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不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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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拉起俞筱晚的手,再三表示将良辰交由俞筱晚来处罚。
俞筱晚忍了又忍,才强忍住将舅母的手挥开的冲动。
舅母那一番话,里里外外都是在说良辰其实是个守规矩的,怎么一来服侍你就闹得鸡飞狗跳的?是不是你太严苛了?还暗暗指责俞家的规矩严酷……
若换成以前的俞筱晚,自然是轻易地饶过了良辰,可是现在不同,她必须将良辰打发出去。
良辰比美景的心眼儿要多得多,又是个巧舌如簧的,当初“作证”的时候,几乎都是良辰在说话,俞筱晚看到良辰的脸,心中就有一团火在烧……虽然看到舅母时,亦是这般的感受,可是在动不了舅母的情况下,至少要先除去一个,替自己消消火。
俞筱晚咬了咬红润的下唇,轻声道:“舅母爱惜晚儿,晚儿感动万分。家父是一方大吏,府中诸多朝廷中和地方上的机密文档,规矩自是严厉一些,府中丫头仆妇从来不敢不经传唤靠近主屋,故而乳娘方才才会有杖毙一说。良辰既是曹府的丫头,又是舅母亲自挑选的,自然自然不便用俞家的规矩来处置,还是请舅母来处置才妥当。”
说完,就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脖颈。
你俞家还只是地方上的官吏,就这般严格要求府中奴仆,爵爷身为朝廷命官,如何能放纵仆人随意偷听主子谈话?这是想说我曹家没有规矩么?曹夫人暗暗恼怒,这些话,一句一句将自己顶到了墙壁上,上不去又下不来。而且,晚儿总说良辰是自己挑选的,挑个没规矩的丫头来服侍投亲的孤女,这不是指责我恶毒刻薄又是什么?
这般小小的年纪竟就有了这么缜密的心思!
曹夫人又恨又慌,忙偷看了婆婆一眼,果然见极疼爱外孙女的婆婆,皱着眉头略带指责地看着自己。这个婆婆可是个厉害的,爵爷几乎对其言听计从,自生下睿儿后,她千般讨好,才哄得婆婆欢喜,却因为一个晚儿就生了自己的气。
一口闷气顿时涌上心头,梗堵不快。曹夫人也知道速速处置了良辰,就能重新讨得婆婆的信任,可是处置完了,再想将良辰留在晚儿身边却是难事。倒不是说她多喜(3UWW…提供下载)欢良辰,而是良辰的年龄和心智都是最好的,换成别人,只怕没那么容易打探到她想要的消息。
心思一转,她便歉意地道:“是我考虑不周,这丫头年纪还小,许多规矩还得慢慢教,还请晚儿原谅则个。”
俞筱晚也忙表示自己完全没有怪罪舅母的意思,“晚儿明白,舅母哪里管得过这么多人来。”
是在说我没能力管好下人么?曹夫人暗恼在心,细细端详外甥女的表情,只见那张巴掌大的清丽小脸上,满是小心翼翼的忐忑不安,分明就是寄居篱下的小孤女,怕自己怪罪她、日后无所依靠的样子。
莫非真是无心之言?一时之间,曹夫人有些拿不准分寸了。
曹老夫人等了半晌,没等到媳妇的决定,不由得皱眉烦躁道:“这点子事还不好处置么?将这丫头押下去重打二十板子,罚去厨房当烧火丫头。”
曹夫人倒抽了一口凉气,良辰的相貌十分出挑,她日后还有大用处的,降成烧火丫头,只怕不得两年就被熏成黑炭了。她忙强笑道:“这样是不是罚重了?”
曹老夫人蹙眉道:“重?若是不重重罚她,日后府中的奴才哪个还会将晚儿当正经主子?你管不住奴才们,难道连杀鸡儆猴都不知道么?”
话说到这个份上,曹夫人哪里还敢多言,只得令人将良辰架了下去。
“表小姐饶了婢子吧,求求您了。”良辰哭得一张小脸通红通红的,鼻涕眼泪糊弄到一块,完全看不出日后的艳丽之色了。
前世自己性子软,良辰美景犯了错,总是出面来给她们求情,这两个丫头何曾将自己放在眼里过?现在居然也会向自己求情了么?
这般处置一个下人,是俞筱晚以前从来没做过的,可是现在做了,却没有半点心软的意思,反而有种畅快感,尤其是看到舅母眼中那抹消散不去的阴郁,心中更是痛快。
终于斩去了舅母的一只耳目,至于美景,日后再收拾吧。
9。教我武功吧
次日一早,俞管家拜见了曹清儒之后,便在二门处的会客厅里,与小姐叙话,见左右都是俞家的仆人,便压低声音道:“小姐,昨日那名车夫是摄政王府的,因为喝醉酒胡乱挥鞭,才让马匹发狂的。曹爵爷昨夜亲自将人押去摄政王府,也只见到了大管家。”
这事儿,一大早的,舅父就来向她说明了,摄政王赏了她几件玩意儿当作赔礼,再没别的表示,毕竟她没受伤。宰相府的门房三品官,何况是摄政王,人家能派大管家出面接见舅父,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俞文飚又叹道:“京城之中王侯公爵多如牛毛,遇上了,也只能认倒霉。”
这是在劝我息事宁人吧?
俞筱晚的眸光闪了闪,昨日的那一幕,十分惊险,不过在当年,她也仅是吓了一大跳,没几日便淡忘了。只是这车夫醉得太是时候了,到底是冲着自己来的,还是真的是巧合?
只不过,他是摄政王府上的……先帝去年驾崩,传位于年仅八岁的嫡皇子,并封皇弟为摄政王,总揽军政大权。象摄政王这样高高在上的人物,应当是不会与自己一个小孤女为难才对。
俞筱晚轻敲桌面,凝神思索了片刻后,忽地道:“文伯,不如你教我武功吧。”
看文伯昨日救下她的那一掌,就知是个高手。俞爵爷是个军人,俞筱晚虽然没习武,但耳濡目染,总归是识货之人。她也是因昨日的事临时起意,有一技傍身,大大便利,如若当初自己会些武功,赵妈妈又何至于惨死呢?更何况,她还想弄明白,舅父到底拿走了她的什么东西!
只不过,俞筱晚的这个建议,却遭到了俞文飚和赵妈妈的联合反对,“您是大家闺秀,怎能学这样个东西?”
俞筱晚却坚定地道:“我无父无母,也没兄弟姐妹,若是连一点防身之技都没有,如何自保?”
两位忠仆听得一愣,这话的确是有道理,只是小姐小小年纪,自幼养在深闺,老夫人、舅老爷、舅夫人又这般疼爱她,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打算?
俞文飚立即追问赵妈妈,“可是舅夫人给小姐吃了挂落?”
“不是,我就是想习武而已。”俞筱晚缓缓地道。垂下长长的眼睫,掩饰住眸中的伤痛和恨意,她的仇恨不能告诉两位忠心的仆人,但是她会坚持自己的决定。
只是商量到最后,仍是没有办法,若是在俞家还好办,可在曹家,俞文飚是外男,不能随意出入内宅,如何教导她武功?
她只得叮嘱文伯,“先多去寻些孤儿,年幼些的,男女都要,你亲自教导他们武功,以后给田庄店铺当护院也好。”
其实她主要的目的,还是想多些能保护自己的人手,此番入曹府,是为了复仇而来,舅母和睿表哥自不在话下,可若是连舅父也……那么她也不会手软。但舅父是朝廷命官,即使处置得十分隐密,也难保不会被人察觉,所以她得先给自己留条后路。
这事儿一直放在俞筱晚的心里,几乎令她睡不安稳,等着文伯回信,不过挑选资质上佳的孤儿,哪里是容易的事情?俞文飚一走就是三天没了音讯。后来着人去打听,原来是在大门处就给曹夫人派去的人挡下了,说是外男不便入宅,要他等逢年过节时再来。
这天用过早饭,俞筱晚去延年堂给外祖母请安,随便提出请求,想帮俞管家讨张帖子,方便随时进府商议经营上的事情。
此时也正是曹夫人给婆婆请安的时辰,听了这话,心中一动,却不多说什么,只温和地道:“给张帖子不是难事,就怕他也不愿时时进府呢。”
虽然没有明说,却也点明了俞管家很有可能欺负幼主,老夫人疼爱外孙女,自然会担心维护。
曹老夫人思量了一歇,方道:“是你家的总管事,来议议事没什么不可,只是你会吗?要不要你舅母在一旁帮衬一下?莫要给人骗了。”
俞筱晚忙道:“俞管家是俞府的老人,父母亲都说可以信赖。”说着又看向曹夫人,怯怯地笑道:“府中上上下下几百口丫头仆妇,都等着舅母的吩咐才能行事,舅母每日里忙得抽不出空儿来,晚儿如何再敢打搅?况且这是晚儿的产业,日后总要学着经营的,不如早些学了,方不怕被恶奴欺了去。”
曹夫人最爱在丈夫和婆婆面前说自己如何如何忙碌,仿佛她为了这个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如今被俞筱晚拿她的话堵了她的嘴,真真是有苦说不出,只能盼着婆婆帮她出头。
可曹老夫人听了这话,却觉得十分合理,欣慰地道:“你这般坚强,真不愧是你娘的女儿。那就好生学吧,若有什么不懂的,只管问你敏表哥,他帮着管了些府中的产业,经营得不错,是个里手。”
俞筱晚正愁没好借口与敏表哥交流,当下忙笑着应承,“多谢外祖母、舅母爱惜,晚儿一定会向敏表哥好生学习的。”
俞筱晚的余光一直在不着痕迹打量曹夫人,发现外祖母夸敏表哥能干之时,她的笑容僵了一僵,才又放松下来。看来,舅母认为敏表哥是睿表哥承爵的绊脚石,所以听不得外祖母夸赞敏表哥。
陪着外祖母说了一阵子话,俞筱晚便起身告辞。
曹夫人也一块站了起来,向婆婆笑道:“我去莲香阁瞧一瞧还有什么要添置的没。”
曹老夫人点头道:“你多上些心,别亏了这孩子。”
曹夫人忙道:“请母亲放心,我是真将晚儿当成自己的孩子。”
俞筱晚施了礼,与曹夫人携手而出。一路上,曹夫人净拣些好话儿、软话儿说,神情和蔼亲切,无微不至地嘘寒问暖,及至后来,话峰一转,轻笑道:“其实,你睿表哥也极会经营,你日后也多与你睿表哥亲近亲近,虽然他白日里要去学堂,但晚上却是有空闲的。”
方才俞筱晚见舅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就知道她必定在想什么对策,必不会让自己与敏表哥走得太近,如今听了这话,更是认定了一件事,当初睿表哥会那般讨好自己,必定是舅母撺掇的。
10。制造竞争对手
到了岔路口,曹夫人仍不松开俞筱晚的手,亲切地笑道:“今日雅儿有些咳嗽,我怕过了病气给老太太,没让她过来请安。不过我出门的时候,雅儿还在念叨着晚儿表姐呢,这孩子喜(3UWW…提供下载)欢你得紧。左右无事,不如一同随我回雅年堂,你们姐妹说说话儿,也顺道取名帖。”
俞筱晚柔笑道:“那晚儿就去舅母那儿讨个嫌。”
一行人刚进得张氏平日休息理事的东房,便听到一把老成持重的妇人声音在说,“清白之家有五不娶。一则丧妇长女不娶,无教戒也。”
曹中雅稚嫩的声音紧跟着问,“此言何解?”
老妇人解说道:“清白之家不会娶母亲过逝的女子,因为没有人教戒,不知礼数。所以世人若是妻子早亡,就会聘娶继室,或是托孤于亲友,教养女儿。”
说话间众人进了东房,一位嬷嬷极端庄地向曹夫人和俞筱晚问了安。张氏眸光闪动,看向俞筱晚笑道:“这是我从宫中请来的教养嬷嬷,姓师,晚儿要不要一起来学学?”
呵呵,故意在这个时候解说五不娶,无非就是要告诉她,必须听张氏的话,否则日后无人聘娶,而前世,她就是是被师嬷嬷教成了一个面团儿,随便舅母怎么拿捏。
不过舅母此番可是打错了算盘,这个师嬷嬷是个圆滑的人,谁给的银子多就听谁的,而且一直有个私心,极好利用,况且,明日就有一位重要人物来曹府了,前世自己没好好地她交流过,这一次,必不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俞筱晚垂下长长的眼睫,掩饰眸中的嘲讽与不屑,小嘴里回道:“若是能得嬷嬷教导,自是晚儿的福气。”
曹夫人满意地一笑,让俞筱晚行了拜师礼,又让人封了十两银子来给师嬷嬷,言道:“多了一个学生,自是要加贺仪的。”
正说着,曹中睿由丫头陪着来给母亲请安,请过安后,又斯文地与俞筱晚打招呼,“晚儿妹妹应当多来走动才是,入府几日了,总是不见妹妹的身影。”
俞筱晚淡笑着应了一句,不欲与睿表哥过多交集,便开口要了俞管家入府的名帖,寻了一个借口告辞,张氏想留她在雅年堂用中饭,也被她婉拒了,“今日还有些行李未(。3uww。)整 理完,况且明日要跟师嬷嬷学规矩,还会来打扰舅母。”
曹夫人无奈,只得让她先走了。
到了傍晚时分,俞筱晚请师嬷嬷到莲香居来,客气地让了主座,令初云奉上一只锡皮小匣,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