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庶妻-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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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从卷缸中摸出一只卷轴,打开一看,是一幅画。画上有首诗:题红叶清流御沟,赏黄花人醉歌楼,天长雁影稀,月落山容瘦。冷清清暮秋时候,衰柳寒蝉一片愁,谁肯教白衣送酒。
再看这藏人的画风,含蓄清灵,仿佛是情之空寂,秋之落寞,淡淡轻愁。令她想起卫锦之。这幅画虽无落款,但她觉得是出自于卫锦之之手。
“夫人。”红豆忽然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涓。
“什么事?”
“是二小姐的事。”红豆之所以犹豫,是因为她失忆了,恐怕之前的那些事都不记得,不知该不该跟她说。
“有话就说吧。”她的确不记得商家都发生过什么,但既然红豆特地提及,听听何妨浪。
红豆看着房中没别人,这才近前低声说:“自从上个月开始,二小姐就心事重重,每隔几天就往庙里去,人像病了一样。前几天,我无意看见二小姐身边的丫鬟在煎药,说二小姐着凉了,可那药的味道明显不对。这次回来,路上看到丫鬟从一个小药铺里出来,我特地去问了卖药的伙计,对方说她买的是保胎药。”
相思是知道内中情由的,由不得满脸吃惊:“竟有这种事,若是被老爷知道了……”
“嗯?什么?”她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问。
相思这才将商家的事大致告诉了她,并说道:“年前老爷来求夫人,夫人托了知府翻出一件案子来审,不知从哪儿找来的证人,证实那家女儿死的晚上郑则曾去过。衙门认为郑则有谋害人命之嫌,将其锁在牢里,郑家在知府那儿花银子不起作用,直至上月,郑家不知将银子打点到哪儿,刑部将这案子发回重审。恰逢夫人不在,知府似乎迫于上官压力,把案子审结了,郑家出了一笔丧葬费,郑则回了家。”
叹了口气,又说:“郑则肯定知道是老爷求夫人做的这件事,与商家的仇结的更深了,二小姐怀孕的事一旦被人所知,只怕郑家还会落井下石。那时别说老爷,便是夫人的名誉都受影响。我就担心二小姐会不停的去找郑则,那后果……”
她接了话:“商洪丢不起人,若郑则拿这件事要挟,商家生意就彻底完了。”
“夫人,这事儿……”相思很担心。
“谁知道呢。”如今她自己都一团糟,也没那么多心思去管商家的事,再者,也的确不知怎么管。
中午,丫鬟们摆好了午饭,她跟青奕一块儿吃饭。
扫着满目丰盛菜肴,她随口问道:“侯爷一般都自己吃饭吗?”
相思顿了一下,回道:“侯爷在旭儿公子那儿。”
“哦。”她只知道那是他的义子。
在小院儿,秋霞与凝露摆饭,安娉婷站在一旁安箸布菜,卫肆沨居上位,旭儿坐在下首。寂静无声的用完饭,秋霞捧上茶。
卫肆沨问了问旭儿的功课,听了他的回答,很满意。
这时安娉婷忽然请示:“侯爷,不知侯夫人休息的如何了?旭儿还没去请安呢。”
“她好多了,既要请安,你带着他去吧。”卫肆沨环视了眼屋内,随口问道:“可缺什么吗?”
安娉婷忙道:“谢侯爷关切,都不缺。”
卫肆沨喝了两口茶,便起身走了。
“恭送侯爷。”安娉婷等人送至门外,凝露拿眼角余光瞥着她。
卫肆沨出了小角门,要从芙蓉院的院门离去,何吟儿早站在房门口稍望,见他出来,忙迎上去行礼。
“不必送了。”卫肆沨却没有停步的意思,摆着手就走远了。
何吟儿不由得黯然,觉得没什么希望了。
何姨妈却另有思量:“我怎么觉得这阮娘有些不大对劲。”
半个时辰后,安娉婷为旭儿重新穿戴了,领着他前往沁梅院去请安。凝露让秋霞跟着,她留下看屋子,等着她们走了,又寻个借口将小丫头们支出屋子,她悄悄将屋内床铺抽屉都细细检查了一遍。她一直怀疑阮娘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安娉婷到沁梅院时,紫翎正教青奕画画儿。
“旭儿哥哥来了!”一听旭儿来了,青奕早高兴的丢下笔跑出去。
两个小家伙见了面显得很亲密,只是碍着大人们在场,旭儿不敢太随意,在安娉婷的提醒下,跪地磕头请安。
“快起来吧。”紫翎这才仔细打量这对母子,对卫肆沨认义子很是质疑,特别是这位阮娘是个风姿卓越的美人,据说又是来历不明。问起相思时,相思总似藏着什么话没全部说出来。
安娉婷说的不过都是些场面话,几句后便要告辞,只是青奕很喜(。。…提供下载)欢旭儿,两个人手挽着手,说起话来似乎特别投机。
安娉婷看了说道:“若侯夫人恩准,让旭儿陪小少爷玩一会儿吧。”
“就让他在这儿吧。”有人陪青奕是件好事。
待安娉婷走后,两个小家伙钻在房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她让红豆陪着,自己则想去园子走走,相思领着几个丫鬟紧紧跟着。
当行至芙蓉林时,她转头望向不远的一座水榭,不由自主的停下来。仿佛看到了一场雨,茫茫的下着,很冷。
“夫人?”相思自然知道哪件事困扰着她,希望她想起来,又怕引得她难过。
紫翎回过神,穿过芙蓉夹道,继续往前走。她望着每一处景致,仿佛成了近视眼,一切对于她而言都有着模模糊糊的印象,却怎么都看不清楚。最后她登上一座假山,站在梅花亭远眺,忽而听见悦耳清灵的箫声,望见了一抹雪白人影。
卫锦之!
忽然她身子一晃,险些跌倒。
“夫人?你怎么了?”相思及时的扶住她。
“没事,只是有点儿头晕。”她坐在亭子里,脑子里翻江倒海一片混乱,像是一团烂毛线,找不到最关键的线头。
当天晚上,卫肆沨来到沁梅院,丫鬟们摆好了晚饭。
紫翎头痛的好一会儿,望着精美饭菜毫无食欲,抿了口葡萄酒,问他:“你怎么想起认个义子呢?”
“为什么想知道?”卫肆沨反问。
“我只是在想,为什么认他做义子?”她继续反问,从他的态度越发断定内有他情。
“等你找回了记忆便知道了。”卫肆沨笑着不说,只是问她:“旭儿下午一直在这儿?”
“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他嘴角噙的笑很耐人寻味。
“翎儿有没有想起什么?”
她轻笑:“或许我对这侯府感情不深,没什么印象深刻的事,可能一辈子也想不起来。”
“你去过西苑了?”他蓦地问。
“西苑?”她摇头:“那不是锦公子住的地方吗?”
卫肆沨连饮了两杯酒,似笑非笑的又问她:“真没什么令你印象深刻的?对我,你也没有丝毫没有印象?”
她能敏感的捕捉到他情绪的异样,不由得想起早晨的时候,忍不住问:“我昨晚说了什么梦话?”
“人们都说,梦由心生,你认为呢?”他没有回答,自斟自饮。他完全想象不到,她嘴里呢喃的梦话,竟是一个人的名字——锦之!
借着夜色的掩护,在今晚,邱婉蓉只带着翠微进了园子,来到上回那个僻静的小树林。四周暗影森森,弥漫着恐怖的气氛,主仆两个忐忑不安。
树丛里有个黑影,他说出了这次的任务。
邱婉蓉当即拒绝:“不行!这太危险了!上次你就答应要把东西给我,谁知我若再帮你,你会不会再次食言。”
“东西在我这儿,你就是安全的。最好照我的话做,否则你在侯府的日子就算到头了,你会生不如死。”对方先是威胁,而后又说:“你放心,我已有计划,保你不会有事。”
第二百八三章熟悉与陌生(6)
更新时间:2012…11…23 16:51:41 本章字数:3137
微亮的从窗外照进来,卫肆沨已经醒了。舒唛鎷灞癹
他没急着起身,而是斜倚着床头,凝视着睡梦中的紫翎。他不能忘记昨天她呢喃的梦话,那两个字令他想起种种前事,怀疑的种子在发芽,妒火与愤怒在逐渐的膨胀。可是,他却一直没有质问,潜意识里不愿打开那种局面。
手指轻轻抚弄着她的脸,看她眼睫微颤,直至醒来。
她抬起一双满是疑问的眼睛望着他。
“这一觉睡的可好?”他问涓。
“很好。”紫翎觉得他有些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
“今天我有事出门,大约四五天才能回来,你一个人在家,要格外小心。我会再沁梅院多派几个侍卫,不要单独走动,也不要出府。”他一面交代着,一面一身更衣。
“你要去哪儿?”她追问垒。
他一声低笑:“布个局,引蛇出洞。”
早饭后,卫肆沨声称视察田庄,带上几个侍卫走了。紫翎则看着新分派来的两个侍卫,几乎是亦步亦趋跟着她,美名为保镖,实则和监视差不多。她在疑惑在于,刺客难不成躲在侯府里?若是刺客公然闯进来,这两个侍卫也不抵事啊。
“夫人,小少爷的东西收拾好了。”
“姐姐我不走,我要和姐姐在一起。”青奕抱着她撒娇。
“奕儿乖,跟红豆姐姐去几天,然后姐姐再派人接你来,还给你做好吃的小蛋糕。怎么样啊?”她倒是想一直留着他,但商洪对这个唯一的儿子极为宝贝,派了人专程来接,她也不能一再强留。
“那姐姐一定要快点去接我哦。”青奕最后妥协了,依依不舍的拉着她的手。
“嗯,奕儿放心,姐姐不会食言的。”将青奕送出沁梅院,她返回来,有些百无聊赖。
香草从厨房里回来,端了碗刚熬好的补汤。
相思接了,递给她:“夫人趁热喝吧。”
她喝了两口,笑着说:“再好的东西也不能天天喝啊,我看也补的差不多了,以后就别弄了。”
“大夫说夫人的身体还很虚,这补汤是对症的,夫人喝段时间有助于调养,总比吃药强啊。若夫人觉得腻,还有几样,换着来吧。”相思觉得大夫说的很有道理,大正月里冰天雪地,河里泡了那么久,不好好儿调养怎么行呢。
“好吧。”身体总归是自己的,她倒也不那么坚持。
喝了汤,在院中走了走,想起了卫锦之,便出了门。她一出去,不止相思几个丫鬟跟上,又有侍卫,让她觉得夸张又无奈。
穿过园子走进西苑,一眼就看见怜儿从小茶房里出来,端着一碗黑糊糊的药汁。
“夫人!”怜儿望见了她笑着打招呼,看了自己手里的药碗,歉意道:“夫人见谅,怜儿不能给夫人行礼。”
“公子呢?”她直接问。
“公子在屋子里呢。”
她打起帘子,把怜儿手中的药碗接过来,直接走进去。只见卫锦之站在书案前正提笔写着什么,看到她来似乎很意外,眉宇间尽是疑问。
“公子先吃药吧。”她把碗递过去。
卫锦之接了碗,一股气喝完,怜儿忙递上漱口水。
“你饮食怎么样?睡的好不好?”她问。
“还好。”卫锦之微微蹙眉,不太理解她的举动。
她看出来了,也猜到他为什么疑虑,笑道:“怎么,难道我不能来看看你?又不是外人。以前我们没说过话吗?”她半是试探,半是玩笑。
卫锦之淡笑:“以前你从不会突然造访,环境、身份,总有许多顾虑。”
“看来失忆不是件坏事。”
她不记得之前侯府经历,无法体会到那么多礼教规矩或是恐惧担忧,或许,也就少了以往遇事的敏感。当初进入侯府,与现在回到侯府,记忆的起点都是一样的,但同样的环境同样的人,却不再相同,也就决定了她会做出不同的反应。
“你曾送了我一幅画?很有意境的画。”
微微思索,卫锦之明白了:“你的诗,我的画,他送给你的。”
“你又不管事,又不做官,为什么不做个画家呢?有这份才情和兴趣,哪怕是闲暇时画一幅,也算一项事业,一种寄托,不是很好吗?”她开导般的说:“我看你的这种病也和心情有关,不能太过思虑,你越闲,越容易思虑,精神越容易疲惫。不如让身体稍稍劳累,吃的好,睡的好,更容易养病。”
“或许你说的有道理。”卫锦之看着她,难得说句玩笑:“你要帮我卖画?”
“我?”她顿时失笑:“好啊!若要我卖画,我可要抽佣金的,别舍不得。”
“公子,你真要卖画啊?”怜儿看他们说的煞有介事,满眼吃惊。
“是啊。”卫锦之点点头,与她对视一眼,都笑了。然而几乎是在同一刻,忽然间她整个人倾倒,他忙伸手将她抱住:“紫翎?”
“夫人!”相思与怜儿也围上来。
她扶着晕眩的头睁开眼,好一会儿才清醒些:“没事,只是有些头晕,大概又是似曾熟悉的记忆。”
“你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