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王有术,狂妃欺上门-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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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比得过赵灵儿吗?她既期待又有些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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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胤宫,八角宫灯一路蜿蜒,星星点点,如同一条美丽的河流。
夜色迷离,乐声幽幽。
接待使者的大厅,酒香肆意,王公贵族先后到来,一同谈笑风生。
慕容熠尘似是来了许久,安静地坐在角落,兀自品着清酒,杨广一如既往立于身侧静候。
楚姒清刚刚迈入大厅,眼尖的慕容昭阳立刻笑脸迎了上来,“楚姒清,你可算来了,我都快等得闷死了。”
“恩?你也不喜欢这样的宫宴吗?”楚姒清笑笑,被她亲昵地挽着,竟觉得这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并没带给她一丝不适。
“当然是厌恶至极,几个时辰,就看那些歌姬舞姬搔首弄姿,臭男人们喝酒唠嗑的。还不如呆在寝宫里睡大觉呢。”昭阳一针见血,不吐不快。
“大懒猫,你就知道睡觉!对了,我上次教你的剑法练会了吗?”楚姒清鄙夷地瞪了昭阳一眼,两人一同朝座位走去。
“呃,最近太忙,还浑身无力的,给忘了。”昭阳心虚地垂下眼睑,赶忙扯开话题,拉住楚姒清疾走,“来,你坐这里,先喝口茶吧。”
楚姒清被迫跟了上去,待看清邻座的人是慕容熠尘,不禁脸色微变,“昭阳,这凳子太硬了,我跟你换吧。”明明今晚是为他而来,可真正面对他时,又没骨气地退缩了。
旁侧的慕容熠尘闻言,脸色陡然一沉,将手里的茶盏重重放下,惊得茶水四溢,但自始至终,他薄唇紧抿,不置一词。
“楚姒清,这凳子不都一样吗?我的就软一些?”慕容昭阳一脸疑惑,不解地反问。
楚姒清明显感受到男人的浑身散发的怒火,咬了咬牙,她唯有硬着头皮坐下,含糊道,“呵,跟你开玩笑的,快坐下,我们很久没好好聊天了。”
“噢……”昭阳半信半疑,大咧咧落座,“对了,你上次说,你哥哥给你送了个神奇的胭脂,它神奇在什么地方?能把人变成天仙一样美吗?”
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句,闲闲地聊起来,一旁的慕容熠尘漫不经心地喝着闷酒,眼梢的余光若有若无打在旁侧的楚姒清身上,不得不说,今日的她很美,虽带着面纱,但那双明眸足以将他魅惑,他们隔得如此近,可清晰闻见她身上独有的之兰香,心底似是有根羽毛,不安分地撩拨着。
一盏茶时间过去,宾客落座地七七。八八,慕容子喧一袭儒雅白衫,清隽的脸容带着惯有的浅笑,携妻子楚嫣然而来,坐于对面。
十三王爷盛装而来,调皮的与众女眷嬉戏玩闹,几位极少出现,分封到异地的王爷也齐齐到来,整个大厅空前热闹。
太子和面容憔悴的楚若蓝坐于左下一的位置,大庭广众之下,太子也不安分,明里暗里挑弄着楚若蓝,“爱妃,哭丧着脸作甚?不知道的还以为本宫没有满足你呢?”说话的同时,狠狠掐了把女人的酥。胸。
“啊。”楚若蓝痛呼一声,盈盈水眸里满是恐惧,怨恨,最后只得忍气吞声,“妾身不敢。”
“那就给本宫笑。”太子阴狠的迸出一句。
楚若蓝苦涩地牵起唇角,笑的比哭还难看,敷衍完太子的恶趣味,她忙朝着楚嫣然走去。
姐妹二人悄悄走到角落里。
“妹妹?你脸色很吓人,那畜生又欺负你了吗?”楚嫣然见她面容惨淡,不由得愤恨捏紧粉拳。
“姐姐,或许这就是我的命,但害我如此的人,我也绝对不会放过。”楚若蓝恨意腾升,咬着唇,直至沁出一抹殷红。
“二妹,你大可放心,这仇姐姐定会替你报。”楚嫣然宽慰两句,凤眸里掠过一抹怨毒的光。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庆国灵儿公主到!
随着内侍的一声高喝,今晚的重要人物相继到场,众人忙不迭跪下,垂首行礼,山呼万岁。
帝后相携而来,盛装华服,旁侧的灵儿公主夺去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但见她身着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风髻雾鬓斜插一朵牡丹花还真有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的味道。
那华美的服饰,精致的妆容,无不彰显着她的高贵,美丽,出尘!
慕容熠尘惊艳的眸光毫不避讳地打在赵灵儿身上,一旁的楚娰清挑眉,冷斥了声,“***熏心!”酸味十足。
“恩?你说什么?”昭阳心底亦是酸溜溜的,不屑地收回视线。
“没什么!只是觉得,那嫩草要被一老牛给糟蹋了。”楚娰清指桑骂槐,气不过,端起杯子猛地灌酒。
一旁的慕容熠尘嘴角抽搐,沉下俊脸。
“啊?什么嫩草?什么老牛?”昭阳被绕的云里雾里,赶忙抢下她的酒杯,“我记得你从不喝酒的,怎么,谁惹你不高兴了?”
昭阳的一句话将楚娰清狠狠敲醒,她赶忙将杯子放下,喝酒会对孩子不利,她怎么就忘了呢?
众人都落座,那些不痛不痒的余兴节目轮番上演,看的人昏昏欲睡。
赵灵儿忽的站起身,指着楚娰清道,“楚女官,听说你是昭国第一才女,今日能否有幸比试一二?看看传言是否有误?”一字一句,皆是挑衅的意味。
“哦?公主兴致如此高昂?想要比什么?”楚娰清毫不畏惧,迎上她的目光。
“恩,不错,灵儿公主尊为贵客,大可说出比试的项目。”皇帝笑着点头,一句话渗着偏袒的意味。
“当然是比跳舞了!”赵灵儿高傲地扬起头。
跳舞?楚娰清懵了,她哪里会跳舞?就算是略懂皮毛,也比不过那舞技冠绝天下的赵灵儿。
☆、105 染血的梅花,发现有孕? (8000字)
见楚姒清犹疑,赵灵儿的气焰越发嚣张,她讥讽地勾唇笑道,“楚女官,莫不是怕了?怕丢了你们昭国人的脸?”
“若是楚女官真的害怕,就跪下,给我们公主磕三个响头,大可免去那些胜负早已见分晓的比试。”山羊胡子使者一袭青衫,言辞挑衅,不把整个昭国放在眼中。
皇帝龙颜愠怒,五指收拢,青瓷杯盏几欲碎裂,他故作无事,淡笑道,“楚姒清,不用怕输,女孩子间无关痛痒的比试而已。”
“本宫信得过你,可别让本宫失望。”皇后也含笑,推波助澜。
群臣一个个翘首以待,将复杂目光投向楚怀遇,有担忧,有期待,有莫不关己,幸灾乐祸的不乏少数宥。
楚怀遇一副淡然姿态,乐呵呵地饮着美酒,却朝着身旁的楚天昊低语,“天昊,你这三妹究竟会不会跳舞,别打肿脸充胖子,丢尽我们将军府的颜面。”
“爹,我也不知道,不过,三妹总会让我们出乎意料,上一回帝女节,她明明不会作画,却将若蓝给比下去了。”楚天昊满心期待,并没为妹妹担忧。
楚姒清陷入两难,深知赵灵儿今日的挑衅,不过是要她做衬托,引得慕容熠尘的注意膣。
如今这场比舞,关系到两国荣誉,将她推到风口浪尖,她若赢了,会招惹庆国,若输了,会有辱昭国颜面。无论输赢,她都是吃力不讨好。
“怎么?想好要下跪了吗?”赵灵儿犹如一只高傲的孔雀,从座位处站起身,不屑地扬眉觑了眼楚姒清。
“抱歉,你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还不够资格让本姑娘下跪。”楚姒清霸气十足的话冷冷迸出,惊得在场的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好个狂傲,不可一世的女子!竟当着皇帝和庆国公主的面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
“你找死吗?竟敢如此跟本公主说话?大言不惭。”赵灵儿火气腾地窜起,摔掉茶盏,扬声怒斥。
“楚姒清!口气这么狂,待会别给朕丢脸。”皇帝沉下脸,已是不悦,但不难看出他有意为楚姒清开脱。
“公主若是气不过,就赢过我,再治罪,也让我心服口服。”楚姒清狂起来,无人可以阻挡,而她决定要做的事,必会完美收幕。
“不要逞一时之气,将小命丢了。”慕容熠尘神色复杂,朝她低语了一句。
“四爷大可放心!命是我的,我定会好好爱惜,只是待会我若赢了,你不许娶那花孔雀。”最后一句话,楚姒清说的极轻,旁人哪会听得见。
“赢了怎样?”慕容熠尘拨着茶盏,姿态闲适,淡淡问道。
“赢了你得给我赏赐,连同上回救你一命,一并给了吧。”楚姒清脸红心跳,含糊过去。
慕容熠尘闻言,斜睨了眼楚姒清,“我与你似乎并不熟,你若赢了比赛,该跟哥哥或者姐夫去要赏。”
楚姒清听了,却气闷不已,别过视线,不再理会男人,转而同昭阳说话。
“楚姒清,你带了舞衣没?不会就穿成这样上场吧?”昭阳将她寒酸的装扮上下打量,连连摇头。
“有什么不妥吗?”楚姒清蹙眉,她今日特意选了件适合跳舞的裙子,就怕赵灵儿发难挑衅。
“咱们决不能输在气势上。”昭阳斗志昂扬说着,转而朝身旁的宫女耳语了几句,又朝楚姒清眯眼一笑,“等着吧,我将广袖留仙裙借你穿,还有踏雾鞋,一定能赢那花孔雀。”
“昭阳,谢谢你……”楚姒清感动不已,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看好她,唯独慕容昭阳,这个贴心的朋友永远站在她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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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楚嫣然忧心地朝慕容子喧道,“喧,我真担心三妹,若是输了,父皇定会怪罪于她,那可如何是好?你得替三妹开罪才行。”
“嫣儿何故断定三妹会输?”慕容子喧执起酒杯,兀自饮了一口,若有所思地凝着对桌的慕容熠尘。
今晚,他就要成为庆国的驸马,竟看起来如此淡定如初?他甘愿吗?多年的谋划毁于一旦,远赴他国做一个傀儡驸马爷?还是,今晚的宫宴,他早有打算?一切的布局已尽在他掌握之中?
“赵灵儿十三岁时,就以一曲《凤舞九天》冠绝六国,两年过去,她的舞技只会增长,而三妹,我从未见过她跳舞,这场比赛,胜负早已定下,子喧,不是我多虑。”楚嫣然低叹一声,凤眸里的愁绪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心中冷笑,哼,楚姒清,即便你掩人耳目,会跳舞,那姐姐也会好好招呼你的,定让你成为昭国第一笑柄,永世不得翻身。
“嫣儿……别担心,指不定清儿会给我带来惊喜。”慕容子喧安慰道,裹紧了她的手。
“子喧为什么那般相信三妹?”楚嫣然凤眸掠过嫉恨的光,不甘地反问。
“因为我眼中的清儿,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慕容子喧如此说道,毫不掩饰赞赏的神色。
楚嫣然闻言,瞬间黑脸,却故作无事,“恩,也对,真期待三妹待会儿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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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的舞姬门迅速退场,宫人们快速忙活起来,一盏茶功夫,就重新换置了新的舞台,是用汉白玉搭成的,仅一尺高,水缸大小,在琉璃宫灯下,散发着迷离的色彩。
那巴掌大的舞台,是为赵灵儿量身定做的,她最擅长在狭小的空间起舞,大有挑战汉朝赵飞燕掌上起舞的姿态。
赵灵儿身着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迈着莲步,在万众瞩目下,款款走向汉白玉舞台。
她含情脉脉地凝着慕容熠尘,正欲开口,门外陡然走进一名病态的美人,但见她鬓珠作衬,乃具双目如星复作月,脂窗粉塌能鉴人。眉心天生携来的花痣,傲似冬寒的独梅。
“梅妃?你怎么来了?”皇帝眼梢掠过一抹喜色,蓦地站起身走下迎接,一旁的皇后脸色甚是难看,一朝天子,不顾重臣,竟失态地去迎一个妃嫔。
“哎,那狐狸精又出来耀武扬威了。”太子朝着母亲懒懒地调侃,“母后,你就一味放任她?”
“哼,说来不过是个可怜的替身,本宫不收她这妖孽,自有人会降她。”皇后冷哼一声,自顾地喝着闷酒。
皇帝拉着梅妃,一路走到龙椅处,让宫人添了个位置,“梅儿,你身体不好,就应该好好待在宫里修养。”皇帝对她忽然出现,是又惊又喜,将预备冷落她的一阵子的事抛到九霄云外。
“皇上,如此隆重的场合,理应出席,我今日服了药,无碍。”梅妃浅浅一笑,与皇帝冰释前嫌,一颗心却是揪得紧紧的,听说今晚尘就要成为庆国的驸马,让她如何静得下来?
梅妃落座。赵灵儿走上舞台,朝皇帝躬身道,“灵儿还有个小小的请求,恳请皇上答允。”
“说来听听。”皇帝心情极佳。
“能让四王爷为我伴奏吗?听说他的萧天下一绝。”赵灵儿落落大方,将要求提出。
楚姒清一颗心猛地提起,不安地睨了眼旁侧的男人,但见他眸光平淡无波,依旧正襟危坐着。
“老四……”皇帝似是早已料到,并不惊讶,转而吩咐道,“老四,应公主要求吧。”
“儿臣遵旨。”慕容熠尘颔首领旨,继而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萧,楚姒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