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后复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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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普通常服,但是这深衣已经不是普通人家穿的了,更何况那翘头履上的花纹,分明是宫里来的娘娘什么的,还有那头上的步摇……”
“你对那宫里的事情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陈阿娇竟然也不管外面受委屈的阮月,倒是问了主父偃这个问题。
主父偃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个嘛……夫人您也知道我们这些泼皮无赖,最好的就是那眼力了。我这人还是几分小聪明的。”
说着他那眉毛又扬了起来,看上去还真是传说中的“眉飞色舞”。
陈阿娇踱了几步,忽然回头笑道:“我给你一个还债的机会,不需要你出钱,你看如何?”
主父偃愣了一下,掏掏耳朵,“你说什么?夫人,您莫不是发烧了?”
如若不是看这人还有几分小聪明,陈阿娇估计此刻就直接将这主父偃暴打一顿再扔出去了,她强行忍住心中的抽搐,勉强维持笑意:“你要是能够去帮我解决了外面那女人,酒钱全免,你以后可以来我酒楼里吃喝,免费。”
养个闲人,自己还是有那么些余钱的。
主父偃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立时就要答应,只可惜他那高兴的表情没有持续多久,一下就垮了下来:“夫人,外面那是位贵人啊……我这小命一不小心就没了……”
“她出宫来闹,必然是偷偷摸摸的,你抓住她软肋不就行了?”陈阿娇心中的想法是一个接一个地钻出来,背过身去,唇角挑起来,罕见地带着几分高深莫测的阴险和算计。
这世上,总是有的人啊,蠢得没边儿,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偏要闯进来。
卫子夫啊卫子夫,咱们之间的账,似乎还没算过呢。
从小到大,在馆陶公主府,有谁敢那样欺辱她?
在长门宫中,她侍女旦白遭受屈辱的一幕幕再次浮现在她的眼前,让她胸怀激荡,缓缓地闭上眼眸,再次睁开的时候,却只有那深海一样的淡然平静。
她缓缓地转身,对着主父偃露出一个温和极了的微笑,却让主父偃觉得自己浑身都发抖。
“你要是能够引她说出自己的身份更好,阮月并无冒犯之处,她敢闹,就直接扭送到廷尉府,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陈阿娇的声音很轻,像是一片羽毛落下来。
主父偃叹息,“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小人能求个包吃住吗?”
“成交。”
陈阿娇很爽快,心里却忽然想着——旦白,还好么?
作者有话要说:
备注:贵妃这个称呼在汉代也有的,就等同于夫人,在第一章的作者有话说我已经改过注释了,所以请不要纠结于称呼的问题。
QAQ更了两万五吧大约?手残了……
看到窝这么勤奋可爱有节操又丧心病狂的作者,你们就不能好好地用留言疼爱一下她受伤的心灵吗?
爽文路线这才开始啊筒子们!
最后,元旦快乐,快来夸奖勤奋的作者,下章爽点走起ǎ瞟擤专T一……
用这么多的字,求一个包养:
正文 第三十一章 羞辱七更
陈阿娇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个善类;别人都欺负上门来了;难道还要她隐忍不发由着阮月被欺负;
虽则她的确是存了让卫子夫挫一挫阮月的锐气的心思,可是有句话虽然难听,但总归有些道理——打狗也要看主人。
主父偃见她答应得爽快;笑嘻嘻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整肃了这脸上的表情,才掀开帘子走出去,陈阿娇让齐鉴跟上去,看着别出什么事情。
齐鉴耳朵挺好使,听到了陈阿娇跟主父偃之间的谈话,知道这主父偃是要下去使坏;不过他不明白自家夫人怎么就认定这个主父偃有本事解决下面那刁蛮的刻薄女人,所以他抱着剑下去准备看个热闹。
陈阿娇就在帘子后面看着,坐下来,双手交握在一起,眼神却越加平静,很多时候不是自己想要怎样,而是别人逼着怎样,世上的事情,谁没点身不由己?
阮月捂着自己的脸,她看着卫子夫带来的人,猜测这女人来头不小,一时受了委屈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好压抑着声音抽泣起来。
卫子夫心头是一阵邪火发泄不出来,眼看着距离皇后之位就只有一步之遥,刘彻却有了冷落自己的倾向,她必须很快地找到原因,这样才能够抓住陛下的心……
而眼前这阮月,方才烟视媚行而出,一下就撞进了她的眼底,漂亮女人看漂亮女人总是特别不顺眼,更何况卫子夫是带着目的来的,这一杯酒楼里也不知道是有什么魅力,竟然让刘彻下朝就来,她今日见到了,却是满眼青春艳丽的女子,也许不是相貌上佳,可是当她们一起笑起来的时候却刺眼极了。
她看到阮月的眼泪,哼笑了一声,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讽刺道:“这哭起来还梨花带雨的,真是惹人怜爱……”
刘彻大约就是最不能看见女人的眼泪的,卫子夫曾故意在他面前哭过……
如今看到这么一个美人在自己面前垂泪,卫子夫美丽的面孔微微扭曲了一下,然后恢复到寻常模样。
阮月已经被之前贵枝那一巴掌打蒙了,嗫嗫不敢说话。
贵枝站在卫子夫后面那脸扬起来,涂得鲜红的嘴唇看上去格外可怕,也格外可笑,“这市井里的人啊,就是命贱得很,打她一巴掌也不敢说什么的——”
只可惜这话没能说完。
只听得一夸张的声音从堂后传来,“此言差矣,此言差矣,这天下之人何人不命贱?人生父母养,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堂前不仅有卫子夫及其侍女,还有许多人看着这边的状况,包括陈阿娇这边的一些店员,赵婉画还在里面,众人都是胆小的,害怕惹事,只敢看着,阮月上去出头,却不想遭此横祸,谁还敢去?
只是这个时候突然出现的这个声音,在这样的情况相爱就成为了福音,众人纷纷回头看,却都惊诧了,这不是之前被夫人让齐鉴丢出去的那个主父偃吗?
这人脸上还带着伤,看上去是挺狼狈的,可是偏偏脸上带着几分流里流气的味道,这还是活脱脱的一流氓啊!他出来干什么?
齐鉴跟在主父偃后面,也算是为他壮壮声势,众人一看齐鉴在主父偃的后面走,也就不敢上去问什么了,看着只觉得似乎是齐鉴护送着主父偃一般。
主父偃心中蛮得意,却盘算着眼前这个像是宫里来的贵人在陈阿娇心中的分量,答应得那么爽快,这肯定是仇敌的情况啊。他倒是开始好奇起来,能够跟这样的贵人结仇,这位乔夫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不过这个时候他什么也不表露出来,看到卫子夫的目光注意到了他,主父偃直接飞了个媚眼过去,卫子夫气急,咬牙道:“你又是什么人,来我面前放肆?”
“我说夫人怎么总是听不懂人话呢?”主父偃忽然觉得自己下来是个错误,跟智商这么低的人交流一点意思都没有,“小人早就说了这世上原本就没有命贱命贵的说法,出身那都是别人给的,命是自己的,这位夫人的婢女却口口声声说我们这店中的人命贱,这话可说不得哟……”
主父偃说话的时候阴阳怪气,听着让人觉得很不舒服,他慢慢地走上前去,虽则一张脸已经惨不忍睹,不过胜在那一双桃花眼尚算是有颇多的风流韵致,就那样轻轻地一眼,竟然让卫子夫身后的贵枝觉得心跳加速。
这年头,当个流氓也要像主父偃这样有志向。
只可惜卫子夫根本不买主父偃的账,她被这横空出来的人给气着了,身在上位,发号施令习惯了,竟然冒出这么个不识趣儿的。卫子夫就站在堂中,有些轻蔑地看着主父偃,心说不过是个平头百姓而已。“那你的意思是自己命贵了?难不成你这地痞流氓也算是天潢贵胄?”
“天潢贵胄也是草莽出身啊。”主父偃心说她是没听懂自己之前的话,他说卫子夫“听不懂人话”,她竟然似乎没反应,像是被自己后面的话给吸引了注意力。
卫子夫只觉得眼前这人让人厌恶到了极点,她想也不想就说道:“对比天家威严,你这等下作小人,命贱。”
“请问夫人,我这种身份卑微的人就是命贱吗?”主父偃竟然一点也生气,当流氓的时候被人讽刺多了,现在虽然卫子夫说得很难听,但是他竟然也能忍下来,只是心里不舒服。
主父偃心里不舒服,别人也就别想舒服。
这世上什么人都能够惹,只是最好不要惹上一种人——那就是小人。
主父偃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惹到了他,管他什么天王老子通通要让他们不舒服。
他慢慢地设计语言陷阱,等着卫子夫往里面钻。
卫子夫娥眉婉转一挑,“自然。”
“照夫人这么说,难道小人以后就没有飞黄腾达的机会了吗?”主父偃又是那轻佻极了的表情,手指压着自己的嘴唇慢慢地走到了卫子夫身前几步处。
卫子夫听着他问话,却看到他走近了,那一双桃花眼格外慑人,远的时候只看到这出来的人是一身的狼狈,甚至脸上还有青肿,可是一旦走近了,就会让人注意到他漂亮的脸型,还有那一双潋滟的桃花眼。这样的男子,很少见到,尤其是这么漂亮还这么流氓的。
她竟然在恍惚之间失了神,一晃眼看到主父偃对着她露出一个暧昧的微笑,然而主父偃却直接从她身边过去,慢慢地走向了贵枝。
“夫人是在考虑小人是不是有飞黄腾达的可能吗?”
他出言提醒她,应该回答问题了。
卫子夫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很烦躁,“你这样的人,不说没有那飞黄腾达的机会,就是遇到了贵人,有了身份地位,也改不了自己的卑贱!”
这话的杀伤力很大,就是卫子夫身后的一些宫女的脸色也变了。
贵枝刚刚张开嘴想要提醒什么,却没有想到已经来到她面前的主父偃对着她比了一下手指,让她噤声,那动作真是有说不出的风流姿态,竟然让贵枝一下有些脸红,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然后主父偃轻轻喟叹了一声,看着贵枝的眼神竟然带了几分暧昧的殷切,他转过身:“敢问夫人,我大汉高祖是何出身?不过是一介草莽,可是凭借智计,有萧何韩信,张良樊哙,成我大汉王朝霸业,高祖也是出身卑微,却在后来身份尊贵,不知道夫人怎么以为呢?”
卫子夫不知道为什么退了一步,她心底有些发凉,看着主父偃那微微眯起来笑得很好看的眸子,嘴唇一抖,最后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污蔑高祖,这若是……
她不敢想。
可是主父偃却敢帮她想:“王侯将相都出身草莽,夫人您脸高祖都看不起,不知道您又是以什么身份来看不起小人的呢?”
陈阿娇坐在里面,将外面的动静听了个清清楚楚,如若是她自己在那里的话,头一个要质问的却是——你卫子夫本来就是女婢出身,此刻却以自己的出身去质问另一个人,不觉得可笑吗?
只可惜自己不能出去。
那边的卫子夫几乎已经知道自己掉入了主父偃的语言陷阱,她冷笑了一声,却咬牙道:“卑鄙小人……”
“哎呀,跟夫人您说了这么久的话,你总算是说对了这么一句,我就是个地痞流氓卑鄙小人。”主父偃一脸无赖的表情,不过看了一眼那边暗自恨得瞪眼的阮月,慢慢地走了过去,啧啧了两声,“阮月姑娘花容月貌,竟然被那人打成了这样,我见犹怜……”
一口气忽然就憋在了卫子夫的心里,她不过是来这里看看,这叫做阮月的女子一上来就用一种隐含着不赞同和不喜的表情看着她,她卫子夫是什么人 ?'…'也能容得下这样的冒犯?她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刘彻的身上,说不定这个女人知道自己是谁呢?
可是现在局势忽然反转,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甚至不明白这流氓的用意。
“夫人无故纵容自己的侍女打人,并且在这么美貌的姑娘的脸上留下了伤痕,有蓄意闹事之嫌。”并且汉律讲求的是对等,杀人偿命,打人又该怎么办呢?主父偃想到了陈阿娇方才说的法子。
陈阿娇那语气,几乎还刻在他的脑海深处,那种坠落的羽毛一样的声音,带着阳光,有些透明,几乎快要实质化了。
这一下卫子夫忽然之间没什么担心的情绪了,“对于冒犯我的人,我从来不留情。”
“那么敢问阮月姑娘是在何处冒犯了您呢?可有什么证人 ?'…'”主父偃扫视了一圈,后面一杯酒楼的店员们都摇了摇头,然后主父偃扭头耸肩,无奈道,“看吧,谁都没有看到。”
“啪啪啪——”卫子夫一拍手,“这酒肆里的人自然是不会说什么的,可是我的侍女就不一样了,贵枝,你来说说方才这丫头是否冒犯了我。”
贵枝咬了咬嘴唇,神情竟然有些为难,她没说话,只是走到了卫子夫的身边,悄悄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说一句,卫子夫的表情就难看几分。
主父偃那双手一下环抱在胸前,挑眉,前面的衣襟散乱,露出了胸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