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掀桌,斗翻腹黑王爷-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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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姨娘呢?”她看着对李恕没有什么心思,怕是更要早点为自己打算吧!
“说也奇怪,杜姨娘倒是没有什么动作,一直在屋里没有出来过。”容嬷嬷很是奇怪。
晏舞儿有些诧异,按理说,她才是那个走得最快的人,现在在府里干嘛?
“主子,我们也该准备准备了!”弄玉听了,也急得不行。容嬷嬷是府里的老人了,她都着急了,这件事情一定不会简单。
大难临头各自飞,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
晏舞儿也觉察到此事的非同小可,她忽然想到李恕有一次跟她说过一句话:
“若是一个仇人倚重你,却又防着你,你该怎么办?”
现在想来,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当今皇帝李章呢?如果是这样的话,李恕这一次真的是凶多吉少了,皇帝好不容易有一个能名正言顺除掉他的机会,怎么能放过呢?
“不许轻举妄动!要是我们都乱了,就更加给人口实了!”晏舞儿斩钉截铁地道,弄玉本来慌慌张张地往屋里跑,只得停下来。
“我出去看看,稍后回来再说,你们该干嘛干嘛,不要自乱了阵脚!”她安抚了几句,转身又走了出去,柳絮跟弄玉也跟在后面。
晏舞儿连忙赶到翠兰院,吴氏正在指挥丫鬟婆子们忙碌着,没有一个人招呼她。晏舞儿没有进去,这时候,她怕是也没有什么好的主意了。
“去杜姨娘那边!”晏舞儿吩咐柳絮和弄玉,想看看她是怎么想的。
杜月娘住的院子叫月华院,是个比较僻静的院子,距离翠兰院有一段很长的距离,晏舞儿让人回去抬了肩舆来,也坐了一盏盏茶的功夫才到。
站在门口的紫鹃看见晏舞儿,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大声喊道:“奴婢给晏夫人请安!”
“这么大声干嘛?”晏舞儿有些诧异,“你们姨娘呢?”
说着就推门走了进去。紫鹃阻拦不及,晏舞儿顺势就进了屋,忽然间一条黑影从她面前的窗边飞过,晏舞儿还没看清,那黑影就已经走远了。
刺客?还是其他什么人 ?'…'她的心里忽然想到这个,径直往内室走去。
“晏夫人,我正想去看你,没想到你先到了!”杜月娘从内室出来,直说刚才睡死了,没有听到声音。
“这大夏天的,没事就爱打个盹,我没有怪你!”晏舞儿见她好好的,就放了心。
“今日又是来给我送那个蛋糕的吗?”杜月娘看见她来,有些兴奋地问道。
晏舞儿脸绷了起来,故作生气状:“难道看到我,你就只想到蛋糕?”
“这个、对不起啊,因为你每次都派人送过来,我以为你又是因为这个来的呢。怎么,不是吗?”杜月娘笑着道,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
“听说王爷出事了,我想问问你有什么打算?”晏舞儿叹了口气,说明自己的来意。
本来王府不是她当家做主,但是主事之人一点也不出力,少不得让她们自己想办法了。不管如何,至少保住裕王府,他们才有保障。
杜月娘扶着晏舞儿在她的榻上坐下,淡淡道:“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啊!倒是不用太操心,咱们裕王爷若是连这件事情都摆不平,也就不配做这个王爷了!”
晏舞儿看她很是淡然,心下很是奇怪,她对裕王的了解到底有多深,以至于如此的处变不惊,镇定自若。
“你有把握?”她看向她。
“没有!”杜月娘摇头,却依旧平静,“但我相信他!”
杜月娘对李恕的了解说不上多少,但是他一直是个有勇有谋之人,运筹帷幄之中,这样的状况他一定早就预料到了,只是事情到底怎么样了还不好说。
江州,大雨果真如裕王所说,在三日后傍晚如期而至,虎威营全军上下都惊异于他的预言竟然这么准确。
尽管李恕和魏虎已经全力带领士兵和民工开挖河道了,但是暴雨来得太突然了,下午还是艳阳高照,日头刚刚偏西,天色忽然暗下来,电闪雷鸣,瓢泼大雨哗啦啦地下起来,众人还来不及避雨,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李恕命人取来早已准备好的雨具,自己也戴上竹笠穿上蓑衣指挥众人将还未来得及运走的土石运走,不然好不容易挖深的河道又会被堵上。
最后,碍于雨势太猛,所有人不得不暂时撤离,等候雨势减小些再做打算。
谁知,这暴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丝毫没有减小的势头,李恕有些坐不住了。
“王爷,雨这么大,今日就不要去河堤上视察了吧!”李易瞧见他穿起一件雨披,上前道。
“不行,工期已经耽误了,我还是去看看才放心。”李恕却径直往外面走,步履有些沉重。
因为谣言事件,之前虽然贴出了告示,但是前来应征的百姓不多,光靠虎威营的将士和他的亲兵们,只抢通了一部分河道,有些河道曲里拐弯,还来不及疏通,一旦决口就不堪设想。
李易见他执意要出去,连忙取来雨具,换上长靴子,李恕急急地往外走,一边吩咐着:“魏虎,你带领几队人马分别去各处视察,有情况立即回禀!”
魏虎也是心急如焚,立马出了门,李恕刚刚抵达河堤上,就见黑压压围了一群人,大步走上前。
“让开,王爷来了!”有亲兵大声喊道,人们自觉地站在两边,让开一条道。
忽然,一个人朝李恕扑来,抓住他的衣裳跪倒在地,一面哭诉:“王爷,求求您救救我老伴儿和儿子吧,他快要不行了!”
一面说,一面在泥泞的堤岸上就磕起头来,李恕薄唇抿起,抬头就看见了前面躺着的一个身影。
老妇还在一旁哭道;“他们死了,我也不活了!”
李恕没说话,抬脚就往前走,老妇还紧拉着他不肯放手,李易一把扯开吼道:“你不想要王爷给你做主了?!”
老妇连忙松开手,唯唯诺诺地站起来,跟着李恕走到了堤岸的一头。
地上躺着一老一少两个,李恕挨个探了下鼻息,都已经没有了呼吸,那个老的身体冰凉,像是已经死去一些时候了。
他又来到年轻一个的身边,他的身子还有点温度,明显比老汉落水晚。
“多久了?”李恕冷冷地问。
“回王爷,刚捞上来。只是老的已经落水有一阵了,这小伙子下去还不久。”一名士兵回到。
“我的儿啊!你死了娘怎么办啊?老伴儿,你也丢下我!”老妇扑在那人身上,呜呜痛苦起来。
“让开!”李恕忽然拉开她,抓住将小伙的腿子一把提起来,用力抖动着。
“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孩儿!”老妇被他的样子吓着了,扑上去就要拉人。
李易见状,连忙上前拉开妇人:“别吵,王爷在救人呢!”
老妇被他拉开,碰不到儿子的身体,嚎啕大哭,李恕根本没有理她,一手倒提着人,一手从他的腹部往下运气,再翻转至其后背猛地一拍,“哇——”的一声,小伙子的口中呕出一大滩水,身体猛烈地抽搐了一阵,躺在地上不动了。
“你杀了我儿子!你还我儿子的命来!”老夫人状若疯癫,不管不顾地向李恕扑去,双手不停地厮打着。
李恕捉住她的手,冷冷道:“放手,不想他死,立即掐人中!”
本来他可以吩咐其他人去做,但是目前这个妇人已经失控了,那是她的儿子,就让她自己来吧。
老妇听他如此说,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最后听话地上去卡住了儿子的穴位,不多时,只见小伙子眼珠子微微转了下,幽幽醒转。
“娘~”他虚弱地唤了声,“爹呢?”
老妇已经泣不成声,默默地拉着儿子的手落泪。
小伙子似乎明白了,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本王不是吩咐过守好河堤,不得让老百姓上这里来吗?”李恕看了眼左右,眸色发冷。
所有人都缄默不语,低低地垂下了头不敢看他。
那老妇渐渐平静下来,头上身上已经被大雨浇得湿透,看着甚是狼狈。
她起身来到李恕跟前跪下,后悔万分:“王爷,多谢王爷的救命之恩,都是我们自己不好,贪图一点小便宜,断送了他爹的性命!”
她一边哭一边说,众人才得知,老妇原是帮一家大户人家干活,那家人要找人去对岸取东西,风大雨大没有人敢过河,她看着报酬丰厚,就回家求了老伴儿跑这一趟。
老伴儿自小在沂河畔长大,水性极好,撑船的技术也很好,便没有推辞。趁着巡逻的士兵走开的空隙,悄悄解了自家靠在岸边的船。
谁知,船刚离岸,就被一阵风浪刮翻,老妇的儿子担心父亲出事,追了出来,正好看到父亲落水,跳下去救他,却没有找到,幸好巡逻的虎威营士兵路过救起了他。
得知父亲已经去了,小伙子闭了闭眼,眼角有泪水滑落。
李恕听得眉头直皱,李易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吼道:“荒唐!这么大的雨,你们不要命啊!”
老妇被吼得缩了下身子,一边哭一边道:“军爷不知,那贵人给了十两银子,有了这十两银子,我儿就能娶上媳妇了!只是没想到,我老伴儿一向水性好,比这更厉害的阵势也见过不少,这回竟然枉送了性命!”
她追悔莫及,却无法挽回老汉的性命,她实在是想不透,以往也不是没遇到过这样大的雨,凭着一身好水性在这沂河里风里来雨里去,今日就不行了。
李恕命人将老妇母子挤她老伴儿的尸体送回了家,正准备回去,远远地见魏虎急匆匆地跑来。
“王爷,不好了,南堤决口了,已经淹没了好些良田和民房,还有难民涌进了城里,眼下该怎么办?”魏虎焦急不已,打仗他是一把好手,处理这类突发事件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097 回京
李恕脸色越来越冷峻,眼中冒着出熊熊怒火,事情发生得真够巧的,几个地方接连发生紧急情况,看来是有人想借着这天灾,让他出事,他还就偏偏不让他如愿。殢殩獍午
“魏虎别急,有人正想看你我的笑话呢!”他勾唇冷笑,闪电照着他的脸,仿佛地狱之神一般冷绝无情。
魏虎听他一说,明显放心不少。他擅长行军作战,对于这些尔虞我诈之事不了解,李恕很冷静,他就有了主心骨,眼睛望着他,就等着他发号施令。
“百夫长何在?”他大声喊,立即有几名军官出列听令。
“以一百人一队,每两队协同作战,做好堵决口和疏散群众的准备,另外,亲兵营立即去城里各大药铺搜罗风寒驱毒之类的药物,别让人捷足先登了!”
他冷静有条理的吩咐,将士们有了明确的目的,不用像无头苍蝇一般乱窜,立马各就各位,瞬间河堤上只有李恕和李易及几名随身跟随的亲卫。
“王爷,今天真是背得很,怎么会接连发生这么多事?”李易恼火地道。
“哼,不只是天灾,还有人祸,此事,恐怕还得出动咱们自己的力量才行。”李恕嘴角抿起,一双眼眸望向远处。雨水毫不减势,兜头浇下,他却没有一丝退缩,大步往前走去。
果然不出李恕的预料,城里药铺纷纷关上了门,或者就是所需药草已经卖完,派出去的士兵垂头丧气地回到营地,只有几个小包的药物。
李恕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命令士兵们如期在营地前面的空地上搭起了灶,此时,雨势已经减少了许多,大铁锅架上,火也升起来,开始准备熬药。
锅里的水已经煮开了,却只有几小包药,火头军为难地看着,不知道要如何做,最后还是将所有药物放进一口大锅里。
“将军,外面有几个商人,据说是来献药的!”一名士兵兴冲冲地禀报。
李恕唇角微弯,吩咐道:“快请进来,重金酬谢!”
很快,几名商人进来,李恕一一查看,满意地点头:“如此爱心人士,日后本王必禀明圣上,各位的善举,应该大大地推崇!”
暴雨终于停了,决口处也因得到及时的修补,并未造成大的人员伤亡,拥进城里的群众衣食无忧,得到了安抚,还免费饮用了药物,脸伤寒治病都极少,此次危机算是真正解除了。
李恕又命手下加紧排查隐患,持续了半个多月的汛期结束了,也没有再出现人员伤亡,在当地官府的协助下,受灾的群众得到了安抚,事情总算是告一个段落。
即将启程回京,李恕心头轻松不少,只是江州的的事情明显是有人做了手脚,按理说他该查清此事再走,不然日后还会有麻烦的。
但是,他收到消息,上京城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了,不少人因为所谓的河神发怒,天降暴雨,以致百姓受灾严重,流离失所。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此次有人算是找到知音了。皇帝对他猜疑已久,想必一听就信了吧。
恕脸接脸熊。“王爷,已经准备妥当,明日便可返京!”李易进了营帐,见他沉思,轻声道。
“好,明日一早便启程,另外,江州城里的黑手还需好好查明,都安排好了吗?”
“王爷放心,此事已安排了妥当之人去查,到时候一定会揪出这个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