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独宠淡定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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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类人中,登峰造极的一个人。
独一无二。
宫长月淡淡瞥了他一眼,不再理会这么一点儿也没有礼貌的少年,对着太傅吕宗再次沉声说道:“回答我。”
简简单单三个字,却仿佛带着无形的魔力,让人不自觉顺着她的话去做。
“老臣……老臣……”太傅吕言,冷汗直流,憋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憋出两个字……“没有……”
众大臣一片哗然。
“他说没有,你们可否听见?”宫长月森冷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位大臣。
触碰到这道视线的人,都忍不住垂下头,仿佛没有一丝勇气敢于和这个女子对视。
宫长月嘴边勾起一抹淡淡而嘲讽的笑容,转过身,朝着承元帝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现在没有人反对了。”
这句话,声音不大,却怪异地让在场每一个人都能听见。
第一个感觉到不对劲的,就是南子篱,从宫长月走下来的那一刻,他就一直看着她,看着她走到太傅吕宗面前,看到她让太傅朝着她跪下,看着她仅仅用气势就吓得太傅的孙子吕言瘫软了脚,也看到了她,那一身玄衣,无人可比的绝世风华。
可是当她说出“现在没有人反对了”这句话的时候,南子篱却忍不住感叹起来……
好深厚的内力!若不是他尽得师傅玄然真人真传,恐怕也发觉不了宫长月在说句话时,用上了内力,虽然她的声音不大,但是内力却将她的声音扩散到了每一个角落,所有人都能够听到。这般强悍深厚的内力,还有这份控制力,都是他难以匹及的。
南子篱起了好胜之心,忍不住从指间弹出一道内力,想要试探试探宫长月,看看她的极限在哪里。
那道内力是无形的力量,直直朝着宫长月飞去,但是在触碰到宫长月的衣袖之后,却仿佛石沉大海,没有一点反应,既没有被反弹回来,也没有触动她的衣袖,就像是……被吞噬了一般。
南子篱心里顿时一惊。
这时候,宫长月微微侧过头,瞥了南子篱一眼,微挑的凤眸微微眯起,带着迫人的气势,朝着南子篱压去。
不过只是一瞬,她便收回了目光,继续朝前走去。
南子篱却是感觉周围仿佛有无数寒气开始弥漫,自他的脚底,一点点攀援而起,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南子篱心里的震撼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了,要知道他自打他从小开始修习师傅玄然真人的《乾坤万象诀》之后,就再也感觉不到夏日的炎热和冬日的寒冷。可此时,那宫长月仅仅是凭借一个眼神,便让他感受到了如此寒意,那该是何等可怕的内力!恐怕只有他那一直没有出世的师傅玄然真人,可以和她相媲美了!
更重要的是,据他所知,揽月长公主宫长月今年年方十六!就算宫长月是个天才,就算她是从还在瑞敏孝皇后肚子里的时候开始修炼内力,也不能达到如此程度啊!
南子篱再度抬眼看向宫长月,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流言果真不可尽信,这般女子,怎么可能会如传言一般花痴草包、不学无术?
南子篱蓦然想起小时候见到的那个宫长月,那时候的她是宫里的小霸王,也如如今的传言一般不学无术、阴狠毒辣。而且只要她喜欢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手,其中也包括自己。不过他实在对这位长公主殿下没有好感,后来他便不去宫里了,听父王说这小公主还哭闹了一番,但是从那之后,他们便再也没有见过面。
而她的转变,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宫长月走到承元帝面前,也没有跪下,静静站着。
承元帝朗声大笑,然后猛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睥睨着台下众大臣:“众爱卿可还有异议?”
“臣等没有异议,任凭皇上做主。”众大臣纷纷跪下,齐声说道。
连众臣之首太傅大人都没有意见了,他们还坚持干什么?
虽说前两任凤王都是惊艳才绝的女子,但凤王之位毕竟只是一个虚职,虽然有着崇高的地位,却并没有什么实权,说到底,也不会影响他们的利益。
可惜他们并不知道,事实上,凤王才掌握着墨国最强大的力量。
“既然如此,那么,三日之后便举行册封大典!”说完,承元帝转过头,对荣禄说,“把凤泣令拿来。”
荣禄迅速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木盒,那是之前宫长月见过的,装着凤泣令的木盒。
承元帝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木盒,将里面那块用血红色翡翠雕成的凤泣令拿了出来,郑重其事地交给她……
“从此之后,你,宫长月,便是墨国的……凤王!”
他的声音很大,足够让在场每一个人听见。
之后,承元帝又低声对宫长月说道:“我将墨国的未来,托付给你!”
流言
未等到继位凤王的册封大典举行,告文就已经贴满了整个墨国都城,更多的告文被人快马加鞭送到了墨国的各大城市,张贴起来。没有多久,整个墨国的人就已经知道,他们墨国已经出现了一位新的凤王,而且这个人,就是揽月嫡长公主!
有的人在期待,看这位凤王殿下能够谱写出什么传奇,因为前两任凤王都是墨国支柱性的人物,是所有人心目中当之无愧的女英雄,那么这第三任凤王,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吧。但更多的人却并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因为揽月长公主宫长月的无能之名是传遍了整个墨国的,所有人都知道这位长公主殿下虽然很受宠,但性子却是差到了极点,不学无术不说,还十分的嚣张跋扈,不知道多少人遭受过她的毒手,这样的人,虽然因为当今陛下的宠爱,而成为了凤王,但必然是做不出什么大作为的,所以他们自然也不需要在意。
虽然现今时代的交通并不发达,但是传播信息的速度还是很快的,没有多久,三国之内都知道,墨国承元帝的长公主,继任了凤王之位。
其中最新凤王能力关注得最为密切的,大概就是曾经在上一任凤王手上吃过亏的靳国了,他们虽然知道这位凤王并不是一个有才之辈,但也没有放松警惕,继续关注着这位新凤王的举动。
而被委派了这个任务的,就是恰好在墨国境内的镇北王迟北城,他这次来,是隐瞒了身份的。有一句人人皆知的话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靳国是一个好战善武的国家,曾经在墨国手上吃了亏,现在自然要找回来。
但是战争并不是随随便便就会可以发起的,对于靳国来说,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所以“战神”迟北城,便亲临墨国,探查对手实力了。
虽然说靳国在墨国还有不少的探子,但不知道为什么,当迟北城听到这个揽月长公主的时候,莫名起了兴趣,就自告奋勇将这个任务接了下来。靳国方面知道迟北城愿意接受这个任务,自然高兴,毕竟迟北城的能力众人有目共睹,肯定能够查到其他探子查不到的信息。
当然,这也算是他们对迟北城的一种盲目崇拜。
在墨国都城的一条偏僻的街上,这条街并不算是繁华,而在街角,有一栋很平凡很不起眼的小宅子,如同这条街上所有的宅子一般,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是周围没有一个人知道,这里竟然住着堂堂靳国镇北王,拥有战神之称的迟北城。
迟北城为了更好地掩饰自己的身份,自然住在客栈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而且若是自己身边几个穿着靳国服饰的侍卫经常在客栈里进进出出,肯定会很招摇。还不如拿一点钱出来,直接买一座位置偏僻的宅子,那么什么事情都方便了,而他也不缺那点钱。
不过迟北城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自然不会像是这条街上的其他人家一样,真的过上简陋的生活。在他入住这里之前,就已经派人将这里打扫了一遍,并且让人按照自己的习惯安置了许多东西。
缠绕着藤蔓的架子搭在小宅子的院子里,遮出了一片荫凉,藤蔓架下摆着一套石桌石椅,而石椅上坐着一个身穿红衣的男子,他手里拿着一本兵书,细细品读着,并且不断在脑子里演练各种兵法。
他是迟北城。
其实迟北城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美男,在靳国的时候,就不知道有待嫁少女,曾经大胆地跟迟北城求爱,在她们看来,就算是成为镇北王府的一名侍妾,也是一件大好的事情。可惜迟北城今年已经二十有六了,却没有娶妻,府中也没有一名侍妾。靳国皇帝曾经想要给他赐婚,却被他婉言拒绝了,当时恐怕不知道有多少名门闺秀扼腕叹息不已。
大概是常年征战沙场的缘故,迟北城的皮肤颜色是健康的小麦色,而且他身上的肌肉十分匀称,身材也很高大,看起来有几分性感的味道。红色的衣服在他身上,犹如炽烈的火焰,燃烧得旺盛,让人一点也感觉不到红色的女气,反而觉得他充满了男子汉的气概,他是天生的如此适合红色。
他的头发是如檀般的墨黑,长度刚刚及肩,在他那身火红衣裳的衬托下,有一种如同画笔勾勒出一般的美丽。他那张脸的五官线条十分冷硬,却也很精致,宛若雕刻出来的一般,有一种冷酷的美感。他的左耳缀着一个耳坠,是罗盘模样的,完全由黄金打造,上面雕刻着古老而神秘的文字。这是属于靳国皇室的标志,只有男子可以佩戴,而地位不同,耳坠的样子也不同,迟北城所佩戴的黄金罗盘,是仅次于靳国皇帝的标志。
“哥!”一个娇俏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没多久一身火红的少女就走到了迟北城身旁,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迟律儿虽然骄纵,但大事上还是知道分寸的,她知道自己一行人的身份不能被泄漏,所以自从上次招摇之后,就换上了普通的墨国服装,只不过依旧是一身红色。
迟律儿冲自家哥哥神秘地眨眨眼“我刚刚又出去了一趟,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迟北城放下手中的书,对迟律儿板起一张脸:“叫你少出去,你怎么不听话?”
迟律儿是被自家大哥迟北城拉扯长大,自然知道现在大哥并不是真的生气了,便摆出一张笑嘻嘻的脸:“哎呀,我好几天都没出去了嘛,都快把我给闷死啦。”
迟北城对自己的幼妹实在是有些无奈:“好了,说吧,你听到了什么?”
迟律儿神秘地眨眨眼睛:“我告诉你啊……那个凤王宫长月……居然喜欢墨国的第一公子南子篱!”
至宝
“南子篱?”迟北城也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这个世界这么小。
他和南子篱,虽然并不是一个国家的人,但也算是好朋友。他们认识是因为两人的师傅,南子篱的师傅是玄然真人,而他迟北城的师傅则是玄然真人的师兄玄华真人。这两位师兄弟斗了一辈子,谁也不服谁,最后决定各自培养一位弟子,然后通过弟子来比出胜负。
谁知道南子篱和迟北城,从小便开始比斗,却一直没有分出胜负。不过两人倒是因为各自那不靠谱的师傅,而生出了一些惺惺相惜之心,不知不觉中,倒是成了好朋友。后来两人各自回到自己的国家,联系变得少了,但是那份情谊却没有少一点。
可是这次迟北城到墨国来是属于打探敌情的,所以也没有去找南子篱。
不过他完全没有想到,这次一心想要打探的那个新任凤王,居然对南子篱有意。
想到这里,迟北城忍不住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
“对了,哥,今晚花灯会正式开始了,听说还有舞龙灯的活动呢,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呀?今晚人这么多,我们也可以顺道打听一下有关于那个宫长月的消息嘛。”迟律儿充满期待地望着迟北城。
迟北城无奈:“我看你就是想出去玩吧。”
“嘿嘿,被你猜到了。”迟律儿吐了吐舌头,她伸手拉住迟北城的手臂,轻轻摇晃着,苦苦哀求着,“哥,我们窝在屋里好几天了,出去玩玩吧,只要换上墨国的衣服,就没有人能够认出我们的,放心吧,哥!”
迟北城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迟律儿。
此时在皇城中的未央宫清雅阁里,一叶小舟在未名湖的湖中央轻轻飘荡着,这条小舟前两天才做好,并没有上漆,还保持着原木色,算不上多漂亮,但也有一种古朴的味道。
小舟里面躺着一个人,她穿着一身玄色衣裳,衣袂在不算宽阔的小舟内铺开,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淡淡的金色光芒,那是以暗绣手法绣在衣裳的花纹。她枕着自己的手臂,懒洋洋地半阖着眼,被阳光照得昏昏欲睡。
明敏和流沁并肩站在未名湖湖畔,看着在湖中央的小舟上,眯着眼小憩的主子,心里有些无奈。
她们家的主子,可算是任性到了极点,前几日午睡的时候突然觉得软榻睡着不舒服,从窗外正好看到外面的未名湖,波光粼粼。于是她就立刻命工匠赶制了一只小舟出来,还在小舟上铺着软垫,软垫上用金线刺着苏绣,睡在上面一点也感觉不到身下木头的硌人,反而觉得很是舒服。
现在是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