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妻-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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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起来:“翎儿是个藏东西的高手,别说我找不到,便是太子派出的那些人,几乎将寺庙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到。那块金牌是仿造的,我出去几天,实际只是往寺庙跑了一趟,让他们以为你想起了金牌在哪儿,认为我取回来的就是真的。”
“很冒险,太子居然信了。”她实在想不通,对方那么处心积虑,似乎突然变的幼稚。
卫肆沨看出她的心思,说道:“做这个决策的可不是太子,是胭脂。太子远在京城,不可能事事亲自下达命令,胭脂主管着锦州的一切,毕竟在侯府呆过,对侯府的事情最熟悉。他们几番刺杀你都没有成功,防卫越来越严,越来越没机会,而太子面对变化的局势越来越急迫了。胭脂一心想帮太子摆脱被动的局面,便退而求其次,想利用旭儿这个不为人所戒备的孩子,偷到金牌。没了金牌,就可以不用杀你了,而且那块金牌在未来的某些时候,或许还能发挥重大的作用。”
“皇上的病情又有了变化?”她立刻猜测道。
“你也清楚,皇上的病已入膏肓,时间早晚的问题。”卫肆沨拧眉:“太子被废,皇上病重,朝臣们天天上奏请皇上立下储君稳固朝局,可皇上似乎没这个意思。若有一天皇上驭龙宾天,一个被废的太子很难有什么竞争可言,定然是三王爷与另两位王爷相争。如今京城暗云涌动,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变天了。”
“还有一件事,你处理胭脂的时候说的话。”她觉得他不会平白无故说私奔,那是他最忌讳的事,等于自己给自己脸上抹黑。
“很快你就会明白的。”卫肆沨盯着她,静静的凝视了好一会儿,忽然说:“我看锦之身体养得差不多了,皇上又病情不稳,若遇上国丧,三年都不能婚娶。不如,就趁着现在把他的婚事办了,我想谢家不会有异议。”
经他一提,她想起卫锦之,想起在玉州时那几天的相处,不禁说道:“不是已经延迟了吗?突然又提前,像儿戏一样,再者,太仓促。”
“你觉得仓促?”卫肆沨似笑非笑:“翎儿,没想到你会反对,或许你是太关心他,不愿他受委屈。”
知道他在质疑什么,却仍是不由自主的垂下眼,在他看来,便是心虚。
“翎儿在想什么?”他大力的钳起她的下巴,迫使彼此对视。
忍着疼痛,她笑着坦言:“知道我在你脸上看到了什么吗?真不像你。你不总说我们是夫妻吗?他是你弟弟,自然是我弟弟,我之所以反对提前婚事,只是站在他的立场设想。府里发生过的事别人不知道,可我们彼此心里清楚,你知道他肯定心里很难受,却又把他的婚事出尔反尔,让他怎么想?依照他的性格,你若说了,他是不会反对的,可他是你弟弟,对人生大事应该有决定权,不能总是为了顺应你的需求一再妥协退步。你已经牺牲了唯一的妹妹,还要再逼着他吗?”
“你说我在逼他?难道你觉得谢家小姐配不上他?还是觉得这门亲事委屈了他?”尽管明白她的意思,可她这番顶撞指责的话说出来,着实令他生怒。说的再好,再对,都不是他想听到的。
“如果你不逼他,就别说提前婚事!”她心里也动了气,顶撞起来不顾后果。
“你可真是他的知己!”卫肆沨一声讽笑,忽然说:“你一直都是这么个性子?虽然有些时候可爱有趣,可总这样,哪个男人受得了?你有没有想过,你曾经的丈夫或许并非只是为了钱,更是为了摆脱你。”
“你!”没想到他竟拿那件事来嘲讽,一瞬间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量,白着脸,一动也不动的坐着。
见她如此反应,口不择言之后,卫肆沨也有些后悔,却拉不下脸面哄她,彼此便这么沉寂的对峙着。
“侯爷!侯夫人!初阳院出事了!”外面忽然传来侍卫的喊声。
紫翎的眼神一动,似回了神,却坐着没动。
卫肆沨盯着她,对这种局面焦躁烦闷,却没勇气出声打破。
“侯爷?”始终不见回应,侍卫再度出声。
卫肆沨认为她是故意无动于衷,想逼着他先妥协,一股气直涌心头,越发的燥怒,最终甩身出了门,喝问:“出了什么事?”
侍卫没料到他如此反应,回道:“侯爷要卑职等人查找的人找到了。他躲进了初阳院,结果被二夫人发现,发生了争斗。卑职等人闻讯赶到时,屋内漆黑一片,待点灯一看,二夫人与贴身丫鬟都死了,那人受了伤,在卑职等抓捕时负隅顽抗,死于刀下。”
相思春杏等人一直在门外,听见侍卫的话,可谓震惊不已。
卫肆沨脸上只是一片冰冷,眸子里压抑的怒火也并非因初阳院而起,安静中,他蓦地喝叱:“还愣着干什么?二夫人出了事,身为侯夫人难道不管不问吗?还不赶紧去通知侯夫人!”
相思等丫鬟被喝的提心吊胆,赶紧进入屋内去请。
侍卫的声音不小,紫翎又是倾耳在听,早听清楚了,哪里用得着再通知。
其实他是故意这么大喊,以此发泄内心的不悦不满,又期望她能顺着这件事主动与他开口。他心里已有一个结,越缠越大,却又不知该怎么去解开。或者说,他潜意识里害怕,这世上能令他害怕的事几乎没有。
他实在没法接受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他何曾与人低声下气?何曾对一个女人如此用心?可她却不知感恩。
他只站在自身的立场,却不知有些事只差一步,往往是这一步,决定了结果。
第二百8九章 一场局(3)
更新时间:2012…11…26 17:06:16 本章字数:3221
紫翎从屋内出来,看了他一眼,已经猜到初阳院为什么出事,毕竟那个所谓与研制私奔的男人是编造出来的。舒唛鎷灞癹她很意外,他居然让邱婉蓉这么死了,这结果又在情理之中,多事之秋,他必须让邱婉蓉“干干净净”的死。
一路上安静的只听众人脚步响。
初阳院内灯火通明,除了侍卫们,姚姝媛等人以及瑞大娘领着几个管事媳妇都在这儿,丫鬟们胆小害怕的缩着头不敢看,整个院子里乌压压的全是人,却半点声响没有。
他们一来,众人早退至两侧迎接。
紫翎随着他进入屋内,里面一切都尚且保持着原样。但见桌翻凳倒,满地狼藉,邱婉蓉腹部中刀满身是血倒在里间,翠微则被直接抹了脖子倒在珠帘处,显然是翠微听见里面动静,进来查看时被杀。最明显的算是厅中横地的尸体,是个年轻男人,满身刀痕血迹,死的极惨涓。
她可以肯定,这个男人并非是杀死邱婉蓉主仆的凶手,而是胭脂的人,并且早已死了。屋中的一切,不过是布给人看的一场局,令邱婉蓉“死得其所”。
“把尸体处理了。”卫肆沨返身出来:“立刻着人去京城邱家报丧,仔细料理二夫人的后事,由侯夫人亲自照管。”
或许因今晚发生的事情太多,所有人都不敢多谈多议,一切都在安静中进行榧。
面对又一个人死去,紫翎心里仍是很复杂,越发怀疑能否在这侯府继续下去。有人死不可怕,可怕的是每个人都死的那么不单纯,甚至邱婉蓉到死都不知因什么而死。
夜色已经很深了,侯府里的下人们却安静的忙碌着。
她坐在床沿,可以听见府里下人们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分明已是三月阳春天气和暖,她却感到一阵阵沁骨寒气。失忆是件好事,没有那么多痛苦,一切都是那么的有希望。
忽然有脚步声进来,她听得出是谁。
屋内的灯已经灭了,窗外华灯透照进来,使得屋内光线斑驳。卫肆沨可以清楚清楚的看见她坐在那儿,身影模糊,面容朦胧,但那双眼睛很明亮。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又是令人窒息又厌恶的沉寂。
片刻后,他有了动作,褪去外袍,走到床边坐下。
她一直看着他,突然就被他推倒吻住,毫无温柔。她顿时窜出怒气,拼力的推搡抗拒,却始终不吐露一个声音。他同样的不言不语,压制住她的反抗,蛮横的侵略,故意弄疼她,只为听她的声音。
在力量的角逐上,她自然败于下风,可态度毫不示弱。
一番云雨,恍若一场战争,结束后两人背对而卧。她大汗淋漓,筋疲力尽,如婴儿般蜷缩着,紧紧咬唇压制着一切情绪。他同样不能平静,心口沉闷的恍若被一块巨石压着,令他几乎要发狂。
清早醒来,枕畔已空,紫翎盯着身侧位置发怔许久。
“夫人,瑞大娘等人来回事了。”相思招呼着小丫头们准备洗漱用具,又说:“灵堂大致已经布置好了,已有亲友来吊唁,夫人也得准备一下。”
她也唯有借着繁忙令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毕竟是府内的二夫人去世,又是横死,按照风俗要轻经超度。管家已从庙里请了一班和尚,一班道士,在初阳院内开坛诵经,老远就能听见阵阵梵唱。非但丫鬟们心怀忐忑,便是姚姝媛也没觉得喜悦,她住的地方正对初阳院,自昨晚起就只觉得阴寒阵阵,说不出的不安。
卫肆沨在堂中会客,接受吊唁。
忽然见素云来了:“侯爷,老太太请侯爷去一趟,有事说。”
卫肆沨来到老太太这儿,坐在那儿不言不语。
“你们都出去吧。”老太太让素云等人都退下,这才说“府里又有丧事,死的还是二夫人,按照规矩不宜婚娶。我想,是不是将若萱的婚事推一推?府里出了这样的事,想必徐家也不会不同意。”
“老太太现在才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太晚了?”卫肆沨不冷不淡,直接说穿:“事成定局,早晚是嫁,推了一时,能推一世吗?我看婚期很合适,不必推,古往今来为全孝为尽义,丧期内嫁娶之例多了。非但是若萱,锦之的婚事我也决定提前!”
老太太看出他情绪不对,一时猜不出原因,但对于他的婚事之论,并无多少意外。心知事成定局改变不了,但若萱哭着求她,她也只能试一试。她看出来了,若萱定是有了喜(。。…提供下载)欢的人,可现在才反悔太晚了。
办丧事繁琐忙碌,诸事虽有下人们,紫翎却得事先做好安排,否则就会乱成一团。幸而瑞大娘经验丰富,把各处都安排的妥帖,前来吊唁的各府女眷,她大半推给姚姝媛何吟儿等人陪着。
三天后出殡,忙完后府内总算安静了。
午后的阳光明媚温暖,她坐在院子里欣赏凌霄藤蔓,思绪却不知飞到了哪里。
“夫人?”相思在她身边连喊了几声。
她终于回神,这才看到凝露站在那儿。
“奴婢给侯夫人请安。”凝露行了礼,低声道:“之前夫人吩咐我看着阮娘,她分明有问题,为何还住在那儿?奴婢是否还要继续看着?”
她这才想起来,沉吟片刻,说道:“去回侯爷,侯爷自会处置的。”
“是。”凝露得了话便走了。
相思看着她,险些将话问出口。自从那晚之后侯爷就一直睡在书房,外人或许觉得是彼此忙着丧事,可沁梅院的丫鬟们都能感觉出了问题,然而即便是相思也不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夜色又起,灯火明亮。
满桌珍馐,她一人独坐,食之无味。
“相思,取壶酒来。”她吩咐。
相思些微诧异,依言取了一壶葡萄酒。
她把玩着漂亮的琉璃盏,自斟自饮,自得其乐,不知不觉就喝多了。尽管只是葡萄酒,存了这么久,早有些酒劲。她是个酒量很浅的人,又存心求醉,结果如她所愿,真的醉了。
半醉半醒,最是惬意畅快,一个人也能笑出声。
“夫人,你喝醉了。”相思有些担心。
“不要紧,喝醉了好睡。”她摆摆手,晃着空了的酒壶,丢开手,摇晃着进了里间。
“撤了吧。”相思吩咐了丫鬟们,又赶去搀扶她。
她自己蹬了鞋袜,脱掉衣裳,钻进被子里安安静静的睡了。
相思在旁边守了一会儿,确信她真的睡着了,这才退出去。
其实她没有睡,只是似醉非醉似醒非醒,很适合这么静静的躺着,仿佛心里也得到了平静。毫无意识的,她嘴里低低的哼唱:
心若倦了/泪也干了/这份深情难舍难了。曾经拥有天荒地老/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这一份情/永远难了/愿来生还能再度拥抱。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怎样面对一切不知道……
当卫肆沨走到房门口时就听见了这似曾耳熟的歌声,不由得驻足,待歌声停歇,一片归于平静,他这才轻推房门进去。房中灯火已熄,他没令丫鬟们点灯,缓步靠近床边,似乎她已睡着。
他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的脸,忽然她睁开了眼睛。
彼此沉默的对视中,他低头吻住她,仍旧是不说话,但很温柔。她没有任何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