差事,谁知半道上听说你们还惹了一些贼匪流寇前来抢劫,一不小心弄丢了公主,毁了两国联姻盟歃之好,您可真是厉害呀,辛苦!辛苦!”
商太傅这牙尖嘴利的一通故意刁钻,就跟一根钢刺一样,狠狠地扎在周颜的心口里;而满朝大殿上,每个人都是安安静静地看着,连坐在殿上龙椅中的昭光帝,也是阴沉着脸色,让人难以揣测出他此刻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楚襄王看见爱子跪在地上受人侮辱,纵然是冷静自持,也因为愤怒而站出来,血气翻涌道:“商太傅,你用不着如此小人嘴脸的侮辱我儿,周颜路途辛苦,又遭遇伏击,公主下落不明也非他所愿,你这样背后阴人、尖酸刻薄,真是有损你三公品衔,当如泼妇骂街,毫不知羞耻!”
商太傅听楚襄王骂他如泼妇,怒急反击:“楚襄王一直以来都是以公正廉明闻名于大周,没想到却也是只会做表面儿活儿的人,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周颜犯错众人皆知,那倒是老夫故意污蔑他了吗?”
“你——商太傅!”楚襄王气的眼冒火光。
商太傅嘴角扯着冷笑,看着楚襄王气的发抖的身子,故意说道:“王爷一定要保重身体才是,周颜犯了如此大错,如果倒了这诺大的王府怕是还要让王爷你这把老骨头撑着;王爷是楚襄王府的顶梁柱,是我大周朝的贤王,你可万万不能倒啊,听说你的王妃至今还是一副不喑世事、天真可爱的模样,可万万受不起两个最重要的男人同时出事的噩耗呐!”
周颜自进了大殿后,就一人当先的一直是低垂着头不说一句话,更不为自己辩解一句。
只是,在她听见这商太傅当着他的面显示羞辱污蔑了自己的父亲,接着又是半是玩笑半是不屑的戏弄了自己的母亲,甚至还在暗暗诅咒他们父子;本来一直强压的怒气,终于在这里被彻底点燃,滔天怒火,几乎快要将她的脸烧的变形。
坐在龙椅上的昭光帝冷看朝中最得势力的两帮人互相争斗,突然发现那跪在地上一言不发的人似乎有了些许变化,刚要说些什么,就听商太傅压着他嘲讽鄙夷的嗓门,大声的嚷嚷着:“天下人都把周颜当成英雄,没想到英雄当久了就会变成狗熊,当日西北战场上传来捷报,大家都以为咱们这定北大将军是多么了不得的人物,现如今一看,连几个贼匪都打不过,丢了公主,扫了我朝颜面,让其他诸侯国和西蛮更是大大的奚落了我们一番;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了咱们的‘英雄’所赐;皇上,老臣现在开始怀疑,当初关于定北大将军何等威武的传言是不是有人故意为之,比如说为了混淆视听,有意找人四处谣传才是?”
说着,商太傅就看着脸色铁青的楚襄王,得意的一笑,连胡子都跟着翘起来。
张阁老顺着商太傅的话,接着说下去:“皇上,现在咱们也不追究谁是英雄谁是狗熊,只是王子犯法庶民同罪,定北大将军虽然功勋卓卓,但为了抚平朝堂上下浮动之心,还望皇上好生惩办周颜才是。”
坐在龙椅上的昭光帝听着张阁老的请言,眼神幽暗,看了一下跪在地上,腰背挺得直直的周颜。
商太傅等了一会儿,却没有听见天子说任何决定,知道这时候天子定还在顾及着什么;想到这是他们难得一次才有的机会能够在同时扳倒周颜的同时还能打击到以楚襄王为首的清贵派,商太傅自然是加把劲儿,乘胜追击,半是请求半是强迫的带着属于自己的帮派跪在地上,数十名朝臣齐齐跪下,高呼不止:“请皇上明察秋毫,为以正不屈之风,严惩周颜!”
昭光帝紧缩的眉心拧的跟紧了,藏在龙袍下的手,紧紧地攥成一团,他怎么就看不出来,这帮老家伙是在逼着用他的手来动周颜,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想到这里,昭光帝就差点气的跳起来,看着跪在地上的那人身上越来越重的戾气,知道他也在隐忍的边缘,刚要站起来压住这帮老家伙们的不轨之心,就突然听见殿外,传来一声清朗棒喝的陶怒之音:
“谁敢动我镇国公府的人!”
清亮的日光下,那人正披着一身的金灿之光背对着太阳朝着大殿一步一步的走近!
大殿上不管是跪着的,还是站着的人都齐齐朝着门口望去,就看他一身暗红色的一品大员朝服,头戴位列三公之首的羽毛纶巾,珠玉腰带,如玉面容,风流潇洒中透着一股刚毅强势的气度,英挺的双眉斜飞入鬓,印衬着那挺直的鼻梁正如雪山背脊,端正皓月;紧抿的嘴唇,正是刚才吐出那一句桀骜不驯之语;目若点漆、慧慧之光。
谁也无法想到,这突然出现,扰乱了这一朝之局的人却是平日来最臭名远播、花名天下的花容月!
周颜睁大眼:“花儿?”
商太傅难以置信:“花容月!?”
张阁老暗暗咬牙:“这混小子!”
已经站起来的昭光帝看着那身披金光一步一步走进来的人儿,难看的脸色上,终于归为平静,他终还是来了!
花容月大步凌然的走进大殿,身穿朝服,一身矜贵,手中持着镇国公府世袭罔替的请赐免死铁券,高高的举过头顶,当着众人的面,面不改色,大声说道:“镇国公府世袭免死铁券在此,谁敢对周颜大放厥词、咄咄相逼、置于死地?!”
花容月本就生的极好,只是极少会做出这种严肃的表情,今日身着一品官袍来此,倒是有些林琳的威严透出来,再加上那高举的免死铁券,不怒自威另人望而生畏!
只是,他今日这般来此,第一,是为了要救被推到风口浪尖上的周颜,第二,也是向世人宣布,他已经从老国公的手里接过了镇国公府,那一身朝堂上最尊贵的朝服,暗红中蕴藏着三公之首的权利,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成天只知道玩兔爷儿斗蟋蟀的纨绔子弟,而是成为镇国公府新的主人,新的、最年轻的镇国公!
064:我会保护你
更新时间:2013…1…12 17:49:26 本章字数:6286
看着被花容月震住的满朝文武大臣,昭光帝近乎是有些重新刮目相看的看着花容月,然后在平淡的微笑中又坐回到龙椅上,双目幽静,又是一贯的平和和高深莫测。爱萋'
花容月目不斜视,从他进来的那一刻目光就落在周颜的身上,多日未见,她瘦了许多,脸颊两侧深深地凹下去,也稍稍变黑了些,衬得她的眼睛更加亮幽幽的;此刻,她在万夫所指中跪在地上,虽然腰背挺得直直的,可是他知道,如果他来晚一点,她挺直的腰背恐怕就要被这帮老臣声声折断了。
他的女人啊,那个原本应该站在最高处、受到万民敬仰和尊敬的大周英雄,此刻却像是最该死的人一样,被那帮宵小之辈如此糟蹋欺辱,这样践踏奚落;想到这里,花容月的心就扯着疼,那种酸的几乎让鼻头发胀的感觉,几乎溢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让他看上去仿若一夜长大、深情高大。
花容月走到周颜面前,看着她跪在她面前,双膝着地,眼瞳闪烁,瘦的消尖的下巴微微抬起,这一刻,他在她的眼里看见了脆弱,也看见了对他出现时的惊喜。
文武朝堂,满殿安静!
众人皆是瞠目结舌的看着那花名天下的人儿却出现在这最不该出现的地方,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就震住了对着天子咄咄相逼的权臣,然后用一双多情不变的眼神,看着跪在地上犯了大错的周颜。
“颜郎!”花容月伸出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扶起了她,“要你受苦了!”
这时候,周颜满腔的怒火突然变成了满腔的酸涩,她重伤跌入山谷,在寒冷和饥饿中艰难度日的时候,她没有落下一滴泪,不叫一声苦;她只身撑起所有的过错,用最强硬的态度力逼宣旨公公不得用枷锁囹圄困住季海和赵括的时候,她也不喊一声苦,更不叫一声累;她跪在这朝堂上,饱受万人所指、让父母亲与他同受侮辱,尊严和脸面被那帮用心险恶之徒一遍又一遍践踏的时候她将腰背挺得笔直,更不会让自己脸上露出一丝的苦涩和艰难!
可是,收过了千难万险,历经了生死徘徊,她好不容易回来看到他的那一刻,一直强绷的心突然变得软弱如水,然后,在他的一声‘要你受苦’时,强逼的眼泪突然如决堤的河水,滚滚而落!
他的一句话,击退了她所有的战斗力,抚平了她所有佯装的坚强;然后,甘心在他温柔的目光下,任由他就这样扶着她,为她擦泪,为她舔舐她心口的痛和哀伤。
看着周颜脸颊上的滚滚热泪,花容月的心更是揪得死紧;生为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他还配当个男人吗?还配站在她身边吗?
细滑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甘心情愿的为周颜擦拭着眼泪,花容月背对着所有人,也不屑去看所有人一眼,只是将他想要保护一生一世的人紧紧地护在他的怜惜里,不轻不重的声音,缓缓而来:“刚才是谁,力求天子严惩定北大将军的?”
他的手,依然擦拭着周颜消瘦的脸颊,她究竟是受了怎样的苦,怎么会瘦成这个样子?脸色也差成这个样子?
商太傅与张阁老面对突然冒出来的花容月先后惊心,尤其是在看见他手里的免死铁券时,更是暗暗觉得势头不对;两位最擅长谋略诡诈之计的权臣相互依衬着站起身,相互对视一眼后,商太傅站出来:“看郡王这架势,想必是成了镇国公府的新主人了!”
花容月连头都没回:“请商太傅叫本官镇国公!”
商太傅没想到花容月会如此灵敏善辩,一句话说出来硬是叫他吃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一时间脸面挂不住,涨得通红。
张阁老等人似乎也看得出花容月是有备而来,各个都开始老谋深算的审时度势起来;镇国公府是先祖在闯下大周这片锦绣河山时就赏赐给花家的特殊荣誉,世袭罔替、三公之首,真正意义上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当年老国公在朝堂上,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说一不二有时连先帝都要让这点;只是后来老国公急流勇退,当起了闲贵散人,再也不过问朝堂之事;只是这并不代表镇国公府的势力就此埋没。
眼下花容月在这风口浪尖的时候,身着一品大员朝服,手持免死铁券,以一人之力力挽狂澜,救下周颜为危难之间,这几乎已经彻底打乱了整个朝堂的步调;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聪明的人都选择隔岸观火、暗中观察,只有一直以来跟周家父子和变相和镇国公府有些交恶的桑太傅才会像个四处蹦跶的蚂蚱一样,不要命的往上扑。
楚襄王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儿媳妇’,半天张了个嘴不知道要说什么,在他差不多看明白情况后,立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