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计:训奴成妃-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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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身为无忧宫宫主,花错自他出世以来,这残忍有效的七簪轻功从未被使用过————只因高傲如他,从来不需要。
七簪生来便是为了等待光荣绚烂的死亡。
而如今,她们所牺牲的原因,却不是为了自己效忠的宫主。
……
冷清的夜色中忽然传来飘渺惑人的乐声,锦瑟鼓箫齐鸣乘着清风,荡漾进人耳,如斯哀凉。
……
七簪圣女果如传闻一般,烟花不过稍纵即逝窜上夜空刹那,半盏茶时间未至,七名白衣飘决女子已然踏着夜风瞬息出现在众人眼前。
为首之人面色清秀优美笼罩在面纱之下,只见她从容恭敬走到花错身边,至诚单膝跪下唤了声“宫主。”
声音轻灵曼曼,那面纱之下,女子容颜恬淡婉约,眉目低垂,气息如月华,似流水。
那一刻,花错略微有些愣中,他忘记自己身份,忘记自己身处何处,忘记自己肩头重担与使命,此一刻,在这月辉浩瀚星海之下,他只想伸手,将这柔弱如风女子揽到怀中,细细安慰。
“弱音……”
他低唤,哀凉深邃如殇。
正文 七簪圣女:还你百年
“我本不愿。”花错颤抖着指尖,想要俯身去摘跪在自己面前女子面纱,那女子乃是谦卑跪着姿态,眉目宁静虽是透着温和,却在看见花错有所动作时,蓦然看似中规中矩垂眸,实则倔强侧头避过花错,唤了声“宫主,有何吩咐?”
一声“宫主”刹那拉开两人天堑无法跨越的距离。
花错即将碰触到她面颊的修长指尖,霎时僵硬在半空,一如他此刻冰冻的心,彻底呆滞。
良久,他惶然苍凉一笑“弱音,起来吧。”
七簪圣女之名,皆是依照琴弦音律所命名,七名圣洁女子均是面容娇美隐藏在面纱之后,美人各自怀抱一种乐器,或琴或箫,依照气质不一而定。
女子雪白轻纱白裙在空中飘摇,七名女子悄然矗立融入夜色,这一瞬,似乎能美到地老天荒。
她们曾经因他而生,如今,理当为他而死。
“宫主有何吩咐?”
清冷透着股哀凉声线随风婉转。
近在花错咫尺女子怀抱琵琶跪了半响,依旧不见花错动静,无奈,只能再次恭谨询问。
她缓缓抬起头来看他,那明镜如水澄澈的眉宇,蓦然一点朱砂宛若惊鸿,落入人眼,似乎刹那点亮了浓郁沉闷的夜色。
“弱音……”花错爱怜俯视女子,颤动唇角,气息浅淡妖治间竟然划出一抹苦笑。
“带她回无忧宫,这是唯一一个,亦是最后一道命令……若是你完成此任务依旧能活下来,那就是上天注定,我愿……”
“弱音领命。”
低婉声线簌绕如歌如泣,眉心朱砂女子含笑敛目,看似无波无澜眸低,暗然闪过一丝绝望的心殇。
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再见不到他……可如今见到了,却是他亲手将自己送到九幽。
‘轻幽’这轻功染血名讳起的极好————轻然瞬息万里,后继下葬九幽。
一次铭心刻骨的辉煌,一次绚烂烟花的破没。
自己的存在,注定是工具牺牲,这已安排,早已是命中注定。
“半柱香时间内,将她带回无忧宫阴泉。”
收敛神思,花错抬手一指,弱音视线遥遥落到昏厥奴歌身上。
美艳如此惊心动魄的人儿……
弱音极其羡慕看了被花错重视奴歌一眼,继而和煦一笑“弱音领命。”
起身挥手,弱音身后原本‘一’字排开的六名女子纷纷让路侧身。
届时,一顶华丽暗藏机关锋芒轿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这原本是为宫主保命之用,如今看来,宫主却是用不上了……”弱音清凉深眸暗了一暗,勉强勾起唇角,向着众姐妹挥手“走。”
昏厥的奴歌被七簪圣女安置在轿子中,乐器悠扬,轿子高起……
花错眸光幽暗盯着那七簪圣女消失方向,此一刻,他忽然明白什么叫做力不从心,什么叫爱恨不能。
他曾经不惜生命一切去保护她,如今沧海流年为了另一个人,他却亲手断送她脆弱如花茎生命。
弱音,如有来世,我还你百年一生,够不够?
正文 七簪圣女:替代
南宫引千抱胸,冷眼看着周围一遭变化,直到那七簪如雪飘过女子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他微抿的唇角,倏然绽放出一丝邪佞笑容来。
“无忧宫主,果然大公无私。”话里有话隐晦一句,南宫引千眉尖微挑
……
花错冷眸,不语。
“都走吧,现在那恶女性命虽然得以拖延一段时间,但我们总不能浪费无忧宫主一番心意。”南宫引千转而望向花错,敛笑意味不明“是吧,宫主?”
花错回眸,同样对视南宫引千,原本殷红秀丽的唇色,隐隐透出些许苍白来“南宫引千,你不过如此。”
“呵呵,承让。”南宫引千不答话转而一笑,率先踏着夜风,追随七簪圣女步伐往无忧宫方向奔去。
…………
…………
无忧宫阴泉
奴歌浑浑噩噩沉睡,唯一的感觉便是冷,周遭湿气将自己团团包围,深入骨髓将人灵魂冰冻的冷。
原本想要与世隔绝继续安然沉睡,原本想要彻底了断这闹剧玩笑一生,原本计划放弃这世间曾追逐的一切……
奴歌努力告诉自己这是一场梦,这梦虽真实,但睁眼醒来,自己却什么都带不走。
所以,她选择释怀忘却,让自己也化作一缕阑珊清风,随时光流转消散无踪。
————可周身紧紧压迫自己窒息的寒冷,却始终顽固不肯散去,不肯让自己挣开肉tǐ束缚,自由飞向高空。
奴歌没由的讨厌这种冰寒,是它悄无声息牵绊住自己离开的脚步,这寒冷一如那个人,深邃如夜,魅惑如魔的存在,他周身机关算尽的薄凉,竟与此刻自己身边冷意如此相像。
“司凌夜,放过我……”
奴歌喃喃想要开启冻僵的唇角,呵出一口热气升腾消散,话一出口,却始终不成语调。
无力徘徊在生死边沿,奴歌低垂眼帘挣扎想要张开,看清眼前这模糊萧冷事物。
她耳边似乎有着丝丝缓缓的倾诉回绕,游荡,像是一婉约如风的女子呼吸。
她究竟是谁,究竟是谁?
心底强烈如斯的好奇心催使,咬唇,拼尽全力费力张开眼,奴歌只来得及看清眼前面纱轻蒙的美人,眉心一点殷红朱砂,秀丽宛若游龙。
她好美……
有气无力再度合上眼帘,周遭寒冷混搅着铺天盖地的黑暗,将一切吞噬。
背后,那一点点缓缓力不从心的元气渡入,这温暖如斯的徜徉感受,究竟,你为何帮我?
…………
森冷的寒泉水池中,奴歌全身赤。裸安然如鲛人。
昏厥着半臂娇躯趴在岸边,她及腰长发似是水藻,缓缓随着泉水流动上浮下沉,那宛若上天恩赐的容颜,隐含一丝无力苍白,不见病态,却更加平添三分我见犹怜之感。
只一眼,面前女子足以倾城乱了天下。
……
难怪,难怪他也会心动……
花错,时事变迁,为了眼前这位绝世美人,你心甘情愿将我牺牲忘却?
她替代了我,对不对?
面纱拂面,眉心惊鸿朱砂女子,断断续续将自己体内最后一丝温暖内力渡给奴歌,唇角含着凄凉苦笑,随之元气流逝,彻底昏厥。
正文 七簪圣女:交换
眼前这美丽到让人自行愧隧的女子,需用阴寒泉水刺激冰封血液续命,但毕竟她体质薄弱受不得这九幽冷泉直接冲击————总之自己是将死之人,能做出如此义举,帮一帮他,也是好的……
花错,这也正是你所希望的,是不是?
眉心朱砂清秀女子含笑,最后一丝内力耗尽在奴歌体内间,娇躯失力刹那,宛若凋零冰花摔倒在阴泉岸边。
雪白朦胧的面纱,因她坠倒而擦碰坠落,蓦然,面纱之下,露出一张精巧美艳的小脸来。
眉心朱砂天成惊鸿妩媚,小脸亦是长得极为精致动人,细致的肌肤似乎见不到阳光般白皙柔滑。
不过唯一败笔,女子白皙左颊,似是被利器划伤,约有半寸伤疤,蜿蜒淡粉的疤痕,生生将这美艳残酷剥夺三分。
她本该倾城绝世,却偏偏天妒花貌,使之人无完人。
面纱无力随风舞动,隐约之下,浅浅露出女子那微微挑起的唇角,上扬的弧度似乎在无声诉说,纵使离开,她依旧幸福。
……
奴歌觉得自己仿佛在做一场梦,梦中她在无尽黑暗中不停奔跑,没有目的没有方向,她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如此疯狂逃窜,她亦不知道自己究竟惧怕着什么,唯一的感受是心底的恐惧铺张蔓延,肆无忌惮将她包围,她只知道自己惶恐不能停下来。
脚下一直不停歇,不敢停歇……后背一波波一层层溺来的内力暖意逐渐退去,直至完全消散转为冰冷。
奴歌觉得自己是在身处冰炉之中,失去后背唯一的力量温暖源泉,再无力支撑,脚下一阵踉跄,摔倒,任黑暗恐惧将自己吞噬,彻底沉沦。
…………
无忧宫阴泉所处地理位置,乃是宫中不为人知的角落,那地方一直被花错列为“禁区”。
之所以将阴泉设定为“禁区”原因无二,阴泉寒水惯连地下,寒气扩散,便是连周遭地表都是冰佞异常,除去顽固磐石,寒气摧毁,便是连一草一木都难见一份。
阴泉不大,堪堪只能勉强容下三个人在水中,但那寒意一旦扩散,却是足以轻易孽杀千万人。
花错在阴泉三丈之外设了结界,因而寒气不能外溢出去,只能在结界内潘恒打旋,越聚拢越多,如此循环往复下来,寒气越加浓郁浑厚,纯粹笼罩着此刻宛若冰雕一般沉睡的奴歌。
阴泉周遭,似乎有着一丝水气朦胧缠绕,轻易阻隔了在场众人的视线。
当花错等人尾随七簪圣女,来到阴泉之后,驱散雾气他只能来得及看见,奴歌皱眉深锁,沉浮在阴泉之中疗养,勉强孱弱喘息,她身边————阴泉岸边一侧,一白衣赛雪柔弱女子,安然躺在一边。
南宫引千不紧不慢渡上前去试探鼻息,她已然断了气。
就在半柱香时间之前……
“呵呵,无忧宫,果然尽是忠良之辈。”
一句话半褒半贬,南宫引千犹自自得笑开,眼前逝去一条鲜活人命,于他而言,就像是花凋一般自然。
“来人,将圣女弱音,安葬于无忧西陵。”花错眉眼不抬,丝毫不理会南宫引千戏谑笑声。
“宫主,这……”上前领命的无忧属下难免迟疑,西陵?那可是专门预备埋葬宫主百年之后的地方!
“还不去?”看出属下犹豫,花错一反平日看似阴柔和顺脾性,凤目妖治更甚,冷冷盯着那下属,不带丝毫感情。
“属下,领命。”被这般冰凉视线锁定,双腿不自觉发抖,那下属未再言语,届时惊颤领命退下。
宫主的心思,越加让人摸不透。
正文 七簪圣女:重生1
沉寂暗藏波涛夜色,逐渐散去。
天际缓缓透露出一丝鱼肚白,继而是娇羞的粉红,嫣然……云雾翻腾壮丽大片赤红渲染。
东方的日出,如此瑰丽震撼人心,携带着生的希望,亡的退却。
三日后
别苑内近日接连昏厥的奴歌,幽幽睁眸自床上醒来。
天生警惕敏感,睁眼第一件事便是打量四周。
蓦然一慌,一惊。视线所及装饰古香古色,玉雕屏风悠绽丁香,珠帘轻纱素雅帷幔,纤尘不染实木朱红桌椅……
这样陌生的而暗藏奢侈的地方,她不记得自己何时来过。
自从来到异世,自己生活多数都是在往返于皇宫与地牢之间,皇宫奢华大气,几近霏靡毫不掩饰,而地牢不见天日则是晦暗潮湿,远没有此房间来的舒适。
青铜古兽上升腾青烟袅袅,上等燃香徐徐缭绕扩散,淡雅而飘渺,却又隐约中透露着让人不容忽视的尊贵。
如此陌生,便是连这香气,都让奴歌自心底警惕起来。
…………
“宫铃,若雪?”
“宫铃,你们在么?……”
视线远眺门口————没人,奴歌轻声试探召唤了几声都不见人影。
难道是红泪?是他救了自己么?只有他才会开这种无聊救人,不留姓名的神秘玩笑。
“该死的,红泪是你么?这怎么回事,人都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