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梯狂妃战神-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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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兰斯轻轻蹙眉，片刻便松开了，“应该是不会威胁到生命，至于不去做的后果……可能会悔恨终身吧。”
“那就让她终身都没有悔恨的时间。”坚定地说完，卡尔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跟吉罗德一伙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的黎雅，“黎雅，过来，要走了。”
“诶？啊……哦。”黎雅一愣，左右看了看，跑到卡尔身边，跟着往前走。
等会不是要一起行动吗？干什么还要叫她先过来？闲杂人等太多，未免节外生枝，黎雅只能乖乖地跟着。
兰斯一愣。他没想到卡尔的回答竟然会那样强硬，不过，这样才是卡尔的风格不是吗？
既然这是他的神明坚定的愿望，那么，他也无法置之不理，再想想办法吧。
国王陛下看着前面两个人的背影，笑了笑，笑容中有些安慰，也有些苦涩。若是当年他有卡尔这份坚定，如今，他是不是就不会这么孤独了？若是当年……
071 祭祀庆典（2）
“黎雅。1”巡城的队伍即将离开大神庙的时候，兰斯突然跑到黎雅、马卡斯和萨恩的身边。
“怎么了？”
“黎雅，你跟萨恩在前面领队，马卡斯驾车，是吗？”
“嗯。大祭司王有什么要交代的事情吗？”马卡斯挑眉。
“刚刚国王陛下说，最后的巡城临时改动一下，让殿下到哈图萨的每一个神殿去一趟，各个神殿的大祭司长会在门口等着你们。而且，我跟你们同行。”
“去接受神的赐福？”马卡斯有些惊讶，“要是每个神殿都去的话，这阵仗可要赶上劳恩塔吏亚什哈什节了，陛下的意思是……？”
劳恩塔吏亚什哈什节，赫梯人最为隆重和规模宏大的节日活动之一，是国王远征归来之后举行的庆典活动，整个过程就是向赫梯所供奉的各个神明致谢、祈福，寻求庇佑。而其他时候，战争后的致谢和祈福都只在大神庙或者战神神殿，这也是要根据战役大小和领兵主帅来决定的。
今天陛下竟然下达这样的指示，并且还要求大祭司王同行，这是什么意思？
“陛下的想法哪是我们能猜透的？”兰斯拍了拍马卡斯的肩膀，“但是陛下不会害殿下就是了。征服了整个巴比伦王国，这场战役对于赫梯来说也是意义重大的，感谢诸神庇佑也是有道理的，无需太 担心。”
“那……兰斯和马卡斯跟殿下一起乘车吧，还是由我和萨恩来领路。”黎雅果断地作出了决定。
“嗯，这是哈图萨城中大小神庙的分布图，你照着这个顺序领路就可以了。”兰斯塞给黎雅一副地图。
黎雅接过来打开一看，立刻就无语了。这简笔画画得也太简单了点吧？就算毕加索也画不出这么模糊抽象的东西啊！
萨恩凑过头来一看，“噗嗤”一声乐了。
“怎么了？”兰斯能感觉到黎雅和萨恩的情绪，可是，这地图是有什么不对的吗？
“监军大人，怎么了？”吉罗德他们见黎雅跟大祭司王一起说着什么，还露出了无奈、郁闷、麻烦、厌恶的情绪，于是就都凑过来了。
马车上，卡尔喝着葡萄酒，看着聚集在一起的几个人，挑眉。
是遇上麻烦了吗？兰斯这厮又想玩什么花招了？不过，黎雅应该能应付吧。
于是，卡尔继续淡定地喝酒，偶尔丢一颗葡萄进嘴里，悠闲自在。
“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我应该学习一下看图说话的能力。”黎雅将手上的地图丢给吉罗德，无奈地笑笑。
吉罗德抖开地图一看，也笑了。
“哈哈，的确是啊，看惯了咱们监军大人画的地图，这种的，还真是有点看不明白了啊。”看完了，吉罗德就又将地图丢了回去。
黎雅伸手，一把抓住地图。
“今天完事了，让你们殿下把这地图的画法推广一下，不然就这破玩意，鬼才明白上面画的什么。”冲天翻个白眼，“别扯了，都赶紧上马，差不多该出发了！”
“是！”
黎雅一挥手，一声令下，不管是萨恩还是吉罗德，全部应和一声，然后动作迅速地翻身上马。
兰斯感受着各方的动作，有些惊讶这些将军竟然会听黎雅的命令。不过那声“监军大人”是怎么回事？直觉告诉兰斯这之前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情，而兰斯错过了。
不行，等一下要让卡尔和马卡斯给他讲讲。
“大祭司王，请上车。”马卡斯扶着兰斯登上马车。
“你怎么上来了？”看见兰斯上车，卡尔一愣，然后随手抓了软榻上的一个靠垫丢给兰斯。
“我怎么不能上来了？我可是有国王陛下的口谕。”兰斯抓住被丢过来的靠垫，惬意地在矮桌边坐了下来，伸手就抓起一串葡萄，一颗颗摘下来丢进嘴里，速度极快。
“啧，真想知道你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卡尔剜兰斯一眼，继续喝自己的酒。1
你说他瞎吧，他偏偏行动自如，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没看他连葡萄皮都能精准地丢进装果皮的盘子里了嘛。可你若说他不瞎吧，他那双眼睛确实就是看不见的。真是个神奇的人。
“怎么回事？我也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天知道突然什么都看不见的那天他有多害怕，可是当他发现及时眼睛看不见，也不妨碍他对周遭的环境、周围的人做出判断，明明眼前是一片漆黑，可是好像所有的景象都以某种方式流入脑中，形成画面。无法改变，也不知道怎么去改变，之后过了很长时间，兰斯就逐渐习惯了。
“父王说什么了？”
车队已经开始移动，卡尔瞄了一眼左前方的黎雅，小女人似乎拿着张羊皮正在研究什么，很是苦恼的样子，还有些烦躁。
“你给黎雅的是什么？”
“你让我先回答哪个？”兰斯挑眉，语气有些戏谑。
“按照顺序。”
在大神庙里呆了那么多年，怎么就没让兰斯学会清心寡欲？爱看戏的得瑟劲怎么就没被磨一磨呢？
“你怎么还是那么无趣？怪不得黎雅不要你。”兰斯撇嘴。
“……滚下去！”这话刚好戳到卡尔痛脚，因此卡尔毫不客气地狠狠瞪了兰斯一眼。
“唔……”兰斯有木有样地抻着脖子往马车下面看了看，“滚下去太危险了，你确定你舍得我就这么滚下去？万一脸先着地了怎么办？那赫梯可就又少了一个美男子，该有多少女人伤心欲绝啊。”
“闭上你的嘴！在大神庙里把你憋死了是不是？”几年不见，兰斯还是一如既往地聒噪。
“嗯，是这样的。”兰斯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天天呆在大神庙里，我除了像个精神病一样跟石像说话，哪还有人陪我说话了？那些呆子天天神啊神啊的，蠢死了。”
“大祭司王说这种话，你可要小心点。”卡尔斜倚在软榻上，一边喝酒一边看着黎雅的背影。
不论什么时候看，都觉得黎雅是小小的一只啊，怎么就养不大呢？一日三餐，他都嘱咐艾达按照黎雅的口味去做，并且偷偷地增加黎雅的饭量，因为只要合胃口，黎雅就都会吃下去，多一点或者少一点她都不会察觉到。
不过养了这么久，还是小小的。果然参加巴比伦战争的时候，消耗了太多能量了？
“啊，对了对了，有件事情我很感兴趣。”一串葡萄，在兰斯手上呆了不到五分钟，就只剩茎了。
“什么事？”估计不是什么有意义的事情。
“吉罗德将军喊黎雅监军大人是怎么回事？而且那几个将军似乎都挺敬重黎雅的，怎么回事？”
“马卡斯，你来讲。”果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卡尔放松身体，单手支头，慵懒地侧躺在软榻上。
马车上，马卡斯无奈，只能开始给兰斯讲故事。而马车下边，一左一右负责领路的萨恩和黎雅走着走着就聚到一起去了，凑在一起说些没用的话。跟在马车后边的十个人也都走得没了队形，不是凑在一起聊天，就是跟路边的姑娘们互动一下。
因为是庆典，这巡城也不是一件多严肃的事情，主要就是为了让百姓认识一下带给赫梯荣耀的勇士们。而百姓们也会以各种各样的形式表达他们的崇敬和憧憬，撒花瓣送花丢手绢什么的都是小伎俩，有更加热情奔放的姑娘，已经走出人群，跟随着卡尔的队伍载歌载舞。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不一会儿，队伍的前前后后就都是欢歌热舞的男男女女，欢腾一片。
被这欢乐幸福的气氛带动着，黎雅也心情大好，脸上的笑容灿烂而甜美，可笑着笑着，黎雅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于是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变成了一副严肃的样子。
“怎么了黎雅？肚子疼吗？”就在黎雅身边的萨恩自然是注意到了黎雅瞬间的巨变。
“……”黎雅偏头无奈地看了萨恩一眼。他是怎么想到肚子疼的？
黎雅挥手招来守在一边的士兵，低语几句，那士兵便点点头跑开了，不一会儿，十二名士兵加入了巡城的队伍，分为两队，走在马车两边。
“黎雅是怕有人趁乱……”萨恩挑眉。
“嗯，有备无患。”黎雅回头，看向马车里面。
刚好马车里的三个人察觉到两边多了人，正齐齐看向黎雅，黎雅比了个手势，卡尔和马卡斯便点点头，重新放松下来。
“嗯？怎么了？”兰斯挑眉，有些不满。
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两个人突然间紧张起来，又突然放松了呢？欺负他看不见吗？
“没什么。黎雅调了十二个士兵护在马车两边。”
巡城的队伍里，虽然都是征战沙场的猛将，可是他本人坐在马车里，其余十二个都分散开来，若真要是发生点什么，这十二个人一定来不及接应，他本人是没什么问题，但是马卡斯和兰斯就不行了，若是保护不及时，这两个人可是很容易被杀掉的。
有备无患吗？
“若真是有人选在这样的庆典下手，那还真是在找死啊。”兰斯不以为意地笑笑。
对于赫梯人来说，庆祝胜利的时刻是十分重要的，因为胜利是勇者的荣耀，是好战的赫梯人看得比生命更加重要的，尊严、荣耀，其次才是生命。所以选择在欢庆胜利的时候对赫梯帝国的勇士们下手，就要做好被赫梯人全国截杀的准备。
“那可说不准。”又不是要本人亲自出来刺杀，谁还不会找两个替死鬼啊？
卡尔撩开纱幔前后看了看。
无怪乎黎雅要担心了，这场面，何止是热闹啊，简直就是混乱了，尤其是后边的吉罗德等人几乎就是跟姑娘们玩到一块去了，警戒心什么的，早就不知道给扔哪了吧。
再扭头看走在前面的黎雅，没有了刚才跟卡尔聊天的轻松愉快，正转着头看来看去的，似乎是在观察周围的环境。
唉……怎么他就没培养出一个这样全能的人才？不过现在也不错，别人培养好了的，他就直接扣下了，省时省力省心。嗯，这感觉不错，不知道黎雅之前的主人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怄死。
说起来，黎雅的原主到底是谁？这个他很在意啊，怎么说，他也要当面正式提出跟对方要人的请求。
“殿下。”萨恩豪放的声音打断了卡尔的思考。
“嗯？”卡尔抬头。
“到了。”萨恩微微一偏头，所指的方向刚好是一个小神殿。
神殿的门口，一个大祭司长带着该神殿中的半数神职人员恭候着，还有乐师在一旁奏乐，因为是在室外，所以乐声的环绕没那么强，少了几分神圣，多了几分亲近。
马卡斯迅速跳下马车，先扶着兰斯下车，然后扶了卡尔下车。
十二名勇士也全都下马，跟在卡尔身后。
“啧，麻烦死了。”凑到黎雅身边的时候，吉罗德小声抱怨一句。
黎雅笑了笑。她也觉得麻烦死了，可是没办法，看那地图上，还有八个这样的小神殿。看来今天是要在外边晃悠到晚上了。
在这里进行的仪式就简单多了，算上卡尔和马卡斯，他们十四个人只要老老实实地站着就可以了，由兰斯充当中间人一样的角色，跟大祭司长一阵嘀嘀咕咕，然后就结束了。
黎雅趁机跟吉罗德他们碰了个头，给几个人一个提醒，让他们别光顾着玩，也戒备着点，然后一行人该上车的上车，该上马的上马，继续晃荡。
“我说卡尔，你不叫黎雅上来坐回吗？”
下午四点左右，一行人才走完五个小神殿，也就是说，还剩三个。
黎雅他们已经在马上坐了一天了，其余几个男人是什么感觉兰斯不会考虑，但是小小的黎雅，兰斯却禁不住有些担心。就那小身板，这样折腾上一天，能受得了吗？
虽然是挺马卡斯讲了黎雅在战争中的壮举，可是兰斯还是无法想象，毕竟黎雅看起来太脆弱了。
“大祭司王多虑了，现在您或许应该担心其他几个人。”
马卡斯向后看了看，果然已经有两三个人露出恹恹的表情，手总是不自觉地在大腿上揉捏。在马上坐得久了，大腿内侧头磨红了。
“卡尔，不懂得怜香惜玉，可是讨不到女人欢心的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