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烟皇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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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公主晕过去了。”
“什么?公主晕过去了?”高兰馨又问了一次。
“是的,皇后娘娘。”
安平公主和公子徐毅也吃了一惊,看着高兰馨。
高兰馨对他们两个说道:“不必惊慌,哀家这就带太医过去看看,你们先歇息去吧。”
高兰馨对着殿外喊道:“来人,来人!”
李云英很快地跑了进来,躬身问道:“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你先带安平公主和公主徐毅去歇息,记住要好生伺候着,不得有误。”
“是,皇后娘娘。”
第一三七章 煎熬
紫云殿外,纷纷扬扬的雪花不断地飘落着,地上渐渐地白了,树枝上和屋檐上都落满了雪,守卫的侍卫也都瑟缩在了大殿的屋檐下,蜷缩着身子,不时地把手放在嘴边呵着气。
在这瑟缩的风雪中,只有一个人仍然在那里挺立着,任雪花不停地飘落在他的身上,头发上,眉毛上,甚至鼻尖上,他仿佛一尊雕塑,一动不动地站着,似乎丝毫也没有感觉到雪花在飞舞,也不曾用手抹去脸上的雪花,他的眼睛茫然地看着前方,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紫云殿门口高皇后派来的侍卫都在低声地议论着他,不过,他听不见,因为他的新被一个女人塞满了,没有地方在存放任何的东西了。
雪越下越大,叶兰骏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雪人,可是他仍旧那么站着,面朝着浔阳寝宫的方向,他坚信浔阳能够看见他,能的,他也坚信浔阳正在想着他,他咬着牙,忍受着严寒,忍受着侍卫的嘲讽,忍受着被人耻笑的屈辱,说到底究竟是为了什么?他的内心清楚,是为了爱,为了心中的那份爱,他忘不了那个月圆之夜;忘不了浔阳温柔而热烈的亲吻;忘不了浔阳柔若无骨的身子,他想她,发疯似的想,这***如同燃烧的火焰焦灼着他的身体,让他在刺骨的风雪中依然觉得内心焦灼如火在燃烧。
他想要证明自己对浔阳的爱,不管用干什么方法都可以,哪怕是让他献出生命,他也是不会怜惜的。他叶兰骏是什么人,是当今皇后的亲侄子,是整个西京城中无数少女的梦中情人,他潇洒风流,他四处留情,他少年气盛,他春风得意,表面上看,他无限风光,无限风流,是高皇后唯一的一个高姓亲人,是高氏家族唯一的传承者,就连皇后娘娘的亲娘,他的外祖母也对他格外钟情,然而在这一切的光辉之下,都隐藏不住一个真相,那就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在不被人觉察的角落,却有着最深刻的自卑,是的,他很自卑,他的父亲早逝,母亲也去了,他现在成了孤苦无依的孤儿,寄居在姨妈的门下,他觉得自己是一个可怜的寄生虫,每天都得看姨妈的脸色过日子,他的内心很痛苦,他想爱但却又不敢爱,他内心有着极深的自卑和恐惧,当爱情真正来临的时,又让他觉得欲罢不能,他年少有位,风流倜傥,可是这些有什么用,如果没有她的陪伴,再漫长的生命又有何意义,与其在世界上度过千年,不如在爱人的肩头痛哭一晚。
高兰馨从自己的昭霞殿坐着辇车来到了浔阳的紫云殿门口,看到了立在风雪之中的叶兰骏,她的心头有有些痛,有些沉重,但是想到了自己的权利,想到了自己在朝廷的位置,她反复地告诫自己不能有恻隐之心。
高兰馨冲着走在前面的李云英喊道:“停下,快停下,来人,来人。”
李云英命令一行人停了下来,然后跑到了高兰馨的面前,躬身问道:“皇后娘娘,有何吩咐?”
“拿一把伞送给叶兰公子,并转告他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让他回府好好歇息去吧,被冻坏了身子。”高兰馨冷冰冰地说道。
“是,皇后娘娘,奴才,这就过去。”
李云英手里拿着一把黄色的油纸伞小跑着来到了叶兰骏的面前,将手中的伞递到了叶兰骏的手里,并且将刚才高皇后的话转告给了他,李云英最后又嘱咐道:“叶兰公子,还是听皇后娘娘的劝告,赶紧回府去吧,皇后娘娘正在那边看着公子呢。”
叶兰骏接过了那把油纸伞,转过身,看了看坐在辇车里的高兰馨,看着她的姨妈,他怎么也不能相信,那日自己的这个姨妈不是还暗示要将浔阳许给他的么?怎么这会又在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可是当她看到高兰馨眼中冷漠的眼神,还有那张比冰雪还要冷的面孔,他似乎明白了,皇家也许就是这样的反复无常,自己又能有什么法子呢?
他轻轻地挪动着被冰雪冻僵的双腿,走到高兰馨的面前,没有说话,深深地鞠了一个躬,然后朝宫门外走去,“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他在心里默默地反复地叨念着这两句话,自言自语道:“好一个流水无情,那就让别的女子来做有情的流水吧,我就不信我叶兰骏找不到一个爱我的女子,找不到一个对我有情的‘流水’!”
叶兰骏就这样在风雪中踟蹰独行,一直默默地走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叶府虽然没有了往日的奢华,但是依旧是皇亲国戚的气派,仆人们恭迎着他的归来,屋子里燃烧着温暖的火盆,他落满雪的衣服在温暖的屋子里,雪开始融化了,衣服上不断地冒出热气来。
他命仆人拿来衣服,他坐在火盆边换了衣服,重新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又回到了过去的那个风流倜傥的叶兰公子,他走出家门,往庆阳楼走去,那里有他的那些朋友,他们可以陪着他喝酒,陪着他去花红柳绿的怡春院,陪着他去找寻“有情的流水”。既然心中的那个她是那么的无情,那就将心底的那个影子抹去吧,虽然痛苦,虽然抹去的时候,就如刀尖在心上游走,可是不这样又有何办法呢?他只能更加沉醉在自己过去的那些纸醉金迷的生活中,暂且消除心头的伤痛罢了。
叶兰骏虽然伤感,虽然心痛,可是在他的心中却还残存着那么一点希望,一点幻想,幻想着他的姨妈能够回心转意,能够再告诉他还是愿意将浔阳许配给他。
第一三八章 羞耻
高兰馨等到叶兰骏离开了之后,才进到了浔阳的紫云殿,如烟跑到殿外恭迎着。
“奴婢柳如烟恭迎皇后娘娘驾到,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如烟躬身行礼道。
“起来吧,哀家听说浔阳晕过去了,现在醒过来了吗?”高兰馨问道。
“回皇后娘娘话,公主已经醒过来了,不过现在还是没有什么力气,还躺在床上呢。”如烟回答道。
“你带哀家去看看,对了,哀家问你,公主今日怎么会晕过去呢?有什么人来过?”高兰馨继续询问着。
“会皇后娘娘话,今日太子妃娘娘来过。”如烟低着头回答着。
“太子妃?就是新近过门的严氏?”高兰馨有些疑惑地问。
“回皇后娘娘话,是的。正是新入宫的太子妃。”
“这个太子妃,不在自己的宫里好好地待着,跑到浔阳的紫云殿做什么?她今日都对公主说了些什么?”高兰馨的心里猜到了七八分,一定是这个严心仪,把在宫外知道的一些烂事告诉了浔阳。
“这个……奴婢不敢说,奴婢也听得不太真切,因为太子妃说的声音很小,只是说给公主听的。”如烟低声说道。
高兰馨隐隐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就说道:“哀家恕你无罪,你知道多少就说多少。”
“奴婢好像听到是与叶兰公子有关,还与叶兰公子的祖母有关。”
高兰馨的眉头纠结在了一起,这是让她最恼怒也最感到羞耻的事情,是的,很难以启齿的事情,这件事她不是不知道,而是一直不愿意提起,也不愿意别人提起,自己的母亲年青时便开始守寡,辛苦地将她和姐姐拉扯大,好容易挨到了高兰馨成为了一国之母,成为了万人景仰的皇后,可是母亲的生活却依然是孤独而寂寞的,所以见到了英俊潇洒,风流成性的叶兰骏,就如同干柴遇到了烈火,竟然在那个岁数还迸发出了火花,也没有顾及到廉耻,这让高兰馨感到莫名的愤怒,她想发火,想杀人,可是那是自己的母亲,是辛苦养育自己长大的母亲,她忍了,不仅忍了母亲,也忍了叶兰骏,只当是叶兰骏陪伴了孤单的母亲一场吧,高兰馨在无人的时候,时常这样自己安慰着自己。
如烟见高皇后没有说话,知道了事情一定就是想太子妃说的那样,看来确实是有那件事情了。
高兰馨走进了浔阳的寝宫,立刻就被扑鼻而来的香气醉倒了。
高兰馨深深地呼了一口气,走到了浔阳的床前,坐到了床沿上,伸出手,摸了摸浔阳的额头,说:“浔阳,你好些了吗?哀家来看你了。你的屋子可真香,你这是燃的什么香啊?比哀家那里的香好闻的多。”
浔阳知道是母后来看她了,可是她生母后的气,故意不理会高兰馨,闭着眼睛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
“浔阳,浔阳?”高兰馨又叫了几声,仍旧不见浔阳答应。
高兰馨有些着急了,对着如烟说道:“如烟,你刚才不是说公主已经醒过来了?怎么这会哀家叫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如烟并不知道浔阳是故意不搭理高兰馨的,自己那会明明是看到公主已经醒了的啊,公主还和自己说了话的呢,可是……可是现在……如烟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了,只好低着头站在了一旁。
“来人,来人!”高兰馨冲着寝宫外喊道。
“奴才在。”李云英跑了进来,躬身站在高皇后的面前。
“哀家让你宣的太医呢?怎么还没到?你是怎么办事的?”高兰馨责备道。
“回皇后娘娘话,太医已经到了,正在大殿候着呢!”李云英不敢觉得委屈,仍旧恭敬地回答道。
“那还不赶紧让太医进来?哀家的浔阳到现在都还没有醒来,真是让哀家着急。”
“奴才这就让太医过来。”李云英答道
太医坐到了浔阳床边的一个红木雕花的太师椅上,正要给浔阳把脉。
高兰馨对太医说道:“太医,你可得要看的仔细些,浔阳可是哀家最宝贝的公主,如果浔阳出了什么问题的话,那你也就不用活了。太医,你听明白了吗?”
“是,是,皇后娘娘,老臣明白。”王太医的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可是现在却是冬天。
太医拿过浔阳的右手,三根纤细的手指搭在了浔阳的脉门上,闭上眼睛,感受着浔阳的脉搏的跳动,良久,太医放开了浔阳的手,站起了身,对着高皇后一拱手,道:“恭喜皇后娘娘,公主的身体并无大碍,只不过是受了惊吓,老臣给公主开些调理的药服下,再休养些日子就会好了。”
“并无大碍?太医你是说浔阳的身体并无大的问题?”高兰馨有些疑惑地问道。
“是的,皇后娘娘,老臣很有把握。”
“那公主为何还昏迷不醒?”
“回皇后娘娘话,依老臣的经验,从公主的脉相断定,公主现在已经醒过来了。”太医答道。
“太医的意思是,公主现在已经醒过来了,只是故意装作昏迷的?”
“这个……老臣不敢这么说,但是公主的脉相平稳而有力度,不是昏迷的症状。”
第一三九章 接受婚姻
“太医的意思是,公主现在已经醒过来了,只是故意装作昏迷的?”
“这个……老臣不敢这么说,但是公主的脉相平稳而有力度,不是昏迷的症状。”
“那好,你先退下去吧。”高兰馨冲着太医挥了挥手。
太医施礼躬身退了下去。
高兰馨又坐回到床沿上,对着浔阳说:“浔阳,太医都已经给你看过了,你就别再吓唬母后了,有什么事情说给母后听听,母后给你做主。”
浔阳忽地“腾”第坐了起来,扑到了高兰馨的怀里,放声痛苦起来,似乎有无限的委屈要对母亲述说,高兰馨轻轻第拍着浔阳的后背,柔声地问道:“宝贝女儿,你今日都听到些什么了?说给母后听听,母后会为你做主的。”
“母后……”浔阳叫了一声,顿了顿,高兰馨看了看浔阳,拍了拍她的后背,示意她继续说下去,浔阳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接着说道:“母后,叶兰哥哥的事情,您是知道的,对不对,他所做的一切事情,您都是知道的,对不对?”
“浔阳,你是说……”高兰馨仍旧希望浔阳不知道那件令她都感到脸红心跳的事情,他还期望着那个倒霉的太子妃没有将宫外听到的那些烂事告诉给她的入玻璃人一般纯洁的女儿,可是当浔阳定定第看着她的时候,她明白了,那个严心仪把什么都告诉给了她,她从浔阳的眼睛里看到了太多的哀伤,一个深陷爱情的少女被情人伤害的哀伤,她是爱他的,所以不能容忍他身上的污点,尤其是和自己的外祖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