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赌石-第2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一层沥青,而里面的黑却很美丽,是明净无比的玻璃种。想想墨翡玻璃种男人最爱,金旗就想笑。可惜的是一百多公斤的壳,芯才二十多公斤,太小太少了。另一块也猛,足足一百五十多公斤,也是黑乌砂皮,和前一块相比它显得毛糙、凹凸不平,然而它和前一块相同的是都有一颗美丽的心。冰种艳绿!又见冰种艳绿!昨天四千万拍走一块瑰丽绚烂的玻璃种艳绿心里真有点不舍,为了让自己赌资充足不得不脱手。没想到和冰种艳绿真有缘,公盘第一天就遇见亲爱的,而且个头不小,估计实料先码有四十公斤。他逛过几堆又填了一张标书:162号、价格二百四十四万。162号的底价是一百二十万,他给它翻个番再转个弯。
顺便朝后瞥了一眼,那两个鬼祟的家伙果然正在自己蹲过之处抄着什么。
继续努力!每一堆每一块都不放过,换着平常人根本难以想象,走马观花般一一经过就已经一切了然在胸。可是谁叫人家是太阴宝鉴之主呢?
不过沮丧的是上眼的实在少。有几堆中确实有一、两块表现出色的,但是配料太多,底价吓人,已经没有可赌性了。整个全赌盘大约有一万五千多块、三千多堆,金旗看了三分之一仅仅填了二份标书。(当然假装填标书,做样子的不算)他有点扫兴,口袋里现在有六千多万,别说全部,好歹也该用去一半呀。边想边走,目光雷达般全息扫描,嗨,有了!
这是三块一堆,底价五十九万。二小一大,表面看除了其中一块小的上有二指宽一条色蟒,另二位属于陪货。其实金旗知道主角恰恰相反,有色蟒的是空心汤圆,另一块九公斤小个里面一团红芒,又是一块亮红翡?不,正确点说应该是血翡。红得不一样,加上种地是玻璃种更胜冰种一筹,所以后者比前者更加晶莹剔透、璀璨夺目、凝血欲滴。
血翡是种夸张的色种,红得甚至有点惨烈,而且不同侧面颜色的变化不同,时尔明媚、时尔黯淡,犹如多变的女人。所以业内视血翡为极端的绝品,非大富大贵之人莫碰。金旗根本不懂这种九九,他的眼中玻璃种血翡足可以和“春眼”一拼!
还有一块百把公斤的毛料也不简单,是一块实足的簿皮紫罗兰,不过整块毛料全是密密麻麻的绺裂。这种绺裂很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外面是大裂,进肉五公分后裂口像再此炸开,化着细雨丝般的密集的细小绺裂,很惨!一块好端端的春水料被绺裂毁了。紫春料嫩、裂多是常识,但是多如牛毛真使人扼腕叹息。滑稽的是像安慰人似的,右下角有六公分乘六公分的一小块怡人俏紫没有一丝丝细绺。金旗心里蓦地一动,眼前出现一幅图画:漫天斜飞的雨丝扑入池塘,连湖石、垂柳都被雨帘吞没,一对相拥交颈的鸳鸯在雨中互相休贴着,它们扑开的翅膀下两三只小鸳鸯仍在戏闹,一点也遭到雨水的干扰。题目就叫“家”。想到这里他立即决定:买下!底价五十九万,由于外表大裂表现平平,估计不会成为热钱竞争对象。金旗填下:标号59号、价格八十二万的标书。
由于细绺紫春料的奇妙设计金旗心情大好。走了几步看见前面三个人围着一块石头在填标书,神目一扫标书自然看得清楚:98号、标价三百八十一万。再看赌石,金旗心里为三人悲哀,一派伤心的北国风光。底价仅仅一百一十五万,就为了几朵预示着出绿的松花就加了二百多万?当他们切开时会不会昏过去?很想上前劝他们几句,但是可以想象赌徒岂能听人劝,弄不好遭几句辱骂事小,说不定还当自己想竞争呢。
转首望去还看见了熟人,罗大伟独自一人正东张西望地一路走来。金旗等他走过自己身边时才轻咳一声。罗大伟转头望了一眼居然没认出来,刚抬脚,金旗又重咳一声。他望了一刻,才嚷起来:“大哥,你搞什么呀,像个特务似的。我都找你一小时了,快走,爷爷找你呢。”
边跟着罗大伟急走,边问:“有什么事吗?你这么着急。”
“还不是为赌石,几块特别的赌石爷爷叫你去看呢。”
到了席棚区金旗才知道什么叫别有洞天。三排席棚隔了三十间,里面并不是全售明料。有许多大公司身价两样,赌料也放在棚子里展出,当然全是半赌料。罗大伟带金旗进去的棚子门口挂着块牌子:金固公司,非请莫入。看看,缅甸一流矿业公司的架子。
金旗在踏进棚子的瞬间,一眼瞥见过道对面棚子里一个熟悉的倩影――凤娟。他不由停住了脚步,可惜马上又看见讨厌的背影,何文豪正偎着凤娟说些什么。一股杀意冲出银瞳……随即又消失了,金旗叹息一声跨入棚子。就在刚才一瞬间棚子里十几个男女心里都被猛地抽了一下,不过转瞬即逝。谁也没当回事,只有正安坐着喝茶的罗振玉双目猛睁,露出近乎惊恐的神色……
金卷 人间徊徨 第三十二 疯狂赌石(五)
第三十二疯狂赌石(五)
棚子里有桌椅,还有茶水。金旗刚进棚就被罗振玉拉到一旁坐下,端过一杯新泡的绿茶递给他,说:“这是我特意带来的碧露春,叫大伟寻你好一会了,来,先喝茶杯息息,怪他们昨夜把你灌得。”
金旗喝了一口,心里暖暖的。
棚里坐着好多人,除了罗家的人,其他全不认识。棚子中央有一大块毛料,足有半吨重。它旁边还有一块半赌料,也大,400公斤出头吧。再过去是一很长条桌,桌上放着十五片完全解成净料的翡翠,其中十片全是绿翠,最漂亮的也仅仅是嫩豆绿,而且还夹杂着好几处絮花团,剩下的绿翠全是淡绿、暗绿、黑绿了。种地一般,全是新种五级,不透明、阳光透不进、色浓底较差的品级。另外五块有翡红、翡黄、翡紫和白翡,其中黄翡还是使金旗眼睛一亮,腊肉黄虽然不漂亮,但很少见,也算稀罕。明料只标号没底价,谁都知道即使是新坑料没有二十万元一公斤的均价别动脑子。
金旗当然不会想竞拍,目光瞅着两块半赌毛料。一块是紫水春,另一块是黑白翡,居然两块都有很强的赌性。他喝着新茶,望着罗振玉不出声。
罗大伟憋不住了,俯耳轻轻说:“大哥,那块可赌性强一点?”
金旗掏出手机,按了一行字给大伟看,上面是:“看你出什么价?”
罗大伟立即学会,同样用手机说话:“那块半吨的底价二百万,我想出三百二十万。”
“四百公斤的呢?”
“底价一百七十万,我出二百五十万。”
“你先填两张标单就是你的价,但是千万记住把标号故意写错,造成废票,明白吗?”
最后两个字是:“明白。”罗大伟伏在桌上制造了两份假标书,还给罗振玉看过才折叠好,向放在过道口凉棚下的标箱走去。
公盘标箱全密封,仅留有可以插入标书的缝隙。集中看管,晚上锁入巨大的保险箱,万无一失,大家也信得过。罗大伟刚走到棚口就被人叫住了。叫他的人是位姑娘,也是阳州本地人。大伟问:“仙儿,有事吗?”
称为仙儿的女子走近大伟,一把抓住对折的两份标书,说:“急什么,能给我看看吗?”话说一半,手就用力抽,话完标书也到了仙儿手里。
罗大伟急了,吼道:“不行,你这么能抢标书!”
“不看就不看,什么东西?我还不想看呢!”说着,仙儿就把标书狠狠地摔在地上。
罗大伟拾起标书,吹掉上面沾着的泥尘,瞪大眼睛怒视着仙儿。仙儿似乎害怕了,怯生生地说:“伟哥,仙儿又没看见,别生气嘛。”
原来和仙儿待在一起的人群中一位老者站起骂道:“仙儿你怎么不懂规矩,无礼之极,还不向大伟道谦。大伟,对不起,陈叔给你赔罪了。”
在仙儿再次道谦下大伟才气呼呼地出门投了标书。半小时不到对面男女五人起身离去,临走和罗振玉、罗大伟打了招呼。罗大伟急跟两步恰好看见仙儿纤纤柔指捻着两份标书插入标箱之中。
罗大伟一回来,金旗就说:“重填标书,半吨的三百二十一万五千;四百多公斤的填二百五十一万五千。”
罗大伟迟疑着没动笔,反到是罗老爷子淡淡说:“陈家比我们多报了一万,我们再加五千当然行。听你大哥的。”
“大哥,你是做个套等人家钻呀,哈哈,厉害。”罗大伟高兴地重新填了标书,并没有立即去投,走到半吨毛料前,问:“大哥,爷爷说是紫春里子,实料还不少,你说呢?”
金旗只说两个字:“同意。”就起身往外走。
罗振玉忙说:“贤侄,时间差不多了,你还去那里?”
“伯父,我再去转转,回头找你。”话未落音,人影已不见了。金旗之所以走得慌忙,因为他看到凤娟、何文豪、肖雅仙正准备向这里走来,他不想碰见他们,特别是凤娟,所以急急离去,弄得罗振玉有点糊涂。
夕阳西下,天色近暗。第一天的公盘快要结束了,人流开始纷纷离场。金旗也无心再看,他绕着全赌区的边线走着,到路口一眼瞥见一块笔筒般的毛料直直地竖在夕阳下,霞晖给它轻描了一圈金线,远远望去孤零零的显得宁静而凄美。金旗不由多看了几眼,心里大惊,慌忙记住了17号和八十万的底价,也不敢停留匆匆离去。一直出了公盘会场大门很远才停下脚步。躲在墙角填上17号、标价二百八十一万。足足比原价翻了三倍多,因为值。他很怕别人竞标抢去,他太喜(。。…提供下载)欢这根柱子般长长的毛料了。
很难正确说清这根柱子毛料里五彩缤纷的色彩名字叫什么,也许谁也没见过,谁也叫不上它的名字,因为它从未出现过。回想似乎有七种色,桔红、桂黄、阳绿、黑绿、粉紫、银白、还有一种蓝色调,应该是叫蔚蓝,浅浅的天空色。就是这七种色彩掺杂在一起,形成一根柱,大约直径有三十公分、长有一百八十多公分这样一根七色彩柱,种地还是冰种以上,应该算是冰玻种。太美太神奇了!记得翡翠引成论中说:白色的翡翠原石中后期又有热液侵入,尤其是铭离子热液的侵入,绿色就产生了。如此重复或铁里子、或镁里子等等的热液在不大的白色翡翠岩中不断侵入……是呀,别说七色,九色、十八色多是有可能的,就看你是否有遇美的福缘。现在这根表面上粗糙不甚,形状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全赌毛料孤零零地耸立着,天知道会不会有明眼人看中。不行!想要必得,还要加一百万!金旗掏出刚填好的标书团成一把收入天释戒中。重填一张,价格是三百八十一万!
一天已经填了四份标书,价值为七百五十八万元。如果全部中标将有称得上好料的原石7块,加上昨天在徐记工坊捡漏的未解开的两块,大赌石赌来的五块,共计收获十四块。这远远不够开一家像模像样的宝石公司,应该加倍努力。十万赌三块的赌场还在,但是金旗知道已经没有可赌之石了。那里还有漏捡呢?最好像徐记工坊哪样,哎,为何不去找徐老板,让他带自己搜遍阳州加工坊的废料堆呢?想到做到,他立即搭车赶往徐记工坊。连夜搜遍废料堆,这种念头也想得出,金旗赌石赌得真疯狂了
徐老板大名徐根宝,和足球名将同名。他听金旗提出这样的傻主意先是惊愕,然后又连连摇头,说:“你知不知道,今天一天中每家工坊都在仔细地检查自家废料堆,稍有怀疑立即解开!我可以肯定地说今天是全阳州最忙碌的一天,这全是老弟的功劳。尽管一块像样的也没找到,但是人人都对废料堆充满希望。这时老弟要去拾漏大概不先付上几十万是不可能了。都等着变废为宝呢,老弟还想捡漏吗?”
一番话说得金旗目瞪口呆,他无论如何没想到“春眼”的后果是这样的。没话说了,搬张小凳就坐在徐根宝对面,从碗里抓了块猪耳朵塞嘴里嚼着,没有味道。
徐根宝本来是小桌独酌,见一眼金也不讲究,便找个小杯给他倒满,说:“尝尝阳州土烧。”金旗也不多说,一口闷了,又自倒一杯。俩人都不说话,一杯两口地喝着。喝着喝着,徐根宝想起什么了,说:“离阳州十公里乡下我姨父家,有一大堆清朝留下的路石,说是以前官府筑路用的,都是当时废下的毛料。早几年有人从中捡到了好东西,结果把一条老路全掘了,可惜以后再没听说出过宝。我姨夫也掘了一堆,都是30×30公分厚度不一的石头,我全过了一遍,也解了十几块,一点彩也没见有。要不,我带你去看看。不过不管你找到多少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