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神养成记-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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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要学?”我撅着嘴问道。
“因为你爹爹和你姑妈帮了我啊!皇帝也太小气了,不就和他的那个大美女喝喝酒吗,这个人情我是要还的!我这么个出名的人,万一被人知道我有恩不报、言而无信那还了得,而且还有一万两黄金呢、、、哎、、、真是、、、”
这人啰啰嗦嗦说了这么一堆,我都没听懂、不过我听懂了一件事。
“你就是那个采花贼?还去采我皇帝姑父的美人 ?'…3uww'”我指着他问。
哈,他笑了。
很快我发现我要学的东西越来越多了,晚上的时候,我抱着我的小布马问云雀,“云雀、你说我现在要学的东西怎么那么多啊?”
云雀比我大三岁,她说:“可能是因为公子越来越大了吧?”
我六岁的时候,家里外头出了不少的事儿,姑母流产了,父亲的脸色很不高兴,对家里的事情也不太上心了,祖父祖母一直在外头的别院修养、这个时候便搬回来,祖母也进宫去照顾姑母。
他们说姑母的身体受到了伤害,她不能再生孩子了。
我进宫去探望,姑母抱着我哭了一场,她为什么不抱着成王哭呢?我看到成王在看我们了,从门缝里。
祖母进宫在照顾姑母,我在一旁看书,祖母悄悄的对姑母说道:“不能生了?”
“不能了。”姑母沮丧的轻声道,“太医说我的体内的阴气已乱,只能吃药来慢慢调理,但要是再生孩子,可能就不行了。”
祖母沉默了半天,悄声的道:“那么,就用那法子吧!我给你点,一次一点、你放在这儿,皇上不来的时候、你就在睡前沐浴完后用。”
我悄悄的看过去,祖母的手放在姑母的小腹那里。
师傅还是那样、每过三天来教我一次武功,他的身上有花粉味和酒气,似乎又去了北城的花街了。
“你学的很快、很不错。”师傅很高兴的笑道。
父亲有个小院儿,是给我一人的书房,师傅和我在里面学东西不会有人打搅、偶尔师傅还会在里面住上一段时间。
说实话,我一直没搞清楚师傅到底长的什么样,他的脸每次都不同,有一次我被他吓了一跳,他化妆成祖母进来、真是!
“为什么你从不露出你的真面孔?”我问他。
师傅叹口气,趴在床上看我,“聪明的孩子、你现在还不懂啊,对于你来说,我的真面目重要吗?任何人的真面目对你来说重要吗?你只需要看到你想看到的、就行了。“
这话我琢磨了好长时间。
我跟他说了祖母和姑母的事情,师傅想了想,笑道:“哦,那是汉朝飞燕美人干的事情了,她用麝香放在肚脐内,可以让她的肌肤更加的光滑、也能让她更加的年轻,可是宫中严禁麝香、这可是能让女人滑胎的。”
师傅笑笑,摇摇头:“女人啊、、、、、、、、、、”
又过了两年。
我的武功已经略有根基,只需假以时日练习、师傅每一个月来看我一次,教我三天剑法。
我学的很快、很好。
师傅开始教我别的、不单单是武功,他似乎去过很多地方,他把他的经历讲给我听,师傅的身份财产和过去都是个迷,他有自己的手下、商队、房屋、但永远是一个人来去。
“我的财产虽多,但是徒儿们个个都是痴子傻子、可能也只有你能把我这些俗世的财产继承下去。”师傅笑着对我道。
云雀过来送茶,师傅看着她皱眉:“这小姑娘面相不好啊!”
再问他,他就不说了。
这一年、长安的天气不好、母亲的病似乎更加的重了,她屋子里的药味也更加的浓了,师傅给她诊脉,对父亲道:“夫人的身体虽说虚弱,但是这么多年的补养、她身体内的元气已经够了,只是气血郁结、天葵不顺、我为她行针补气,调理一下,很快就能好、只是行针后,避免她劳心劳力。”
师傅的医术真的不错、母亲被他用针后、很快的就有了生气、脸色也柔和很多、甚至可以自己下床走动了。
“富贵人家事情多,这要是个小户人家、养几天就能下地了。”师傅嘟着嘴道。
不过我还是很开心的,母亲多年躺在床上修养、我很少能和她在一起、希望她快快好起来。
我没想到她死的那么惨。
番外(二)
那天晚上师傅要走、临走前给了我一包药、交代我去交给母亲,放在枕头底下,临睡前想起来拿一丸吃。
天色已经有点晚了,不知道母亲睡了没,没睡的话,今晚正好能吃一颗。
云雀随我去母亲住的地方,院门还没上锁、门前两个嬷嬷告诉我,父亲刚才来了,正在里面和母亲说话,叫我赶快出来。
云雀答应着和我一起进去。
伺候母亲的小奴姐姐站在大门外玩狗,她说父亲有话和母亲说,所以她就出来了。
母亲的病需要静养,因此除了两个做粗活的嬷嬷和小奴姐姐,她的房内一向不用别人。
云雀带着我进到内屋去,走到门外,听到父亲和母亲的说话声。
我们两个站在门边上,正在犹豫要不要进去,却听到了父亲和母亲的谈话。
母亲的声音听起来很低沉、“相公、你告诉我、是不是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
“孩子!我和娘娘是同一天生产的,只不过我是早产!我听到您和公公的谈话了。”
“夫人,你想的太多了,你虽然是早产,但是和娘娘怎么会一样?娘娘生产前就有太医说孩子的胎气不稳,娘娘在未出嫁的时候也有些血气不调的病,所以皇子生下来病弱是很正常的,和你不一样。”
“不对!不对!”母亲的声音听起来断断续续的,“你骗我!我生下孩子后就一直睡着,你说,是不是趁那个时候把孩子、、、、、、”
“夫人!”父亲的声音很威严,“你知道你现在说的那些话足可以让我们全家都陷入死地吗?你这话要是被人听见、、、、、、”
云雀紧紧的抓住我的肩膀,我们两人都大气也不敢出。
我回头,示意云雀离开,她睁大眼睛看着我,点点头,悄没声的出去,她自己也知道她是不应该听到这些的。
“我知道你怀疑什么,但是娘娘疼爱问柳,这有什么不对?问柳健康而达皇子不健康,你说娘娘是什么滋味?不要再胡思乱想了。”
“可是我听到你和公公的说话了!不要骗我了!”母亲突然厉声的惨叫起来,然后声音又立刻的轻了下去。
我急忙叫道:“母亲!孩儿来看你了!”
然后我推门进去,父亲正坐在母亲的床边,一脸怒色的看着我,母亲的脸靠在靠枕上,背朝着我,我看不清她的脸。
“怎么这么晚了还来?不知道这样会打搅你母亲的休息吗?”父亲低声的道。
玉香炉里点着安息香,空气里无形的气氛让我莫名的觉得可怕,“师傅要我拿药来给母亲,每天晚上临睡前吃一颗。”
父亲接过药,脸上的笑容有些古怪,“你看夫人,问柳这孩子多么的孝顺?”
“出去!”母亲闷声道。“都给我出去!”
父亲站了起来,顺手把药放到母亲的靠枕边,“好吧,问柳,你母亲要休息了,跟父亲一起出去吧。”
我不得不和父亲一起退了出来,云雀乖乖的站在院前等候,父亲把我交给云雀,“你是怎么看着公子的?乳娘呢?”
“乳娘在给公子铺床。”云雀小声的道。
“带公子回去。”父亲严厉的道。“下次再敢这么乱走,看我打断你的腿!”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师傅已经走了,我静静的坐在床上,只觉得很乱。
第二天一早,母亲去世了。
他们都不让我看她,听下人的嘀咕,说是母亲死的不善,半夜请了医生来,但是母亲已经不会说话了,只能瞪大了眼睛看人,看的所有人心里都怕,然后就去了。
然后云雀也死了,说是失足溺水,她身边还飘着食盒。
师傅很快的回来看我,我待在书房里慢慢折纸,师傅走进来,打扮成母亲的样子,蹲下来慢慢的抱住我。
“一切似行云流水、、、、、、可怜的孩子,想开些。”他低声的安慰我,好厉害的易容,声音也和母亲这么像。
自从那以后我就很少说话了,我开始在心里想很多事情,但是却不想说出来,我学的东西越来越多了,师傅有的时候会带我出去一两个月,对外说我去了祖父祖母那里,没人怀疑。
跟师傅在一起的日子很有趣,快意恩仇、行走江湖、在塔尖上一起看落日、嚼盐水花生、喝最纯正的梨花酒,暖风拂面,会觉得很舒服。
我见其他师兄师姐的时候不太多,他们真是魔怔了,大师姐和二师兄在看着我的时候眼睛滴溜溜的转。
“哎,他们一个在想着拿你下刀、一个在想着给你下毒。”师傅挠了挠头。
嗯、、、、、、、、、、、
十一岁前,我待在师傅的旁边比在家里还要多,十二岁回了家,我救了安义,好吧,我对自己说,希望这个孩子能比云雀要好一点,云雀死的太惨了,我相信她不管是怎样死的,都不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安义的武功由我教,师傅对此并不发表意见,有的时候他问我,是否愿意全心全意的去做个江湖人。我觉得我不愿意,生在这样的家里,有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而且我也喜欢这样的生活,我天生适合这样,也喜欢在其中找寻乐趣。
十五岁开始,师傅开始慢慢转交给我他的权力、我问他为什么不交给别的徒弟,他很沮丧的说,我的师兄师姐师弟们都是败家的懒孩子,万一交给了他们,那真是不折不扣的浪费!
番外(三)
我父亲的官越来越大,我想是制衡的结果,他虽然当了宰相、可惜长孙家的势力还是高上一头,姑母也还只是贵妃,虽然皇后的位置空悬多年,但是她还是得不到这个位置,至少,在一切尚未明了前得不到。
大哥已经成亲了,父亲要为我定亲,我明确的告诉他我还不想,女人似乎是脆弱的东西,轻轻一碰就会碎掉。
我有几个红颜知己,偶尔过夜,姑母似乎有意为我找一门显赫的亲事,但我还是拒绝了。有的时候想想,师傅这么优秀出色的人还没有成亲,我似乎也是不用急的,师傅在找,我也在找,找一个最适合自己的人。
大哥身边的人不知道为什么老是给他灌输一些愚蠢的念头,我遭遇两次刺客,都是他暗地里派来的,真是可笑,正好我被姑母逼得有点急了,索性出去住,处理起事情也方便。
我一直觉得天安阁的生意最好能不加进江湖以外的成分,但是不久就发现这绝不可能,师傅也说不可能,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纯粹干净的。
其实姑母和父亲在想什么我很清楚,但我觉得这不可能做到,皇上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这么多年了,几股势力却被他不着意的平衡着,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深夜在灯下看那些信,觉得莫名的可笑,我住的地方并不繁华,人们的生活很清苦,白天劳作、晚上睡觉,这些就已经满足了他们,而处在和我一样环境的人,却仍然贪婪而执著。
“一切如行云流水。”都是过眼云烟,我冷冷的想。
那天晚上三师兄来探我,他学了师傅的卜算之术,为我卜了一卦,笑得莫名的神秘,“恭喜恭喜、师弟,你就快有好运气了。”
“什么好运气?”我问他。
他笑得越发的嚣张,“你马上就会明白了,这两天无论任何人到你家中请你收留,千万要答应啊!”
他喝了一晚上的酒,第二天就告辞离去。
晚上,我就收了一个小丫鬟。
很有趣的小女孩,很瘦很小、脸上脏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说她会做饭,我就留下了她,洗干净后,越发显得她瘦,但是做菜的味道还可以。
有意思,这样乡野的地方,她怎么学会做这些菜的?莫非是官宦后代?可是听她的语气、似乎又不像、她的名字也是、柳舒眉、大家闺秀不会轻易告诉人家名字、她姓柳,而我字问柳,我想起三师兄的话,决定留下她。
她死活不想签死契,最后还是勉勉强强的签了,很不情愿似的低着头写自己的名字、她还识字。
十岁的女孩子那里来的这么多古怪?她的身世和她表现出来的东西完全不一样、她学什么都像是初学、但是学什么都很认真、小心翼翼又很努力的样子让人看了就觉得有趣。
她做菜不拘章法、什么都敢做、有些菜式我没吃过,味道倒还可以,她闲下来的时候就四处的找事情做,有一次我看她追着外院的白鹅满园子的跑,吵得我都从书房出来了。
后来发现她把白鹅的嘴绑起来拔毛,拿了一手的鹅毛不知道要干什么、还去偷拿我砚台里剩下的墨汁,真是服了她!
有的时候我在看书,她过来伺候笔墨,小心翼翼的说要学读书写字,我答应了,她学的很快、太快了,她学什么都很认真,真是有意思。
后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