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龙子极品妃-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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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墨涵终于叹了口气,道:“是,什么也瞒不过小姐您,小姐就当是帮墨涵一次,不要再惹恼大王,他的头痛病进来发得更严重,墨涵真的很怕……”
“若我没有记错,大王自己其实也是精通医理,难道自己就真的找不到根源么?”
林墨涵苦笑着摇头道:“大悲和尚说过,除非大王放下心事,安心休养,方可有可能痊愈,但是小姐您也看到如今的局势,让大王休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才会请小姐您看在他对你的那份心上,少惹出让他焦虑的事情,好不好?”
司徒锦隆将若非兮带回宫中,又将她奉若上宾,对她的行为一再容忍,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司徒锦隆对若非兮的感情绝非只宾主关系这么简单,只不过没人道出,所有人也就当做不知道,如今林墨涵一语挑破,反令若非兮尴尬不已。
但是若非兮并没有就此多做思虑,便即刻应道:“你应该知道,他留我在这里,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为了引出段景朔。”
闻言,林墨涵急道:“小姐,您怎么如此糊涂,大王若是有意要杀段景朔,早就派人去找寻他的下落,不会守株待兔等了这么久,而且就算段景朔真的会来救你,王宫守卫森严,他也根本没有机会下手。”
若非兮冷冷笑了笑。
见到若非兮依旧不为所动,林墨涵忍不住再次道:“实不相瞒,大王曾经有过很多次机会可以对段景朔下手,但是他都放过了这个机会。”
若非兮道:“那是之前。”
“是在你进了伏赢王宫之后,小姐您以为这个世界有多大?只要段景朔还在这三国内出没,那么大王就可以轻而易举得获得他的消息。”
若非兮震住,终于抬头看向林墨涵:“你说的课是实话?”
“小姐,您可以不相信,但是您有没有想过,段景朔真的会丢下你这么长时间而没有来找你么?若是司大王想杀了他,又何必让自己扛着这个大疙瘩这么久?大可布一个局,让段景朔以为这王宫里真的有机可乘,再将之一举歼灭岂非比守了这么久更快?”林墨涵想,这已经是她的极致了,如果若非兮还是不愿相信,那么她就只能对王宫的守卫再次进行加强了。
但是这一回,若非兮并没有让林墨涵失望,她沉默了良久,这才缓缓开口道:“我可以不逃走,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一切总是出乎预料
“其实并不是难事,我只要你告诉我,这四个月里,天下的局势到底如何了。”
林墨涵愣了愣,随即飞快点头。
在这四个月里,四国的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圣定国上官王的王叔上官轩辕在获知司徒锦隆获得天女留下的宝藏之后,便打着天女之物为天下人共有的旗号对伏嬴国挑起战争,因着伏嬴国势力雄厚,便游说明雁国国君皇甫王与之联手。
皇甫王虽有名将东煌,却是个昏庸无能之辈,虽然答应了上官轩辕的计划,却因着嫉恨东煌的大臣一个离间计而将东煌赐死。
原本司徒锦隆因着东煌而对这两国联手有所畏惧,可是如今去了东煌,光有上官轩辕一人之力,根本就无法与之抗衡。之后这两国的联盟就被司徒锦隆的一个离间计而破裂。上官轩辕很快便结束了与明雁国的关系撤军离开。司徒锦隆便趁着失去大将东煌又失去上官轩辕的明雁国朝中混乱,很快就打下其半壁江山。
就在司徒锦隆以为自己很快就可将明雁国一举攻下之际,一直未有动静,独守一隅的幽罗国却趁这个时候拦路杀出,在司徒锦隆动手之际,跟着在另一面夺下了明雁国的另一半江山,之后,司徒锦隆攻下明雁王宫,明雁王俯首称臣,不久却被发现死于宫中。
三国鼎立之势由此产生。
凭心而论,司徒锦隆在政事上的确可称得上一个有作为的国君,他那一套修生养息,以民养兵,开放异国贸易往来的政策在战争之后的确将国内的经济拉了上去,由此司徒锦隆还在此基础上免去了百姓五年的各类赋税,更是将原本倾向于明雁国的民心给拉了过来。
以此相比,幽罗国的做法反而令人痛心。自幽罗国先王去世之后,太孙慕容淮轩成为新一任国君,相比于前任慕容王的宽怀政策,慕容淮轩对国内的赋税则因着战争而大大提高,并且广征壮丁操练,致使耕地荒芜,虽有国家屡屡补贴,到底是缘木求鱼,百姓生活愈加艰难。
圣定国在经过此次失败之后,也跟着修生养息,然而上官轩辕对天女宝藏的垂涎到底是没有死心过,不多久,就挑动原明雁国领地百姓的丧国直之痛,再次引起混乱,对伏赢国挑战,于此同时,上官轩辕也连夜前往幽罗国造访慕容淮轩,不久便传出慕容淮轩决定出兵联合圣定国对伏赢进行挑战的消息,之后幽罗国的军队动静证实了这一消息的真实性。
天下局势开始变化,印证了天女的预言,伏赢国上下此刻都进入紧张状态,而司徒锦隆的头痛病也发作得更加频繁。
这个时候,已经又过了三个月,冬天早已经过去。落梅殿的雪景不复存在,司徒锦隆颁了道旨意,让若非兮迁到了“扶柳殿。”
这是一个环水而据,遍植垂柳的雅致之处,殿内的庭院回廊造型典雅,正之春日,垂柳依依,百鸟争鸣,姹紫嫣红的鲜花开了一大片。微风掠过,落花纷飞,吹皱一池绿波,泛起湖面上的阵阵涟漪。
除了美景怡人之外,这里还与司徒锦隆的寝宫比邻而居,司徒锦隆在退朝之余若是有闲暇时间,便会到这里来看若非兮。
今日,司徒锦隆来的比较晚,出现在扶柳殿之时,已经是傍晚,微凉的夕阳散发着光芒透过云端洒落一池绚烂的金黄,扶柳殿前那一座雕栏玉砌的九曲桥就横卧在这个蜿蜒的碧波中,桥上,一袭袅娜纤细的身姿正侧立着,渐渐走近,便可看见那纤细雪白的手指正把玩着垂落在胸前的一缕青丝,乌黑的发尾缠绕在嫩白的指尖上,越来越紧,几乎快要勒出痕迹来。可是她的双眸却依旧散落在飘渺的某一处,丝毫未有察觉。
司徒锦隆已经快要接近,但是她依旧没有察觉到,他顿了顿,便加重了脚底的力道,那脚步声就清晰得传开来,终于引起了那女子的注意。
那女子猝然回身,见到司徒锦隆,忙扯下手中的发丝,微微作揖:“非兮见过大王。”
司徒锦隆伸出手扶住她道:“夜色将暮,你也不怕着凉?”
若非兮淡淡一笑,摇了摇头,轻颦浅笑之间是惨留着的淡淡忧愁,她轻声说道:“到了夜里,这四面掌灯,景色会更美,大王若有时间,可同非兮一道欣赏。”
“你站在这里,就只是为了看夜景?”
听着司徒锦隆微微惊讶的问话,若非兮依旧笑道:“那大王认为,非兮是在做什么?”
“孤以为,你是在想一件事,或者等一个人。”
若非兮抬眸静静看着眼前这张与记忆中那个人神似的脸庞,片刻之后才道:“非兮等的人,恐怕没有机会出现在这里。”
这三个月里,对于段景朔的消息,若非兮也不是一点都没有,雾枫仙人曾经来伏赢宫一趟,告诉她一些消息。
雾枫仙人来的时候,若非兮正在睡梦中,被唤醒只是,脸上依然带着惺忪的睡意,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知道雾枫仙人卷起扇子,朝她的脑袋敲了一下,若非兮这才清醒过来,随即眼泪就逼上眼眶。
“你个笨丫头,长这么大还苦鼻子。”雾枫仙人见若非兮的眼眶骤然红起来,生怕她当真落泪,赶紧取笑道。
若非兮撅着嘴,努力逼回要落下的泪水,委屈道:“哪有你这样当师父的,自己徒弟被人家抓走,不仅不来救人,还敢到现在才出现,你说说看,有你这么当师父的吗?吃闲饭,一个都不教也就算了,还放着自生自灭。”
雾枫仙人笑道:“傻丫头,为师倒不懂了,这伏赢宫里,有吃有喝,有高床暖枕,有丝竹雅音,心情不好的话,还可以抓几个宫人宫女们玩一玩,哪里不好了?”
“这么好,师父您来住住看呀?一点人身自由都没有。”
雾枫仙人故意逗道:“怕不是因为失了自由,怕是身边没段景朔那小子,闷出来的难受吧?”
闻言,若非兮果然脸一红,很不自然道:“才不是。”
“好了,为师也不耽搁,此次前来是要告诉你,你可以安心在伏赢宫内继续生活,段景朔那小子,在我那。”
“师父,他怎么会在你那里?”若非兮大奇,她明明记得,当时是将毯子卷了下,送的方向也没有明确。
进过雾枫仙人一番解释之后,若非兮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当日她将段景朔送离囫囵之时,雾枫仙人已经闻讯在长荒山内接应,并将他带回自己的住所。段景朔在一番折腾之后,立即病倒,来势汹涌,药石难医之后,雾枫仙人最终用仙力救回他一命。
“那他现在呢?”若非兮见雾枫仙人停了下来,忙焦急问道。
“现在?为师已经收他做了徒弟,你就是他师姐,辈分又高了一级,从此之后,你不高兴的话,可以端起师姐的架子,整一整他。”
若非兮一愣:“师父,您又收徒弟?你什么都没教,收那么多徒弟做什么?难不成仙人也要养老?”
“胡说,为师怎么可能不教他?如今他在为师的督促下,勤于学习……”
“师父您让他学什么了?”
“兵书咯,治国之道咯,你觉得一国之君应该学写什么,为师就教什么。”
“师父,您真的认为,他就是天女钦定的龙子?”
“你觉得还有其他更好的人选吗?”雾枫仙人反问一句,又道:“丫头,为师知道你对段景朔所要做的事情一直反对,但是丫头,你要记住,天意难违,有时候命中注定的一切,强行扭曲只会惹出更多的灾祸。
“非兮知道,非兮从来没有想过去改变眼前的一切,非兮只是……“
“只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还是担心他会背弃你?”
若非兮怔了怔,是了,背弃,她的确也担心过,可是更多的是信赖,就算他这么长时间没有出现过,若非兮依旧可以感受到他从未改变过的心跳。
“为师今次来,便是要告诉非兮这些事情,记住,你千万不能擅自离开伏赢宫。”
“为什么?”若非兮愕然,他不带走她也就罢了,竟然还不让她离开。
“此乃天机,不可泄露,你照做就是,”雾枫仙人故作神秘应了一句,便飞起身子到了半空中同若非兮道别,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是:“下次见你,为师一定要把你那毯子拿过热,让你教教为师怎么用,日日集中精力根本不让躺着舒服啊。”
病发
对于雾枫仙人不仅没将她带走,还继续把她丢在伏赢宫的行为,若非兮也曾经愤怒过,奈何这愤怒不管表现得多么明显,雾枫仙人终归是看不到,故此没多久,她便自我安慰了一番,安静得等待着新时机的到来。
就在这等待的三个月里,若非兮与司徒锦隆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仅是因为林墨涵的那一番话,更因为若非兮察觉到司徒锦隆另一番良苦用心。
他在用最直接的方式来保护她。
如今天下大乱,若非兮虽然身份超然,但到底是一介弱女子,常常出行,必然会有个不小心而招来祸端的事情发生。司徒王宫是最安全的地方,因为明雁国已经灭完,幽罗国里的慕容淮轩已经变了模样,若非兮是决计不可能呆在那里了,圣定国是她从未到过的地方,更不会往哪里去,纵观当今天下,也只有伏赢国可以长留。若非兮只是内疚,曾经但应过龙梦语,要往卸龙堡,如今到底是要食言到底。
司徒锦隆听到若非兮怅然若失的应答,一颗心也变得空荡荡,一股失望的情绪悄悄占领着他,时间到底是没有将若非兮心里的那抹影子擦掉,只是相较于数月前的冲动,如今的他已经淡定许多。
司徒锦隆有一种感觉,此生与若非兮之间,注定是不会结果,就算她已经没有试图逃跑,可是他也知道,这是因为,若非兮心里清楚,他不会对段景朔下手了。
因为他下不了手,一母同胞,血浓于水,甚至心意相通。小时候,身体常常会有莫名的感觉,直至长大之后,在一本医书上方才无意中获知,那是因为另一个人正遭受着类似的折磨,而这样的感觉变莫名得传到他的身上,司徒锦隆亦是在那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竟然还有个双生兄弟存活在这个世界上。而如今的司徒锦隆甚至会疑惑,对于若非兮的感情,到底有多少是属于他自己的,又有多少是来自于段景朔的。
若非兮自然是不知道司徒锦隆心思所想的到底是些什么,此刻的她又将视线转移到了水面之上。
夕阳挣扎着留下最后一幕余辉,终于被黑暗所吞噬,伏赢宫的灯在此刻悉数亮起,大红的灯笼将其身姿尽情得投到湖面上,水影交错,这古香古色的味道会令人在恍惚之间仿佛到了江南世界。
若非兮静静观赏着眼前的一切,面上微微露出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