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女配求欢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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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小主子晴犀公主。”
晋安帝龙耀为太子时,十六岁大婚,二十三岁为帝。登基三年,时年二十六岁,膝下只有一女,就是齐贵妃生的这个晴犀公主,年方三岁,是晋安帝龙耀惟一的血脉。
晋安帝龙耀若不是因为子嗣单薄,也不会在得知黄沛莺有身孕后,立刻着升黄沛莺嫔位,并许诺生下来的不管是男是女,都会封黄沛莺为妃的。
黄沛莺因这孩子得宠,也在为这孩子失宠。
黄沛莺失胎之后,龙耀大发雷霆,直指黄沛莺心气浮燥,养胎期间还去御花园赏荷,引动胎气,连累皇嗣,有失国本。一串大帽子扣下来,明明是受害者的黄沛莺就被禁足了。
那时读小说,看到这里时,温小婉还挺替黄沛莺抱委屈的,四个字形容了黄沛莺:倒霉女人。
如今看来,倒霉也是一种运气,还是会传染的。自从她评价完黄沛莺,就被这种运气拉到这草泥马的小说中了。
“齐贵妃前面,陪着太后娘娘,一起坐着的就是皇后娘娘了,”
正堂主位里,晋安帝龙耀没来之前,坐着的只有两位,一个是今天的寿星皇太后薄氏,另一个则是太后的亲侄女皇后小薄氏。
连着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齐贵妃母女,都在正堂外面的殿檐下面候着,等着晋安帝龙耀来后,按级别给皇太后拜完寿、献完寿礼,才能坐进正堂去。
温小婉掐指算算,等轮到她出场时,估计太阳已经要往西偏了——这悲催的苦差事,幸好,她出永孝宫之前已经填饱肚子了。‘特别能吃苦’这五个字,温小婉有时会回想一遍,她已经完美地做好了前四个。
闲来无事,温小婉仔细地把前面站着的众位娘娘的脸面,记了一遍。她虽然路痴,但记性却极好。陌生人在她面前过一次,她就能记个大概了。
皇后娘娘小薄氏,和她姑姑皇太后薄氏,眉目依稀相象,都是那种长得极美极端庄的女子。
皇太后薄氏保养得不错,与侄女坐在一起,一点儿不像差了一辈的人,好像是同辈,年龄差个十二、三岁的姐妹——温小婉以宫雪华、刘晓庆向皇太后薄氏致敬——逆生长的人间妖孽啊。
视线从正堂收回,落到檐下的齐贵妃身上时,温小婉不由得感叹‘艳若桃李’这词,源于生活啊。
齐贵妃单论五官,绝对不如皇后薄氏,但有的女人胜出,不在于五官,而在于一股味道。那种妩媚蚀骨,与五官没有多大关系。
温小婉用自己那一时空的一句话来说,齐贵妃周身上下洋溢出一股缠绵的女人味来。
往下看的肃妃严氏,就是灵堂上的牌位,必不可少又没有看头。做后宫妃位的摆设是最好不过了,但估计哪个男人也不会喜欢和这种j□j脸上床的。
不得不说,哪一时空,哪一朝代,都得有一、两个像肃妃这样的女子,充足在后宫,后宫才像后宫。
顺妃喆喆氏一股子异域风情,高鼻梁、绿眼睛,个子比这里的女人都高,骨架也大。温小觉感叹,原来这一时空,也有白种人啊。
等着温小婉把一溜女人的风姿,都细细品味一番后,慈安宫门口,终于响起一声喧喊,“圣上驾到!”
随着这一声,慈安宫庭院里的窃窃私语,顿时有了一小波j□j,温小婉趁着这劲,问站在她身边的小福子,“太后寿辰,皇上怎么才来?”眼见着就中午了啊。
小福子左右瞧瞧,才回温小婉,“小的听司公他老人家说,边境不宁,连夜接的战报,玉门关那边交战了。”
温小婉眼皮一跳,“打仗了?这么快,不是明年吗?”
这场大战,是小说里,众多场战争中的开端,温小婉记得清楚的,是晋安朝朝晖四年的。朝晖是龙耀登基时定的年号,今年是朝晖三年。
“什么明年?”小福子没听明白,温小婉当然不会和他解释,摆手说:“没,没什么,真要打仗了吗?”
这等国家朝廷机密,小福子哪里能说得清楚,他只是昨天侍候聂司公的时候,听聂司公和密卫影三提过一句,叫影三加强对乾清宫的保护,小心万岁安全。
“谁知道呢,咱们做奴才的,还是别操那份心了,一会儿轮到你上前时,别慌了词。”
小福子快速转移了话题,国家大事实不是他们这些宫女太监可以提的,就是后宫的各位娘娘,哪个又敢明里干摄前朝朝政,还是把眼前顾好吧。
晋安帝龙耀进了慈安宫后,不管是院子里还是院子外,站在挑檐下面的还是坐到正堂里面的,除了皇太后薄氏,其他人统一起身行了大礼了,三呼了‘万岁’。
温小婉随波逐流,人家做什么,她跟着做什么。
等龙耀抬手,叫他们平身时,她抬眸垂眸的瞬间,清楚地看到了跟在龙耀身后半步位的聂谨言。
她看到聂谨言的同时,聂谨言也注意到了她,目光只停留了一秒,又归回了原本的严肃模样,神色不动,无半分半点表情,好像不认识她一样了。
在龙耀的身后,除了聂谨言,还有之前温小婉见过的顺王龙啸。他们应该是在龙耀来的时候,与门口遇到的。
非常讽刺的是在这个所有人都聚齐,给皇太后薄氏拜寿的好时候,却独独缺少了一个人。那就是皇太后惟一的亲生儿子睿王龙麒。半个月之前,被晋安帝龙耀派去了南方治水,如今这个时节南方水患正盛,哪里能回得来。
说起睿王龙麒,在没有反叛之前,与晋安国之中,真算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了。
据说这位王爷长相极美,能文能武,剑术以及琴艺,得高人指点,晋安国里鲜少有人能及。
这些都不算什么。温小婉记忆最清楚的是那位三观不正的作者,曾用半页纸的笔墨描写了睿王龙麒。
温小婉总结了一下,其实就一句话:睿王龙麒,乃晋安国第一美男子。
温小婉很好奇,在晋安国王室成员普通都够得上俊美的情况下,这位睿王千岁,到底能美到何种程蝶,才能称得上晋安国第一美男子。
不过,这位美男子的下场不太好,造反失败后,被龙耀判了一个凌迟,剐了三千六百刀,三天后气绝身亡。
遇刺大事
一切都在突然之间,突然得温小婉完全没有任何准备。瞬息万变啊,明明是百鸟朝凤,怎么转眼就变成了刀光剑影呢。
原本,温小婉在太阳下晒得头脑发胀,已有了昏昏欲睡的倦意,周公都快向她招手了,若无小福子在旁边,不着痕迹地拉了她的衣袖几下,她几乎忘记她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
按照嫔位顺序,本来她家子排不过渝嫔,却总是在娴嫔柳芳菡之前的,但谁叫她家主子在禁足期,落了嫔位最末流。
“等着娴嫔主子下来,你立刻上去,别叫有心人插了空子,浪费了司公他老人家的一番安排。”
小福子用眼神向后示意了一下,那个有心人是谁不用明说了——欺负过锦蓝的谦美人,正跃跃欲试着。
温小婉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在娴嫔下去后,不等那个传喝太监开口,一旦这个太监开口,就是跳位了——代表着嫔位结束,下一个位份开始。
等美人这个品级传完,下面的玉人、宝人、侍人等品级,就轮不到一个一个的献礼,基本是要一锅烩的。
温小婉清咳一声,暗暗调了调嗓音,扭膝而上,腿动裙不动,十分守宫礼的走姿,配以微微垂头的谦卑模样,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奴婢永孝宫掌宫婉儿,替嘉嫔娘娘,敬太后千岁寿礼,谨祝太后千岁梅鹤雅韵、万寿永青。”
这八个字是温小婉和黄沛莺,琢磨了好几个晚上,才想出来的。避开一切忌讳,又可标新立异。
祝寿词这东西,相当有说道了,像那种寿比南山、福如东海、长寿百岁之流,用来敷衍一下乡下老太太还行,但眼前坐在凤位之上的,可是什么都见试过的太后娘娘,女人中的女人、人上之人,那种俗词烂调,还是不要来填她老人家的耳朵了——说了不会犯错,但也和没说一样,纯属浪费。
想引起太后千岁的另眼相看,总要有一些特别的才行的。
果然这八个字说完,太后娘娘一直未抬的眼皮,终于施舍一般地动了动,扯了一下一直没有笑的嘴角,“这词儿到是新颖,哀家还是头次听到,小丫头说说,是何意?”
这时,温小婉已经跪在地上,给她磕三个头了,还是双手举着托盘磕的。
“回太后千岁,梅花傲骨、仙鹤高雅,正如太后风姿,年年岁岁皆如此,青春永在万寿无疆。”
为嘛每次说到‘寿’这个字的时候,心里总会想到‘受’,然后就不由自主,想看聂谨言一眼呢,你说聂谨言明明一副很攻的气势咩……
“呵呵……”太后娘娘那张深沉的脸,终于被温小婉逗笑出来。
温小婉听觉灵敏,在皇太后薄氏笑出来后,她直觉大殿紧张的气氛,顿时松宽许多,连着晋安帝龙耀似乎都松了一口气,为此多瞧了她几眼。
温小婉连忙把头垂的更低。
不是她自作多情,也不是她白莲花、玛丽苏、中二少女了,而是这具身体的前身,按原剧情,确实与晋安帝龙耀发生过亲密关系的,谁知道当时龙耀看上这具身体哪里了,她必须避免这件事的发生。
“禀太后千岁,这是我家小主嘉嫔娘娘,特意为太后寿辰绣制的金刚经,”
温小婉说着,把她今天要做的重头戏,正想慢慢地展示到太后娘娘面前。
谁知太后娘娘对《金刚经》一点不敢兴趣,逢年过节接到的经书太多了,堆得私库都满当当的了,如此下去,她可以效仿白马寺,开个藏经阁了。
太后薄氏一摆手道:“哀家知道她的孝心了,经书收下了,叫她好好将养身体,她还年轻,以后的日子大好。”
做为宫斗胜出的选手,皇太后薄氏看过经过的,自是海水不可斗量,温小婉和黄沛莺的手段,哪里够她看的。
温小婉和黄沛莺原本也没想过用此打动皇太后的心,按黄沛莺的想法,她不过是通过这次献寿礼,再次引起皇上对她的注意。
温小婉连忙借着皇太后薄氏的话,接住说道:“太后千岁教导得是,奴婢记下了,奴婢代小主谢太后千岁的恩德了,嘉嫔小主绣这金刚经时,渐悟佛法,浅觉无相修行、诸相非相、持诵功德、乐极涕泣,若生者念死者之苦,必有大回报。”
这绕嘴的佛理,温小婉记了好几次,才算勉强记下来,一口气说完,轻松了不少。
接下来就不是她的台词了,聂谨言从晋安帝龙耀的身后上前一步,躬身半礼道:“往年太后千岁寿辰当日,都会放生活物,以积功德,今年何不借着嘉嫔娘娘献《金刚经》之兆头,同赦同祭九泉之下的亡灵,实为大功德啊。”
《金刚经》的经文具体什么样子,温小婉是一点不知道,但聂谨言让她选这一本,荐给嘉嫔黄沛莺定是有些由头的。
她是在黄沛莺绣完整本《金刚经》之后,才知道《金刚经》指以金刚一样无坚不摧的大智慧,破除一切烦恼执著,超越生死而达到永恒安乐的归宿。
——度生死苦海,到涅盘彼岸。有头有尾,才会圆满。如今只提生,不祭死,圆不起来,更别提满了。这时的‘死’,对于功德,似乎很重要了。
刚刚松弛下来的气氛,一下子又紧张起来,满堂皆惊。
温小婉心跳的速度也提了上来,如果这是一场赌博,这个时候,就是揭开蛊盅的时候了。
低气压气氛持续了足有一分钟,还是大BOSS晋安帝龙耀缓缓开口,“聂爱卿这个提议,朕觉得不错,母后觉得呢?”
温小婉并不知道,在此之前,晋安帝龙耀一直叫聂谨言聂公公的,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和蔼可亲,称了‘爱卿’,可见这事,多得龙耀的欢心。
谁的心里,都有一根永远剔除不了的刺,身世成了龙耀压在胸口想抒发却又不得抒发的东西。所以,只要有一点机会,他都想要借以松松心口的重石。
太后的神色又恢复到了温小婉献寿礼之前的模样,听到龙耀问她,她抬眸,深深地看了一眼聂谨言,道:“既是大功德之事,何有不做的道理,皇上着人去办吧。”
太后的语气已有倦意,没傻到透心凉的,都能听出来,太后不高兴了。
但宫里面,个把人不高兴,别说是皇太后,就算是九五之尊的晋安帝龙耀,也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只要这怒气没有明明白白地发泄出来,众人通常都会选择性地装傻。
感受到晋安帝龙耀春暖花开的笑容和灼灼的目光,温小婉暗叹:聂谨言的道行真高,不用j□j成j□j之事,自己那点小伎俩,估计早就被聂谨言看个透了,奇怪,为什么聂谨言好像还很配合自己似的呢……
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