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喜欢我的人都有病-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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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近,这两人之间隐约涌起了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紧张。
以前,卡莱尔对待塞勒斯有一种认真的严肃,而现在,他面对他时则是一种疏离和审视。
他似乎在忌惮着什么……
***
塞勒斯拍完了戏之后并没有离去,因为在凌晨左右,富江还有一场演出秀,他并不像错过。
这是剧本的一幕,也是电影的一大亮点之一,堕落交际花伊芙·格林斯的艳舞。
富江的舞蹈功底很不错,在没进剧组之前也在密歇根州偏僻小镇的各种酒吧里观摩过脱衣舞娘的工作。
剧组有两个专门的指导,在专门教了富江几个动作后,他们打算开始正式拍摄。
为了这一场的拍摄,剧组包下了费蒙街十二支道附近的一家高级会所。当然,换了平时,他们是不可能在夜晚的黄金期包下这样一个地方的。
也许,他开始走运了吧。
卡莱尔如此想到。
这条街上最近发生了两起命案,因为死的都是妓女,所以并没有人放在心上,只是,这两个妓女的死状却相当得惨。
她们的器官全部被人移掉了,并且,脸上被划了一个巨大的十字。
这条街上的人并没有对这件事上心,反而当成了八卦谈资,所以很快就传开了。
那些找乐子的人倒是没有减少热情,但,会所里的小姐们就显得不那么镇定了。
有一个疯子在这条街上无所顾忌地杀人,而且,目标像是定为了她们这一类人。
她们的惴惴不安导致了表演和工作中的发挥失常,这使得街上好几家酒店和高档会所接到了投诉。
导演卡莱尔正是在这样的现状下和其中一家高级会所签订了包场合同的。
剧组人员已经先行去了会所,而导演卡莱尔却被困在了路上。
他的车意外抛锚了,此刻,离秀场开始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
富江坐在他的车里,她甚至还没有上妆。当然这辆车上还不止坐了她,同行的还有下半场要出现的杀手本一一劳埃德·艾迪和已经没戏份却要跟着去看看的塞勒斯。
将车停在路边后,卡莱尔打电话叫了拖车。
路上的出租车很多,却同样被前面的大型盛会涌出的人潮而阻断了路。
在商量了一番后,三人打算去坐附近的地铁。
而就在他们坐上地铁后不久,在第三站站台上,有两个背着高尔夫球袋的男人上了车。
列车门刚阖上,他们就从球袋里掏出了两把狙击枪。
一瞬间的静默后,车厢中爆发了剧烈的尖叫。
而就在富江皱眉不语时,她注意到了坐在她对面的一个男人。
一身显眼的黑色祭服和他手中紧捏着的《圣经》昭示了他的身份,他是一个神父。
这并不是引起富江反感的原因。
真正让她不适的,是他看她的眼神。
一一隐忍的疯狂。
他紧握着手中的十字架,他的身体有些颤抖,那摸样,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第37章
“闭嘴!如果你们还想要你们的命,最好给我通通闭上那张嘴!”其中一个持枪的男人眼神凶狠地扫过了这这一节车厢的所有人。
尖叫声瞬间消弭,寂静充斥着这节车厢。
众人的目光不断在这两个男人的脸和手之间游移,凶狠的面目和闪着寒光的金属让乘客的表情变得不安起来。
但是这样的安静并没有维持多久,很快另一波更大的躁动随着震撼的一幕出现了。
就在这两个手持凶器的男人放下那背在身上的高尔夫球袋想要从里面那些什么的时候,从车厢的另一头出现了一个身穿着制服的保安。
他弯腰小心地前进着,手放在了身后的枪柄上,屏住呼吸观察着这两个匪徒的动作。
汗从他的发髻流了下来,他的耳边充斥着自己剧烈的心跳和那沉重的呼吸声,不过,这样的紧张和忐忑并没有折磨他太久,很快,他等来了时机。
他目光炯炯,一动不动的躲在两个列车厢之间的隔门处,从他的角度,他可以看见那两个匪徒的动作,而就在他们同时放下手中的狙击枪并弯腰摆弄着那个高尔夫球袋时,保安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飞快地拔出枪后,保安瞄准了目标。
但就在他打开保险栓想要射击的一瞬间,他的胸口绽放开了一朵血花。
‘砰’地一声响起,几乎同时,他感到一抹剧痛从心脏处传来,接着,天旋地转,他的世界变成了一片黑色,永远的。
目睹这这一切的乘客们再次爆发出了尖叫,女人们吓得闭上了眼。
“砰、砰、砰……”三声带着警告的枪声响起后,乘客们识相地闭上嘴。
当然,这一次,还是那个之前用凶狠口气警告过他们的两个持枪匪徒之一,他是个白人,个子很高大,有着低沉的声音和一双暗灰色的眸子。
灰色眸子的男人停止了射击的举动,毫不在乎因为他的举动被吓得哆嗦的乘客,然后向着走廊的另一头道:“哟!干得不错嘛!”
车厢间的自动门打开,一个身穿着便服的黑人走了过来。
黑人手里也有一把狙击枪,他没有回应同伴的问候,反而走到了玻璃门边上,此刻鲜血已经从门边溢了出去,红色在他的脚下铺开。
踢了踢脚边已经没有了气息的保安,黑人男子眼中的寒光更甚了。
他再走了两步,随手捡起了那把掉落在地上的属于保安的手枪。
抬眼,黑人就看见了就坐在边上的塞勒斯·坎贝尔。
看着他戒备的动作和紧张的神色,黑人的脸上刹时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真想把他的眼珠子抠出来!
那冰蓝色的眼眸真是恶心极了!黑人想着的时候身体已经行动了起来,他抬头将枪柄对准了塞勒斯的额头狠狠地抽了上去。
“唔……”两声闷哼响起后,塞勒斯的额头涌出了一片鲜血。
血淌下,冰蓝色的瞳孔淹没在了鲜红之中。
黑人看到这一幕后,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紧捏着塞勒斯下巴的手也随之松开。
不过,他还是没有离开。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得看着塞勒斯痛得在地上抽搐着。
“弗格斯 !够了!”其中一个一直没有说过话的匪徒抓住了黑人的手,他脸上带着些严肃和不赞同。
黑人不满地拍开了他的手,不过也没再继续折磨塞勒斯。
富江蜷缩着身子,眼神却不断在这三人之间游移。
看来,那个严肃的男人才是那个对里的领头。
她虽然低着头,眼睛却时不时瞟着那两个高尔夫袋子。她的直觉告诉她,里面有什么很危险的东西。
所幸,那三个男人似乎在商量着什么,离开了富江所在的这一片区域。
她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然后小心地走到了塞勒斯的边上将他扶了起来。
地铁上的人很多,而且他们的位子很偏,要不是之前保安的那支枪正好掉落在了门缝边,塞勒斯的位子旁,她相信,那个黑人不可能会注意到他们。
塞勒斯虽然血流了很多但伤得并不重,富江打开了包拿出了纸巾替他小心地擦拭着。
“闭上眼睛。”富江看着他血红一片的瞳孔,不由有些反感。
塞勒斯听话地闭上了眼睛,乖乖地任富江动作。
忍住内心的恶心感,富江快速地替塞勒斯包扎完了伤口,随后就再次做回了自己的位置不再看他。
很快,那三个匪徒再次分散了开来,但这一次手中不再仅限拿着手枪。
那不断闪烁和跳跃着的红光让众人清楚地知道它是什么。
那是炸弹。
三个匪徒将五个□□从袋子里拿了出来,然后,用枪顶着五个乘客的脑袋让他们自己将它们安在了脖子上。
抽吸和哭泣声此起彼伏,这个车厢似乎已经置于死神的镰刀之下,所有人的表情都显得那么绝望。
地铁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停了下来,但是,列车的门却没有打开。
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了富江的心头,她看着周围惊慌的人群和游刃有余的匪徒,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十分的违和。
这些人到底想干什么?劫持地铁这样的公共交通能让他们得到什么?
钱?命?还是为了追求刺激?
都不像。
如果是为了钱,他们此刻就应该在拉斯维加斯的银行或者是在这里的任何一家赌场,如果是为了命,那个叫黑人的弗格斯刚才就不回收手,至于追求刺激一说,她观察他们的举动,觉得这一点也基本可以排除。
他们的举动虽然看上去很散漫却很有组织力,他们应该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这些人的主要目标应该并不是这个地铁中的人,他们这么做像是为了得到什么。
他们既没有收掉这个车上人的通信设备,除了警告他们安静之外也并没有别的威胁,甚至,他们不在乎地铁外疏散的人群和围着的警察。
他们在等待什么。
富江想了很多,也分析了很多,但她仍然没有找到关键的东西。
如果打开那两只高尔夫球袋看看,也许就能知道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他们究竟想做什么。富江如是想到。
当然,这么想的人不知她一个。
坐在她身边的卡莱尔目光也一直在那两个黑色的球袋上流连,他抿着嘴表情很严肃,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当他感觉到富江的目光时,他才放柔了眼神,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笑。
富江回了一个笑容,两人没有说什么,但都明白了各自心底的打算。
不管如何,他们得要平安地离开这里!
富江和卡莱尔之间无声的交流被塞勒斯和劳埃德看在了眼里,他们本来坐就在一起。
此刻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劳埃德像是已经习惯了,脸上自然而然流露出了些黯然,而塞勒斯,他原本因为富江的亲近而变得柔和的眼神突然变得晦涩起来。
他摸着疼痛的肋骨,脸上露出了一抹苦涩,这个原本还因为富江短暂的亲近窃喜着的大男孩在她利落离开的下一刻就感觉到了心脏的疼痛。
她总是这样,总是让他患得患失。
塞勒斯有时候很恨富江,他觉得,自从他接触她之后,他就慢慢变得不像是他了。
她让他迷失,让他挣扎痛苦,她让他除了她之外再也感觉不到其他任何活下去的意义。
可,每次只要富江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只要她看着他,他又觉得,他活着是有价值的。
塞勒斯的内心一如既往的开始挣扎、扭曲,他时常能够听到自己心底的另一个声音,阴暗的、罪恶的,那是浓郁的黑色。
那也许是另一个自己。
塞勒斯想,另一个坏的自己。对富江充满占有欲,恨不得杀了所有人将她占为己有的疯狂的自己。
不过,塞勒斯知道什么是现实,现实是,富江喜欢的人是像贝洛克·泰勒那样充满阳光和正气的男人,那种温柔而又给人带来温暖的男人。
他不能让她讨厌,所以,他一直在克制、压制自己。
但,接下来的事情却出乎了塞勒斯的意料。他看着那个殴打过他的黑人再次走到了他们的方向,这一次,他的目光并没有落到他的身上,他甚至连眼角都不曾施舍给他。
因为此刻,那个叫弗格斯的黑人眼中只剩下了一个人的身影。
他看着富江,眼中流露出露骨的欲望,那种亢奋的神情是男人都看得懂的。
他舔着唇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扯住她的头发将她从位子上拉了起来,然后眼睛死死盯着那张脸。
“哦!看看!看看!多么漂亮的宝贝!”男人的眼中满是赞叹,他贪婪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声音逐渐变得沙哑起来,“要不是刚才在镜子里看见,我真不敢相信我竟然错过了一个极品!”
“放开她!”
“放开她!”
“放开她!”
塞勒斯、卡莱尔、劳埃德同时喊出了声,弗格斯却并没有在意他们。
那不过是一群小虫子而已,他并没有时间分神去料理他们,现在,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弗格斯突然放下了手中的狙击枪,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掐着她的下巴。
他伸出了红色的舌头,捏着富江的脸重重地舔了上去。
他的手蛮横地横在她的腰腹间,不断用力挤压,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等到他的口水接触与她的肌肤相接触,富江感觉到了胃中涌动的酸意。
但,比起恶心和呕吐生理反感,另外一种从心中溢出的厌恶的情绪更加令她难以忍受。
就在那只大手从她的腰间爬上去的时候,富江再也忍不住了。
她伸出手反握住了他,黑色的大掌停顿了一秒,就在弗格斯兴奋的回望富江时,她狠狠地扭断了他的小拇指。
同时,原本就藏在右手中的一小截钢针狠狠地戳进了他的大腿处。
在亚当斯的事情后,她在莱克特医生的帮忙下学习了些人体外科知识,所以,她很清楚她刚才扎的地方是哪里。
一一旋股内侧动脉。
果然,身上的男人痛呼出声,但,他没有反射性地放开她查看伤口。
反而,他愤怒地掐住了她的脖子,即使富江剧烈挣扎也没有从他的怪力中挣脱。
而就在黑人弗格斯的另外两个同伴被他的惊呼声吸引过来的时候,另外一道枪声从那个连接着两个列车厢的玻璃窗户中传来。
弗格斯的两个同伴瞬间反应躲避,等到枪声停止后他们戒备地对视了一眼,等到这两个人持枪准备回击的时候却发现,弗格斯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