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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重生之侯门弃女-第8部分

小说: 重生之侯门弃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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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旺。”言歌跑到了芙香前头拍醒了正在打鼾的福旺。
  “诶,姑娘好了啊。”
  园子里的下人年纪大的都是看着芙香长大的,年纪小的则都是花扶柳在芙香住进园子以后重新从牙婆子手里买回来签了卖身契的。所以花扶柳不在了,人人都认芙香为主子。
  “恩。”芙香点点头,在言歌的搀扶下上了马车,“福旺,去南咏街。”
  “好嘞,姑娘且坐稳。”福旺应声落鞭,烈马仰头长鸣,撒开了蹄子拉着车就往前跑去。
  “姑娘不直接回家么?”车内,言歌一边(。3uww。)整 理芙香坐皱的裙摆一边好奇问道。
  “我还要去找一个人。”芙香将头靠在车后背上闭目养神。
  姑姑走了,可她要做的事才刚刚开始。一切看似还没有头绪,所有的事情都要慢慢来,要细细的考虑,仔细的打点。好在方才已经得到了苏伯年的首肯,无论她做些什么,只要知会一声即可,他并不会多加干涉和阻拦。
  哦对,如今,那个人睿智精明的老者,是她的义父了!
  还未接近南咏街就已经能听见小贩们高亮杂乱的叫卖声了。芙香掀起车帘看了看,然后出声说道,“福旺,到前边找个地方停了吧。”
  “好的,姑娘稍等。”福旺快语回道,随即就眼尖的瞅准了一块空地牵了缰绳将烈马稳住,转身敲了敲车门道,“姑娘,行了。”
  芙香下了车,吩咐了福旺在此候着,然后便带着言歌步入了人来人往的南咏街。
  晁新南咏,聚富之首。这条街,宽而深,两侧店铺整齐划一,时不时的有闲散小贩来回其中,捏泥人儿,吹糖花,唱小曲儿,卖方帕……包罗万象应有尽有。难怪有言道:晁新富,看南咏。
  芙香不是第一次来南咏街,却是第一次走的如此坦荡自如,不顾旁人眼波余光。
  “姑娘这是要去哪里?”言歌左右张望,眼前热闹景致确实令人眼花缭乱。
  “这不就到了。”芙香驻足抬头,一幢三层高的青砖白瓦四角楼赫然跃入眼帘。
  “三味庄?”言歌看了看楼上方的牌匾,呐呐自语。
  “走吧。”
  两人跨过门槛轻步而入,楼内大堂宽敞明亮,却也安静空荡,除了在柜台算账的小童外连一个客人也没有。
  “啪、啪、啪……”木珠算盘被那小童熟练的操控在手中,算珠相碰,清脆响亮,更显大堂的清冷空旷。
  芙香和言歌走到柜台前,还未曾开口说一句话,只见那小童头也不抬却朗朗出声道:“赌钱左门,听戏右门。膳时未到,酉时开堂。若要扑卖,留下姓名物件,择日通知。”
  “我找你们当家的。”面对小童那语不对人言的怠慢芙香也不恼,只云淡风轻的接了小童的话,可说的却是另一番言辞。
  “啪!”小童将手中的算盘珠子一打,手上的活儿即可而停。随后他缓缓抬起头,瞪着一双圆溜溜的乌黑大眼,少年老成的问道,“这位姐姐找我们当家的何事?可有提前相约?”
  “隔壁店铺的租约,仿佛已经挂了近半年了。”芙香笑了笑,又伸手指了指小童面前的算盘道,“这里拨错了,三下五除二,你漏了一颗。”
  三味庄隔壁有一间不大不小的店铺,半年前就挂出一纸租约。可也不知是无人问津还是怎的,半年过去了,这家店铺还是大门紧闭,租约高悬,在这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南咏街上显得格外突兀古怪。
  此刻的小童已涨红了脸,他虽诧异于芙香只看了两眼就能轻松指明自己出错的本事,却依然撇嘴妄言道,“这位姐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家当家的最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同女人打交道了。”
  小童话虽如此,却还是转身拉响了柜台边用红绳吊着的精致铜铃。
  铃铛“叮咚”作响,悦耳动听,不消片刻,只见一白袍墨鞋,羽扇遮面的长发男子顺梯下楼,慵懒随性,恍若谪仙。
 







☆、第十章 投其所好,诚交良友(上)

    重生之侯门弃女    第十章 投其所好,诚交良友(上)                              “爷,有人要租隔壁的店铺。”小童口吻依旧不屑,仿佛芙香说的是个天大的笑话。
  “哦……”男子打了一个哈欠,一头不如寻常男子般梳成高髻的黑发顺肩披下,只在发梢处用藏青的锦绳牢牢束起,显得桀骜不逊又洒脱奔放。“女人?”他斜了眼从楼上往下瞧,看到芙香的时候不禁微微皱了眉,言语中有浓浓的鄙夷之意。
  “装模作样!”言歌不禁在心里狠狠咒骂了一句,却听芙香在一边落落大方的说道,“南风公子,我想同你谈一笔生意。”
  三味庄的三楼雅阁,落窗朝南,远眺觅江,风景独佳。
  南风十里和芙香正面对面的坐着,一个爱理不理,一个笑容可掬。
  “那店铺怕姑娘是租不起的,姑娘早些回吧,免得浪费了我的口舌。”南风十里露在羽扇外的媚眼如丝,那神情举止,婀娜多姿的像极了是女子的娇羞。
  可偏偏这般媚态,生在了男儿身上。说不诡异是假,但也别有一番独特的气质。
  “公子快人快语,倒是很合芙香的胃口。”芙香也不恼他的目中无人,依旧笑颜相迎道,“芙香虽初来乍到,但也从不做没把握的事儿,公子何不给芙香一个机会呢?”
  “芙香……哪个芙哪个香?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南风十里言下之意是她名不见经传,没资格和他谈条件。
  “芙蓉的芙,花香的香。”芙香仿佛对南风十里的傲慢视而不见,有问必答,谦谦有礼。
  “哼。”南风十里一昂头,扯下了一直遮面的羽扇猛的摇了两下,“楼下小童没和你说么,我从不和女人打交道。”
  真正长着一张风华绝代的娇媚面容!柳眉凤眼如雪肌肤,白齿红唇风情万种,恰如轻云出岫令人心生涟漪。他这般男生女相的模样,连芙香见了都是微微一惊,思绪翩飞,更不要说在一边已经看傻了眼的言歌了。
  “那可不巧了,我原本以为公子为了心头好可以破了以往的规矩呢。”芙香微微敛了敛惊讶,然后平静的说道。
  “心头好?”南风十里狐疑的问道,“姑娘且直说,别拐弯抹角的让人胡乱猜。”
  “听闻公子找一枚玉面麒麟坠已经很久了。”
  “你有?”南风十里突然挺直了腰身,隔着小圆桌凑近了芙香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然后失笑道,“我南风十里要寻玉面麒麟坠在晁新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姑娘抓着这旧闻来寻在下开心呢。”
  “芙香看着也不像是那么无趣的人吧。”她一边说,一边从束腰中拿出了一个物件。
  物件的一端穿着打了络子的红绳,红绳绕指,芙香五指一松,一枚色泽通透,琼兮可见的麒麟兽面红玉坠晃于半空,精巧玲珑,栩栩如生。
  这正是南风十里寻了数年的前朝红玉佳品——玉面麒麟。
  “你……”南风十里一个结巴,瞪着凤眼连话都说不上来了。
  在一旁的言歌此时终于觉得顺了心中那口不平之气,不自觉的抬高了下颚满眼笑意。
  “南风公子,开个价吧。”芙香依旧轻笑如云,淡淡的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求人避短,投其所好——这八个字,是芙香从花扶柳那里学到的第一课。
  一年前,花扶柳就有心让芙香接触市井,自己去增长见识。半年前她看中了三味庄边上的那家空着的店铺,旁敲侧击的打听到了南风十里所求的物件。而恰巧,这玉面麒麟,就在素锦苑中。
  话说在素锦苑朝南的一间暗房中存放了不少的东西,芙香以前并未在意过。直到一年前花扶柳带她去清点物品,然后将暗房的钥匙交予她保管,芙香才知道这小小的屋子里,竟存放了许多前朝的、当朝的宝贝物件。
  至于这些宝贝物件的来历,花扶柳没有说,芙香也不曾问。但她知道,这些东西以前是花扶柳的,而如今就都是她的了。
  “假的吧。”南风十里干笑了两声,嘴上虽硬,可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芙香手指上吊着的玉面麒麟。
  “是真是假公子自己验一验便知。”芙香大方的将手中的红玉放入南风十里的掌心。
  玉质光滑如镜,雕工细致,神兽麒麟张口咆哮,威武生风灵动有神。当真是一块上好的红玉吊坠!
  “隔壁那间店铺,姑娘随时都可以来取钥匙。”有别于之前的爱理不理,此刻的南风十里笑眯眯的冲着芙香点头哈腰,而他白皙的右手也死死的握着那玉面麒麟丝毫没有要归还的意思。
  “那价钱方面……”
  “一切好说!”还未等芙香把话说完,南风十里大手一挥,豪迈定夺。那语气,仿佛和芙香是相熟甚久的至交一般。“小风,来,快上一壶好茶!”
  过不了多久,门口传来了脚步声。是方才在楼下算账的小童,端着上好的香茗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他一边走一边还时不时的打量着芙香,那眼神,仿佛是见着鬼一般的惊慌失措。
  “嘿,这孩子打小就跟着我,习惯了没上没下的,姑娘别见怪。”到底是常年混迹市井的,南风十里看着虽年轻,可早已练就了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滑头本领,三言两语就将方才小童于芙香的不愉快迎刃而解。
  “无妨。”芙香笑着接过南风十里递上的茶,浅尝一口到,“翠山毛峰,好茶。”
  “姑娘是品茶高手啊!这翠山毛峰和汝阳青袍的味道可是差不多的呢。”南风十里闻言不禁对芙香又刮目相看了一番。
  “毛峰先涩后苦入喉才甘甜,青袍却先涩后甜最后才微微带苦,喝的多了也能区分了。”
  “听姑娘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南风十里讨好到。
  “公子言重了,实不相瞒,芙香正是打算借公子的宝地开一间茶舍。”芙香也不隐瞒,将开茶舍的事娓娓道来。
  “哦,不知姑娘要煮什么茶?”南风十里素爱品茶,一听芙香此言便来了兴趣。
  “寒茶。”
  简单二字,却震住了笑容满面的南风十里。
  “姑娘又在说笑不成?”南风十里摇了摇头,用手中的羽扇将垂落在胸前的散发撩向了肩后,“晁新三绝之一的寒茶,除了宫廷茶娘会烹煮以外,据我所知市井之地会此绝活的最多不超过五个人,且个个都年事已高。瞧着姑娘这娉婷秀雅的模样,最多也不过双十年华吧。而宫廷茶娘手艺不能外传,那姑娘……”
  “可不巧,芙香却正会烹煮这三绝之一呢。”当然,这也是从花扶柳那里学来的手艺。
  “看来我今儿个是遇着高人了。”南风十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待他日姑娘这茶舍一开张,我定是要向姑娘讨一杯茶吃的。”
  “那是自然。”芙香说罢起了身,笑着道,“还劳公子白纸黑字的立个租赁的字据,有凭有据的日后也不至于你我为了些钱财双方闹的不愉快。”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更何况她和南风十里这才只有一面之缘而已。
  “姑娘放心。”南风十里拍了拍不知何时已经挂在腰间的玉面麒麟道,“在下心愿已了,一间店铺而已,定会让姑娘满意的。”
  “有劳。”芙香点了点头,随即冲言歌使了个眼色便转了身,正欲出雅阁,她却突然又转头问道,“芙香还有一惑,不知公子可否告知一二?”
  “芙香姑娘不必客气,请问。”
  “晁新宝玉何其多,公子为何单单偏爱这玉面麒麟?”
  严格说起来,这玉面麒麟虽算的上是玉中佳品,可断然不算极致精品。以南风十里在晁新的人脉和实力,更好的玉坠他都能有办法得到手,却为何唯独钟情于这枚玉面麒麟呢?
  “芙香姑娘有所不知,在下钟情的不只是这玉坠的雕工,更是这玉坠的色泽。”南风十里终得挚爱,心情一好便有问必答。“在下穿衣偏好素白,尽显洒脱飘逸。可偏偏旁人所见,以为在下家中常年有丧,一来二去很是晦气啊。”
  南风十里眼露忧愁,单手托腮如弱柳扶风,那似男似女的姿态着实令人心头生乱。只听他轻轻叹了口气又说道,“这玉面麒麟虽不是上好美玉,却是红玉中的精品。素衣红玉,见红有喜,也不会叫旁人误会了去。偏偏可怜我孤苦伶仃一人打拼,哪里来的这么多家眷可丧呦……真正作孽。”
  南风十里这一番感叹说的旁若无人,自怜自哀,令言歌差点没能忍住笑出声来。再看站在一边的小风,也是满脸通红,眼眉乱扫,死咬着嘴唇不让笑声露口。
  “如此说来真是委屈公子了。”只有芙香,在听完南风十里的一席话以后,还能镇定自若的出口安慰。
  “诶,知音啊,姑娘真是在下的知音!”南风十里一听,夸张的一个箭步上前握住了芙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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