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妻-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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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多谢侯爷关心。”柳生仍是一脸平常,站着目不斜视。
“嗯,公子的病似乎好了。”卫肆沨蓦地笑出声,眼神随之冷厉。
柳生眼神微闪,回道:“是。昨夜只是然了些小风寒,嗓音受了些影响,吃了药发过汗就好多了。因未练戏,就想出去走走,半天里,那点儿小病也痊愈了。若侯爷还有兴致听戏,柳生随时等候传唤。”
“公子还是需要再好好儿休养,你先回去吧。”卫肆沨摆摆手,不再追问。
“是,柳生告退!”纵然掩饰的再好,转身离去时,柳生仍没能控制住,下意识的拿余光扫了眼跪在地上的乔臻儿。
这一幕,皆被卫肆沨不露声色的收在眼内。
待柳生走后,卫肆沨将茶碗重重一扣,清脆的响声打在每个人的心上:“琉璃,你该当何罪?”
“我、侯爷……”琉璃慌了,想要继续辩解,却在接触到那双寒冰般冷厉的眸子时倏然停声。
“无凭无据搬弄口舌是非,搅得府里上下鸡犬不宁,哼!”卫肆沨将茶碗朝桌上一丢,起身甩下一句话:“侯夫人按规矩办吧!”
“侯爷!侯爷饶琉璃一回吧!侯爷!”琉璃哭声抱住他的腿求情,却被无情扫开,心慌意乱下,只能转而向紫翎求情:“都是琉璃糊涂,求夫人宽恕,琉璃知错了!琉璃真的知错了!”
看着痛哭流涕的琉璃,紫翎心中也感触,朝一侧的姚淑媛询问:“若照规矩,如何处置?”
不待姚淑媛开腔,一旁的邱婉蓉先冷笑:“按照府里的规矩,这种人,就该逐出府去!但玉姨娘好歹是服侍侯爷的人,即便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能让她流落街头呀。罚她在庙里伴青灯古佛一生,倒也算恩典了!”
“夫人!求夫人开恩啊!”琉璃连连的磕头,一旦侯爷不管她,这些人早于她有积怨,岂会对她心慈手软。
紫翎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如此发展,分明卫肆沨并不信乔臻儿与柳生毫无关系,为何又要严惩琉璃?
亦或者……
她唯一能想到的便是掩人耳目。他是想借此机会,让所有人放松警惕,既能消除不利传言,又能伺机亲自捉赃。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
“夫人想如何处置?”邱婉蓉催着她表态。
考虑到琉璃的性情为人,她便说:“既然侯爷吩咐照规矩办,我自然得遵从。就命她前往庙中礼佛,未有侯爷的话,不得擅离!”
琉璃刷的白了脸色,紧接着就是一直哭,直到丫鬟们将其拉走。
“乔姨娘留下,你们先回去吧!”紫翎让人扶起乔臻儿,为其看伤,想到未完的这件事,心里揪成一团。
到底是有必要再提点提点,否则……
第一百十三章 绮兰之乱(11)
更新时间:2012…8…27 17:24:14 本章字数:4021
相思取来药箱,惜雪扶着乔臻儿坐在榻上,褪下鞋袜,但见雪白的脚腕已是又红又肿,明显是扭伤。舒孽訫钺先用清水擦洗,然后涂抹了消肿的药膏,重新放下裙摆。
见伤口处理好了,紫翎说道:“惜雪,你回去重新取双鞋子来,姨娘这样不好走路。”
“是。”惜雪也是冰雪聪敏,知道是故意支她先走,看了眼自家主子,退出门去了。
“相思,去问问侯爷中午过不过来吃饭。”
“是!”相思更是明白,出去时还找个借口把春杏以及小丫鬟支开了馊。
如此,虽未下令,房门未关,但房里内外并无旁人,使得房中可以自由说些话,又不会引人猜疑。
乔臻儿如何不懂呢,低垂着头,搅弄丝帕。
紫翎叹了口气,未免万一,即使只有彼此,也不敢将话说的太明:“乔姨娘今天实在太欠妥当!幸好你安然无恙的回来了,若是再迟些不回,侯爷着急之下,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你一个人,不仅仅牵动侯府,还有你们整个儿乔家。芑”
“或许你是在府里太闷,难得出门,想独自看看风景。然而我要提醒你,看风景可以,千万别太贪恋。你进府时间也不短了,侯爷的性情多少了解,你出了这样的事,知道他心里会怎么想吗?往后要格外注意,切不可再重蹈覆辙,否则……”
话中的提醒警告,乔臻儿已听得十分清楚,更何况今天在林中从柳生口中得知了假山之事。侯夫人明知她与柳生的事,明明捉住了柳生,却佯作不知,反而为他们遮掩。她也曾猜测是否别有用心,然而眼下看来,似乎只是善意相助。
今天,险些她就跟着柳生逃了,也险些葬送了彼此性命。
她很清楚,一旦出府,柳生一定会找机会相见。去了净月庵,她寻隙去了后门,果然看到了柳生。
柳生劝她,说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说服她一起逃离侯府,逃离锦州,远走天下。她想到这些年在侯府苦闷酸涩的日子,想到每回父亲前来探望的目的,她就忍无可忍。
然而……
或许是天意,在奔逃的途中,竟然扭伤了脚。仿佛是那一阵疼痛令她清醒,试图逃离侯府是多么不切实际的妄想!
“多谢侯夫人关心,我心里明白,不敢再重蹈覆辙!”许久,沉默的乔臻儿给出如此一句,话虽轻,却很坚定。
“希望这是你深思熟虑的决定。”紫翎忽然觉得有些残忍,可她没有那么大的勇气,彻底的帮助他们逃离。她心里藏着自私,也想自私一些,留些余地,保护自己。
中午,卫肆沨过来了。
饭桌上,她一句话没说,沉默的吃着饭,观察他的表情。他一脸沉静的优雅用餐,恍若之前毫无事情发生,却正是这样,更说明他心里另有打算。
饭后,卫肆沨让丫鬟们都退下,蓦地问:“老太太怎么说?”
“老太太中意谢冰雁小姐。萱小姐的婚事,老太太说侯爷做主即可。”她如实回禀。
虽然省却了很多话,但卫肆沨一听就明白了,盖碗轻拂着茶汤上的浮叶,沉吟了片刻,说:“准备一下,过几天挑人带上聘礼前往京城谢府正式下聘提亲。其中有几样聘礼我已经交代过,晚些时候双喜将单子送来,你派人将东西从库房领出来。一定要准备妥当,不要失礼!”
她清楚,亲事一定是早通过书信与谢府敲定了,下聘的队伍到聘礼的样数类别都是有旧例可循的,要加什么,他已经交代过。负责带队的人,自然要一个常往京城走动,知礼仪进退的管事。这个好办!
卫肆沨蓦地说:“翎儿,想不想听戏?”
她意外的投去目光。
卫肆沨笑道:“小和春不是要走吗?趁着还在,再听听。”说着朝外吩咐丫鬟:“去请戏班,不必扮妆,令柳生公子挑拿手的戏文演。”
丫鬟们立刻在房廊下安放桌椅,端茶摆果。
很快戏班就到了。
“小人罗文,恭请侯爷夫人金安!”班主恭恭敬敬又带着忐忑的跪在发烫的青砖地面上磕头,自然是受到早晨之事的影响。
“班主请起吧。”卫肆沨摆摆手,嘴角始终挂着一丝淡笑:“忽然有些兴致,想听柳生公子的戏。开始唱吧!”
乐班摆在廊子的一头,而柳生则站在院子正中,头顶正午明晃晃的日头,随着乐起,唱了起来。尽管没扮妆,没换戏服,但唱腔姿态一丝不苟,看着从他的口中唱出女子的哀怨缠绵,无疑是一件十分奇妙的事情。
然而,刚唱了一刻钟,柳生的后背衣衫就已被汗水湿透,满头大汗,脸色泛红。
紫翎悄眼向一侧打量:卫肆沨一脸享受的听着,丫鬟在旁打扇,又吃着冰镇过的新鲜荔枝。
他哪里是真心听戏,分明是故意折磨柳生,再唱下去……别说是柳生这样的体质,就算是个体壮的人长久的站在炎炎烈日下,也是要脱水中暑的。
“尝尝,早晨才从树下摘下来的,正新鲜!”卫肆沨蓦地将一颗剥了皮儿的荔枝送到她嘴边。
她张口吃了,因心不在焉,险些将核儿咽了下去。
卫肆沨伸手为她轻轻的拍打,盯视着她咳红的脸,笑意在深邃的眸子里流转:“翎儿,你也太不小心了。”
“多谢侯爷。”她不禁猜测,他是否也在怀疑她?
“你我还用如此客气。”卫肆沨望着唱戏的人,嘴角弧度加深,含笑的眸子里投射出森冷寒意,却又转瞬即逝。
他没喊停,戏班就不敢停,柳生只能一直唱。
到底唱戏的人不是打铁的人,连唱了三出,柳生身子一晃,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戏乐截然而止,所有人都愣愣的望着,到底是班主最先反应,连忙上前查看柳生的状况。随后跪地请罪:“启禀侯爷,他中暑了。”
“都是我大意了,只顾得听戏,却忘了体谅他的身体。”卫肆沨一脸关切:“赶紧将公子带下去,请大夫看看要不要紧。若有需要只管张口,说到底也是我的过失,柳生公子千万不要出事才好。”
“谢侯爷!”班主磕头谢了恩,招呼人将柳生抬走。
紫翎不禁皱眉:柳生的中暑不同一般,加之身体本就弱,弄不好会丢命的。卫肆沨若要柳生的命,很简单,想折磨,就断不会威胁柳生的命。他到底……
是想留下柳生?留下戏班?亲自证实奸情?
戏班一撤,卫肆沨回到屋内,也没有离开沁梅院的意思。
“姐姐。”青奕趴在门边,探进一颗脑袋朝她小声的喊。因为中午一直在唱戏,铿铿锵锵,青奕只顾得贪看热闹,根本没午睡。这会儿戏不唱了,他定是想找她玩,又畏惧屋内的卫肆沨。
卫肆沨扫去一眼,青奕吓得掉头就跑。
卫肆沨勾出一笑:“青奕的胆子还是这么小。”
“侯爷不睡一会儿?”她岔开话题。
“不睡了。”卫肆沨但笑不语的望着她,半晌说道:“翎儿陪我下一局,如何?”
“下棋?”她一愣:“我、我不太懂下棋。”
卫肆沨轻嗤一笑,反问:“那你会什么?总得找一样来消磨时间啊。”
“我……”试想,商紫翎怎么可能不会下棋呢?这个时代的人,别说小姐,即便是个丫头恐怕都懂一些。她若说不会,他岂能不追问?可搜肠刮肚,她竟不知能和他做什么消磨时间。
看着她愁苦思索的模样,卫肆沨禁不住笑出声:“翎儿,没想到这都能难住你,倒真有意思。不要急,你慢慢儿想,我晚上再来。”一面起身一面有意无意的说:“一会儿有客人来,我得准备会见。”
对于他刻意的话,她难免又思虑猜测。
卫肆沨走后,她正要派人去打听打听柳生的情况,却见一个小丫鬟领着个面生的男人进来。
“小人叩见侯夫人,恭祝侯夫人金安!”来人往那儿一跪,说道:“小人是衙门的狱卒,知府大人差小人前来,有一事求证。”
第一百十四章 绮兰之乱(12)
更新时间:2012…8…27 17:24:16 本章字数:4036
乍一听是知府派来的人,她有些茫然:“什么事?”
“昨夜衙役们从赌坊里抓了一个人,酒醉闹事,将人打成重伤。舒孽訫钺今天他酒醒了,拒不承认昨夜之事,又说他叫朱彪,是侯夫人的表哥。”
一听是朱彪,她信了,也明白了知府的意思,是问她管不管。又一思索,觉得若知道是她亲戚,知府应当会卖面子,那么又专程派人来问……
“他打伤了什么人?”
“郑府的大少爷,郑则!馊”
郑则?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刘氏曾设计过,想让她嫁给郑则做妾。可真是冤家路窄!郑家也是锦州数得上号的大商家,怪不得知府要专门派来人问问,估计也是知道朱彪只是远房表亲,且不受待见。
“伤的很严重吗?”她又问。
狱卒顿了一下,回道:“郑少爷被酒瓶子打破了头,据说伤的不轻。芑”
估计是气的不轻,朝衙门里打点了银子,想重惩朱彪解恨。
她叹口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说来惭愧,他的确是我远房表哥,为人粗鲁,性情又冲动,好赌不说,一旦吃醉了酒性子上来,总会惹是生非。这事的确是他的责任,但想他也不是存心,希望知府大人能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至于郑少爷,我会派人去登门致歉。”
狱卒见她这么说,自然明白,领了话回去交差。
随后,她吩咐相思将以前别人送的珍贵药材取了几样包好,又找来个管事吩咐一番,命其带上东西以及五百两现银子前往郑府赔礼探望。
大半个时辰后,朱彪来了。
“多谢夫人赎我出来!”朱彪往那儿一跪,似乎心虚,不等问就说:“昨晚我真没打人,酒喝多了,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被关在牢里,我真是冤枉啊!也不知是他娘的谁,竟然陷害我!我……”
“好了!”打断他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