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魂-第1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他已经娶了另外的太子妃,而且妾室宠姬满堂,根本不是我口中说的那个深爱着小姐的太子爷,他说既然这个太子没有那么贤明,他不会手下留情。我当时听了是无论如何都不相信的,我不相信姑爷会另娶太子妃,而且会姬妾满堂,姑爷和小姐的情深我是从小便知道的!”玲珑说到后来又激动起来,我只好又轻拍她的手,让她冷静冷静。
“因为我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他说的,甚至和他吵了一大架,所以前些日子夜便带着我赶往洛城,我们乘夜潜入东宫,我亲眼看到了太子和以前截然不同的行为,虽然他依然是挺拔俊朗,可是却花天酒地,整个东宫都弥漫着一种慵懒奢靡的风气,和我曾经认识的太子爷完全不一样。因为亲眼看到了,所以我不得不相信姑爷是变了,变成了终日沉迷于花丛的人,而且我还听说,他曾经因为一个花魁对别人口出恶言,所以民望一下子跌了许多。我是真的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姑爷就变成这样了呢?”玲珑睁着眼睛,充满了疑问。我心中明了,原来前些日子玲珑和莫阑夜闹别扭不单单为了那个歌女,也对,他们也算是曾经同风雨共患难的两人,一些小问题又怎么会影响到他们俩呢。
“或许是因为他失去了最爱吧?”我叹气道,小说里面的男主角总会因为情殇而做出许多与自己性格相违背的事情,或许这位太子爷也是因为这样而沉醉于花丛。
“我不知道,可是我也真的对姑爷很失望,也不知道小姐看到姑爷这样会怎么想呢。就在昨天,我和夜去了恒福客栈见了门主,后来我们却发现了有人在偷听我们的对话,门主让我们引开那个人,可是在途中突然杀出了一大帮的黑衣人,应该是和偷听的那人一伙的,我们两人勉强能冲出重围,剩了一些人给逃走了,可是夜却……他伤得好重。”玲珑说着又泛起了泪光,“都是因为我,他帮我挡了好多刀。我把他带到门主那里,本来想请卫神医替夜疗伤的,可是门主却说我们杀太子的任务拖太久了,不配当他手下的人,把我们挡在了门外。我在门外跪了一夜,他都不肯开门,我怕小姐你发现,天渐明才把夜带回了大院,他现在还发着热,一直都昏昏沉沉的,我真的很害怕他有事。小姐,你能想办法就他吗?”玲珑说罢,下了椅子便跪下来朝我重重地磕了磕头,我连忙把她扶起来,让她坐好。伸手抹去她不止的泪水,我说:
“玲珑,我能明白你的心情,对于你来说着五年肯定是最肮脏最黑暗的日子,你不愿意让我,一个长得很像你小姐的人,知道你是一个杀手,如果不是因为莫公子伤重,我想你大概会一辈子隐瞒下去,对不对?”玲珑委屈地扁了扁嘴,重重地点了点头。
“可是我很高兴,你能把这一切都告诉我,这代表了我们对彼此的信任,因为你信任我,所以我也会尽力去地去救回莫公子。你现在先带我去看看他吧。”我握紧玲珑的手,心里舒了大大的一口气,幸好玲珑的身份不是与我为敌。
莫阑夜的房间内燃起了好几个火盆,把房间都烤得暖融融的,我走近看了看,他身上有多处外伤,大概是因为伤口感染发炎才导致的高烧,我把火盆浇灭了几个,又让玲珑打了几盆水进来帮莫阑夜擦身,小丫头还扭捏了许久,随后我到厨房找到了一瓶白酒,虽然古代的酒浓度不高,不够有总比没有好。
大概是冷水让莫阑夜清醒了,用白酒清洗他的伤口的时候,他一直皱着眉头抿着嘴,却一声不发,我不禁也佩服他的忍耐力。清洗过后,我拿过让玲珑蒸煮过的白纱布帮他裹好了伤口,然后就留下了玲珑和莫阑夜在房间内。唉,我能做的,暂时只有这么多了。
因为莫阑夜的伤很重,一般的平民都不会受这样的伤,以免引起别人的注意,我没有请大夫来这里看诊,我本想等祺回来,看看他能有什么方法,可是等了许久,月亮都升上中空了,也不见祺的身影,我只好吩咐玲珑和芍药先吃饭,吃过饭,我到厨房里希望找出能蒸馏酒精的用具,找了许久找到了一只大锅和一个上面有孔的木锅盖,我让丫鬟到院子里寻一些还未枯黄的芭蕉叶,用针线缝补了一下,成了最最简陋的蒸发仪器,弄了一整晚,只把一大瓶的酒蒸出了一小碗的酒精,从味道看来是足够杀菌的了,用碟子盖好,我出了厨房,往大门方向看了看,便往莫阑夜的房间走去。
莫阑夜依然高烧着,可是却能一直醒着,虽然看他苍白的脸色直到这是十分勉强的。我让玲珑把包裹的纱布拿开,又拿酒精清洗了他的伤口一次,看到伤口上出现了许多泡泡,我便知道杀菌成功了。可是没有红药水之类加速愈合的药品,这样杀菌也不是长久之法,正懊恼中,莫阑夜却突然开口,声线平淡,没有因为伤痛而改变:
“我的包袱里有治外伤的药。”听了以后我只能满头黑线,这人怎么不早说。
玲珑找到瓶子,把药粉都涂到了伤口上后,我便让她用纱布给他裹上,用外面冰凉的井水擦一下他的关节还有敷一下额头,做完这些,我看了看玲珑,玲珑大概也明白我让她好好照顾莫阑夜,于是我便出了房间,看了看已经偏移了的明月,我不可自已地叹了一口气。
第二天醒来,我梳洗完毕便到莫阑夜的房间看了看,玲珑顶着一双熊猫眼向我笑了笑,原来是莫阑夜退烧了,我还是第一回看到有人发高烧不吃退烧药就能退烧的,看来那些外伤药很有用,当然,我辛苦蒸馏出来的酒精也功不可没。
再遇
让玲珑回房间休息一下,我走到厨房帮着芍药把早餐端出去,芍药看到我出现在厨房的时候还大吃了一惊,我笑笑说:
“我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这些功夫我还是做得来的。”
“说是这样说,平常还不是要我们照顾。”跟在后面的楚申留不满地出声,当然,随后他口中会接连发出因疼痛而被迫发生的尖叫。
吃过早饭,我回到房间继续研究那几双男鞋,因为古代没有质地比较硬的高密度塑胶,所以布鞋的鞋底都是软软的,万一踩到尖锐的石头或者其他什么的,绝对会被刺伤。所以我把两只草鞋的底部拆了,加在布鞋的鞋底,然后把厚实一点的粗布叠成厚厚的一叠,缝紧,再铺在草鞋底上面,然后再把平常布鞋的底部缝回,这样一来,鞋底便会显得十分的结实而且柔韧舒适。解决了鞋底,其他的部分便很容易了,一个上午我便把一对新研制的布鞋缝制了出来,只是虽然布鞋出世了,外貌却真的不能恭维。坐了一个上午脖子都酸了,我把东西随意一扔便开门出去了。
到花园拿了一根树枝当做剑,我按着封鸣决上的剑谱一照一式地舞动着,待到动作熟悉了以后,便能流畅地挥舞出整套剑法。我忽然想起武侠小说里面的把真气汇于物件上,一草一木都可以成为武器,便起了玩心,尝试了一下把丹田中的气流汇于指尖,慢慢地把指尖聚集的暖意转移到树枝上,再次挥舞起来,树枝居然真的让我挥得鸣空有声。我不由得笑了起来,来到古代,总会发现一些新奇好玩的东西。
舞完了树枝时间却还早,我想起已经很久都没有到腾云阁看看员工的表现了,便回到房间,换了一套衣裙,戴好丝帕,悠悠然地出门去。满城的街道依旧的繁华,我一人默默地走着,不多久便到了腾云阁了。站在门口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我静静地观察着里面的事物,相对其他食肆的嘈杂,腾云阁显得比较安静,大堂坐的都是穿长袍手拿纸扇的儒雅书生,工整的吟对声隐约地飘进我的耳朵。小二也是穿着洁白的制服,行走间不见匆忙与急躁,谈吐也丢去了往日的鲁莽与不雅,腾云阁的一切,做到了我想要的。
低头微微一笑,我转身踏进了大门。
掌柜一抬头便发现了我,他走到我跟前向我作了个揖,然后把我带到了楼上的账房。还没推开门便听见楚申留在里面的嚷嚷,我一挑眉,向掌柜示意他可以离开了,便推门进去。
“你这样每天点帐管教下人,结果呢,这间酒楼的主人还不是那个女人的!”我脚还没完全踏进房内便听到这么一句让我苦笑的话语。账房的桌椅在一扇屏风后面,于是他们都没发现我的动作。
“什么那女人,那是小姐!你别忘了,你要采花这么恶劣的行为还是小姐好心放过了你而已!”原来芍药也有这么强硬的一面呢。
“她好心?!她若真的好心便应把我给放了,而不是像现在,捆绑着我的自由,像个奴隶!”听到这里,我知道事情有点不对头了,刚想开口说话,却听见芍药说:
“你不喜欢留在我身边吧!我就知道!说什么你只想和我在一起,以后只想照顾我,一切都是骗人的吧!你不喜欢就走,我让小姐把解药给你,我还不稀罕呢!”芍药说到后来声音已经在哽咽了。我轻轻地退出,掩上了门,走到了隔壁的房间。不多一会儿,便听到隔壁的房间摔门而出的声音了,轻叹一口气,没想到我平日不来巡视,一来便碰上这么个事儿。我重新走回账房,敲了敲仿佛还有余震的木门。
“谁呀!”不耐烦的声线响起。
“是我。”我推门进去,拐过屏风,看见楚申留挫败的身影。
“每次遇见你就倒霉。”他瞥了我一眼,继续窝在一边的椅子里。
“这次大概是你先倒霉再遇见我吧。”我好笑地看了看他。
“要不是你,芍药会发那么大的脾气?”他抱胸,鼓腮。
“哈,这也算是我的错?”我哭笑不得。
“当然!”他正如那些被冤枉的小孩子,理直气壮地嚷着。
“那么好吧,我告诉你吧。你没中什么毒,某些个能力也没有失去,那些话都是我骗你的,现在你可以去寻找你的自由了。”我装作有气地说。
“你……你说什么?!”楚申留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就是你听到的。”我狠心地说,不给他一丝质疑的机会。
“但是明明我……”他却居然像不愿相信般张大了口。
“这是一种法术,只能把你一时迷倒。”我知道他是指心里暗示法,免得又要解释,我干脆捏造一个法术出来。“怎么,还不走?”
“我……”楚申留又重新挫败地低下了头。
“怎么?刚才不是说得很理直气壮吗?还把芍药气得摔门?”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楚申留被我越说越挫败。
“我不知道。”我快速地说完,看他又想反驳,便继续挡在他前面说:
“芍药更不可能知道。”他听了,更颓丧地低下了头。
良久的沉默以后,他突然抬起了头,眼眸中闪着不知名的光芒。
“我明白了!”他忽然对我吼了一声。我不禁吓了一跳,手抚了抚胸口,刚想问他明白了什么,他却一阵旋风似地冲出了房间,徒留我一人在房间张口无言。
于是芍药剩下来的工夫便由我去替她完成了,把账目都理好已经快黄昏了,摸摸肚皮,已经少吃了一顿午饭了。长长地舒一口气,我起身理了理衣裙,往外走去。腾云阁的客人已经稀少了许多,毕竟已近黄昏,小二们手脚利落地收拾着一切,掌柜熟练地打着算盘的。看着这一切,我莫名其妙地有一种强烈的满足感。和小二掌柜都打了招呼,我走出腾云阁,独自一人往家里走去,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强烈的矛盾感,一方面感觉到满足,另一方面却感觉到空荡荡的,哎,不知道楚申留哄回了芍药没有?
还没走进院子大门,我便看见了在门外徘徊的一个身影,我低眸一想,然后慢慢地朝他走去。那人看见了我,脸上依旧是那么的诧异,正如我当初认识他的时候一样,像一张洁白的纸,干净平滑。
“你……”他只发出了这么的一个音便不能再说下去。我在丝帕后面叹了一声气,说:
“是我。”
搬迁
把沈俊翔请进了大院,我和他坐在大厅,谁也没有发话。我拿下了遮面的丝帕,他低着头眼中无数流光闪过,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玲珑拿了两杯茶上来,感觉到诡异的气氛不安地看了我一眼。我朝她笑笑,示意她先下去。
“你……”他依旧是欲语还休。
“你想知道为什么?还是你想问我是谁?”我缓缓地开口。
“你……现在还好吗?”说话的同时,他抬头定定地看进我的双眸。没料到他会问这样的一个问题,我有些诧异地张了张嘴,最终还是笑笑摇了摇头。
“很好,你看着不都知道了吗?”我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也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心情说出这话。
“那就好。”大概是感觉到我的刻意躲避,他的声线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