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正妻-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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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山想的也很周到,不久江府的管事过来,专门送了本地的户籍文书来,算是正式的在这里安了家,落了户。
江清山替他们想的越周到,小香这心里越难受。
整整过了一年,小香的心彻底死了,自己年龄也不小了,母亲以死相逼,小香终于定了城里的一个小门小户,不久就成了亲。
小香家算是村里数得着的好人家了,可惜没个正经男人,算是绝户。村里人都迷信,就算是她家有十亩良田,小香又长的如花似玉,可村里忌讳的人也不少。
何况还传着些些有的没的,说她跟江家那个吊儿郎当的老2怎样怎样。这年头,女人关键是有个好名声,才能嫁个好人家。即便是你有钱,或是长的好看的赛貂蝉,只要为人不检点,那别人只会在你背后戳脊梁骨。所以,在四邻八乡,她竟然没能找上个中意的。
主母 一百零九 小香 下
一百零九 小香 下
她夫家姓秦,是个在竹通城里做小买卖的。乡下的农家个个都瞧不起商户,小香却不,她暗地里笑那些土老百姓是傻子。
哼,名声?名声有什么用?有了名声就能过上好日子么?什么都不如银子实在。虽然他丈夫长的面色黧黑,身材也不高大,长相很是普通,而且老实巴交的,不是很爱说话。但她就是看中了商户在城里吃得开,银钱上也松快。
她如愿嫁到了城里,成了亲也着实过了几天高兴的日子。他丈夫人老实,看着貌美如花的妻子再看看自己,便无端的低了半分,怎么也说不出重话来,把她当观音娘娘似的供着,要什么给买什么。城里头也热闹,新鲜事也多,还有漂亮的衣裳,好用的香饼,她丈夫都毫不吝啬的给她买来。她吃的,用的,穿的,都比在乡下时好了许多。更重要的是,她眼界宽了,心思也活泛了,觉得日子过的挺有奔头。
可是,等进城安家的新鲜劲过去,这个小家庭便渐渐的就暴露出很多问题来。
她丈夫人老实,只知道吃苦受累,整日里起早摸黑的去街边摆摊,买一些针线水粉布匹之类的杂货。刚开始的满足过去了,小香便生出些不满来。她现在的日子比起以前是好了,可人比人该死,货比货得扔。
整条巷子的婆娘得数着小香最是青春靓丽,可是左邻杀猪的,右邻卖菜的,吃香喝辣,涂脂抹粉的,谁家的日子也比自己家过的好
她起初也跟着丈夫帮忙,后来出去摆摊需要早起晚睡,日晒风吹,冬天和夏天暴露在外实在辛苦,赚的钱也不怎么多,就找了个理由不去了,只在家里做些针线换钱。
她丈夫对她不错,倒是很宠她,让她骂几句嫌他不会动脑筋生财无道、辛辛苦苦半天只赚些小钱之类的话,笑笑也就过了。
可她上头还有个婆婆。老太太半生守寡,把独生儿子拉扯大,听不惯媳妇嫌东嫌西的话。婆媳两个便时有龃晤。
小香从来也不是个肯吃亏的性子,她婆婆本就瞧不起她是乡下人,还是外来户的出身。于是两人针尖对麦芒,整天闹别扭。她丈夫人老实,既怕媳妇,又孝顺亲娘,夹在当中好不难受。
后来她终于有了身孕,她丈夫很高兴,孰料末了却生了个女儿。这下可麻烦了。她丈夫没说什么,婆婆却顿时觉得拿着了小香的短处,整日里指桑骂槐。小香自己一人带孩子很是辛苦,婆婆非但不搭手,还说三道四的,两人的矛盾直线升级,三天两头的争吵不断。
小香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自己老娘接了来帮忙照顾孩子。家里多了一个老人,可想而知,有多热闹了。她丈夫恨不得整天在外头忙活,餐风露宿也比回到家生气强啊。
日子就这么鸡飞狗跳的过着。有一日忽然祸从天降,她丈夫与人在做生意时有了些口角,回家的路上就遭了黑棍,被蒙了头打得浑身是伤。
小香虽然刚强,但终究是弱质女流,想要去衙门告吧却一点证据都没有,想想也知道白花钱也找不着凶手。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别进来。
江家此时刚刚升了官全家迁走了,更是指望不上了,只好打断牙往肚子里边咽。
她丈夫却有些不好,外伤都养好了,却落下了胸疼、咳嗽的毛病,三天倒有两天是躺在床上的。
家里彻底失去了经济来源。小香咬着牙撑起了整个家,起早贪黑的做针线,伺候丈夫。家里的三个女人倒是头一次齐心协力的联合了起来,再也不吵了,可是,还是没有留住他丈夫的命,没有一年就撒手去了。她婆婆痛失独子,随即就病倒了,没多久也跟着去了。
连遭巨变,小香咬着牙也挺过来了。幸亏还有她老娘陪着她,帮着照看年幼的女儿。因为给丈夫看病,多年的积蓄都搭进去了,再给丈夫和婆婆两个人送完葬一算,家里一穷二白,只剩下丈夫留下来的一座祖传的有些年头的小宅子。
她也是个有心数的,就在丈夫重病在床最需要钱的时候,她也咬紧了牙关没把自己的那几亩地拿出来,为的就是日后谋生。可是,也是时运不济,偏偏又赶上连年的干旱,地里的出产减了不少,再除去各种税赋,剩下那点出息养孩子、养老娘很有点吃力。
小香又开始没日没夜的做针线,一个女人支撑着整个家着实不易。出门事事难。还有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说她“命硬”、“克夫”,她也只能装作没听见,背地里在偷偷的大哭一场,哭完了还得继续做活,老娘和女儿还都在等着自己呢。
她做梦也没想到,在她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这个人。这个人已经成为她记忆中最珍贵的部分,只深藏在她内心最深处。在做针线做的脖子、肩膀酸痛的时候,她会偶尔抬起头来,看看远处,心里时时会掠过一个人影。
她觉得,她肯定是在做梦。
可那个人此刻就站在她面前,身材还是那样高大,脊背挺直,眼睛明亮。身上穿着皂黑的一身官服,腰间佩着刀,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英武的气息迎面扑来,让她有一些眩晕。
那人好像没怎么变,可自己,却早已经年华逝去了。
她什么也说不出来,只是掩着面痛哭。仿佛这么多年的委屈都一下涌上了心头。
那人却赶时间,也没多说几句话,只匆匆的放下二十两银子就走了。
小香把着门框呆呆的看着他翻身上了马走了,后边还威风凛凛的跟着一队兵士。看来官做得不小了啊。可是,这一切都跟她没有关系。。。
小香无心再做针线了,眼睛看着院子里,心慌意乱的,隐隐的期盼着什么。
但是,那人却再也没出现。
数日后,当她再一次心灰意懒的时候,一个穿着富贵的妇人上了门,说是锦绣庄的掌柜,想聘用她做绣娘。
小香受宠若惊。锦绣庄她是知道的,是城里最有名的成衣铺子,你里头衣裳的价格是她不敢想的。她做的那些针线老实说手艺是很不错的,但也只能送到一些小的绣庄去,完全够不到锦绣庄的门槛。
她正是最需要钱的时候,自然是诚惶诚恐的满口答应了下来。
待要想问其中的缘由,看着那掌柜的凌厉的眼神,她暗地里打了个冷战,终于也没敢问出口。
自此她就进了锦绣庄,按月可以领到工钱,生活终于有了保障,不用再担心衣食饱暖问题。
可是,锦绣庄的绣娘个个绣技精湛,小香开始时颇有些自惭形秽。她的绣技完全是家传,只会绣一些普通农家自家用的东西而已。但她一向是不服输的,她偷偷的学,偷偷的练,练到手指头冒血泡,终于也能胜任一些简单些的活计了。
直到她在那里做了很久,才偶然的知道,原来,这锦绣庄的幕后老板是姚知县的二夫人。
她这时才彻底明白。原来如此。
她心里不知是失落,还是庆幸。
可她知道,这一次,那个人,是真的再也不会再见了。
主母 一百一十 儿女
一百一十 儿女
小香的问题并没费多少力气就解决了,对于姚采澜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尽管姚采澜心里不太舒服,但仔细想想小香现在的处境,唉,权当是作慈善了吧。
当然,她做这一切都只为了眼前这个人。只为了让他念无可念。
她知道,江清山是个讲义气,爱念旧情的人。所以,她不能给他牵肠挂肚的机会。虽然,那个小香不过是个寡妇,她就是不出手相帮,江清山跟小香之间也绝无可能。但是,她不想给他们发展暧昧的机会,一丝丝也不许。
江清山哪里知道自己媳妇心里的那些拉拉杂杂的心思,反倒十分感动。多贤惠、多大度的媳妇啊我江清山这辈子也算是三生有幸啊。
所以江清山这两天往家里跑的格外的勤快,而且爱屋及乌,连带着对章姨娘和姚谦笑起来也比以前真心实意了好多。
姚采澜看得出来,因为这事,江清山打心眼里感激自己,回到家看自己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有点久违的小火辣。
江清山的眼睛又细又长,专注的看人的时候就显得很是一往情深。
姚采澜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这种待遇可是已经消失很多年了。只有最初他死气白咧的苦追姚采澜的时候才时时不忘祭出这种小眼神大杀器。但是,激情过后,老夫老妻似的平淡早已经充斥了两个人的生活。
可是,尼玛这感激能不能换个形式表达啊,非得在床上这么卖力气?
姚采澜散着头发、卷着被子筋疲力尽、半死不活之余,忍不住愤愤的胡思乱想。
记得以前看的某杂志上说,男人和女人某方面的欲望随着年龄增长是呈“X”状的,意即男人越来越下降,女人越来越旺盛,并且在三四十岁左右超过男性。怎么到自己身上就不灵验了呢?
他俩也都是往三十上数的人了,可看人家,虽然两人亲热频率比起刚圆房那会真是下降了不少,可男人还是龙精虎猛的。自己呢,孩子都生了俩了,才好歹算是能偶尔体会到一把攀登高峰的滋味了,可跟人家还是不能比
琢磨了半天明白了,感情自己家的两性分布图不是“X”,而是“》”啊。尽管男人在下降,自己在增长,可自己现在离人家江清山的点还差得远呢什么时候才能胜利会师啊
都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哈哈,到了那时,江清山肯定招架不住。。。姚采澜盯着早就睡得跟死猪一样的那人,恨恨的磨磨牙,过过干瘾。
到了白天看看天气不错,姚采澜邀请了田氏和两个孩子去锦绣庄游玩,顺便让几个孩子认识一番。
小孩子都喜(…提供下载)欢热闹,很快就打成一片了。小惠是个早熟的,特别擅长照顾人,跟昕兰一起低着头讨论了一会儿身上挂的荷包的样式,又高高兴兴的约着一起去前头看衣裳和绣品。
石头则和昕廷一起去湖边喂鱼了。铁锤是个不怎么受人欢迎的跟屁虫,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哥后头,寸步不离。
姚采澜本来想邀田氏去湖边的小亭子里坐坐,一边吃点心一边看看风景,别提多自在了。不过,那里今天已经有了几个女眷坐着了,两个人只好转到了杏树底下的石桌石凳那里。
管园子的丫头已经贴心的在石凳上铺了柔软舒适的小垫子,茶水点心也准备好了。
姚采澜一指不远处的秋千架,“田姐姐,要不要再去荡一下?想当年你荡秋千的技艺可是最好的,谁也比不上你荡得高”
田氏便笑起来,也是一脸的怀念。
年少的时光仿佛就在昨天,却怎么也寻不到当年的心境了。如今两个人也只能聊聊天,看看景了。
中午的时候就在饭厅那边的雅座里吃了。饭厅还是保留着姚采澜当年订的规矩,分餐,一人一个托盘,托盘上是几碟精致的小菜,一小碗爽口的汤,一小份晶莹的米饭。只有给石头等几个男孩子的不同,少了些菜蔬,多了两份红烧排骨和宫保鸡丁。
谁知昕廷吃不惯辣椒,夹了一筷子鸡丁就被呛的只咳嗽。
石头见状直接伸手把宫保鸡丁的盘子端了过来摆在了自己的托盘里,一面很有义气的道,“不能吃辣就早说嘛,还是兄弟我来帮你的忙吧。”
昕廷咳嗽的什么也顾不上了,光顾着往嘴里灌凉茶水。昕兰却看不过眼,瞪了石头一下,“趁火打劫”
石头不服气,“这叫拔刀相助知道不?”说罢吃了一口红通通的辣椒,故意嚼的咯吱咯吱响来气人。
小惠见了忙打圆场,“昕兰妹妹,快来尝尝这个海鲜汤做的地道不地道?听说是加了大虾、蟹肉、鱼肉等多种食料在里面呢。”
田氏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