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计:训奴成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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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飘逸绝尘的身影,似乎纵使自己穷尽所有,都再也赶不上。
“呵呵,从前那都是我莽撞,我知道你现在还不能完全接受我,不过没关系,我愿意……”‘等’字尚未说出,司凌若雪但见绝音抬起如玉手掌,他敛目看她,宛若端坐莲花宝座,看透幻法三千悲悯佛陀。
“我不会娶你。”他回答的干脆,甚至决绝。
……
司凌若雪愣住。
“纵使你救了她,但这样的条件我不会答应,不过……其他一切,我都可以考虑,比如,你曾经不是最想要青丘山紫狐皮制成的狐裘么?我会去亲手为你寻来紫狐,比如,你曾经不是一直央求着,想要南海最深处黑珍珠,将其研制胭脂吗?我可以为你……”
“根本不是。”
越听越心凉。
越听,便越是无尽心碎失望!
司凌若雪原本勉强支撑起的坚强假象,在绝音无情拒绝之下,悉数溃散崩塌。
天塌了一角,无尽黑暗叫嚣滚滚如虹而来。
“都不是,都不对……”司凌若雪苦笑垂头,摆摆手,似乎在对绝音言语做无奈的否决。
“绝音,你从来不关心我,不知道我需要什么,最想要什么……是,曾经我会在无事时整日缠在你身边,要这要那,但那些岂是出自我真心?身为堂堂风渊公主,那些表面奢华,实则没有意义的东西,我岂会在意?”
说想要那所谓浮华稀世至宝,那不过是我借口留在你身边的理由。
正文 凤凰于飞:轻音之弦
“那你……”
碎玉声线一闪即逝掠过惘然,绝音颦眉思索半响却始终无法想起,司凌若雪所谓‘最重要,最想要’的是什么。
他可以记得奴歌自小喜欢马蹄糕;可以记得她歌声嘹亮喜欢在倾城苑最高的顶楼练声;可以记得奴歌幼时拽着自己衣摆,甜甜软软叫自己哥哥的羞怯;可以记得她为司凌夜效力之后行事雷厉风行狠绝。
她的一切他都不曾忘,但于司凌若雪……
这个一直痴缠在自己身边,放下尊贵身价追随的公主,她最珍视的,最宝贵的,自己竟然一无所知。
“你说,只要你说的出,尽我所能,我定然……”
“你曾经古琴的一根最末琴弦。”司凌若雪眸子一暗,顿了顿“我曾说那琴弦颤动余音如你声线动人,曾百般央求你将它舍给我……呵呵,如今看来,你当真未曾将我的请求放在心上,不,是眼底。”
你连眼睛都未曾容纳下我,更遑论心间?
司凌若雪自嘲摆摆手,转身故作坚强背对着众人刹那,她忽然觉得眼睛无比酸涩,涨的,立即无奈有泪水滚落出来。
“那琴,如今我早就不用了。你若要,我便将它全部送你。”绝音挥袖,似乎欲马上取琴了清这笔交易,动作间,但听司凌若雪一声苦笑。
“不必了,现在抢取还不是时候。我喜欢你,这暂时与你无关,你就当做不知道可好?就让我继续厚颜无耻下去吧。”
故作欢快的声音,如垂死哀鸣婉转的百灵,闻者心凉。
似乎有那么一瞬,南宫铃忽然觉得,司凌若雪与曾经的自己,如此相像。
沦落天涯,为情所困同是苦命人。
萧萧竹林,幽幽清风,刹那寂静成瞬息芳华。
这宝贵的宁静,似乎没有人愿意打破。又或者,是不敢打破。
那飘决的白衣,映衬着背后青竹万里,决绝阻隔了万丈红尘。
似乎命中注定,眼前之人纵使自己身份贵为公主,亦是永远够不到,触不到。
……
“呵呵,好一个怨女,不过,现在似乎不是你哭诉的时候。”花错不顾其流血的肩骨,只意味不明睨视一眼绝音,捎带过一个似笑非笑的信息,言语惯性刻薄犀利,转为挖苦司凌若雪。
狭长凤眼示意扫向奴歌,众人尾随花错视线,这才回神,想起奴歌生命极限已等不及。
“赶紧前往无忧宫吧,还有三天,再晚就来不及了!”南宫铃三步变两步跑到绝音面前,皱眉试图游说。
在这之前,南宫铃实则未曾正面见过绝音这般天人之姿。
虽是曾经与司凌夜谋面几次,见过花错这般妖孽,红泪那般温润,偃月清秀,南宫引千诡邪,但这一切的气质加起来,似乎都不及眼前之人一瞬间震撼。
只是一种冷清,沾花端坐于云端纤尘不染。
他这风霜宝华,依万物而生超脱凡俗的模样,宛若神,过目不忘。
但……纵使眼前之人再美,再仙姿卓越,但若是耽误了解救奴歌行程,那都是留不得!
眉目几不可闻一厉,南宫铃侧眸,不再看眼前仙姿之人半分。
正文 凤凰于飞:幕后是谁
“去无忧宫,为何要走崎岖山路?”
绝音未曾看一眼身畔杀气内敛的南宫铃,优雅至斯淡漠垂眸,抬手悉心为奴歌拨开脸颊随风而舞青丝,玉指轻拂那姿态,似乎在查看奴歌在自己怀中是否睡的安好。
“皇上那边追捕越加严谨,大路行程虽快,却是再也不安全。”
“山路就安全了?”绝音略微冷笑“你们的行踪早就被暴露,现在走哪里都是一样的,尽快赶去无忧宫吧,后患,我来断。”
“什么?”似乎大脑一瞬间停滞运转,因接受不了绝音言语干练简洁讯息,南宫铃一瞬茫然。
“不是皇兄。”司凌若雪略微侧身站在南宫铃之后,她举目,澄澈视线定定望向绝音“我近几日给你写的信,你是否收到?”
“没有。”绝音如实摇头。
“是了,那信鸽也没有归来……看来我们的行程是被监视了,但这人,并非皇兄。”
“怎讲?”南宫引千略微上前一步,手托下颚玩味故作沉思。他似乎与生俱来便喜欢与这样身处暗处高手对弈,对方行踪影藏的越深,手段越狠,他便越是兴奋。
“皇兄为人行事决绝果断,断不会如此拖泥带水,依照他现在找鸽子的情急形式,若是前一日得到鸽子行踪,我敢保证,次日,我们绝不能相伴鸽子到天明!”
“司凌夜身边的暗影轻功号称天下无敌,他确实有这个本事。”绝音额首。
“那……难道另有其人?”南宫铃颦眉“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委实不利,也不知主子是招惹了什么人,如此古怪令人提心吊胆的事,几乎每隔段时间都要发生一次。”
“你们还不走么?这女人可等不及了。”花错凤眼含笑,那狐狸般狡猾样,潋滟妖媚眸子中有什么一闪即逝,令人仓皇捕捉不到。
“走,当然走!纵使面前有刀山火海,那也必然是以救主人为核心!其他以后再说!”
南宫铃招手,司凌若雪会意与其同时来到绝音面前。
“把她交给我们吧,你们还是保存着体力,或许,这一路走去并不安稳。”司凌若雪温婉垂眸,与南宫铃一左一右站在绝音身侧。
“辛苦你们了,琴弦待到你想要时,随时拿去。”碎玉声线,垂垂颤动人心芳华,却是瞬间,令司凌若雪本就犹似落入冰窖的心,更加彻底凉冷三分。
“不谢。”顺手搀扶起昏睡奴歌,一丝苦笑,若有似无缭绕在唇角。
重新将奴歌安置到马车中,南宫引千继续在前面探路以保众人安全,司凌若雪在车中负责照料奴歌,南宫铃在外弩车,而花错与绝音……
一霜白一赤红身影,同时漫步在马车右侧。
与其说是漫步,倒不如说两人行路方式是在漂移更为贴切一般。
花错为人慵懒,本就不甚愿意步行,由此暗催动内功,一步跨出几丈远,倒也不失为偷懒妙计。
另一端,绝音因着大半年时间都在极寒积雪西华生活,早已养成所过无痕习惯,以往踏过落雪不留踪迹的凌波步伐,如今走在路面,竟如同仙子净潭御云一般飘逸。
正文 翙翙齐羽:夜色迷离
“你那把琴,果然宝贝。”两人一前一后擦肩刹那,花错冷笑在绝音耳畔低语。
“过奖。”绝音冷声敷衍,淡然面色不辨喜怒,并未多做回答。
琴殇勾魂勘破人心,花错因自己方才那一霎那失魂懊恼颦眉“你看到了什么?”
“记忆中,不过是一柔美女子。”
“什么样子?”花错略显焦急,潋滟水袖当中修长手指不自觉握到一起,红衣妖娆,紧贴在绝音身侧。
“舞姿天下一绝。”绝音言语干练简洁,宛若莲花开过唇角划出一丝凉笑,像是嘲讽,但更多的,则像是悲悯。
他居然悲悯他?
“方才琴音响起时,趁我防范不备,你都窥见了去!?”花错阴冷声线陡然拔高。
“看见了,不过,我不感兴趣。”冷淡的性情似乎与生俱来,纵使如此面对生死攸关的敌手,绝音依旧可以风轻云淡置之不理。
“若是敢说出去,本宫便将你的肉,一片片削下来!”
威胁么?
绝音平静无波视线蓦然睇视花错,无悲无喜,他侧脸看他,一笑如朝霞浮云过眼,不了了之。
“对无忧宫,我亦是不感兴趣。”
“你不是对无忧宫没兴趣,而是天下……”花错眉梢挑起,断定“你与那追杀奴歌的帝王恰恰相反,他的喜好是让江山臣服,而你,你则是希望能成功摒弃,遗落这可悲的世界。”
“谢宫主谬赞。”绝音抱拳,似乎不想再继续这话题,三千银丝微闪,霜影挥袖间瞬息消失在花错视线。
绝音以为自己没有花错口中那般清高,但此刻,他也懒得去辩解。世人看待自己的眼光,无关痛痒。
一阵阵淡雅悠然的莲香,穿过竹林,弥漫,犹自飘散。
……
千机堂
是夜,湖面渺渺凛凛间,犹自倒影着夜空一轮银亮上玄月摇晃,水波宁静如镜。
“噗通———”
倏然,一颗圆润石子落入水中,石子恰好打在银月水中倒影,霎时,‘咚’一声,假象零乱倾碎,漫天的星子,似乎都随着银月幻影绞碎而暗淡无光。
破碎月色下,一黑衣锦绣少年,缓缓青锐将抛石子动作收回。
“她们都走了?”
“是,目前,这里只有小主您一人,此机会……”少年身后,一年长身影恭敬垂头待命。
“没想到,竟然只留下我。”少年略显年轻声线一声叹息,竟是没由的令人心生敬畏。
“小主意思是?”
“呵呵……”年轻清脆声线似乎一声凉笑,如月色寂寥“终究,她们还是不放心。”
“这是必然,毕竟小主来这未有几日,不曾相熟,况且事发突然,小主不必自责。”年长者略显低沉声线,越加恭谨三分。
“谁说我自责了?”反问。
“小主是说?”迟疑“难道小主另有安排?”
“呵呵,她们竟然不信我,那我只能做给她们看。”
“这……”年长者皱眉,旋即语重心长“小主,属下奉劝小主凡事以大局为重,小主此次有要事任务在身,还望小主行事三思,切不可意气用事。”
“我做事,何时需要你来教导?”年轻声线自负跋扈一扬,年长者肃立未敢答话。
“凡事都要冒险的好,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近些日子观察我发现她这人委实有趣,我决定,此次任务完成之后,便将她留在身边,当做丫鬟好了。”
一声愉悦欢笑,锦绣睿智少年犹自笑开。
终究是孩子……
年长者无奈叹息。
“退下吧。”
“是。”
少年摆手,转眼间朦胧月色下,两道黑影中,那略显娇小年轻的玄黑身影,眨眼消失。
“随时候命小主。”年长者抱拳,恭敬行礼矗立在那年轻黑影消失方向。
有风,漫过花园青枝绿叶,郁郁葱葱树冠隐匿在黑暗当中,任凭夜风徜徉时紧时疏。
夜色弥漫,星河高悬与人世之上,冷眼旁观。
正文 翙翙齐羽:觉醒
马车轮轴一圈圈旋转,撵着时间披着银月不停赶路。
清辉幽月之下,树荫林影幢幢,清风习习卷入马车间,一直颦眉处于昏迷不醒的人儿,似乎感知到外界清凉,舒服般嘤咛一声。
这呢喃声音本不大,但因着夜色凄迷寂静,加之这声线楚楚动人宛若天籁,此刻听来,竟格外引人注意。
“醒了??”
司凌若雪拍拍自己昏昏欲睡的大脑,垂眸,勉强眨眼凑近发出声音之人。
“好像是,但她现在还是继续休息着好,我们不要打扰她了。”
白日在外赶车的南宫铃,此刻因疲倦,加之功力底薄,看夜路时视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