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女强人:在逃皇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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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
“她……”楚怀则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迟疑了片刻才说道:“儿臣去的晚了,她已经随着三皇兄去了前线……”
“女子,如何上得前线?”皇后有些错愕,但脸上的笑容依旧温柔,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笑道,“人个有命,尤其是婚恋之事,只叹则儿与那位姑娘缘分未到吧。”
她虽然望着楚怀则,可是眼眸的余光却不断瞥向那明黄色的床帐。楚怀则看到了,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顺着皇后的意思说下去。
“悉华她……从未喜欢过儿臣,这一切不过是儿臣的一厢情愿罢了……”这叹息倒不是假的,眸中的自嘲与哀伤更不是假的,虽然无数次向月悉华说过喜欢,可都是开玩笑的语气,还从未如此认真地谈过此事。
之所以不说,是怕被丽人拒绝。
可是此刻,他连被拒绝的机会也没有了……他早该明白的,更不该和楚怀昀抢爱人,可是感情一事,又有谁能讲得清楚,分得干脆!
夜空中繁星点点,星辰连成一片组成这浩瀚晴空,月光皎洁清丽洒落在边关的每一处,映出帐外草地上的夜露,晶莹剔透。又有月光穿透厚重的营帐,落在静谧的床帐上。
修长莹润的指尖自丽人娇嫩的皮肤上划过,淡淡的药香味在两人鼻尖萦绕盘旋,玉指在丽人背上揉搓,直到药膏尽数被吸收,他这才又伸出指尖挑起一坨药膏,换一个地方继续擦拭。
擦着擦着,便也擦出灼人的热度来,楚怀昀深吸一口气,强硬地压制住在四肢百骸流窜的热流,微笑道:“九弟这药膏确实有用,抹了这些日子悉华身上的疤痕好了许多。”声音暗沉喑哑。
月悉华侧了身,她看不到月光明亮清丽,却能听出男人隐藏在话语之下的欲望,还有在那双开始时涂药,后来就放弃了初衷转到其他方向的罪恶的大手。
一双柳眉蹙起,她面颊一红,扯过被子将自己包裹严实转到墙里面睡去,对男人的骚扰置之不理。
头顶传来几声促狭的调笑声,下一刻,紧裹在身上的被子被男人缓缓掀开,他凑近了用下巴在她的发丝上脖颈处摩挲,语气带着委屈讨好的意味:“悉华不能总是这样,把人的火挑起来就转身睡去。”
灼热的鼻息喷在脖颈处痒痒的,月悉华抬起手嫌恶地拍开男人凑得愈发近的脸颊,冷声抱怨道:“王爷正说着粮草短缺的事情,转眼就能把注意力移到别处,难道军营缺粮一事还不如王爷的兽欲来的重要。”
消失
“还不是悉华太过诱人,勾引了本王却在这个时候埋怨我不顾军务。”他回答的理直气壮,脸上的笑意已经溢到眼角,这温柔中又带着挑逗的邪笑在轻灵的月光下很好看,若让人看到定会被这笑容迷得失魂落魄,移不开眼。
可惜月悉华看不到,所以她又伸手拉回被子更加紧致地裹在身上,身上的伤处因为抹了药膏,透着清凉的感觉,这感觉很舒服,她可不想一会儿大汗淋漓地将这药膏冲刷干净。
看到丽人这个样子,楚怀昀墨黑的眸中浓浓的坏笑转作浅浅的无奈,他轻叹一口气将丽人连人带着被子拥在自己怀里,扶着她翻转身子,在那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好了,不扰悉华安睡,薛大夫说多休息对眼睛有好处。“他说着似乎又觉得心理不太平衡,渐渐眯起那双墨黑的眸子,咬牙道,“今天先放过你,不过这一次咱们要记下。”
“随你。”丽人不满地嘟了嘟唇,她这样撒娇的样子倒是少见,楚怀昀觉得胸腔被这浓浓的爱意胀满,忍不住凑近了落下一吻。再抬眼时丽人已经恢复了沉静的神色,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去,哪里还能看到一点刚才她撒娇时的可爱娇憨。
银灰色的床帐落下,皎洁稀薄的月光又淘气地穿透床帐射到丽人的身上,映出一大片明亮的光辉。
忽的,原本安静地只能听到风声呼呼和火苗噼啪的帐外突然传来一阵焦躁的喊声,还有杂乱的脚步声以及尖锐的呼喝,紧接着,号角声响起,一短三长,是俘虏逃窜的警鸣声。
大手缓缓掩住丽人的双儿,待这号角声响罢,楚怀昀低头一看,确定丽人已经陷入深眠,这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回到□□,跻了鞋子下床。
蓦然失去的热度让睡梦中的丽人微微蹙起了眉头,不过也只是一瞬,她抱怨似的轻哼一声又卷着被子好眠。
营帐内一片静谧,只有银灰色的纱帐在男人离开后轻轻飘动。而营帐外又是另一番景象,处处点着火把,把整个军营照得犹如白昼,闻声起来的士兵端着火把在四处搜寻,连那树梢上都有火焰跳动。
“都集中精力,耶韩义擅长易容,有可能会易了容躲在附近。”高晟焦急地喝道,他骑跨在马上,在军营中来回巡视,不放过任何一处可以藏身的地方。
彭昌武只穿了内里的衬衣,手中提着长刀在四处搜寻,眼眸赤红,耶韩义的逃脱把他气得目眦俱裂,一边跑着一边呼喝:“都给我提着点神,耶韩义收了伤,他跑不远,都注意血迹,看地上有没有血痕,跟着血痕走。”
虽然是这样一副焦急的场面,可是士兵们阵脚不乱,挨个地方搜寻,这一队人搜寻过后又有另一队人过来,耶韩义再是神通广大也不可能在这样严密的搜寻中藏身。
可是他确实藏了起来,在这样紧密的防范下,他竟然消失地无影无踪,不说血迹,连一点气息也没有留下。
咱们又见面了,美人
楚怀昀直往帐外一站,周身的冷意不容忽视,高晟见他出来连忙翻身下马,急跑过来小声汇报道:“王爷,刚才被关在牢营里的耶韩义突然逃脱,现下正四处搜寻,扰到王爷休息了。”
“好好的关着他怎么能逃走?”他狭长的凤眼微微眯起,如果没有人打开牢门那人想要从守卫森严的牢营中逃脱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高晟抹了把额头上的细汗,哆嗦着不知道如何开口,却是随后赶过来的彭昌武干脆地说道:“是我熬不住私自去审问他,才让那小子得了机会逃跑,请王爷拨给我一千人马,我非要抓到他不可!”他连口气也不喘地说完这句话,高晟想要阻止也没有机会,只能静等着男人发落。
楚怀昀微微一笑,唇角勾起的弧度却带着讥讽,犀利的目光在莽撞的彭昌武身上转了一圈,最后定定地望着他的眼睛,冷声道:“本王知道彭将军上次被抓到云塞时受尽了委屈,这次是想着抓了耶韩义正可以报仇,便不顾本王的命令私自下得牢狱去审犯人,现下人已经被你放跑,这罪责你打算怎么承担?”
“王爷!”那彭昌武竟然扑通一声朝男人跪下,“只要王爷答应让属下去追回那耶韩义,待回来之后随便王爷怎么发落,我彭昌武若是有一句怨言便让我此生回不得仓亚!”
云塞最看重人命,而仓亚却最看重国家朝廷,所以军队征战之时所向披靡绝无临阵倒戈之事发生。
一声冷哼自楚怀昀鼻尖发出,他冷声一笑,略带不满地望着跪倒在地的彭昌武:“你有何把握追回耶韩义?”
“我!我……”彭昌武抬起头就要回答,可是“我”了变天也没说出一个像样的理由来,面对男人质问的眼神他急得眼角冒汗。一旁的高晟终是看不过去,接话给他解了围。
高晟素来严谨,说话也从不浮夸,陈述事情也是一五一十的陈述,他凝神说道:“回王爷,这耶韩义既然已经重伤,无论他是否在军营里藏着还是伺机逃窜,他都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回到云塞,或者和沧水对岸严迦买的军队接头,既然如此咱们也不必太过费神,只需交由彭将军一千人众在通往云塞大营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任那耶韩义如何高的手段功夫也逃不出去。”
“对,对!”彭昌武一听可行,连忙接话点头,口上毫无遮拦,“俗话说寡不敌众嘛,我就不信一千个精壮骑兵还抓不到一个重伤的逃犯。”
而此时的营帐内,银灰色的纱帐微动,显出一个修长的人影来,而这人怀里揽着的身形却如此熟悉,视线顺着撩开的纱帐看过去,正看到仅穿了雪白的纱衣的丽人被那修长的人影箍着脖子钳制住。
“咱们又见面了,美人。”黑影动了动,俯首贴上丽人的脸颊,声音低沉温柔,仿佛现在钳着丽人脖颈的人不是他一样,“原来你是楚怀昀的女人,上次真不该放了你。”
挟持
月下的丽人眼神空茫,微微张开唇渴求着新鲜的空气,说出的话却坚毅异常:“可惜你这一次又找错了地方,抓了我反而是你的负累,你仍旧不能安全离开。”
黑影嗤笑:“这次可说错了,整个中军大营,只有你这里最安全,没有人敢搜查到楚怀昀的营帐来不是吗?只是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上你。”
身上药膏的清新香味依然还在,而这温馨的大帐内却透着剑拔弩张的味道。月悉华只穿了单衣,素白的纱衣与那银灰色纱帐一同飞舞。
丽人的指尖寒光显现,突然朝身后疾射出去,她向来不会束手就擒。一道光影过后,钳制她的手臂松了一松,她正要凝神扑开,谁料下一刻那双手又加紧了力道。
原来,失明的双眼让他失了准头,那道光影不过是擦着黑影的耳边飞过,他只闪了一闪便错开了脸。他冷声一笑:“想抓着你还真是不容易,不过你现在双眼失明,想要逃脱是不可能的,识相点最好乖乖听话,随我到云塞走一趟。”他舔了舔唇,“你勾起了我的兴趣。”
一阵恶心感排山倒海般地□□,月悉华顿住身形,冷冷道:“若是我愿意到云塞去,那早些日子便去了,也不会等你来捉。”
“现在可由不得你说愿意还是不愿意。”男人轻笑一声,拉着她躲到帐帘之后。与此同时,帘帐外传来稳健的脚步声。
月悉华看不到周遭的环境,只能屏息以待,希望楚怀昀可以发现帘帐后的他们。
耳边传来低低的调笑声,束缚着她的耶韩义贴着她的耳廓,说道:“你最好乖乖的,只要你不妄图挣动,等逃脱出去之后我必定会饶你性命,如若不然,我现在就可以结果了你。”
月悉华没有出声,等着那脚步声越来越近,等脚步近到身前的时候声音变得很轻,想来,男人是怕打扰到正在好眠的丽人。
只可惜,原本应该在床帐内休息的人此刻却被人掐着脖子躲在帐帘后面吹冷风。
当然,如果男人能第一时间发现他们,她便有了一线生机。
忽的风起,吹开了帘帐的一角,透过这个空隙可以看到月光下男人墨黑的绣云纹衣摆在静静流淌。
一道剑影呼啸而来,穿透了纱帐,直刺向帐帘后的月悉华和耶韩义。
耶韩义眼眸一眯,毫不犹豫地把身前的月悉华推向剑尖。
那剑影在空中翻转,险险避开了被推上来的娇小身躯。
帐帘掀开,楚怀昀冷硬的俊脸冷若冰霜。
“耶将军好手段,竟然闯到本王的营帐里来,让我的部下在外面急得团团转,差点掀了整个军营也没有找到耶将军。”楚怀昀眸光幽深,手中的利剑翻转,正指向耶韩义掐着月悉华脖颈的手掌。
耶韩义笑得狡诈:“宣王爷也够警觉,竟然被你发现了,不过你手中的剑尽可以刺过来,如果……”他舔了舔唇,“如果不怕在穿透我的手的同时,也穿透美人脖颈的话。”
他说着,掐着月悉华脖颈的手指又紧了紧。
剑拔弩张
月悉华痛呼一声张大了嘴巴呼吸,窒息的感觉让她胸口憋闷,心跳加快,好像要跳出喉咙一样。
“如果王爷看得出形势,就放我离开这里,说不定还能保住你的小情人。”耶韩义冷了脸,同样的一身墨衣,穿在他身上显得严肃威严,可穿在楚怀昀的身上就是一身邪魅,透着神秘与冷意。
他的威严是领导者都有的,可楚怀昀身上的强大威势却是睥睨天下的威势,让人不敢直视。
直到此时,月悉华才明白,原来现在这样的情况才算是真正的剑拔弩张,方才她和耶韩义的争斗不过是小儿戏而已。
“你抓了最不该抓的人。”楚怀昀逐渐眯起双眸,眸中燃着熊熊的怒火,说话的声音阴冷,带着些许担忧。
耶韩义脸上的笑意更深:“但却是唯一能救命的人。”
“是吗?”
“就看王爷是不是在乎美人的性命。”手指又深入几分,月悉华被迫仰起头,双眼大睁,向一只渴求清水的鱼。
利剑啷当入鞘,楚怀昀收了骇人的气势,墨黑的衣摆不再流淌,服帖地垂落在地。周遭的冷气也一下子消散而去。
他说:“保证悉华无事,我就放你走,若是你敢伤害她一根汗毛,云塞就等着我仓亚大军踏破云塞土地的那一天。我楚怀昀说到做到。”
让人备了快马,耶韩义始终掐着月悉华的脖颈,只是力道小了许多,让她能够自由地呼吸。快马奔腾,耳边风声猎猎,冷风穿透纱衣吹到骨缝里去,月悉华忍不住打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