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独宠淡定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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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见德妃一脸不满的样子,心里有些恐惧地一颤,腿一软便跪了下来,一边磕头,一边惶恐地说道:“德妃娘娘饶命!德妃娘娘饶命!奴才只是太心急了,一时之间才……”
“好了!别扯些有的没的了。”德妃将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了下来,拿起搁在一旁的精致纹花暖手炉,漫不经心地问道,“本宫让你去打听的事儿,怎么样啊?”
小太监依旧跪在地上没起来,不过却没有继续磕头:“奴才看见长公主的马车回来了,不过到了宫门口,没有下车,就直接驶进去了,似乎……似乎是直接往未央宫去的,三皇子应该……也在那上面。”越说到后面,小太监越有些惧怕地压低了声音。
不过德妃依旧听得清清楚楚,特别是听了那句“直接往未央宫去的”,德妃就感觉简直怒不可遏!她虽然一直知道那个宫长月很是嚣张,但是没有想到她竟然嚣张到这个地步!就算她再不喜宫慕离,但那宫慕离也是她乐华宫里的人,她宫长月连个招呼也不打,二话不说就把人拉到她宫里去住,算个什么意思?
德妃简直是越想越气,直接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重重的响声让周围的太监宫女们心里霎时一颤,深知德妃脾气的他们连忙惊恐地低下头,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有一点事儿没做对被德妃抓了把柄,那惩罚可是比平时要重几十倍的!
德妃的出身并不算太高,比不得当初一同进宫的那些一品二品大员的千金,她的父亲只是四品吏部侍郎。但是她偏偏靠着容貌和手段,一步一步爬上四妃的位置,还得了个协理六宫的大权。虽说中途有些波折,但是因为她心细如发,所以一路走来,还算是顺风顺水。而她又何曾遇到过胆敢如此蔑视她无视她的人?
虽说德妃忍了宫长月许多次,但这一次,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德妃猛然站了起来,声音有些阴沉:“摆驾未央宫清雅阁!”
而未央宫后面的清雅阁里,宫长月刚刚从浴池出来,大概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才会稍稍不按照自己一贯传玄色衣裳的习惯,改穿一件白色的锦袍,长长的后摆拖在地上,却因为地面都铺着干净的地毯,所以白色的衣裳沾不上一点灰尘。
宫长月走到桌边坐下,桌上放着刚刚送上来的金丝燕窝粥,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放进嘴里,觉着味道甚是香甜细滑,非常符合她的口味,便满意地点点头。
送粥的小太监抓着盘子有些紧张地看着宫长月的反应,见她满意的点点头,那颗心才算是落了下来,拿着木盘退到一旁。他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册子,向旁边的宫女借了一支笔,然后在那小册子上记载的“金丝燕窝粥”后面,打了一个小小的红勾。
这时,流沁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走近宫长月,低声说道:“公主,刚才您要我给三皇子殿下送去的书,我都已经送去了,现在他正在埋头苦读呢。”
“嗯。”宫长月应了一声,垂着眸继续喝着自己的粥。
流沁张了张嘴似乎想要问什么,却憋了半天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宫长月正好将那一小碗金丝燕窝粥喝完,她放下勺子,让人将碗撤了下去,然后接过宫女递过来的锦帕沾沾嘴。虽说宫长月并没有回头看流沁,但她现在仍然能够感受到流沁此时有些忐忑的心情,便开口问道:“怎么?担心明敏?”
她一边说着,一边站了起来,拿起那本昨天尚未看完的书,走到铺着白狐皮的软榻上坐下,然后慵懒地靠在上面,专心致志地翻阅起来。
流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低低地“嗯”了一声。
宫长月略略抬头,带了几分笑意地说:“这不是回来了吗?”
她话音刚落,一个灵巧敏捷的身影便从那敞开的窗外窜了进来,轻巧地落在地面,身上似乎还戴着外面的寒湿气。周围的宫女太监们大概是司空见惯,并没有感觉到丝毫惊讶,依旧自顾自地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不敢多问一句。
明敏站在离宫长月很远的地方,偷偷瞥了瞥宫长月的脸,见她似乎没有生气的一次,才磨磨蹭蹭地慢慢凑了上来。可还没等她走近,流沁便一个踏步向前,低声呵斥道:“去哪儿了?”
明敏看着流沁讪讪笑了笑,却不好意思说出来……她本来是听主子的话去买点吃的,结果没想到这一去,居然看到那么多好吃好玩儿的,结果一不小心……就忘了时间,等到她想起主子命令的时候,早就不知道过去多久了,主子可能都已经在清雅阁里沐浴更衣了。一心害怕受罚的她,犹犹豫豫半天,才进来。
“主……主子,我错了……”明敏嗫嗫喏喏地说。
宫长月拿着书翻过一篇,淡淡地说道:“既然你知道,就下去受罚,打十个板子。”
“哦。”明敏知道主子向来赏罚分明,此时只是罚她十个板子,已经不知道轻到哪里去了。况且本来就是她做错了事,便也没有哀求什么的,直接领了罚,走下去了。
质问
明敏刚刚走出去没多久,就有一个小宫女慌慌张张地从门外跑进来,一边喘着气,一边惶恐地说道:“公……公主,德妃娘娘带着人……带着人往这边过来了?”
宫长月依旧躺在软榻上,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上握着的那本书,对此没有丝毫反应。
而流沁往前踏了一步,沉了声音呵斥道:“这里可是清雅阁!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你刚才说什么?德妃娘娘来了?现在她带着人走到哪里了?”
小宫女差点没扑通跪下,最后还是战战兢兢地站着回答道:“已……已经在外面站着了。”
流沁眉头一皱,心里很是不满:“怎么走到外面才通传?你们都在干什么呢?”
小宫女绞着手指,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只能愧疚地低下头……其实,都是德妃娘娘太厉害了,不准任何人通报,就算是侍卫想要上去拦她,也因为德妃娘娘一句“本宫受皇命协理六宫事宜”就直接给堵回去了。本来她想要偷偷来传信的,结果被德妃娘娘发现,好生训斥了一顿,直接带在身边,就过来了。
流沁遇到这种事情,也不好自己做主,便转头问宫长月:“公主?”
宫长月漫不经心地又翻过一页,淡淡丢下两个字:“不见。”
流沁面对自家主子的命令自然没有丝毫意见,在她眼里,主子说的是对的便是对的,就算主子说的是错的,那也是对的!所以她也没管那么多,直接转过头对那小宫女说道“没听见么?公主殿下说不见!让德妃娘娘请回吧!”
她话音刚落,宫长月寝殿的大门就被人猛然推开!
那肆无忌惮地推开大门的宫女站到一边,露出傲然站在她身后的德妃。
德妃皱着眉头,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心里的不悦,完完全全地摆在了脸上,她站在门外,盯着宫长月寝殿内的灯火通明,黑暗笼罩在她的身上,衬托得她的表情分外阴沉。
流沁款款走到寝殿门口,却并没有踏出去,只是朝着德妃福了福身:“德妃娘娘。”她的声音不冷不热,显然对德妃没有太大的尊敬。直起身子后,她的目光一动,看到了站在德妃身边,低垂着脑袋,小小的身子甚至还在恐惧地颤颤发抖的宫慕离。
面对流沁的无礼,德妃不悦地哼了一声,朗声道:“难道你的公主就是这样教导你,遇到宫里的后妃娘娘都不用下跪行礼的吗?”她的意思,颇有几分质问的味道。
流沁冷着脸,没有说话。
德妃一甩袖子,踩着汉白玉阶梯蹬蹬走了上来,却在踏进寝殿大门的一刹那,脸上阴沉的表情霎时换上温柔的笑脸,和平时那个在承元帝面前深明大义的德妃没什么两样。
亲眼目睹德妃如此迅速的表情转换,流沁心里只能叹一声道……果然不愧是德妃。
德妃婷婷袅袅地走过来,想要绕过流沁,朝宫长月的软榻走去,而宫慕离和一众宫女跟在她身后,颇有几分声势浩大的意思。按理来说,德妃的品级只应该配备六名宫女,但是此时站在她身边的,却足足有十名,大概也是因为承元帝恩赐的缘故。
这十名宫女虽然垂着脑袋跟在德妃身后,但是身上那份骄傲,是如此明显,显然是因为常年跟在德妃身边,嚣张跋扈惯了的缘故。
流沁见德妃想要绕过自己,向右方踏了一步,微微颔首,敛眉说道:“对不住了德妃娘娘,公主殿下已经休息了,恕奴婢不能接待娘娘了。”
德妃虽然带着笑容,但是甫一开口,声音却冷若寒冰:“让开。”
“娘娘!”流沁猛然拔高了声音,不再低着头,直直地望着德妃,眼底没有丝毫尊敬。
德妃不怒反笑:“哼,果然是揽月长公主未央宫里的宫人,还真是一身子傲骨……”她眼神凌厉,瞪向流沁。不过她没有想到流沁并没有对她的眼神感到惧怕,反而很是淡然地与她对视,眼神不卑不亢。
“让她进来。”宫长月淡淡的声音骤然从里面传来。
“是。”流沁再次低下了头,“德妃娘娘,公主请你进去。”
德妃心里并不高兴,反而觉得自己脸上似乎被人扇了一巴掌,她入宫为妃数载,何曾受过这种屈辱?宫长月……揽月长公主……那个女人的女儿……还真是好样儿的!
她一甩袍袖,朝着里面走去,径直在宫长月躺着的软榻前站定。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宫长月,声音不冷不热:“长月,本宫虽不敢称是你的母后,但也算是你的长辈,刚才你的宫女对本宫不敬,也就算了,但是……”德妃的声音猛然拔高,“宫慕离!他是你父皇的三皇子!当初你父皇因为信任本宫,所以将他送到本宫的乐华宫里抚养,可以说,他也算是本宫的皇子。但是你突然回宫,还将三皇子接到你的宫里,若是你父皇问起来,本宫又该如何交代?”
宫长月慵懒地打了个哈欠,从软榻上坐了起来,随手将书放在一旁。她顺眼瞥了一下德妃,然后伸手拨了拨头发,从软榻上滑下来,没有再看德妃一眼,竟然绕过她,走到宫慕离面前,皱了皱眉头:“本宫让你读的书,读完了吗?”
宫慕离怯怯地抬眼瞥了一下宫长月:“没……没有……”
“那在这里站着干什么?”宫长月严厉地说道,“还不快回去?”
“我……我……”宫慕离下意识想要离开,却惧怕德妃,不敢挪动一步。
“是本宫让他跟过来的!”德妃猛然转身对宫长月说道。
宫长月这才将目光落在德妃身上。
聒噪
“德妃?”宫长月走到桌边坐下,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有何事?”
这些后宫的女人,还真是个个不安分。宫长月心里很不耐烦地想到。
德妃听着宫长月这种口吻,心里顿时气愤不已,却碍于皇帝对宫长月这位嫡长公主的宠爱,不好发作什么,只能咬着牙忍下这口气。
捋顺了心里的那口气,德妃确保自己不会一时头脑发热冲宫长月发作出来,才重新挂上微笑,款款走到宫长月身边坐下,语重心长地说道:“长月啊,本宫知道,你很喜欢慕离这个孩子,但是他毕竟是你父皇亲手交给本宫的,本宫就必须担起这个责任,将他教导好。可是你也不说一声,就将慕离带走,这未免……”
“教导他?”宫长月嘴边勾起一个轻蔑的笑容,她一手托着下巴,定定地看着德妃,眼神一如既往的如一潭死水般毫无波动,但是却让人倍觉压力。
德妃心里突然没由来的一阵发虚,随即便是对宫长月的愤恨……这个丫头,什么时候这么喜欢乱管闲事了呢?不是整天一副别人生死与我何干的模样吗?
宫长月盯着德妃的眼睛,看到她脸上那细微的情绪变化,就已经明白了她的想法。对此,宫长月没有丝毫掩饰,直截了当地说道:“宫慕离……将会成为下一任的墨国皇帝。”
她的声音淡然,没有一丝起伏,却道出一件让人无比震惊的事情!
德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宫长月……在说什么?她说……她说宫慕离会成为下一任的墨国皇帝?她的意思是皇帝陛下会立宫慕离为太子?怎么可能!
古往今来,就算经历多少朝代,都有一条不变的铁律……母凭子贵。为什么每一代储君之争如此血腥,让那么多人失去性命?不仅仅是因为当事人对权力的渴望,更是因为他们母亲的争端!就算一个皇子原本无心皇位,也会因为他母亲的影响,而参加对皇位的争夺。因为每一个后宫的女人,从进宫开始便希望成为宠妃,从成为宠妃开始便希望成为皇后,从成为皇后开始便希望成为太后,那才是后宫女人的最高点,一生荣华,永享富贵。
德妃当然也不例外,她看得出来承元帝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驾崩而去。虽然她对承元帝有感情,不希望他死去。但是从儿子方面来说,她却期待着承元帝的驾崩,然后她便可扶持他的儿子成为下一代的皇帝,到时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