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独宠淡定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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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自地斟酒细细品尝着。
所有的公主皇子中,除了宫长月和宫慕离,其他人也都到齐了,宫凌峰坐在右首的位置,而宫清容坐在左首,年仅三岁的七公主宫绫罗也在座,现在正扑在桌上玩杯子玩得不亦乐乎。
“揽月长公主,驾到……”太监尖细而高昂的声音骤然响起。
在座所有人,纷纷站起来,即使是最不喜欢宫长月的宫凌峰和宫清容,也朝着那个缓缓走来的女子弯腰行礼,齐声道:“参见长公主殿下。”
墨国极为重视长幼尊卑,所以就算是弟弟妹妹们见了长姐,也是要行礼的。
宫长月泰然自若地走到首位坐下,而跟着她一起来的宫慕离,也走到了左边的第五个位置,一共十位皇子公主,都是按照辈分来排着坐的,所以坐在宫慕离对面的,就是宫绫罗。
“起来吧。”宫长月坐在首位,懒懒说了一句。
“谢长公主殿下。”众人纷纷起身,然后在位置上坐了下来。
宫长月落座,宫宴才算是真正开始了。
这时候,穿着红色舞裙的舞娘们也簇拥着一个穿着金色舞裙、还戴着白色面纱的女子鱼贯而入,在宫宴中央的空地,翩翩起舞。
刺杀
宫绫罗是所有皇子公主中最小的一个,年仅三岁,而她的母亲是四妃之一的齐妃。齐妃算是宫里的老人了,在宫里这么多年才生下这么一个小公主,自然宝贝得不得了,平时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幸得宫绫罗没有被她惯成一个骄纵的性子,倒挺讨人喜爱的。
宫绫罗其实没见过几次宫长月,对宫长月并不熟悉,但不知道为什么,从宫长月刚刚入场,她被身边的奶娘拉着行礼的时候,就用眼睛一直盯着宫长月,等到宫长月在首位上坐下来没多久,她便趁着身边奶娘一个不注意,从铺着软垫的椅子上滑下来,一溜烟朝着宫长月跑去。
虽然她今年才三岁,但是大概是平时经常跑着的缘故,所以这时候跑起来也算是健步如飞,转眼就跑到了宫长月面前,毫不畏惧地扑到了她的膝盖上。
宫长月自然早就感觉到这个小人儿的靠近,但并没有在意,等到她很是亲昵地扑到自己的膝盖上,宫长月才低下头,看着宫绫罗捧着手上的白玉酒杯,不断地往宫长月方向递,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念叨着:“喝!喝水水!喝!”
宫绫罗笑眯眯的样子,憨态可掬。
宫长月一愣,嘴边慢慢勾起一个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容,伸手将宫绫罗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随手从盘子里扯了一颗葡萄,递给宫绫罗。
没想到,宫绫罗竟然丝毫不领情,直接将宫长月的手挥开,将那颗葡萄打落在地。
宫绫罗的奶娘在一旁看着,简直吓了一大跳!她连忙奔向首位,在宫长月身边跪了下来,诚惶诚恐地说道:“对不起长公主殿下!七公主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她只是……”她吞吞吐吐,竟然找不出一个说辞来。
在这宫里,谁不知道揽月长公主喜怒不定,而且杀起人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要是七公主惹怒了她,可能不会惩罚尚小不懂事的七公主,但是遭殃的就是他们这些七公主身边伺候的宫女了!想到这里,那个奶娘打了个哆嗦。
宫长月懒懒地靠在椅背上,眼睛盯着跪坐在宫长月膝盖上,自己玩得不亦乐乎的宫绫罗,对那个奶娘随意挥了挥手:“下去。”
“可是……”那个奶娘又偷偷抬起头,看了一眼宫长月的脸色,有些犹豫地说道。
此时她心里就是想着,最好快点把七公主从长公主身上抱开,免得一会儿惹出什么乱子,可是会让他们这些下人吃不了兜着走的。
宫长月转过头,盯着那奶娘偷看自己的眼睛,凌厉的视线仿佛一柄利刃划开了空气,带着令人胆寒的戾气。宫长月再次开口重复了一遍:“我说,下去。”
明明这句话没有带上一丝情绪波动,似乎很是平淡地从这位长公主的嘴里吐出来,但就是莫名地让这个奶娘觉得惧怕。特别是她的眼神,那么凌厉,让人无形之中感觉到一种铁血战戈的压力,奶娘只是瞟了一眼,也觉得冷汗直流。于是她不敢再多说什么,连忙起身退下了。
这个小小的骚动并没有引起多少人的注意,所以舞蹈还在继续,众人也还是在吃吃笑笑,一派和气的样子。
只有宫清容心有余悸地抓着铺桌用的锦布,冷汗顺着她的额头流淌而下。
她刚刚只是瞥了一眼……
宫清容再次抬起头看向宫长月,却发现她已经淡然收回视线,低着头看宫绫罗去了。
这时候,宫绫罗突然将手中的被子往宫长月面前的桌子上重重一放,然后颤颤巍巍地提起宫长月手畔那壶一直没有动的淡酒,吃力地提着酒壶,笑呵呵地将酒往自己的杯子里倒,虽然把就洒得到处都是,到也将酒倒进自己的杯子里了。
于是宫绫罗伸手想要去拿自己的那个小酒杯,似乎有想喝的意思。
这个时候,没有人看到,在中央翩翩起舞的那个金色舞衣女子,眉毛微微动了一下,似乎有些紧张地望向宫绫罗的动作。
这个时候,一直素白的手突然从宫绫罗的身边伸出来,然后捏住了那个小小的酒杯,递到自己嘴边,一口喝了下去。这个喝了酒的人,便是宫长月。
那金色舞衣女子猛然松了口气,不过她的一系列动作,没有任何人看到。
宫绫罗倒是表现得很大方,也没有因为被抢了东西而生气,反而笑呵呵地拍着手,在宫长月的腿上几乎兴奋得快要跳起来了,奶声奶气地说道:“喝!喝!高兴!高兴!”
倒是一边已经回过神来的宫清容,看见宫长月的动作,不屑地撇了撇嘴,小声地嘟囔着:“哼,连小孩子的东西也抢……”
喝掉那杯酒之后,宫长月依旧懒洋洋地靠在自己的椅背上,看不出任何异样。
可是在中间跳舞的女子却有些急了……那号称见血封喉的毒药,怎么不起作用了?
眼看一曲舞蹈就要结束,女子心里想到以后这样的机会也就难得了,于是在退场的最后一刻,猛然弯腰从小腿处拔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脚尖一点便朝着宫长月扑去!那挥动匕首的凌厉模样,仿佛想要割断宫长月的喉咙!
宫绫罗看着这个一身金色飞舞而来的姐姐,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觉得十分兴奋,睁着亮晶晶的双眼一脸兴奋地看着把柄宛若一道银色流光的匕首!
而宫长月靠在椅背上,懒懒地看着那个想要刺杀自己的女子,没有丝毫动作!
砍了
突然发生的变故,让所有人都惊了一跳,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皇宫之内,竟然有人堂而皇之地行刺?对象还是后宫最尊贵的揽月嫡长公主?
“来人啊!抓刺客!”不知道是哪位名门闺秀突然站起来尖叫一声。
此刻,那金色舞衣女子已经到了宫长月跟前,用匕首狠狠向宫长月的脖颈间划去!她眼中闪着狠戾的光芒,出手狠辣,一招毙命,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与此同时,席间也有两个人纵身而起,似乎想要阻挡这次刺杀。要知道,这位揽月长公主,也是出了名的手无缚鸡之力,怎么可能挡得了这般凌厉的攻势?
因为角度的原因,那纵身而起的两个人,并没有看到宫长月脸上冷静淡然的表情,心里只是以为她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傻了,所以才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弹。
这两个人,一个是南郡王世子南子篱,一个是四公主宫语然。
可是纵然他们的轻功再好,速度再快,也比不得那个金衣女子手中的匕首,而且看这女子眼中的狠意,她似乎已经打定主意,就算是死,也要先把宫长月给了解了!
在这危急的关头,流沁出手了。
长相平凡,也没什么特色,一走进人群中便会被淹没的侍女,竟然出手快如闪电,赤手便抓住了那个行刺女子的匕首,而且手还没有受伤!她气沉丹田,轻轻一跃,轻巧地跳到了宫长月面前的桌子上,赤手空拳便和那刺客搏斗起来。没过几招,便将那刺客打得节节败退!
南子篱和宫语然都停下来,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流沁。
不过,宫语然的惊讶是流露于表的,并没有丝毫掩饰,而南子篱的表情依旧风淡云轻,似乎在他眼里这样的事情很平常一般,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心里有多么惊讶了……
这位揽月长公主身边的一名小小侍女,竟然如此不凡?看那出手的速度和狠辣,显然是名一流高手,即便进入江湖,也可成为一代女侠,却偏偏做了个不起眼的侍女!
此时流沁已经一掌将那刺客掀翻在地,正准备冲上去将她抓住的时候,那刺客却心有不甘,从腰间摸出一把银针,手腕一转一甩,银针划破空气,齐齐朝着宫长月刺去!
这女刺客显然是个耍暗器的好手,如此一手,竟然连流沁也没反应过来,眼睁睁地看着银针与自己擦身而过,对宫长月逼面而去。
不过流沁并不担心,要知道她家主子的武功,不知道比她高多少倍,这点小小的银针,自然不在话下!甚至流沁心里有些期待!自家主子的出手!
可惜,这一次出手的并不是宫长月,而是宫语然,她惯使长鞭,一根银色长鞭舞得如蛇般灵活,灵巧一甩,便将那一把银针尽数挡住,叮叮当当地打落在地。
不过没有人看到,宫长月此时看似无意地弹了弹并不存在灰尘的领口,却是顺手将刚才宫语然落掉的一枚银针在刺到自己之前,用手指夹住,然后随手扔在地上。
“说!是谁派你来的!”流沁已经抢过女刺客手上的匕首,抵着她的喉咙,逼着她回答。而那锋利的刀刃已经划破女刺客颈间脆弱的皮肤,一丝丝殷红渗了出来。
可那女刺客竟然闭嘴不说,只用眼睛狠狠瞪着宫长月,仿佛宫长月是她的杀父仇人。
这时候,宫长月突然伸手拿起桌上的小巧白玉酒杯,随手砸在那女刺客脸上,令那女刺客的眉头一皱。
大概只有那女刺客自己知道,此时的感觉都多么痛苦。她的半边脸颊都麻掉了,仿佛被人狠狠打了几个巴掌,一时间使不了劲,竟然无法咬破藏在牙齿间的毒囊!
女刺客心里一寒,心中暗道,这宫长月,定然是知道自己要服毒自杀,才扔出那个酒杯的!既然连身边这个打败自己的侍女都没看见她的动作,那宫长月又是从何得知?任务里的消息不是说,这宫长月根本没有一点内力武功吗?
女刺客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流露于表面的东西,并不一定是真的!
“快说!”流沁沉声喝道,手中的匕首,又逼近几分。
可是那女刺客依旧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始终咬着牙一点不松口,仿佛就算此时流沁划破自己的喉咙,她也不会皱下眉头喊下疼。
宫语然此时站了出来,一手抓着长鞭,指着那女刺客皱眉喝道:“哼!要是把她拖进监牢里,十八酷刑轮番上阵,本公主就不信她还是不开口!”
宫语然,墨国四公主,今年十四岁,她的母亲,便是权冠六宫的皇贵妃。她生性火爆,爱恨分明,大概也和她从小习武有关,举手投足总有一种不言而喻的豪爽。
宫语然不喜宫长月,当初甚至当着所有人的面指着宫长月说“本公主最讨厌你这样懒懒洋洋的性子了!”,这可是人人皆知的事情,没有人会想到宫语然居然会出手救下宫长月!
而南子篱的出手,更让人觉得出乎意料。不过大家感到惊讶的不是南子篱出手救宫长月的原因,而是他刚才那番轻功,犹如轻鸿纵身而起,一身雪衣飘飘若仙。虽然众人都知道南子篱是习武之人,而且师承大名鼎鼎的东明山玄然真人,据说也是一名练武奇才。可此时看到他出手,才是真心震撼……原来这如莲如天人般的公子,也会有这样的一面!
大概唯一忿忿不平的就是宫清容了。她看到席间出现了刺客,第一个反应就是幸灾乐祸,这事情倒真不是她做的,不过做这事情的人却让宫清容很是满意!
不过当她看到南子篱出手,虽然心里震撼南子篱的风华,但很多的却是嫉妒!
她宫清容看上的男子,如何能与宫长月扯上瓜葛?而且,看到南子篱出手去救宫长月,她心里真是妒恨极了,最后还是把这笔账加到了宫长月身上。
“公主?”流沁回过头,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女刺客。
宫长月一边将腿上的宫绫罗抱起来放在地上,一边拂袖站了起来,看也没看那女刺客一眼,平平淡淡地说了一句……
“砍了。”
多么简单而淡然的两个字,却承载着一条性命和无尽的血腥!
戏子
太阳刚刚沉下,金红色的余晖在西边染上一片血一般的绯红。
森严庄重的皇宫也被这绯红染上一层辉煌,皇宫内处处灯火通明,因为今晚是上元宴会,所以皇宫内的布置比昨夜还要华丽漂亮,让人从一踏进宫门的一刹那,就仿佛进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