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宠,邪王傻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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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担心他,颜坡必无恙。”似是看透了雪姝的心思,云中君倚在窗台风轻云淡地说,即便嘴里说着话,眼睛也是一直透过窗子警惕地看着外面。
他说出的话总是带着一股无形的力度,让人信服。
雪姝抿抿嘴没说话。
“既然现在已经安全了,那我可不可以回家?”
云中君蓦地转过头,眼睛在银质面具下有一股凝聚的亮度,透着睿智。沉默半晌才轻轻说,“现在还不行,虽然黑衣人没有寻着地道找过来,但不排除他们依旧会守在外围,要知道,我们凭空消失他们必定起疑,一定会守在西子街的各个出口,此时出去必落入围捕,还是再等一等。”他沉定地说着,随后想了想,揣度着,“是有担心府上……”他问的轻柔。
雪姝脸一红,急忙梗着脖子辩解,“当然不是……”
“那是在担心我?”他突然身子一垮有些邪气地说。
雪姝脸更红了,“当然更不是……”
他说这话什么意思?
“那你还担心什么?先睡一会,天明时分我叫你。”随后,他一锤定音,雪姝还想再说什么,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因为,此刻她的头痛的很厉害。
虽然屋里没有掌灯,但圆月的银辉从窗户上酒进来给整个屋子都蒙上一层淡淡的光晕,依稀可见。况且雪姝目力惊人,她环视一周,顿时又生颜坡的气。因为木青的屋子简直简陋到了极点,可谓家徒四壁。中间除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墙角有个衣橱,靠墙有张木床,其他的就什么都没有了,空荡荡的让人心酸。既然颜坡有心把地道挖到她这里,却没有勇气更多的照顾她,让一个女子如此艰辛地等了他十年,他还算不算男人?
雪姝揉着鬓角只好走到床边坐下,刚坐上去头脑就一阵眩晕,疲倦瞬间袭来,她身子一歪就倒下了。黑暗中,一个高大挺拔的男人慢慢走过来轻轻为她掩上被子,“早告诉你了‘处子醉’后劲很大,你偏不听……”有些宠溺的语气。
雪姝睡的极不安稳,睡梦中似乎又回到了从前那个大雪飘飞的冬季,一个五岁的小女孩在王府后面的窄巷里不停地摸索寻找,小小的身子几乎被雪淹埋了,可她很执著。小手小脸已经快要冻僵了却依旧没有找到那个受伤生死不明的少年,她一下子急得大哭起来,“哇,冉哥哥……”
“冉哥哥……”她寻着梦中的焦急低低地呼唤着。
‘哗’地一声巨响,床边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雪姝猛地警惕地从床上坐起来,眼睛急骤地四下看着,她手一抹,脸上全是浸凉的泪水,却不见那男人踪影。梦中惊悸,她缓缓低下头。
下一刻,雪姝就张着嘴愕住了。
因为她的床下,一个卓绝清贵的男人正喘着粗气四平八稳地坐在地上,满脸尴尬的郁气。他的身下,木青的那张唯一一把椅子已经碎裂成木屑状,雪姝想了想随后就明白过来不由放声大笑。
笑声还未刚滑出嘴角,云中君就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速度之快,雪姝都不知道他是怎样做到的。
但她乌黑晶亮的大眼睛此刻眯眯笑成了弯月,揶揄的表情极度促狭地看着云中君,那神态生动可爱简直漂亮至极。
云中君一下子怔住了。
他就那样呆呆地捂着她的嘴浑然不知所为。
半晌了,雪姝脸一红猛地打掉他的手,有些尴尬地转过头,“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三更天了。”云中君也垂下头轻轻道,却坐在床边没有动。
“你做噩梦了?”他没话找话说。
“不知道。”雪姝明显不愿提梦中的事,脚一蹬就跳下床来。
窗外圆月倾斜,外面漆黑一片。
“现在已经安全了吧?颜坡始终没有回来?”她眼睛盯着外面漫不经心地问。
“担心他干什么?”云中君突然有丝不耐烦。
雪姝诧异地扭头,“你怎么了?”
云中君没说话却慢慢站起来走到她身边站定,语气轻柔,“桌上有些清淡的粥,你趁热喝了吧!昨晚虽然都吐出来了,但‘处子醉’的后劲还是很大,你空腹之下难免还要难受。”
雪姝急忙转头,木青那唯一的一张桌子上果然放着一煲罐粥和两只玉碗,她惊讶地看着云中君,“你是怎么弄来的?”要知道外面敌人还环伺其中,不是连出去都不能吗?
云中君却轻勾了唇角傲气地说,“我想做的事世上还没有几人能拦得住……”
狂妄至极的语气!
好,你是大爷你厉害,雪姝悻悻地走到桌子前坐下。
打开煲罐,一股馨香顿时扑鼻而来,雪姝腹中空空当下也不客气急忙倒了一碗出来,入口,甘美细滑,实则人间美味。雪姝狼吞虎咽。
云中君也慢慢走来坐下看着雪姝的吃相有些皱眉,“你慢点,又没人跟你抢。”
雪姝只顾点头。
片刻,感觉云中君盯着她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她疑惑地抬起头,然后顺着他的眼光看去,顿时羞不可抑。原来她的胸前,麒麟玉片不知何时已从衣服里面蹿出来,在胸前发出莹莹夺目的白光,炫目至极。
雪姝顿时尴尬,急忙又把玉牌掖怀里,“我只是怕弄丢了而已,因为我还不起你那二十万两的白银……”
“谁让你还了?不是还没丢吗?你怕什么……”
“有备无患,我现在很穷。”
云中君顿时无语,想着她豪气地把一叠的银票豪放地送给颜坡,此刻却在哭穷。
“你还不起,不是还有姬无夜吗?”
“他是他,我是我,不可混为一谈哟!”雪姝伸出指头摇晃着对云中君说。
“他是他,你是你?原来如此……”云中君重复着意味一声,把头慢慢转向了一边,忍不住嘴角勾了起来。
雪姝疑惑地盯了他一眼继续吃。
“你不必担心今日回去会向他无法交待,我自有主张。”片刻,云中君意味深长的说。
“喂,你要做什么?你别多此一举,别给我找麻烦。”雪姝警告着他说。想着姬无夜对他的态度,想必无论做什么都要引起火焰山。
云中君却冷哼一声别过头。
“喂,你们还要厮磨到什么时候?该回去了。”突然,地道的暗门一开,颜坡吊儿郎当地坐在那里掖揄地说,好象他们是故意留在这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
雪姝脸一红,急忙把手里的碗一推,“颜坡,你这一夜跑到哪里去了?”
“怎么?想我了,小五儿,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尽管我玉树临风花见花开人见人爱,但你千万不要动心,因为有某人在,我怕被爆打。”说着,颜坡很夸张地瞟了云中君一眼。
不说还好,一说雪姝突地涨红了脸,好象她与云中君真的有什么似的,她恼恨地一下子站起来,气愤地手指着颜坡,“颜坡,下回我再帮你我就不姓颜……”说着,大步朝门边走去。
“哎呀,姑奶奶,可千万不要开门,从秘道走,从秘道走……”颜坡急忙在雪姝背后大叫。
此刻,雪姝的手刚刚触到木栓,猛地就缩了回来,“你设了机关?”她回头直击颜坡。
颜坡点头如鸡食米,“千万别动门,否则,这幢小楼会瞬间化成齑粉。”
雪姝又郁气地瞪了他一眼,“现在外面安全了?”
“外面什么时候不安全了?”颜坡浑不以为然地反问一句,“我媳妇都走了,他们还劳神守在这里做什么?”
此话一出,颜姝急忙看向云中君。
却见他淡淡地把脸转向了一边,似是没听见颜坡的话,更似不敢触碰雪姝的目光。
雪姝的气息有些粗,急忙她冷哼一声,“回去了。”说着,打开秘道的门就钻了进去。
颜坡临走前意味地看了云中君一眼,眨了眨眼,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一闪身没影了。
雪姝回到瑞王府的时候,天已经大亮。经过西子街的时候,就见街坊邻居都涌堵到那条窄巷里议论个不停,雪姝知道公孙斑绝对会消除一切痕迹,果然,大家都说那只是意外着火,都噘叹可惜了。
一脚刚踏进院子里,就见姬无夜低着头气息沉沉从她的房里地走出来。雪姝一诧,难道昨晚他宿在这里?这怎么可能?再一细看,他竟然还穿着昨晚的那件白色锦袍,袍角都起了皱折,他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似乎一夜没怎么睡好。
雪姝一下子站定。
姬无夜猛地顿住脚,倏然抬头,雪姝惊恐地看到他一双眸子竟然都赤红了,似是凶厉的野兽,她心一突,脚本能地往后移。
姬无夜看到她脸上松散疲惫的神情顿一凝,立马显得气急败坏又凶神恶煞的样子,“颜雪姝,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彻夜不回?”他恶狠狠的语气,怒气象吸饱了水汽的乌云,沉沉地压顶。
雪姝一叹,别过脸,不想解释,只轻轻一声,“王爷还是先上朝去吧!”
下一刻,姬无夜就凶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凶猛地强制着她与他面对面,“颜雪姝,不要一再地考验我的耐性,对你,我已经仁至义尽,再敢惹怒我,本王绝不会再姑息宽容。”
雪姝只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任何反抗,昨天这个男人还狂喜地抱着她大叫,‘姝儿,原来我是如此地爱你……’,晚上却又跑到别的女人的院子里寻欢作乐,此刻,他的温柔再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是一张怒到极点的脸,凶神恶煞,犹如疯狂野兽要把她撕碎。
雪姝突然感到了他的恨意!
“王爷怒什么?我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雪姝淡淡地说,嘴被他捏着,她只能含糊着,但还是把话表达清楚了。
“那你还想怎样?难道非得在外面勾引了野男人怀上了野种你才甘休吗?”说着,他愤怒地手一使劲,雪姝整个人都倒飞了出去,重重跌在地上,她没有用轻功护体,这一摔很重,她一时没有爬起来。或许她是真的想挨这一记愤怒,毕竟她有愧,昨夜确实和别的男人共居一室。
然而姬无夜万万都没想到的是,他这愤怒地一吼,最后竟一语成谶了。
“来人,把这个苑子给守住,谁若敢再跑出去就给出打断了腿。”姬无夜是真的气了,铁青着脸,门外的侍卫应声而入一下子又把苑子团团围住。
雪姝慢慢爬起来。
姬无夜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抬脚就走。
“王爷,云中君一早送来的。”此时,严问突然闪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递到姬无夜面前。姬无夜眉心一皱,疑惑着迟迟没接,最后似极不情愿地接过,展开,只瞄一眼,突然就转头看向雪姝。
他瞪着眼,先前惊怒的样子荡然无存,眼神一软,竟似有些愧疚。
雪姝不知道云中君到底在信中说了什么?她已不想去探究,转身慢腾腾地向屋里走去。
“姝儿?”姬无夜在身后干巴巴地叫了一声。
雪姝连理都没理,只觉恶心。
望着她倔强的背影,姬无夜一叹,抬手挥了挥,院中侍卫片刻就撤的一个都不剩。
他站在院子里久久都没动,为什么一遇到她的事,他就忍不住失去理智,此刻,又冤枉了她,该如何是好?姬无夜重重一叹,脸上神情复杂至极。
“王爷,该上朝了。”严问在旁边轻轻地提醒,“颜侧妃终会知道昨晚王爷一夜未眠出动了整个京畿卫去找她……”
“唉,严问,我是不是做错了?从秦碧柔,到李媛媛……或许我该对她坦言……”
严问片刻的沉默后才轻轻道,“王爷也是无奈……”
这几天瑞王府一片风平浪静,雪姝一直在琢磨那日云中君给姬无夜的书信中到底说了什么?让他一下子转变如此之大,望着软榻上那堆积如山的金银珠宝,雪姝直觉得刺眼。
她不是李媛媛,对这些东西没起一丝的兴奋之心,反而看着累。虽然她偶尔哭穷,做梦也想有很多钱,但她只想凭自己的本事去挣,花男人的钱,总觉不踏实。况且姬无夜的这番作为,让她甚是反感。他根本就不知她想要的是什么,只一味地送来稀奇珠宝,好象她和表姐一样世俗。
雪姝心里冷笑。
他根本就不了解她,不了解,何谈爱?
虽然姬无夜没有派侍卫围住她的苑子,但她无形当中还是被禁足了。只要她一出院子,严问就象门神一般蹿出来,问她需要什么?他一切代劳照办,甚至姬无夜直接把红梅给派了来,明则是来照顾她,实则是来监视。
雪姝郁气至极,这一硬一软两个门神直接把她看的死死的,她到王府里散心,严问和红梅都要一远一近地跟着,好象她有多宝贵似的,逼得她喘不过气来只想逃。
以为这样桎梏般的日子会永远没有尽头,不想这天,秦碧柔却突然光顾。
望着她突然淡定冷静下来的样子,雪姝有些纳闷。
尽管这段时间李媛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