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独宠淡定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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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钰头也没回,似乎一点也没有觉得和天下赫赫有名的宗师玄然大师说话是一种荣幸,要是搁在别的人身上,早就已经激动得不能自己了!
不过他还是回了玄然真人一个字:“钰。”
名字就是钰?玄然真人觉得好生奇怪,不解地抓了抓头发。
看到平日里被江湖人吹得好似天人一般的玄然真人此时作出一系列举动,戴着面具站在公子钰身后的明敏忍不住捂嘴偷笑起来。
同样戴着面具的流沁一个眼神横过去,明敏立刻收敛了自己的笑容。
面对公子钰的冷淡,玄然真人一点儿也没觉得生气,他心里甚至有些奇怪地觉得,此人的这种态度,本就应该如此一般!若是他对谁阿谀奉承了、热情了,那才是真正的奇怪!
于是还没沉默两句,玄然真人又凑了上去,眼巴巴地望着公子钰:“那个……小钰啊!你的点心……看起来不错啊!”
小钰?
这一次,不仅仅是明敏,连流沁三人的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这玄然真人还……真够大胆的!得亏主子居然没有生气!
不过公子钰这次倒是转头瞥了玄然真人一眼,不过也还是回了一个字:“嗯。”
玄然真人一下子被哽住了,不舍地看了好几眼那桌上的点心,眼睛差点都没落在上面了。
而在前方,公子钰的轿撵已经被抬走了,那些貌美如花的女子们也在在场男人们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
童文生在那里站定,脸上挂着笑容就开始了自己的讲话,说的无非就是“很荣幸能够成为天下最大盛会的东道主”“今天站在这里欢迎大家到来”之类的话。不过他也知道大部分江湖人都不兴那文绉绉的一套,便也没说多久,就走下去了。
天下武会,正式开始!
天下武会分为两个阶段,一个是初赛,一个是决赛,初赛走的是打擂路线,而决赛则是分组比拼。参加初赛的大抵是一些籍籍无名之辈,或者是二流三流,而那些一流高手,都是直接参加决赛的。这一点,早在发请帖的时候,就已经分出来了。
其实这些参加初赛的人并不一定抱着要拿到那天下第一高手之名,只要将自己的比赛打得精彩,那在江湖上便能够博得一个名声!所以前来天下武会的大部分人,都是希望自己能够借此机会在江湖上一举成名,然后在江湖上赢得一席之地的!
初赛开始,为了加快速度,那广场之上摆了四个擂台,而整个初赛时间定为三天,三天之后决出进入决赛的人。
而在下面打得正火热的时候,公子钰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假寐,他握着那颗彩色珠子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两下,那珠子仿佛有感应一般闪烁了两下,却因为有他手掌的阻挡,所以一旁的人并没有看见。
此时,本来正襟危坐的玄然真人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见闭着眼睛的公子钰,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喜悦欢快的光芒,他手腕一动,左手顿时如闪电般伸出,旁人还没看见什么,他就已经在那盘中抓起一块点心,迅速塞进嘴里。
不过是一转眼的时间,盘中的点心就少了一块,而旁人根本看都没看见玄然真人动了手,所以完全没有发觉他的动作,只是看到他的嘴巴在细微地动,眼里闪着满足的光芒。
而站在公子钰身后的几人是眼睁睁看着盘中的点心少了一块的,而可能动这个手的人,只会是桌旁的玄然真人。
四人都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
有了第一次,自然就会有第二次,玄然真人不知不觉地出手,没多久,那白玉荷叶盘都已经空了。
玄然真人摇头晃脑一阵,心道:真美味呀,比南子篱那小子做的点心好吃多了!
的确,在东明山的时候,像个老饕餮似的对吃的永远十分挑剔的玄然真人实际上却是一个菜也做不来,有一次山上没人,独留的他嘴馋了,便自己动手炒了个菜,直接把厨房给烧了,差点儿没把整个山都点着了!
后来,玄然真人便被东明山的人严令禁止出入厨房。
而身为玄然真人唯一徒弟的南子篱也为了玄然真人这张嘴,堂堂一个世子殿下,开始在厨房学做菜,小小年纪就会做基本的菜了,到现在,那一手好菜也做得十分美味。
不过南子篱做的菜,比起齐雅这个大师来说还是有一段差距的,这可不被他的师傅嫌弃了吗?
玄然真人吃完了一盘,又转战第二盘,没过一会儿,桌上的碟子全部都空了。
完了玄然真人还直接抓起茶杯狠狠啜了一口茶,那茶香在他唇齿间溢开,让他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睛。
可是下一刻,他却愣住了。
坐在他身边的公子钰,转头看着他,那双平静的黑眸看得玄然真人头皮直发麻!
“呵……呵呵……”玄然真人除了讪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说他该装模作样说不是自己吃的嘛,可是他手上还攥着茶杯这个罪证呢!他又哪能推脱呢?
公子钰倒没多说什么,只是淡淡收回了目光。
玄然真人小心翼翼把茶杯放下,收回手摸了摸鼻子,嘿嘿笑了两声。
在天下武会的第一天,这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插曲。
在第一天结束之后,公子钰回到了辰南派为自己安排的小院里,白天里那些跟随的白色纱衣女子和那八个抬轿的轿夫已经作为侍卫将这里保护好了。那些白色纱衣女子看起来个个柔弱不堪,实际上身手了得,比起这八个轿夫也差不了多少,是宸楼的人为了公子钰的这次出行,特意安排的人手。
厢房里,流沁抬手为宫长月摘去面具,顺便将她的头发拢了拢,用一根白色的丝带束了起来。齐雅走上前去,为宫长月解开衣带,将她身上的外衣褪了下来。若思也提起一套白色的丝质长袍,套在了宫长月身上。宫长月脚下也换了一双厚底软鞋。
“你们先出去吧。”宫长月在桌旁坐下来之后,突然吩咐道。
流沁四人愣了愣……她们一直都是宫长月的贴身侍婢,无论什么时候都没有离过身的,主子这个时候怎么会遣她们出去呢?
不过主子的命令她们自然不敢违抗,应了一声“是”便齐齐退下去了。
等到房间里一空,一个白色的小小身影也犹如烟雾一般渐渐在桌上凭空显露出来。
是宸耀。
宫长月抬起手,将一直未离开过手的那颗彩色聚魄珠递到宸耀面前:“你看,怎么样了?”
宸耀凑近了脑袋,瞅了好一会儿,才咧着嘴点点头:“很好很好,大概过几天,他的魂魄就可以凝聚成形了!”
“是吗。”宫长月眼角微微上挑,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可以看到他的魂魄吗?”
宸耀点点头:“你是珑玉的主人嘛,当然可以看到啦,不过其他人就看不到了。”
宫长月眼睛一亮,目光随之落在手中的珠子上。
那聚魄珠仿佛有感应一般,闪烁了两下。
苏醒
在天下武会如此盛大地举行时,远在墨国的都城皇宫中,承元帝正坐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吱呀……”御书房的门缓缓被推开,一个小太监端着一个木质托盘,上面放着一碗人参汤,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原本隐了气息静静站在承元帝身后的荣禄见状走过去,接过那小太监手中的托盘,然后挥了挥手,示意他先下去。
小太监无声地行了礼,悄悄退下了。
荣禄端着那碗人参汤,走到承元帝身旁,将它放在了桌案上,然后轻轻说道:“陛下,先喝碗汤吧。”
陛下近来身体不大好,御膳房便每日呈上这么一碗汤,以人参为主,其中辅佐了一些名贵的药材,用细火煨了好几个时辰。
承元帝本来专心致志地批阅奏折的动作一滞,转头瞥了一眼参汤,虽说不喜这个味道,还是将手中的奏折和笔搁下了。
可还未将那碗汤接过来,承元帝就猛烈地咳嗽了起来,面色顿时苍白如纸,连仅有的一丝红润也消失了,整个人看起来虚弱非常。荣禄迅速从袖中掏出一块锦帕递了上去,承元帝接过来,捂在嘴边,又咳嗽了好一阵,才将锦帕拿开。
那明黄色的锦帕上一抹殷红,是如此的刺眼。
“陛下!”荣禄不由得大惊失色。
承元帝却并没有觉得惊讶,他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所以这么一咳血,他倒并没有觉得意外。
“传……传太……”荣禄转头就高声喊了起来。
“哎哎!不用了。”承元帝连忙打断荣禄的喊声,“没什么大事,不用叫太医了。”
他可不想自己生病的消息传到那些蠢蠢欲动的人们耳里。
荣禄转头刚想劝阻,看到承元帝阴沉的脸色,也顿时反应过来,叹了口气沉默了。
他默默地再为承元帝递上了一块锦帕,为他拭去嘴角残留的血渍,然后端起人参汤送到承元帝面前:“陛下,把参汤喝了,补充一下元气。”
承元帝点点头,接过汤碗来一饮而尽,苦涩的味道随即在他的嘴巴中蔓延开来。
荣禄又在汤碗的小碟子中捻起一块蜜饯,送进承元帝嘴里,才冲散了那苦味。
喝了参汤之后,承元帝并没有急着继续批阅奏折,而是蓦地沉默下来,望着不远处跳跃的烛火失了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荣禄收拾了汤碗,让一旁的宫女将它端了下去,然后垂手站在承元帝身旁,静默不语。
承元帝平静的脑海中,闪过的是那日长月在他面前说出的那个名字……
“宫慕离……璞玉吗?”承元帝微微眯起了眼睛,也顿时想起近来这段时间,自己派人观察了宫慕离一段时间后的结论……不仅仅是聪明,而是一个有智慧的人。
懂得韬光养晦,懂得保护自己,也懂得如何得到属于自己的利益……这个孩子一点一点开始展露属于自己的锋芒,他的成长速度快得惊人!
承元帝眯起眼睛,嘴角含笑,似乎是在思虑什么。
隔了一会儿,他突然开口说道:“殿中所有人,除了荣禄,全部退下。”
“是。”众宫女太监齐声应道,然后纷纷退了出去。
殿里安静下来的一刹那,承元帝突然开口叹道:“荣禄,朕恐怕……时日不多了。”
荣禄心里一惊,顿时变了脸色:“陛下,您如何能……如何能这么说呢!您是可以长命百岁的人啊!怎么会……怎么会……”
“朕自己心里清楚。”承元帝缓缓睁开眼睛。
“陛下……”荣禄顿时红了眼。
“也是时候该立诏书了。”承元帝说道,“荣禄,准备纸笔。”
荣禄用通红的眼望着承元帝,最后还是无奈转身拿起了干净的纸笔,放在承元帝面前,然后拿起小壶为砚台中倒了点水,又拿起墨条,开始磨起墨来。
承元帝盯着身前的白纸看了一会儿,才拿起毛笔,轻轻蘸了墨汁,只是稍稍停顿,便在那白纸上奋笔疾书起来,字里行间,透着一股子隽逸……
“盖闻万国之本,属在元良;主器之重,归于贤子。朕恭膺景命,嗣托丕图,远惟右昔早建之文……咨尔三子慕离,日表粹和,天姿颖异,是用授尔册宝,立为皇太子,正位东宫。”写到这里,他顿了顿,又在心中拟的草稿后加上了一句话,才在最末落上“钦此”两字。
“玉玺。”
荣禄将玉玺递到了承元帝手上。
承元帝拿起玉玺,在最后落下了一个鲜红的印记。
这是天家最威严的符号,代表着不可撼动的皇权。
承元帝看着面前的一份诏书,满意地点点头,等待墨迹干了之后,才亲手将它折了起来,郑重其事地交给了荣禄。
荣禄不解地抬起眼:“陛下?”
“如今,不是颁布诏书的最好时机,朝中野心勃勃之辈很多,个个都希望能够将自己支持的人推上这个位置,而人选无非就是大皇子和二皇子。”恐怕谁也想不到,他选择的太子人选,竟然会是三皇子,一个母亲出身卑贱,没有丝毫倚仗的三皇子。
不,他并非是没有倚仗的。相反,他背后站着这墨国最强大的靠山……凤王宫长月。
但是不知晓的人,绝对不会将主意打到三皇子身上,若是这份诏书公告天下,恐怕三皇子的身边,就真是虎狼环饲了。
所以,现在,还要等。
承元帝很清楚,最好的时机是什么时候。
“在朕驾崩之后,荣禄,你一定要将这份诏书交给凤王。”只有他的女儿宫长月,才是他能够毫无保留信任的唯一人选。
荣禄颤巍巍地接过被折得好好的薄纸,只觉得它重若千斤。
“奴才……奴才定将好好保管!”
“嗯。”承元帝点点头,目光却渐渐变得苍茫起来。
而在皇宫的另一处,还有一个人尚未入眠。
每当入夜,他都命可以信赖的人在房间里的每扇窗户上扯了一块黑布遮住,因此就算屋内灯火亮堂,外面的人也看不到。
于是他就乘此机会,悄悄地秉烛夜读。
而这些书,都是大皇姐在离宫前,布置给他的任务。
如今的宫慕离,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