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风华,朱门嫡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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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萧绰抹了一把萧珂的脸,在这个萧府她还只喜欢这个萧珂,回过头便吩咐,“再添一副碗筷。”
“燕燕姐姐对珂儿真好!”萧珂甜甜的笑着,也不管宋氏在旁边全黑的脸。
“珂儿对燕燕姐姐也很好啊!”萧绰蹲下来摸着萧珂的头有意的看了宋氏一眼,真不知宋氏这样的人怎的就生了萧珂这么个机灵的孩子,萧绰仔细瞅了瞅萧珂心里疑惑难不成孩子是像萧巍多些。
等史老夫人回存善堂时萧绰已经用完膳将小几撤下去了,看得几个夫人眼睛红红的,只恨不得生吞活剥了萧绰。
“你便是二夫人认的义女萧扶吧!”史老夫人看向右侧末端从头到尾坐着都未发一言的粉衣少女问道。
萧扶款款的站起有些生涩的像史老夫人行了礼才温吞的回道,“萧扶给老夫人请安!”
“嗯……不错……许婶教的好,像大家里的小姐……二夫人这个女儿认得好啊!”史老夫人看着二夫人笑着说道。
二夫人也不知老夫人是不是另有所指不敢胡乱应答只谦卑的回道,“是老夫人的福气,多了一个孙女尽孝膝前。”
“净月……把你搜到的东西呈上来吧!”史老夫人别有意味的看了一眼萧绰说道,心里不禁感慨她到底是年纪大了,越发的不能明白这些年轻人的心思了。
净月端着一个用红布盖着的托盘慢慢的从后堂走出,恭谨的将托盘放在史老夫人旁边的紫檀大方桌上,微微的冲着萧绰的方向点了点头方才退回到史老夫人身后。
“林氏你还不跪下!”史老夫人猛地大喝一声,眼神微眯,声音浑厚,震得堂内的众人不禁心头一跳。
“老夫人?”林氏浑身一抖便立马跪下,满是不解的看向老夫人,要跪下的人应该是萧绰才对的,是她在府中行魇咒之术谋害老夫人,是萧绰。
可是老夫人为什么让她跪下,还发了如此大的火,难不成?
“看看你做的好事!”老夫人拿起托盘里的东西砸向林氏,心叹,
林氏猛地一惊,不可置信的盯着地上的人偶,“老夫人……我没有……没有……”
说着林氏抓起地上的人偶翻过背面便急忙的开口,可是一霎她便楞在原地,她明明,明明……
“老夫人……我没有……我没有……三小姐与我素无恩怨,我怎么会害她呢……老夫人……”
“那这人偶又怎么解释?”史老夫人疲惫的揉了揉额头,烦躁的转动手腕上的念珠。
“我……我……老夫人……我只是嫉恨长乐郡主……是她……对……我写的是萧绰的生辰八字……我并没有要害三小姐啊……老夫人……”林氏脑中已经是一片混乱了,哪里还分得清楚自己讲了些什么,她只想萧月疯了而萧绰还好端端的坐在这里,那么她便是无辜的。
“你还敢喊冤,还不像老夫人认罪,让你平日收敛你的脾气,现在倒好被有心的丫鬟记恨了吧!”二夫人打断林氏的哭诉,站起身便喝道,见老夫人神情放松了些方有才道,“老夫人……四妹也是一时糊涂,您就让她在斋堂祈福将功抵过吧!”
萧绰勾了勾唇,心里冷笑,连林氏自己都认罪了她二夫人还敢把死的说成活的,真是好本事。
“老夫人……月儿都这样了……三妹还在禁足……若是四妹在……”说着二夫人拿过林氏手里的人偶看了看笑道,“若是这人偶真能害人,妾身倒不怕一试!”
二夫人话刚说完便立即撤下人偶上的生辰八字咬破自己的手指把血沾在人偶上,不顾堂内一片惊呼淡然的笑了笑,“妾身听闻取被咒之人的血沾于人偶上比起生辰还要灵验百倍,妾身今日便试一试……只求老夫人饶过四妹一时之过!”说罢拔下发间的金簪便扎像人偶。
“呵呵呵……看来本宫来得正是时候,才没有错过了这一场好戏啊!”银铃的笑声响起,萧绰抬了抬眼角看向门口那抹一身明黄宫装的人,又看见她身后庞大的面首队伍差点气得吐血。
☆、029、黄雀在后
“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家平身!”安庆拉着一个唇红齿白的面首便走进了正堂,笑谑的和萧绰对视了一眼,指了指怀中才安然的坐在首位上。
见安庆这般模样萧绰便明白事情成功了,她这顿打总算没有白挨。
安庆拉着面首亲切的笑了笑说道:“本宫在后堂听闻二夫人想要一试魇咒之术,便忍不住也来凑热闹了。”瞥了眼僵在原地扎也不是不扎也不是的二夫人安庆笑得更欢了,“小白,将本宫的金蟾蛊呈上来,反正二夫人大义想要验证这魇咒之术是否确如传说中般谈之色变,那便用本宫的小金一试如何?若是二夫人不幸身亡,本宫会让王上为二夫人颁奖一个最佳钻研的牌坊的,就建在燕京的皇城大街若何,保证能引起一时盛况,本宫还能顺便收点观赏费给小白、小兰、小花、小月们添点胭脂钱。若是二夫人无恙,那么便说明这魇咒之术纯属无稽之谈,本宫立马便上奏王上让王上取消这扰乱人心的禁条……当然,二夫人放心,本宫绝对不会让二夫人赔偿本宫的小金的,虽然为了制成小金本宫捉了一百种毒物让他们互相撕咬方才留下了小金一物……”
安庆说的欢快,可是存善堂里的人却听得毛骨悚然,便是二夫人有心上演一出苦肉计来博得老夫人的欢喜和拉拢四夫人,现在也没有那个胆量敢真的用这金蟾蛊来演戏毕竟魇咒之术到底是真是假她比谁都清楚。
只是萧月发疯的原因,风荷皱紧了眉头,到现在她都还未发现任何人为的线索,难不成真的是耶律敏的魂魄来索命了?
“二夫人……你觉得本宫说的如何?”安庆停下殷殷的看着二夫人,仿佛真的只是想要让她试试魇咒之术的真假般。
二夫人抬起头看着安庆,一脸的茫然,刚才她想别处去了哪里听见安庆后来说了什么,可是她可不敢忤逆了这个大辽第一尊贵的公主殿下只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公主说如如如何便如何。”
“呵呵……那就好,不如就选在清明盛宴的那一天吧,本宫将金蟾蛊种于二夫人身上,看看这南夷的巫蛊是不是如传说中那般的厉害!”安庆大笑,得意的冲萧绰扬了扬头,宣布道。
“啊!”二夫人待在原地卡在喉头里的不字一时上不去下不来疼痛难咽。
萧绰暗笑,果然权力是个好东西,便是平日里心机深沉的二夫人如今还不是只能乖乖的低头。她看向安庆的方向,又似透过安庆看着那至高无上的皇权面目欣羡,也许只有权力还是唯一忠诚于她永恒不会改变的。
“本宫本来不便插手这王府中的事,奈何本宫实在管不住自己的嘴,老夫人见谅……”安庆拱手向史老夫人笑了笑丝毫没有一点歉意,回头见跪在地上的林氏还在呜呜的抽噎着不禁疑惑道,“这四夫人谋害王府小姐怎么还在这里?”
史老夫人眼神一暗向贞善点了点头,不一会便见几个穿着黑色的粗布大衣的壮汉走进了存善堂二话不说拖着林氏便走,萧绰心里明白,只怕史老夫人为了保住萧氏的名声会让林氏永远的住嘴的。
本来这魇咒之术虽为禁忌,但毕竟不算是真凭实据,老夫人顶多将林氏关进斋堂里终身伺候佛主,可是有了安庆这个皇家的公主在场便是为了颜面史老夫人也绝对不会放过林氏的。
二夫人再说什么,在老夫人眼中都只会成为不顾萧氏颜面、不顾大局的言辞。
“对了……本宫忘记正事了。”安庆咂舌,从怀里掏出一道圣旨咳了几声道,“王上圣谕……”
萧绰紧张的捏着衣裙跪在史老夫人身后,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让前世欠她的死无葬身之地的机会来了,她觉得自己快乐得不能自抑了,就像张了一双可以遨游天际的翅膀般,只要她想她便能飞到任何地方。
“王上万岁……”
“咳咳咳……我拿反了……”安庆看了眼四周假装淡定的倒过圣旨继续念道,“长乐郡主萧绰接旨——”
“臣女萧绰接旨,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隆庆六年寡人闻得长乐郡主智退黄金战神赫连穹之时便想一睹郡主风采,奈何政务繁忙郡主又卧病在床久久不能相见令寡人倍感遗憾。时致今岁寡人又听闻长乐郡主巧设七星阵,连败子车央等倾世之才,寡人难抑心中钦慕之情,愿以国礼诚邀郡主王宫一叙时势!钦此!”安庆眨了眨眼,觉得奇怪又看了眼手中的圣谕,确定是王上的笔迹之后才交给萧绰,满脑子都是疑惑。她素来知这位同父异母的王兄虽知人善用却十分严肃,又手段狠辣便不喜与之往来,今日窥见这圣谕中的言语亲善和蔼着实不像她印象中的王上所说的。
萧绰接过圣旨眼中几乎要泛泪了,她设计了这么多人等了这么久不过是为了这一道圣旨,如今她终于等到了盼到了,而她的复仇计划也该启动了。
“嘿嘿……别忘了你应承过本宫的事喔!”安庆走进萧绰耳语道。
“公主的恩情燕燕没齿难忘。”男人,这一世在她萧绰的眼中只是如衣服一般可以随意弃之的东西了,若是可以得到她要的,便是将后院里那些没有用的男人都送给安庆又何妨。
“那就好,本宫等着燕燕的厚礼了。”安庆神秘的一笑,不由有些期待了。她可是打听清楚了的,萧绰后院里的那几个面首都是安亲王从天下各地挑选出来的极品,如今萧绰答应送她一个岂不是美事。
等到安庆公主带着庞大的面首队伍离开后存善堂又恢复了初时的平静,甚至空气中凝结了一种诡异的气息,让人莫名的胆战心惊。
史老夫人叹了口气,若是到现在她还不明白这个局的幕后之人是萧绰她便是枉活了六十多年了,她终是老了,斗不过这些年轻的人了。
“燕燕……我今日杖责你你可怨我?”老夫人看了眼萧绰问道。
“燕燕知道祖母是为了燕燕好,绝不敢有所怨愤。”萧绰恭谨的行礼,她就是一早便知道史老夫人不喜欢她才懒得刻意去讨好了,不过若是老夫人肯善待她,她自然不会介意与老夫人和平共处的,毕竟在这侯门深宅之中有一个坚强的后盾才是一劳永逸的法子。不过,萧绰抬起头看了眼史老夫人身后乖巧的萧怜,心里叹道,老夫人这棵大树似乎永远都不能让她安心的乘凉。
☆、030、别有用心
回到明园的当晚萧绰便发烧了,来来去去好几个大夫看了都没能将下体温,最后青花实在没了法子跑到文华酒楼请了慕容锦来,扎针喝药忙活了几个时辰在天亮时才退了烧。
青花替萧绰盖上被子才松了口气,“神医的大恩青花来世做牛做马再报!”
慕容锦打了个呵欠眼睛直翻白眼,倒在美人榻上昏昏欲睡,要不是青花冲进他的卧房扯着大嗓门哭得一塌糊涂让他实在不能安寝,打死他也不会半夜起来给一个不相干的人看病,他慕容锦几时这般的低贱了,成了随传随到的下等大夫了。
“你若真想回报我,麻烦以后你家小姐是死是活都别来找我就行了。”慕容锦勉强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越来越模糊的青花说道。
“我们家小姐长命百岁我还不认识你呢!”青花嘟嘴,心里不乐意,只恨不得扯着慕容锦的耳朵告诉他:能给我家小姐看病那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慕容锦只觉得困得要死根本听不清青花说了什么,一头倒在美人榻上不一会便睡着了,右手却还是习惯性的放在腰间的针袋上。
青花见慕容锦困得厉害也不忍心在闹下去,只遣退了房里的人又拿了一床被子轻轻的盖在慕容锦身上,哪知青花刚才触上慕容锦的衣袍便看见银光一闪,慕容锦的右手已经捏着一根寸长的银针差点便插进了她喉咙里。
“啊——”青花大叫,吓得被子掉在地上也顾不得,只睁着大眼瞪着慕容锦,像是要深深的记住他的样貌下辈子好报仇一样。
慕容锦看见地上的被子才抽回了手也不理青花呆愣的表情,只转过身继续睡觉。
“呵呵呵……青花你甭管他,燕国姬氏皇族要他命的人太多了,他这是习惯罢了。”萧绰揉了揉脑袋觉得身上湿腻腻的好生的难受,疑惑的看了青花一眼才问道,“他怎么来了?”
“小姐……昨晚你可吓死奴婢了……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青花也不活了。”青花听见萧绰的声音才回过神来,一把扑到床前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
萧绰看见青花这般难受心里暖暖的,想着这辈子她若是死了原也是有人会哭的,可是前世呢,她为别人活了一生都未能换来那个男人的半滴眼泪。终还是,苏南宴比她薄情些。
“哪些人来过明园?”萧绰皱眉问道。
“二夫人和六夫人遣人送了些补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