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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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肆沨瞥她一眼,摆了手。
出了倚云楼,相思在身边搀扶着,只觉得抬脚如踩绵上,虚虚浮浮。
“夫人,你没事吧?”相思知道她没喝过酒,一次喝这么多,不免担心。
“不要紧。我想到水边儿坐坐,吹点儿风很舒服。”定了定神,她在湖边的鹅颈扶栏上坐了,微眯着眼。
相思见了,没劝,只是吩咐香草:“你快去厨房要碗解酒汤。”随后又对闭眼小憩的人说:“小姐,你这么坐着也难受,我去取坐褥,马上就回来。”
“嗯。顺便看看青奕。”紫翎揉着眉心,庆幸卫肆沨没有死灌,否则指不定醉成什么样。不过,老太太到底为什么突然离席?又是什么触动了卫肆沨的怒气?这个侯府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当卫锦之走到这里的时候,意外的看见她,依靠着横栏,似乎睡着了。
“是夫人!”怜儿叫了一声。
“小声点儿。”卫锦之没多停留,打算从这儿离开。
怜儿忽然问:“公子,侯爷为什么对夫人生气?还故意让夫人喝醉。”
“你别管。”
怜儿嘟囔着嘴,忽而窃笑:“如果公子娶了夫人呢?”
“嗯?”卫锦之望向她。
怜儿一副了然的扬起下巴笑:“公子别想瞒我,侯爷要为公子说亲呢!”
卫锦之正要笑,却突然听见有人急急跑来,边跑边喊:“夫人!侯夫人!”
他听出是双喜的声音。
循声赶去,正好和满头大汗的双喜迎头碰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锦公子!”双喜大喘着气,抹着头上的汗,说:“侯爷又发病了,吃了药,一点儿效果都没有。我正找侯夫人呢,听说她没出园子,公子可看见了?”
“在湖边的亭子里呢!”怜儿抢先回答。
双喜得了指示赶紧去找,卫锦之也跟了上去。
“相思!”双喜发现了她们,没贸然靠近,焦急的低声道:“相思,快把侯夫人叫醒,侯爷头痛病又犯了,得找夫人想想办法。”
紫翎刚喝了解酒汤,没睡实,听见有人说话就醒了。
“夫人!”双喜连忙将缘故又讲了一遍,担忧的催促:“夫人快去看看吧。我已经照上次的一样,把夫人需要的东西都准备了。”
她很想说自己不是大夫,但被人期望催促,骑虎难下。
一行人重新返回倚云楼,戏已经停了,而厅中是一片狼藉。邱姚与姨娘们丫鬟们都在门外,根本不敢靠近房门,更甚者,琉璃的额头竟然有片红肿。不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来了!”丫鬟一声通禀,众人忙上前迎接。
“双喜!”老太太难掩担忧。
双喜忙答道:“老太太别靠近,侯爷的病似乎更严重了,根本不认人。”说话的同时,屋内继续着桌翻凳倒,那些杯碟碗盘早摔烂了。
老太太从敞开的窗户望进去,只一眼就红了眼眶。
“老太太别急,有夫人在呢!”双喜宽慰的话,令紫翎感到无限压力。
众目灼灼之下,她只能硬着头皮上。
“双喜,上次怎么做的,现在就怎么做!”随之就补充:“把门窗都关上!”
“是!”双喜赶紧把门窗关闭,而后喊了两个护卫一起入内,壮着胆子将侯爷绑了,放在松鹤屏风后的榻床上。等着他们出来,已然是满身大汗,当然,其中一半是吓出来的。
丫鬟们将所需的东西送进去,纷纷快速退出。
紫翎在众人崇拜或质疑的目光中,走进了那扇令人畏惧躲避的门。
当看到榻床上的人,她着实吃了一惊,似乎比上回的情况更糟。那双沁寒的眸子仿佛充血一般,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恍若要将她吞噬。突然刺啦一响,他竟挣断了捆绑,浑身暴戾的站了起来。
她不禁暗骂双喜,绑也不绑结实,不用绳子居然用绸带。
哐当!他将满盆热水踢翻,一步步朝她靠近。
“侯爷,你……”她张着嘴又不知说什么好,面对危险,本能的往后躲。
一阵剧烈的头痛令他难以抑制的大叫,抓起花架子一扔,将窗户砸穿。外面等候的人们吓得一边躲避一边尖叫连连。
“过来!”卫肆沨突然对她邪笑,无疑是在说:乖乖靠近,让他掐死。
“你很痛?”她忽然问了句根本不需要问的话。
卫肆沨冷笑,瞬间闪身靠近,卡住她的脖子:“你说呢?你痛不痛?”
“我能帮你。”她毫不质疑,他一旦再遭受剧痛,发泄之下真会将他掐死。
闻言他的手渐渐松了,想起上回她的相助,配合的躺回榻上,突然说:“非得抹蜂蜜?”
恶劣的闪了笑,故意说:“蜂蜜才有效果。”
知道他不喜(。。…提供下载)欢甜腻腻的蜂蜜,原本是可以换更好的,但想到他的所作所为,忽然觉得如此小小报复他一下也不错。
走到破掉的窗户边,朝外吩咐:“双喜,重新准备热水!”
“没用!”按摩了一会儿,他不耐的烦躁低吼。
“你要平心静气,放松。”见他症状这么严重,她想即便这番按摩有作用,起效也没那么快。
“这些你是从哪儿学的?”他忽然问。
她不回答,只是专注手上的事。一套从头到脚做下来,比上回花费的时间更久,消耗的体力更大,所幸似乎起效果了。他终于变得安静,不再动不动就吼她,只是这回他没睡着,她因喝了酒又疲惫过度,睡着了。
望着趴在身上睡熟的人,卫肆沨心情复杂。
当外面等的焦灼不安时,房门终于开启,看到的竟是令他们如论如何也想不到的一幕——侯爷抱着熟睡的侯夫人?!
第九十三章 丫鬟失踪(5)
更新时间:2012…8…17 10:43:31 本章字数:4061
一觉醒来,已是掌灯时分。舒孽訫钺
“夫人,您醒了?”相思闻声进来,忙命小丫鬟们打水,取来衣裳服侍她穿戴,蓦地说:“老太太回净月庵了。”
“什么?什么时候走的?”她吃了一惊。
“中午侯爷犯病,老太太一直在倚云楼等着,当看到你和侯爷安然无恙的出来,回到清新居就命人打点东西车马,回庵里了。”相思又补充道:“当时侯爷在这儿,春杏跑来通信儿,侯爷一句话都没说。”
沉默了一会儿,她抛开这些:“青奕呢?狯”
说曹操,曹操到。
青奕撒着裤腿掀帘子跑进来,亲热热的绕着她的腿转了好几圈,仰着脑袋又似高兴又似委屈。不用问,定是委屈今天过节摆宴又唱戏,都不让他去,又一天不陪他玩。
“奕儿今天有没有乖呀?”将他抱在腿上,柔声哄道:“奕儿都三岁了,姐姐教你念诗好不好?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辰”
青奕张着大眼睛望着她,忽闪忽闪,仿佛是在考虑要不要跟着学。
“小笨蛋!”忍俊不禁,点着他的鼻子取笑。
青奕害羞似的扑在她怀里跟着咯咯的笑。
“夫人,侯爷来了!”
小丫鬟一句通禀的话,惊了青奕,他立刻缩在她怀里不敢动。
紫翎朝帘外望去,卫肆沨神色不大好,于是让红豆将青奕带回房。丫鬟们拼好桌子,开始上菜,安放筷箸。她注意到,双喜特地取来了一壶酒。
安置完毕,双喜摆摆手,令众人都退下。
看来,又是一顿气氛不妙的饭席。
“坐!”卫肆沨亲自为她斟杯酒,沉寂的面色并无别的表情。
她落座,拿起筷子又看向他,有些吃惊他此刻的反应。若是照以往来说,老太太突然走了,他应该会很暴躁生气才对。他如此反常,倒令她更不适应了。
安静的吃了一会儿,他突然问:“那个丫鬟还没有找到?没一点儿线索?”
微愣,她谨慎回道:“暂时没什么线索。”
“查!”卫肆沨口气冷硬,透露出绝不容许更改的命令:“这种事绝不能姑息!一个小丫鬟能凭空消失了?把门上的小厮全都叫来,一个个细问,说不出全都重打,就不信没一个人看见。听说她还有家人,那就试试看,她是否真不顾家人死活。”
紫翎直觉感到,若对水荷家人施压,绝对会得到至关重要的线索。只是……那样一来,水荷被捉来,照他的手段,怕是真的没活路了。
“你再在府里查查,看是否还有效仿者,让她们先掂掂脖子结不结实!”
“知道了。”她在嘴上只能应承。
话音停歇了一会儿,他忽然问:“听说你才睡醒?头不疼了?”
“嗯?”她不解。
卫肆沨睨来一笑:“我抱你回来的时候,你一个劲儿的在我怀里磨蹭着撒娇,嚷嚷着头疼。可让我着实心疼了好一会儿。”
面对他的调侃,一下子尴尬,别开眼:“可能喝多了,我酒量不好。”
“你脸红了。”卫肆沨盯着她,毫不客气的指明。
她不由得低下头,为躲避他咄咄逼视,一时没注意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一口下去才回过神,忙又放下。不会喝酒又醉过的人,深刻的感受到酒是一种多么难喝又可怕的东西。
“过来。”卫肆沨对着她伸出手,嗓音似乎低柔了些。
“侯爷?”她疑望过去,却被他伸手拽到了跟前,扯着坐到怀里。虽然房中并没人,但她不喜(。。…提供下载)欢这样,却又明白抗拒会令他变本加厉,只能蹙眉忍耐。
“你今天也睡饱了,不如你我说说话如何?”他蓦地要求。
眸光轻闪,她想起那次在山庄,他发病后的夜晚也曾像现在,人褪却了阴冷威严,恍若靠近了些,拉着她仿佛要畅谈心事。然而那不过是一种错觉,他并非那样的人,她也不是天真的女人。
“不知侯爷想说什么?”她顺势淡淡相问。
“你。”卫肆沨在她唇上轻点一下,看似柔和的目光下闪过一抹犀利:“那么多的大夫都是饭桶,开出的药吃也无益,只有你是我的救命仙君,灵丹妙药!我真想问一问,翎儿师承何处?”
果然是问这件事!
知道无法再逃避,沉默了一会儿,她说道:“我曾看过一本研究人体穴位的书,我娘在世时身体不太好,我便摸索着为她按摩,似乎效果不错。原本侯爷的病我并无把握,没想到能缓解头痛,毕竟按摩手法主要是缓解疲惫酸痛,放松身体。由此,我猜测……”
“嗯?”卫肆沨似信似疑,饶有兴味的听着。
“或许侯爷的病不在肌理,而在心理。”说这话时她不由得看他一眼,心里绷的紧张。
“继续说。”卫肆沨没有恼怒,眼色沉了几分。
壮了壮胆,她咬牙一鼓作气的说了:“唯有这个解释才能说通,为何大夫们都诊断不出,为何吃药对侯爷没有作用,而一套穴位按摩之法却能缓解症状。症结在心理,药物自然无效,心药还需心药医。”
卫肆沨冷笑两声:“你是说,我并没有病,不过是无病呻吟?”
“不,是……”或许是离得太近,近在咫尺的望着他一张邪笑又冰冷的脸,她只觉得呼吸都困难,根本没勇气继续说下面的话。她猜测,即便有大夫诊断出真正的病因,估计也不敢说出口,谁敢嫌命太长啊。
她何必自讨苦吃,真是白痴!
“说吧,说什么都不责怪你。”卫肆沨收敛了气息,也顺势收拢手臂,使得她毫无预警的扑到他怀里。看到她张皇失措的眼神,他一下子就笑出声,轻拍着受惊的脸说:“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紫翎只觉得脸上瞬间火烧,不用照镜子也清楚此刻的模样,垂着眼,低声道:“我还是坐在一边吧。”
见状卫肆沨又是一阵笑,仿佛心情忽然就好的不得了:“翎儿,你还真是有趣。又没旁人,我抱着你不好吗?凳子能有我舒服?”
面对他***似的不正经的话,她无言以对。
卫肆沨将下巴支在她头顶,声音低缓:“接着讲,我也想听听翎儿的诊断。”
这种姿势……
只有小时候被父母如此抱过,一种全然保护、无限宠溺的氛围,可以让人安心,引游人沉醉。但是这个男人太危险,她不敢放松身心,不过、偶尔一次应该没有关系吧?
“有一种病是潜意识。或许曾遭遇过什么,由于伤害太深,却又刻意的忘记,这是人本能的自我保护,但那件事并没真的遗忘,始终隐藏在记忆深处,每当遇到外界刺激,都会毫无征兆的迸发。就像青奕的失语。”
“侯爷的病,具体病因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既然药物没有作用,而偏偏我的方法奏效,还是能说明点问题。侯爷若能想到最初发病时的情形,分析出症结所在,解开心结,我想头痛病是会好的。小病日积月累也会成大病,侯爷的头痛越来越严重,再不治,只怕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