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医女不为妃-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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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轻轻地抚摸着那棵植物,隐约有水雾浮上眼眶。
红蕊和绿柳原本还是兴奋的,见到她突然如此神色,互相看了一眼,随后明白了,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表情也惆怅起来。
她们顾着高兴欣喜,竟忘了当年雪医女为救云赖在千岭雪山上的艰涩悲苦,等了三个多月却都没有结果,还落下了寒疾。费尽千辛万苦,终是天意不怜,没有找到红参鹿,而医圣云赖还是死了。
这棵红参鹿,迟了多少年啊,如果当年就有的话,那么云赖就不会死了,那么他还在,还是那样温柔,那样的可靠,总是对着自己如沐春风的笑,那笑能让人忘却一切尘世中的烦恼和不快,仿佛来到了一个无比宁静的地方,不受打扰。
可是,太迟了……
看着眼前这棵颜色鲜亮,造型奇特的植物,雪医女的眼神黯淡,有种浓郁的悲伤在其中沉积,然而,却被她用垂下的眼睑掩饰得很好,那种忧伤,只怕外人是如何也不会明白的,没有人会懂得云赖对她的重要性,更没有人会知道,无法让云赖活下去,对她来说是多么痛苦的折磨。
她的思绪开始飘离,似乎是回到了那个颇远的时光,有一个男人,对自己百般呵护,百般温柔,百般包容,始终对着自己笑如春风,他的面容依稀还在眼前……
第一一一章 凄怆的爱恋
一只手搭在了雪医女的肩上,白皓枫不知何时已站到了雪医女的身后,当着红蕊、绿柳,以及门外的天方和地正的面公然把雪医女揽在了自己的怀里:“本皇子的皇妃果真与众不同。连父皇都不曾收到如此珍贵的东西呢。”
莫说红蕊和绿柳了,就是在门外的天方和地正这两个跟着白皓枫近二十年的人都忍不住张大了眼睛。
自那年殷素琴走后,主子何时这样公然和一个女子亲昵,还有,主子那说话时的口气和神态,看三皇妃时的眼神怎那般似曾相识?简直就跟当时对殷素琴的样子一模一样!难道……
只一瞬间,天方和地正两个人都呆在了原地。
白皓枫身上某种强烈的气息将雪医女游走的思绪生猛地拉了回来,她看了看肩上那只手,先更要挣脱,却在回头时看到他带威胁的眼神。
那双眼睛仿佛在说:你如果挣脱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当着他们几个人的面做出怎样的事。
雪医女从他眼中明确解读出了这个信息。
于是,她也震惊了。虽然知道白皓枫的本性并非如先前见到那般温和如玉,可是到今日之前,她还是无法想到他会有这样霸道的一面,甚至有些狂妄,尤其还用在对自己的态度上。
雪医女的手在袖子中动了动。但只一刹那,她的手就被一只大手给扣住了,耳边飘进白皓枫的声音:“别拿对付别人的伎俩对付我。乖乖听话,至少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
他用的是内力传音,故只有雪医女听得见。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别太过分。”
白皓枫却当没听到一样,只打量着那棵红参鹿:“你要收下吗?”
雪医女又看了眼那棵红参鹿,眼中滑过一抹嘲讽的笑意,冷冷说道:“当然是送给有需要的人。”
二皇子府。
“殷姑娘,现在这可怎么办?”看着一屋子伺候的下人们,二皇子府的管家令斤正急得满头是汗,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白皓显的脸色,心中惶恐,生怕主子出了什么不测。
此时此刻,这个擅长医术的女子无疑是他们这二皇子府唯一的救命稻草了。屋外那跪了一地的皇上派来的太医们根本就没有一点用处,尽管是个奴才,令斤都看不下去了,真不知道这群人是怎么混进宫里当上太医的,真是白给他们俸禄了!
殷素琴也是一脸愁容,经过了一夜的奔劳忙碌,再加上心中对白皓显的担忧,她原本美丽的容颜变得苍白憔悴极了。坐在床边,给白皓显把着脉。
这毒中的奇怪,解起来也是奇怪,昨天深夜里分明已经把毒给解了,怎知到今日上午,白皓显再次复发,症状还比昨夜更为严重。虽然不危及生命,可是却窜入体内,又不易逼出,就连过血都不行!
唯一的办法,就是内养,在体内解毒。可是要给这个毒体内解毒,只有一样东西可以做到。
“只有一样东西可以彻底解毒,只是……”殷素琴开口,微抬头,不经意中看到始终静默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的梅珂竹。
她发现梅珂竹的目光一直在白皓显身上,眸子里似乎是冷漠,似乎是快意,又似乎是关切不忍,犹豫不决中带着徘徊隐忍,纷乱复杂,让人无法确切看清。
看到那双眼,殷素琴一惊:原以为她此刻应该是高兴的,毕竟她一直是表明着要他死,要他痛不欲生的,可是,她现在看他的眼神中竟带着不忍的复杂情绪,难不成她对他……
梅珂竹也注意到了殷素琴的目光,回看了她一眼,而后,眸光瞬间又沉静了下来,再没出现任何情绪。
殷素琴一愣,惊讶于梅珂竹粉饰太平的本事,这与十年前那个不擅掩饰的梅珂竹相比起来实在差别太大了。但她并没有多余思考,现在,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给白皓显清毒。
可是,该如何清毒呢?
她昨夜就很清楚,在这个世上,能下出这样奇毒的人,除了自己,也只有她了。然而,这一次,只怕她雪医女来了,能清毒的方法也是和自己想的一样吧。
雪医女分明是想让他死,只是自己的出现恰巧打乱了她的计划。也不指望她会救二皇子。
这样想着,殷素琴不禁无奈一笑。
但随即,想起那个救命的药材,她的眉头立即蹙起。
“殷姑娘?”见殷素琴紧紧蹙着眉头,管家令斤心里更焦虑了:“这,这到底……要不去宫里……”
“是该去趟宫里告诉皇上一声了。现在能救二皇子的,也只有红参鹿了。”
“红参鹿?”令斤张大了眼睛:“这不就是说一切皆看天数吗?奴才听说过,这个红参鹿五百年才……”
“我知道皇上一直在寻找红参鹿,前一年曾寻得一根参须,只这一点参须……”殷素琴顿了顿:“难道,那红参鹿比自己儿子的命还重要吗?”
这话说得轻声细语,近乎于只有她自己才能听到的呢喃,可是光看她那神情,便能让人感到无尽的凄楚与苦涩。梅珂竹却是听到了她的呢喃,有一瞬间的失神,没想到这个殷素琴曾是那样骄傲的一名女子,却为了白皓显变得如此卑微凄苦。
这个男人,到底害苦了多少女子……
梅珂竹看向了床上的白皓显,严重悲哀凄怆,果真是爱错了人啊……
就在她这样想时,躺在床上的病人,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呢却动了动紧皱的眉毛,抿直的双唇张开,一口一口地唤着:“竹儿,竹儿……柯竹……竹儿,别走,别走,我错了……”
在场的下人没有听到这低声含糊地呼唤,可是靠近床附近的梅珂竹与殷素琴都听到了,震惊的两人一时间竟都流下了心酸的眼泪。
恰时,一下人端着一些红参鹿的须进来了,恭敬地说:“三皇妃命人送来了这个……”
一时间,众人都呆了。
第一一二章 雨窗对谈
窗外,正淅淅沥沥地下着雨,缠绵中竟带着某种哀伤幽怨的情绪,让人看着心中都悲伤不已。
意铭轩二楼的雅间里,一个女子坐在窗边,桌上东倒西歪地放置着许多的酒瓶,几碟丰盛的小菜安静在那里,虽让人看起来很有食欲,但显然没有被人动过多少的样子,倒是那酒,却是被喝了不少。
那名女子一手支着下颌,乌丝飞扬,面朝窗口迎着那雨,任由雨丝打湿面容,一张精致的面容苍白中又暗藏着些许潮红,双眼朦胧中迷离动人,自有一股醉人的媚人之处。她看着窗外的雨,突然扯出了一抹笑来,勉强地牵扯,扯出了苦涩的心绪出来。
“你来了。”女子迷离的眼神散漫地瞥了一眼对坐的位置,而后又将目光移向了窗外。
一个男子坐在了她的对面。那是雨中来的人,却看起来一点不狼狈。从容中带着娴静的气质来。
冷子言看了眼女子,伸手将桌上那些歪倒的空酒瓶一一竖起,整齐地放到一边,吩咐跟过来的小二:“把这些都撤下去,拿份热汤来。天气这样清冷,别让殷姑娘受了寒气。”
坐在对面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殷素琴。
听到冷子言的吩咐,殷素琴弯眉一笑,再一次回过了头来,一双迷人的醉眼看着他:“冷子言,你真是一点没变。”
冷子言只是温和一笑,并不多说话。
殷素琴看着她,怔了怔,而后,无奈地笑了,她低垂下眼睑:“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狼狈的时候都被你看到。”
“要不,我走?”
“你会走吗?”殷素琴反问他,而后嘴角勾起,轻轻摇了摇头:“你不会。”
冷子言的眸光深沉,意味深长地看着对面的殷素琴,这个骄傲的女子此刻看起来慵懒随意,但是眉眼之间却是透尽了疲惫和悲伤,与十年前第一次出现在这里的她并无二样,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眉眼风韵更为成熟有韵味了,而那凄苦更显得无力和深切。
不用多想,冷子言就可以知晓面前的这个女子是为了什么如此狼狈。
“冷子言,我很累了……”殷素琴轻叹了口气,声音低哑仿佛夹杂着隐约的哭声,她的目光此刻不再如以往那般聪慧沉静,而是脆弱无助的,就像要哭出来一样,看起来非常模糊:“她中毒,昏迷不醒中我为了救他简直心力交瘁,然而,他叫的却还是别的女人,而且还是十年前那个女人,那个曾经被他亲手毁掉的女人……”
她说着,像是逃避什么似的,又像是掩饰什么似的,她低垂下了眉眼,只是觉得眼眶湿润,紧接着,就有液体顺着面颊滑落。只是之前脸上已经被雨打湿,此刻混在一起,也分辨不清是雨还是泪。只是那液体到嘴角的时候,她隐约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冷子言知道她是在哭,这一次,他没有像过去那样给她一块手帕让她擦泪,而是任由她流泪,清朗的声音淡淡开口:“你这又是何苦?十几年了,不累吗?”
“呵呵……”她的双肩颤抖着,突然笑了出来,可是,那笑让人听来却是那样的悲怆:“是啊,我这又是何苦啊……”
冷子言看着她这样,蹙起了眉头,但双眸中是非常平静的,女子的感情在他看来是没有多少价值的,他也不懂,以一个商人的利益观念来看,他一直在想的是如何将眼前这个女子拉到自己的阵营里。
是啊,为了得到这个女子以及她背后的势力,他是等待了多久,十几年啊。
眼前这情形看来,冷子言可以断定,或许自己的等待已经有了初步的收获,但是他不能急,越在关键时候越要耐心。
接下来,这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只都盯着窗外的雨发呆,各自在想着些什么。期间,殷素琴也是在流着眼泪,但是她并没有哭出声来,只是表情有时候忧伤,有时候苦笑,眉眼间的倦怠已经完全无法掩饰。
在这段感情里面,她已经身心俱疲了。
没有人知道,当她为他尽心竭力的时候听到他唤的还是其他女子时心中那被利刃刺痛一般的感受,更没有人无法体会,当她亲眼看着他那样深情望着其他女子时心里的酸楚,尤其是,当一个残忍冷酷的男人把自己所有的温柔和纵容给了其他的女人时,她又是怎样的悲苦与痛苦!
她累了!付出了十几年感情的努力,得出的,只有自己的身心俱疲。
这到底值不值?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想起了白皓枫,那个曾经为了自己不顾一切,甚至因为自己险些交出一条命的男人,他是和白皓显一样优秀的男人,并且是那样深切地爱着自己,可是,她拒绝了他!还算计他!
殷素琴的嘴角滑出了一抹苦笑,只是心中五味杂陈,分不出具体什么滋味,最后唯有酸涩与苦楚。她抬起一只手,想要喝酒,但当手拿到桌上时,才注意到,原来酒在刚才已经被小二全拿下去了。
“酒不一定能忘愁。”冷子言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殷素琴抬眼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下。眼前这个男人看着温文尔雅,似乎是个体贴温和的男人,实际上最是工于算计,她很清楚,他接近自己是为了什么,更明白,在这样的男人面前,只有利益,没有什么所谓的感情。他对自己是没有感情的,他要的不过是自己身上的价值。
“呵呵,说起来你还真是个有耐心的男人,”她望着他沉静的双眼:“可以这样隐忍等待十年,不容易……只是,如果等了这么久,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你会怎样?”
似乎没有想到过这个情况,冷子言乍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有一瞬间的错愕。
殷素琴自然是捕捉到了他那个刹那的表情,笑了:“呵呵,看来你似乎是势在必得,很有自信呀?”
冷子言没有说话,只是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