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魂-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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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我,发现我醒着,便带有宠溺性地捏了捏我的脸,说:
“醒了很久了?”
我也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他眉头略皱,从被窝里拿着我的手切脉,大概是感觉我身体无异了,才松开了眉头,只是眼睛依然紧紧地看着我,仿佛我随时会消失似的。想到这我“扑哧”地笑了,他看着我,眼中充满不解,我反倒更乐了,“哈哈”地笑个不停,一直笑着笑到他轻轻地拥我入怀,用手慢慢地抚摸着我的背脊。我慢慢地停下,把脸闷在他的胸膛,问: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其实这个问题我已经问过他了,只是我总感觉心中不安,想要一个更好的答案,却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答案。
“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你。”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幽幽的,我想从他怀中抬头,却被他按住不能动,“因为我喜欢你,所以霜儿,做我的老婆吧。”
我一时吃惊,下意识地想挣扎开他的怀抱,只是他一直紧紧地抱着我,我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他忽然而来的表白真的让我吃了一惊,我一直以为他对我的好都只是因为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因而特别有亲切感,可是他的告白同时也让我感到无比的快乐,心中像舒了口气般地想着“他喜欢我,他真的喜欢我”,连我都有点不明白了,到底是因为来了古代我的脑袋开始不灵光了还是他太吸引了真的让我动心了?静默了一会儿,我闷闷地声音从他的胸膛传来:
“这里没有老婆,只有娘子。”
“那霜儿就是我的娘子。”他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愉悦,拥着我的双臂收得更紧了。我偷偷地捏了一把汗,什么时候连我也变得那么煽情了。
接下來的一整天,祸水又变回了笑眯眯的表情,而且一路上拉着我的手不放开。其实我的手很冰,他的手很暖,握起来是很舒服的,只是我还是觉得别扭,一路上脸都是热的。而小松子他们总是偷偷地瞧着我们,当我回头看他们的时候他们又装着在做别的事情。我不禁抚额,宁霜呀宁霜,你也有这样的一天。
我们采购物品的城镇是这个国家比较偏远的一个镇,叫郝镇。可是因为城镇人多以打猎为生,奇珍异兽的毛皮十分的多,全国很多的人到此来觅珍贵的皮毛,因此也在国中也少有名气。我拐着弯从小松子他们几个的口中托出了这个古代的一些状况,十分肯定的是这里不是中国,也不是旧的中国,我们所处的地方其实和“不是地球”这个定义也不远了,因为这里的地理环境完全和地球不一样,地球有五大洲七大洋,这里只有一个大洲,然后全部都是海了。我们身处的国家叫明国,算是比较强大的了,为什么说强大呢,是因为它的占地面积最大,古人很喜欢把占地面积作为衡量国家强大的标准,这个可以理解,他们都好战,战争就是为了夺地。
同伴
小松子领着我和祸水逛集市,这里的集市比我在吴家村看到的原始集市好多了,也没有出现以物易物的情况。因为他们是道士,吃的东西大都是蔬菜瓜果,当我看着小松子把买的十斤菜放进菜篮里面的时候,我不禁摸了摸已经瘦削了不少的脸蛋。祸水约是注意到了,用力握了握我的手,然后对我说:
“待会儿带你去吃好的。”我满肚子疑惑,他怎么知道哪里有好吃的?
可是注意力很快便被其他东西分散了,因为我看到了一大队的官兵来到了集市上,他们都穿着统一的服饰,而且衣服上都大大地绣着一只“兵”字,看上去就和古装片的官兵没两样。他们从集市上的第一档开始,像在询问什么似的,我看到档主惨兮兮地拿出几个钱给他们,他们还吆喝了两句,显然是不满意,然后踢翻了档主放在旁边的一个木箱再走向下一档。
我挑了挑眉,完全了解发生了什么事情。小松子紧张兮兮地过来和我们说,让我们赶快离开,毕竟他们是官兵,起了冲突就不好了。我听了抬眸看了祸水一眼,他脸上平静,笑眯眯地回看了我一眼,然后拉着我走开了。因为采购,我们错过了午饭时间,凭着我的生理时钟计算,大约是下午三点的时候,祸水松开我的手让我等着,他和小松子说了些什么,小松子傻笑着点头,然后他们一行人便往客栈的方向走了。我疑惑地看着向我走来的祸水,忽然想起他说要带我去吃好东西,便朝他咧嘴一笑,他见了,捏了捏我的脸蛋,便牵起我往大街上走去。
来到一间很不起眼的小店前,我寻了好久都寻不到招牌在哪里,正疑惑着便听一把苍老的声音响起:
“姑娘不必再寻,小店无名,自然也没有招牌。能记得起小店的都是因为这里的美食而不是招牌,那么设招牌又有何用呢?”我听了,也觉得有理,便说:
“前辈说的是,晚辈正是慕着这里的美食名而来,既非慕着招牌的名,也就无需寻觅招牌了。”
“哈哈,小伙子,你的知己够得体呀。”老者大笑一声,对祸水说。谈话至今我一直没有看到老者的身影,想必老者是懂武功的。祸水微微一点头,拉着我走进店里,找了一个位置坐好,虽然已近黄昏,该是吃晚饭的时候,可小店内却只有我和祸水两位客人。店内的摆设和店外的感觉完全不同,店内的取材虽不名贵,但桌椅摆设都十分的精巧,墙壁上都挂着画或字,虽然我并不懂得欣赏,但是光看那副字落手利索气势恢弘,便知道价值不菲。店里没有小二,柜台也没有站着掌柜,我转念一想,这店不是普通的食肆,刚才的老者不是普通的人,因而这里有不普通的招待也不为奇,于是便也静下心来等待。祸水坐在我旁边,依然握着我的手没有放开,他看我没有疑问,便也怡然自得地斟了两杯茶,一杯给我,一杯自己喝着。当我第五杯茶刚好喝完,老者的声音又响起了:
“你们也算是奇特,来老朽的店内等了那么久也没有不耐,多少凡夫俗子等了一会儿不见人招待便破口大骂了起来,哈哈,今天你们也和老朽结缘,老朽就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
我听见有好东西吃了,便觉得开心,只是不知道这位老人家的手艺是否真的那么好,但是从一些不成文的规定看来,越是奇怪的老人,总是身怀越高的绝技。不多会儿,一阵香味便飘进我的鼻孔,我看了看祸水,向他发射了“我很饿”的眼波,他显然是接收到了,眨了眨他那邪气的双眼,松开我的手,捏了捏我的脸,说:
“前辈是美食专家,很快便能填饱你的肚子了。”
祸水没有骗我,不一会儿,一个个小女孩便开始捧着菜往我们的桌上放,鸡茸芦笋汤、荷叶饼、鸡丝凉面、竹筒饭、扁豆炒肉、盐水菜心、双椒牛肉、焖花腩、白切鸡,八菜一汤,材料都十分的简单,但是每一碟菜的款式和香味都不同凡响,让人感觉这些普通的材料都不普通。虽然我很饿,却也觉得这么多菜就我和祸水两人是吃不完的,于是也不免皱了皱眉头,浪费了多不好。老者便又开口了:
“怎样?小丫头,老朽煮的菜色和香都是绝顶的吧?”
“前辈,您的菜无论从色还是从香的角度都是一绝,只是,晚辈向来讨厌浪费,我们就两个人,前辈却给我们上了那么多的菜,我们吃不完,就是对前辈的不尊重和对食物的浪费了。”看这阵仗就知道他预备的份定不是两人而已。
“哈哈哈,小丫头,想不到你年纪轻轻却也懂得这些道理。好吧,老朽今天就出来会一会你们,你放心,你们吃不完的菜,老朽绝对会把它们吃完,绝对不浪费。”说罢,大堂一扇木门忽地被轰开,我只见一个身影“倏”地从空中跃出,然后落在我右手边的坐位上,我这才看清,原来刚才一直和我们说话的老者是一位略显肥胖的老人家,他头上用布包着,像加勒比海盗里面的海盗那样,灰白的胡髯从耳旁一直蔓延至下巴,几乎遮住了他半张脸,他的脸上有些灰炭痕,整个人脏兮兮的,只是再脏也遮不住他眼中的光芒。他看了看我和祸水,然后又哈哈一笑,拿起放在桌上的筷子吃了起来。
我见前辈已经动筷,便也不再客气,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片。肉片居然十分的香嫩,有点入口便化的感觉,在没有嫩肉粉的古代,我真的十分惊讶这位老人家是怎么做到的?祸水仍是那样悠悠然地吃着,高雅的姿态,上好的姿势,连咀嚼的样子也是好看的,我在他看回我以前赶快转移目光,脸上微热。老人家显然是看到了我的窘态,爽朗地一笑说:
“小丫头偷看情郎,老朽也好久没感受过青春啦!今天遇到你们是缘分,哈哈!”
我听了,把头埋得低低地吃着菜,也不敢看祸水。后来我们真的把老人家煮的菜都给吃光了,虽然说他煮的菜真的令人回味无穷,可是我的胃毕竟有限,到最后是怎么也吃不下了,剩下祸水和老人家把剩余的都吃完,我不禁感叹男人和女人之间的不同。
“前辈,我和霜儿这次来,其实是有事相求。”饭后,祸水便开口了。我有点惊讶,原来祸水不是单纯地来带我吃东西的。
“什么事?只要是老朽能做到的都帮!”老人家明显心情很好。
“晚辈知道前辈无论是武功修为还是厨艺都了得,也知道前辈在药膳方面尤其地出色。因为霜儿她曾经被封鸣剑的剑气所伤,伤及心肺,因此晚辈请求前辈能为霜儿看诊,教与晚辈一些药膳的做法,好让霜儿早日康复。”祸水很少一下子说那么多话,听到他话中的内容,我心中一震,原来又是为了我。
“哦?你是说,小丫头手中有‘封鸣’?”老人家听完祸水的话后一改之前的懒散的姿态,眼中光芒大盛。
“是的。”祸水短促地答道。
“那……你们认识中虚那老头?”
“是的,中虚道长救治了晚辈,并且把‘绿咏’和‘封鸣’给了晚辈和霜儿。”
“你是说,中虚那顽固老头把他宝贝得比他性命还重要的‘绿咏’和‘封鸣’给你了和丫头?”老人家惊讶地站了起来。我不明所以地看了看祸水,祸水脸色一如平常平静,仿佛这一切他早就预料到了。
“那……哎,也罢,我和中虚相识几十年,几乎是无话不谈,可是那老顽固从五年前开始总是神神秘秘地不知道在干什么,后来让我发现他居然拥有世上十大兵器的两样。他不是偷鸡摸狗的人,于是我便质问他这些从哪里来,他居然打死也不说出来。如今他肯把它们交给你们,想必你们也是十分重要的人,来吧,小丫头,让我给你诊诊脉。”我听了他的话,把手伸出去给他,他切了一会儿脉后眉头深锁,沉思了一会儿后便说:
“我随你们上山去,我有话要问中虚。”
我忍住满腔的疑问,把前辈带到了我们寄住的旅馆,休息了一个晚上后,第二天的早上,我们一行人便往山上出发。在路途上,我不止一次发出疑问,而祸水都只是笑眯眯地摸摸我的脸蛋,不发一言。这到底是哪跟哪呢?怎么感觉他像个古代人而只有我才是外来客?
我们依然是走了大半天才回到了山上的房舍,一到房舍,那位前辈便径自推门进去,一个转身便不见人了,我张望了老半天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看看祸水,他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神情,拉着我的手便往我们的房间走去。
“到底怎么了?”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地问。
“别担心,前辈和中虚是老朋友。”祸水重新拉回我的手,拇指指腹在我的手心轻轻地搓揉着。我被他的动作刺激,脸蛋热了起来,想再甩开他的手却不能了,只好任他拉着走回房间。到了房间,他帮我打开门,然后把我拉到床边,强制性地让我睡觉:
“走了大半天的路,霜儿你肯定累了,赶快休息一下,吃饭的是时候我来叫你。”我听后还想起来质问他,却被他一张被子盖过来,然后我感觉全身僵硬,动弹不得,而且也开不了口说话,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祸水笑眯眯地说:
“霜儿真乖。”然后又摸了我的脸蛋一把,才出了我的房间。我在逐渐黑暗的房间中恨恨地想着,祸水和那位前辈还有中虚是肯定有什么瞒着我了,不然怎么要把我的穴道给点了不让我去听,这事情好歹也和我的身体有关吧?怎么能隐瞒着我这个最有知情权的人呢?
我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心里猜想着他们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过了不久,便听见有人推门进来,那人把房间的蜡烛点燃了,然后来到我的床边,我早早地闭上了眼睛而且放缓了呼吸,熟悉的触感从脸上传来,我心里哼了一句,他还有脸来见我,然后便听他轻叹了一声气,仿佛我得了什么棘手的病症似的,不就是被剑气伤了,我以后不耍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