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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小鱼跃农门-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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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纶点了点头,对大儿媳妇说:“你拿些银子出来,好好赏赏昨儿跟着小鱼出门的那几个护卫。”
许氏忙站起身,躬身应下。
“我思来想去,并不知这些是哪里来的凶徒。”韩纶摸了摸胡须,“不过小鱼你放心,京兆尹已经派了捕快和衙役四处搜捕,断不能叫他们逍遥法外。”
“是。”唐小鱼对韩纶露出一个毫无阴霾的笑容来,“大不了我就在宅子里待着,暂时不出门了。”
倒不是说唐小鱼没心没肺不知道害怕,实在是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自己到底得罪了什么人非要她拿性命想抵。思来想去,觉得有可能人家针对的是她这便宜外祖父,拿了她开刀是想给韩尚书一个警告呢。
反正李放跟她闹别扭,她现在一时半会也不想跟他再搭上边儿。
就窝在宅子里好了,韩家地方大,有地有池子又不会闷。
裴简给的人虽然不多,但看得出来个顶个都是好手。若不是今儿有伍卫和那四个护卫保护,多半她也就交待在那儿了。
算起来,现在她又欠了裴简的一个人情。
唐小鱼无聊地坐在屋子里,手边上放着她绣了一小半,东歪西扭惨不忍睹的绣棚手帕。自从出了事,陈氏就像得了强迫症,须臾不离,眼珠子错了一眼,见不着唐小鱼就要发飙。
以至于她现在连院子都不能出了,被拘在屋里学绣花。
她一个拿锄头的手捏着绣花针,完全没点过绣花的技能点,这才绣了半个时辰,她都快崩溃了。
好想冲到院子里,嗷嗷叫两嗓子发泄。
跟她有同样想法的,还有一位尊贵无比的人。
“废柴。”他扬手将一个中年男子扇翻在地。
那男人赶紧从地上爬起,老老实实跪在他面前,脸肿起了老高。
“一个乡下来的丫头都除不掉,我养你们些废物有什么用!”说着又是气起,抬脚将那男人踹倒,“白废了我三匹好马,居然连人家油皮也没伤到,还惊动了京兆府尹。”
那男人战战兢兢地说:“殿下,是属下无能,本想以惊马撞翻了马车,再趁着乱除了她,让人以为是在车子里摔折了脖子,却没想到她的护卫都那样了得,根本没让惊马近了身。”
他想起当时的情景就脊背冒汗。
一般的家丁身上哪有那样的悍气啊。特别是那个车夫,居然一拳击在马脖子上,直接将重逾千斤的上等战马给打翻在地上。还有那一拳将人打死的戾气,不是上过战场杀过人在血气里浸过的,绝不可能有这样的身手胆识与气势。
韩纶一介文臣,升上二品也不过才两年的工夫,别说他一个区区正二品官,就算是当朝阁老的府中,也未必能找出一个有这样能力的护卫来。
这丫头到底是什么来头?她身边怎么会有这么棘手的侍卫?
李渐神经质地拿大拇指搓着食指,另一只负在身后,在厅里走来走去。
他突然顿下脚步:“你能确认,那个女子就是那日在荣王府中跑掉的那个?”
他身边站着的护卫躬身答道:“虽然当日没能看清容貌,但那身段,行走姿态,的确与那日逃走的女子像了九成。”
“本王也这么觉得。”李渐觉得有些心浮气躁,“若不是当日正巧遇到荣王和裴简……裴简……”他眯起了双眼。
“这女人认得裴简,又在宫中与他一处行走。”他沉吟了片刻,“莫不是,她是裴简的人?”
那护卫的呼吸一滞:“殿下,如果真的与裴世子有关,那……”
李渐抬手摸了摸下巴,眼神晦暗。
“其实那日那两个丫头听着声音就跑了,并没有见着殿下您,既然是外府的女子,她们没可能见过颜氏,殿下您又何必如此在意?”
这护卫一直不大赞同李渐要将人赶尽杀绝的做法。
在他看来,毕竟殿下远离封地,又在天子的眼皮底下,在京中当街杀人实在太过嚣张,万一落下把柄,极有可能惹祸上身。且此事一旦惊劫皇上,不免有人在暗地递刀子,只怕要令圣上不喜。
不止与裴简是相识,且那天他躲在林中看得真切,荣王与那女子相谈甚欢,指不定也是旧相识。
若那女子只是二品京官认的干孙女,死也就死了,掀不起多大的浪花,但若是因此引动了荣王和镇南侯世子的注意,殿下多年的经营只怕要受到严重的打击。
不论是荣王还是裴世子,都不是一般的勋贵官员,是极不好相与之辈。
他有些暗自庆幸,当初看到荣王和裴简现身,就果断离开了,却不知道他离开之时,身后已经被人缀上了。
“宁错杀千人,不放过一个。”李渐喃喃自语,“总之,本王见到那个叫唐小鱼的心里就觉得不安。乔玄,你想法子,务必让这女人不能再说话才好。”
名为乔玄的护卫低头应喏。
也是,他的主人生性多疑敏感,连他好不容易插在荣王府的颜氏玉簪都能下狠心废掉,何况是个陌生丫头。
“叫你的人做得干净利落些,别露破绽。”到底是能让太皇太后召入宫中的女人,只怕是他先前想得太简单了。李渐来回走了几步,见那中年人还直挺挺跪在那里,心里戾气陡生,“自己出去领四十杖。再有下次,你就永远不用来见本王了。”
在李渐阴恻恻的声音中,那中年人颤抖了一下,目中露出几分恐惧,但还是老老实实地磕了个头,起身出去了。
要干净利落,还要不动声色地处置掉一个人并不是件易事,而且对方还在并不在自己掌控的韩府里。
不过越是有难度,才越能体现出下属的能力来。
何况韩家既非宫中,亦非守卫森严,规矩严密的王府公府,想要安插人进去动些手脚还是可以做到的。
第二天的早上,乔玄像往常一样到奇芳阁去喝早茶时,在腹中已经拟了七八个可以让人不起疑的,让人悄无声息死掉的方案。
他照常点了两笼鸡汁烧卖,一碗五味豆涝,要了一壶毛峰白尖。
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手里提着马头篮,篮子里插满了当季的鲜花,有杜鹃、山茶、蟹爪兰、紫堇,还放了几枚金红可爱的金橘和金色的香气四溢的佛手柑。
小姑娘甜糯的声音在他身旁响起:“这位大爷,您要买枝花吗?”


☆、第106章 警告
乔玄失踪了。
当李渐想起这个人时,他已经消失了整整一天一夜。
乔玄成为齐王的贴身护卫已近十年,李渐早已习惯了身后的阴影里有他的存在。只是因为习以为常乔玄这个人的沉默和如影随形,所以李渐根本没有想到自己这个最忠实的卫士居然有一天会跷岗离职,声息不闻。
李渐直觉不妙,他派出大半的手下去乔玄曾经出入过的地方寻找,可是这人就像夏日荷叶上的朝露,一转眼就烟消云散,连一点痕迹也没有。
京兆尹陶蔚然很头疼。
被 太皇太后召入宫中的官员亲眷当街遇袭,这让负责京城治安的他在韩尚书面前极度没有颜面。不用韩尚书和韩编修督促,他也要将此案追究到底。毕竟在天子脚下, 皇城不远处居然有人敢驱军马冲撞伤人,又拔刀行凶,胆子也太大了些。这要是抓不住人,任凶人在京中流窜,再伤到哪个皇亲国戚,他的仕途也就到头了。
结果这还没过几天,齐王府又派人报案,说是齐王殿下的贴身近侍离奇失踪,着令京兆府帮着寻人。
这边还忙着缉凶呢,哪有那个时间人手帮您去找一个自己有腿又老大不小的男人?
可是陶府尹不敢这么说啊,齐王可是皇上最心爱的儿子,别说是他的近侍在京城里弄丢了,就算齐王殿下丢了一只猫叫他陶蔚然去找,他也得摸摸鼻子去把猫给找回来。
陶府尹没奈何,将人手分了三分之一,焦头烂额去找乔玄。
早上齐王李渐刚入宫向父皇抱怨了一下京城治安,又有凶徒纵马行凶,又有侍卫无端失踪,齐王殿下婉转地表达了对京城治安的忧虑以及对京兆府尹和五城兵马司能力的不满,再借势隐晦地提了几个能力出众的世族子弟人选,见皇帝不置可否兴致缺缺的样子,便知趣地告辞回府。
刚一踏进府门,他府里的总管太监就鬼鬼祟祟地凑过来:“殿下,乔玄找着了。”
李渐眉毛一扬:“他在哪儿?”
总管太监瑟缩了一下,没有吱声。
李渐心知不妙,甩脱了大氅大步走了进去。
他没有看见乔玄,但知道乔玄已经死了。
黑檀木是一般富足之家普遍用来做百年之后的寿材的。放在桌子上的这一小块黑檀木被雕成了一尺见方的匣子,匣盖半开,里头是一只惨白的人手,手里捏着一支败落的玉簪花。
手是乔玄的手,李渐清楚地记得这只手的手背上丑陋的疤痕。那还是他十七岁那年入围场狩猎,马被醒来的冬熊惊到,将他甩落到地上,乔玄拼了命将他救出来时落下的伤痕。
李渐当年指着这只手对乔玄说,只要这疤痕在一日,本王就将你当兄弟一样看待一日。
乔玄就是那日起,成为了李渐的心腹。
而玉簪,则是他当年安插入荣王府的颜氏的小名。这个名字,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知道。
李渐后背“唰”地出了一层冷汗。
“这匣子哪儿来的?”他咆哮着转身,揪住总管太监的衣襟,“哪里来的?谁送来的?”
“奴、奴婢不知道啊。”那太监颤声说,“王爷您进宫后不久,奴婢突然看见这桌子上多了只陌生的匣子,问了院子里所有的人,没有看到这匣子是打哪儿冒出来的。奴婢斗胆将这匣子打开,就瞧见、瞧见了……”
李渐手一松,向后退了两步。
能有这手段的,满京城数不出三五人来。
他面色苍白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这匣子出神。
荣王知道了,他抓了乔玄,并且知道了颜玉簪的身份。
这只匣子,是他给自己的警告吗?
过了很久,他对总管太监说:“去传信给陶蔚然,乔护卫已经回来了,请京兆府不必再费力寻找了。就说本王承他的情。”
还有,他阴沉着脸森森地说:“这院子里的人也太没用了些。本王用不着这些白长了俩眼什么也瞧不见的人。都处置了,一个也不要留!”
荣王府半山月居。
荣王面前放着一只铜盆,盆里凝着半盆碎冰,一只夜光杯放在冰块里,琥珀流光。他端起酒杯,将酒口放在鼻下闻了闻,闭目回味半晌,又小心翼翼地放回冰盆里。
“唉,剩的不多了,得省着些省着些。”
他的面前放着一只象牙棋称,纵横交错之间黑白棋子彼此厮咬却又泾渭分明。
“唉,老了老了。”荣王顶着盘中局势看了半天,像是小儿耍赖一般突然伸手将棋盘抹得一塌糊涂。
裴简也不生气,只是捡起盘上的玉石棋子,对着荣王说:“舅舅在外头跪了一个时辰了,再不叫他起来,只怕明天走不得路了。”
荣王冷笑一声:“才一个时辰而已,你莫管他,让他也好好记得教训。”
说实话,裴简内心也未必是多想帮着糊涂舅舅求情的,他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将外祖父的棋匣拿来过,把棋盘上剩下的黑子全都扫了进去。
“再让春意拿点酒来吧。”荣王把葡萄酒喝完,便要叫婢女进来,“你要不要也来点?”
“太甜了,我不喜欢。”裴简说着,摇了摇手,脸上带着一丝笑意,“昨日来了消息,蒸的那批酒已经运进了京城。回头孙儿送几坛给您尝尝。不过听说那酒太烈,如刀割喉一般,只怕您不习惯。”
荣王舔了舔嘴唇:“笑话,这世上还能有本王咽不下喉的酒吗?不过听说那是你蒸出来用以疗伤的东西,我就不糟蹋了。”
荣王世子李坦跪在院子里,因为半山月居是凭山而建,地上皆是山石,冷硬硌骨,夏至悄悄给世子爷膝盖底下垫了个草蒲团,得亏有这东西,不然跪到现在,李坦的膝盖只怕要青紫红肿,起都起不来了。
冬日的阳光虽然明亮,但照在人身上并不难受,反而有种醺然之感。
李坦跪在草垫子上,身子虽然看起来还挺得笔直,但晒了这么久太阳,腰毕竟有些发软,眼皮子也不受控制地往下耷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屋里老爷子的火气消了没有。
开始时还有些心焦愧疚,时间久了,他反倒觉得心里头轻松了不少。
一双湖绿色缎面绣百合花的绣鞋停在他身边,半山月居里头的丫鬟又给挪过来一只草垫子,身披着宝蓝色绣百花迎春锦缎大氅,头戴风帽的女子在他身边跪了下来。
李坦半睁开眼睛,往身边瞥了一眼。
“你来做什么?”
“聆训。”
李坦轻哼了一声:“只怕是来看我笑话,顺手落井下石的吧。”
世子妃斜睨了他一眼,轻笑了一声:“爷您真会说笑。夫妻一体,您在这儿跪着,妾身怎么能安心在屋里待着?少不得也要陪您跪上一跪。”
李坦的声音似含在口中,也不见嘴唇翕动,只以二人能听着的声音说:“是得跪跪,不然怎么能体现得你是那么贤良淑德呢?”
世子妃一点不在意,同样小声回他:“那是。爷您对妾身的要求就是贤良淑德,这二十年妾身自问做得还不错,总算是没负了当年对世子爷的承诺。”
荣王世子李坦与世子妃马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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