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腹黑毒妻-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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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也不如,然而兰令月却是为了这个宁晓海,来得罪西域权贵,铸下大错。阙妙朱几乎可以想象,兰令月回到了敦煌,兰因月的脸色会是多么的难看,多么的不悦。
只要一想到这里,阙妙朱唇角就是多了几分笑容。
就在这个时候,杨丹却也是已经到了。仍然是那俊雅而优美的身影,仍然是戴着一片面纱,却也是掩不住眼前男子的美姿容。就算此时此刻,阙妙朱的心弦却也是不由得仿佛被人拨动了一般,顿时生出了几许异样。眼前男子总是如此的气定神闲,仿佛发生了事情,都是不足以让杨丹动容的。这也是让阙妙朱心中顿时生出了几分难解的滋味。
特别是杨丹每次出场,身边除了利落的侍卫,还有几名清甜俏丽的美婢。
虽然杨丹并没有和这些婢女暧昧什么,可是阙妙朱看在眼里,心里还是禁不住有些不是滋味的。
但凡出现在杨丹身边的女人,阙妙朱都是有些不待见。
况且那些美婢也都罢了,最重要的则是兰令月。虽然杨丹有时说话让人分辨不清真假,然而阙妙朱却总是觉得,杨丹是对兰令月有一种奇妙的不同。
哼自己看重的男子,就是只应该被自己所拥有,阙妙朱心中顿时窜出了几许火气,这兰令月她不配!
看到杨丹走来,阙妙朱一行礼,那长长的衣袖飞舞,仿佛彩色斑斓的蝶儿,令人见之就觉得有一种极为飘逸的美感了。那额上的朱砂,宛如毒蛇顶上的丹红,艳煞煞之中分明透出了几许狠辣之意。纵然阙妙朱没有揭开面上的轻纱,可是仍然给人一种活色生香的感觉。
然而阙妙朱看着杨丹的眼神之中,却是分明透出了几许挑衅之意。这个男人玩弄欲擒故纵,已经是让阙妙朱有些腻味了,她的内心之中早就在盘算,自己这一次一定要将这个不驯的杨丹给彻底驯服了!
杨丹唇瓣溢出的笑容却是糅合成了一丝惊心动魄的美感,只可惜隐藏在面纱之后无人察觉。
而杨丹一边潇洒的走到了自己位置之上,一边看着阙妙朱的表演。只见阙妙朱唇瓣带笑,冷冰冰的说道:“而你这位所谓月氏小姐,究竟是何身份?是卑贱的歌女,还是不知从哪里买来的粉头?然后就穿上了锦衣华服,随意摆布别人。你以为阙氏就是如此能容你欺辱?你那一身锦衣华服,我能生生给你剥了去!我看你还是交代,谁才是你的主使之人。”
虽然众人都不会相信,眼前这个美丽的月蓝只是一个假货。只是对于阙妙朱的性子,他们还是知晓几分的。阙妙朱那可是个手段残忍,且处事厉害的人物,如今她既已说到了此处,又怎么会无的放矢?
可见这眼前美丽的月蓝,必定是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了,说不定她当真是有什么问题也说不定。
面对那些质疑、鄙夷的目光,月蓝神色却也是颇为沉静,忽的抬起头来,笑吟吟说道:“兰大小姐!”
阙妙朱虽然料不到月蓝居然如此轻易便招供,却也是不由得听得眼前一亮了,她顿时厉声说道:“你是说是兰令月教唆于你,并且让你欺骗在场各位西域豪客!各位可是听清楚了?”
阙妙朱的话确实是非常有煽动力,她一番话说下来,也确实让在场之人禁不住被煽动了几分,只觉得自己当真是被兰令月侮辱戏弄了也是有的。
月蓝轻轻一笑,目光凝视在自己的手指之间,那粉嫩娇嫩的手指上,正好带着一枚兰花戒指。那兰花乃是白玉雕琢而成的,给人以栩栩如生之感。她乌黑的发丝轻轻的垂在脸边,显得那般的宁静不俗,不知如何,到了这个时候,她身上的姣好味道也是阙妙朱无法压制的。
“阙三小姐说笑了,我何时说指使之人是兰大小姐,我只是提醒阙三小姐一声。在你费心污蔑别人时候,正主可是来了。”
阙妙朱万万不曾料到月蓝竟然会这么说,这不知从哪里来的妓子粉头,竟然是这般无礼。
然而阙妙朱却也是禁不住猛然回头,她果然看到兰令月出现在众人面前!
此刻的兰令月,显然已经不是沈姑姑的打扮。她一身盛装,可是眉宇之间却也泛起了一丝淡淡的冷漠味道。若说她的容貌是如牡丹花般艳丽,偏生在她的眼中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冷意。看到她的人顿时禁不住将她拿出来和阙妙朱进行比较,阙妙朱笑语嫣然,自信而锐利。而兰令月显然则是不同的,她容貌是可人的,样子是动人的,可是却隐隐有一种孤傲的感觉。若说阙妙朱给人的压迫力是富贵风流,而兰令月给人的压迫力则是浓浓的锋锐,让人顿时生出锋锐如刀的这般感觉。
而伴随在兰令月身后的,仍然是那个乌色衣衫,给人以乌衣风流美感的男子。墨舒的面容虽然少了几分血色,却也是仍然是有着令在场众人迷醉的魅力。特别是联想到兰因月喜爱养男宠的传闻,在场女子都是又羡又嫉,只恐怕兰令月也有与她母亲一般毛病吧。
而随着兰令月眼波轻轻流转,那玉容之上却好似有一丝清光从兰令月的面颊之上流过!
随即兰令月却是不管不顾,走至了月蓝面前。
那众人尊敬之极的月蓝小姐,这些日子被追捧无数的月蓝小姐,如今却是盈盈站起身,侧过身一福。她竟然给一个被阙氏逐出斗宝大会的下贱质子给让座。
众人顿时一惊,鸦雀无声。
方才众人还有几分疑惑,如今兰令月却仿若不管不顾,竟似硬生生的当众打脸!
在场之人的面色也是变得极为精彩,神色各异。
如此直接,如此粗暴,竟然生生引得现场安静下来。这兰令月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成算。
月蓝则仍然气定神闲,却亲自举起了酒壶,给兰令月倒了一杯酒。
这酒自然是上等的,然而这倒酒之事原本应该下人来做,月蓝这般行事,真可谓是直接将真相公诸于众了。
而兰令月也不得不从心里称赞月蓝是个人才,她扮演高高在上的月氏公主羞涩腼腆,高贵大方,如今又能坦然自若表演好自己的角色,那就是趁机捧捧自己。
阙妙朱却也是有些呆怔,这个兰令月也是未免太过于胆大包天,不将在场诸位给放在眼里。与此同时,阙妙朱心下也顿时生出了滔天怒火!
“兰令月,你做下了这等事情,居然还肆无忌惮,莫非不将在场诸位放在眼里。不错兰氏在敦煌也不容小视。可是也是容不得你们一手遮天。”
阙妙朱巧舌如簧,极尽挑拨之能事,且言辞锐利,有咄咄逼人的姿态。而兰令月却是轻轻的叹息了一声,伸手轻轻的捏住了一枚白玉色般的杯子。
今日这阙氏招待西域贵客,一器一物都是极好的。而兰令月手中的杯子也是最为上等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并且质地细腻,分明生出了几分秀润的光彩。
众人看着兰令月这般动作,不知为何,竟然觉得兰令月的这种姿态是极美的,美得仿佛是一副画,让人不忍破坏。
兰令月凝视着手中玉杯,口中缓缓说道:“阙三小姐果然很会说话。”
随即她当着众人的面,缓缓的,用力的将这枚玉杯摔得粉碎!
那玉杯清脆的声音顿时回荡在众人耳边,方才兰令月举止还如此柔缓,谁也不曾料到她突然就来这样子的一个动作。
“阙妙朱,今日你若以势压人,我兰氏也不容欺辱。我身边所带的侍卫虽然不多,但是也能够为我战死在这里。若是你继续这般惺惺作态,我也陪你讲讲道理。说到讲道理,我兰令月自认也是一个很会讲道理的人。”
阙妙朱容色微凛,却也是冷声说道:“你兰令月弄出一个假货,坏我阙氏此处聚会的规矩,挑衅在先,又能有什么道理?”
“假货?”
兰令月微微一笑:“阙三小姐你话也不用说得太难听了,今日我说月蓝是真的,你说这位月离却是真的。既然各执一词,不若拿出证据出来又如何?月蓝身上有月氏火焰令,这可是阙三小姐你自己亲手验证的,不知这位月离公子,又有什么凭证?”
阙妙朱皱眉:“兰令月,你如此姿态,你分明已经承认——”
兰令月无辜说道:“我承认什么?只是月蓝小姐极有教养,并且十分客气给我让了位置,又给我倒了这么一杯酒。我自然承情,若有人往她身上泼污水,我当然要帮衬一二。”
流氓!在场之人心中顿时想到了这个词。这个兰令月,也实在是太过于流氓。
月离面颊顿时涨的通红:“我们月氏的火焰令,乃是被不肖子孙给偷了去,故此方才失落在外。所以鸡鸣狗盗之徒,方才能拥有这枚印章。”
实则此物乃是月氏一名不肖子孙给输掉了,不过此事乃是阙氏的耻辱,月离自然是不是很愿意提起来的。
“这位月离公子乃是我专程从月氏请来,他的身份,我自然是能保证。”阙妙朱也补了一句。
“那也真是太巧,阙三小姐可知我们兰家与月氏也是一贯相熟的,并且这位月蓝小姐也是我专程从月氏请来,她的身份,我自然能保证。月氏如今少与外界接触,只恐阙三小姐也少见月氏之人,说不准认错了也是不一定。”
兰令月谈笑嫣然,缓缓说道:“既然各执一词,就不知三小姐能拿出什么证据,能让我心服口服。”
阙妙朱却也为之语塞,她只是匆匆将月离给接过来,哪里又还想了那么多?
兰令月乘胜追击:“相反月蓝不但有这火焰令,还有阙氏亲赐的玉牌一枚。而这枚玉牌正是阙氏制作,作为各位参加斗宝大会的凭证。而这块玉牌,同样也是被阙三小姐你亲手检验过的,自然也是检验出了,这枚玉牌乃是真物。那就不知道,这位月离公子,可有这枚玉牌?不会连这块玉牌,同样也不曾在月氏了吧。”
月离冷哼:“你们处心积虑,设下这般圈套,自然是处处算计。”
兰令月随手将那枚玉牌扔在了桌子上,轻佻之意展露无遗:“如此说来,这位月离公子实则就没有这样子一枚玉牌了?参加斗宝大会的客人自然需要这样子一块玉牌方才有资格入内,若是没有,作为有资格主人身边的随从、晚辈,也是能到此处。既然这位月离公子没有玉牌,不知你是在场哪一位的随从、晚辈?”
月离更不是滋味:“兰令月,你,你不要辱人太甚!”
兰令月轻轻一拍手:“如此说来,你既没有玉牌,又不是哪一位的侍从、晚辈,又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月离更是面红耳赤,蓦然拂袖而去。
便是月氏没落了,他也还是有几分先祖传下来的傲气的。眼见月离拂袖而去,阙妙朱一时也是无语。
这些月氏族人,实则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枉费自己心思。有自己在这里,便是月离真没有玉牌,也是能顺利留在这里。只是这月离脸皮太薄,受不得这一两句重话,竟然去了。如今自己倒少了几分底气了,这也实在是让阙妙朱恨铁不成钢。
偏生兰令月还一副我便是说谎也极为有理的样子,却也是让阙妙朱为之气结。
更不必提兰令月还笑吟吟的在阙妙朱耳边说道:“阙三小姐便是要将人逐走,下次还是要证据周全才是,免得得罪可宾客,我也为阙氏担心啊。”
听到兰令月这般说辞,阙妙朱面上恨色更是加深了几分。
众人也是对兰令月的口舌另眼相看,这般锐利讨巧,只恐怕黑的也是能被她说成白的。
这一次阙氏的面子,确实是大为受损了。阙妙朱掩下了心中杀意,心忖自己失策竟然让兰令月鼓动舌头将那真正的月氏族人给说走了。如今自己再与兰令月争执,却也只是纠缠不休,只是让外人看了笑话,平白闹得这次斗宝大会沦为别人的笑柄罢了。
随即阙妙朱又扫了岚一眼,若要杀死兰令月,让岚出手便可了。光明圣教的杀手可谓是防不胜防,有这些人出手,阙妙朱也相信兰令月必定是会难逃一劫!
想到此处,阙妙朱的神色也是定然了几分,只回到了自己位置之上,做到了那若无其事的态度。方才她还气急败坏的模样,如今却是一派大方,别人看在眼中,无不佩服阙妙朱可谓心机了得,能屈能伸了。
阙妙朱一想到这次阙氏准备展出的宝物,她面颊之上也是不由得顿时多了几分笑容。
待自己将此物展出,想必也能风光一番了。
兰令月浅浅一笑,举起了酒杯,顿时将杯中的葡萄酒水一饮而尽。阙妙朱也许以为,自己让她颜面尽失,只是做到了如此而已,可是她待会却会让阙妙朱知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回击。
阙妙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