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鬼妃-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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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修云安慰着大家“不必担心,若是公子与如尘在一起,那就好办了,公子武艺高强,不会有事的。”
那才让人担心呢!
只见含烟紫芝眉宇间流转一袭愁意,她与相公的关系好不容易有些转变,老天又不安宁了。
“那他们会去哪里啊?都是我不好……”小婉低下头,想着今日的冲动,眼里就有隐隐的泪。
聂城道“才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这事因我而起,我出去找。”
小婉一惊,抬头时,对上他坚定的眸。
他这是在帮她说话?想着那个吻,她一阵心虚,赶紧低下头,不敢多看他一眼。
“这么晚了,上哪儿去找人?”含烟忧心忡忡,暮色降下来了,孤男寡女能去哪里?想着那晚聂硕与烈炎相互拥吻的场景,她的心就忍不住一阵绞痛。
“还是等明天吧!”楚修云温柔道,烈炎不见,他何尝又不担心了?只是现在出去,人生地不熟的,若是出个意外,不是跟大家添麻烦么?
“公子吉人自有天相,老天爷都奈何不了他,还怕一个夜么?”小莹道。
她在乎的不是皇上有没有事,而是烈炎会不会去死,烈炎一死,所有的事就好办了。
不过也有道理,再急也得过了今夜,派出去的探子还没送消息回来,他们在这里干着急也没用。
于是,该散的也就都散了,只能在自家房里焦躁不安。还好聂硕与烈炎都是有些智慧与功夫之人,不然他们就真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了。
“你怎么了?一整天都闷闷不乐的,相公不见了,该着急的是我才对。”见小莹心不在焉,含烟关怀的问道。
她还在为今早之事耿耿于怀!
想了想,含烟也并非外人,她道“夫人,我也钟情楚公子!”
一句短短的话,把含烟弄得咋舌。小莹每日跟在自己身旁,她可是一点都没察觉呀!
“你是在怪我?”
“奴婢不敢!”小莹摇了摇头,叹口气坐在一旁“只是不明白主子为何要去讨好柳如尘,难道您忘了她之前是怎么对咱们的?那夜她明明就……”
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毕竟那夜的主子,她是一清二楚。她可还从未见主子那般伤心过,她不该提的。
含烟蹙了柳眉,道“与她在这么斗下去,谁都捞不着好,倒不如退一步,毕竟我要的只是一个疼爱我的丈夫!”
小莹不服了“今夜柳如尘跟公子一同消失,您真相信他们没个什么私情?当初公子是怎么对柳如尘的您不是不知道,柳如尘那狐狸精表面看着对公子不理不睬,您怎么知道她不是欲擒故纵?谁不想攀高枝啊,跟了公子那可是荣华富贵!”
“她不会的!”含烟有些薄怒,这话究竟是说给小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才一会儿工夫就偏袒了敌人,您平时没这么傻的。”小莹怕是快哭了,若是连主子都护着那边了,那可就真糟了。
“要说公子跟柳如尘没个什么,打死我都不信,说不定他们今夜指不着在哪儿逍遥呢,咱们在这里为他们担心,他们却……”
‘啪——’后面的话不容她说完,含烟一个巴掌就甩过去“大胆奴才,竟敢对主子指手画脚,你信不信我宰了你!”
这是她第一次对小莹发这么大脾气。
小莹捂着脸,猛地跪在地上,眼里顿时含满了泪,可怜巴巴的看着她“主子恕罪,小莹也是替主子您担心呐。主子对皇上的心意天地可鉴,小莹只是替您不值!”
含烟气得浑身颤抖,合上如墨的眸子就有眼泪掉下来,她微微道“你给我出去,若以后在乱嚼舌根,小心我将你撵了。”
“主子,小莹知道错了,您别不要小莹,小莹自小没爹没娘,现在就主子一个亲人了!”小莹跪着拉着她的衣角哭的可怜。
“出去——”她一喝,睁开泪眼直指大门,面容决绝。
小莹哭着站起来,主子之命不可违抗,她只得楚楚可怜的跑了。
小莹一走,含烟就趴在桌上狠狠的哭了,那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让她完全放下对柳如尘的成见,她真的可以做到吗?
骗得了自己的人,她如何骗得了自己的心啊?……
两人这一坐,就是好几个时辰,仅一墙之隔,聂硕却从未出来与她说过半句!
夜深了,烈炎还是按耐不住走进去,本想问他今夜怎么睡,毕竟只有一张床。
可她刚踏入内堂,就看在盘腿坐在地上的聂硕吐出一口鲜血。
她惊慌上前,扶住他侧倒的身子,看着地上那些乌血,惊道“你中毒了?”
聂硕微微睁眼,虚弱的看着她,冷道“不碍事……我已经运功将毒逼出好些,伤不了性命!”烈炎一下明白了,准是太守府那些下人让他吃的“你怎么这么傻?别人让你服毒你就服?”
“不服毒他们是不会让我见你的……咳咳……”我担心你。
原来他一直躲在里面就是运功疗伤,他明明中了毒却不吱一声。她死了倒也罢了,可他是皇上啊,他怎么可以如此冲动?他手里握着可是代国命脉,一向作风严谨视自己如珍宝的聂硕怎能如此糊涂?
他只是遇上她的事,所有的谨慎才会一塌糊涂罢了!
……
009。笑到最后
“我懂自保,他们伤及不了我的命,反倒是你,你怎么……”
烈炎皱眉,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他才好,本以为聂硕聪慧过人,懂的与之周旋,岂料他竟做出让她也觉着难以置信之事。
连运功为楚修云疗伤都不肯,就是怕损坏自己龙体,可是现在算什么?
“我只想见你……只想确定你平安就好……”所以他毫不犹豫的被擒,毫不犹豫的服毒,毫不犹豫的被困在此,无怨无悔。
他只是想确定她不是被那个人带走,他害怕她受伤害。知道她来了太守府他倒是放心多了,与她共同进退便可。
烈炎心头一颤,看着聂硕又呕了一口血,她捧住他的脸,娥眉蹙的前所未有的紧,想说好多话,可是到嘴边了一句都说不出,想说好多对不起,却不知先从哪里开始说起。
见她如此为难,他微微笑了起来,沙哑道“你放心……我没有别的意思……只要以一位兄长之名保护你……弟、妹!”
后面那个称呼唤出后,他的心都跟着抽搐起来,俊脸拧了起来,似是耗了太大内力,元神俱损!
烈炎抱着他的头,将自己的脸靠了上去,心里有太多愧疚“你什么都别说了,我明白的,保存一点体内。”
说着,她使了好大力才将他从地上扶起来,费了九牛将他扶上床,随手拿起一旁的帕子为他擦干嘴角的血,在桌上倒了杯白水递给他。
“快些润润喉,现在感觉怎么样?疗过伤后有没有觉着好些?哎、不行,我得让他们将解药送过来,也不知这毒厉不厉害,你有武功护体,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对不对?”
她自已怕是感觉不出自己有多着急,聂硕这份恩情太大,她怕自己无法偿还,虽一直对他没那方面的感情,但毕竟朋友一场,看着他为自己这样,她又于心何忍?
她急着要出去敲门,却被聂硕一把握住,她回头时,他静静的看着她,声音嘶哑“别对我这么好,别这么担心我,我宁愿你对我不理不睬。”
这样,他才可以理直气壮的去爱别的女人,他才能不让自己犯第四次错。
烈炎一愣,天底下又有几个人能真正见死不救?更何况还是因为自己受的伤。
她拍了拍他的手,解释道“你别误会,就算出于朋友我也得担心你。”
聂硕酸涩一笑,这算不算在他伤口上洒了把盐?
“我已经没事了,毒逼出来了,你躺下吧,我把床让给你。”他的声音冷了好些。
起来时,因为体内毒气的流动,让他身子一阵揪痛,却还要故作没事的下床。
他的演技很好,她丝毫没看出来他有任何异常,只是她还是按住了他“没事,我睡外面就好。”
“外面没床,一个男人怎能委屈了女人?”其实他宁可委屈天下女子,也不愿委屈了她。
烈炎还想僵持,却是怎么也拗不过聂硕,他就这么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看着他冰冷的背影,她长叹一口,心里难免有些对不住他。不过…聂硕要的,她真的给不起,伤过一次的女人才会懂那种痛,那种灵魂与**分裂的感觉,她没有力气再去尝试第二次。
能够有勇气每天面对这张脸,她真的已经够坚强了,若还要爱上他一次,只怕是不可能的事。
那一夜,里面的她睡的极不安稳,而外边的他何尝不是?他忍受着毒火攻心之痛,默默在椅子上坐了一夜,无论自己如何调息,都难免受到那钻心蚀骨的折磨。
看来这毒,下的不轻。
夜非离将这一幕看在眼里,他可一直呆在太守府外,烈炎是他爱徒,他自然会救。之所以在烈炎被捕的树林不愿出手,是因为他知道聂硕一定会出手,他眼睁睁的看着聂硕为救她而毫不犹豫的服毒。
他想让聂硕死,另一方面,又不能让他死!只是太守府戒备森严,万万不可硬闯,他的后台可是郡闲王,就是一直仗着有郡闲王撑腰才敢暗自贪赃枉法,天子脚下也能暗渡陈仓,所以救人一事,他还得从长计议。
不过只得委屈他徒儿一阵了,可聂硕的伤势却是缓不得,只消见他刚才那样,他便敢断定他中的是至情至性的鹤顶红,若不是有强大的内力护体,怕是此刻他早已命丧黄泉!
而鹤顶红天下间只有两人能解,一是三年前死在聂硕刀下的药王谷谷主夜倾侠,二便是他的独子,药王谷现任谷主——夜非离!
若他不出手,聂硕必死无疑,可夜非离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但——聂硕此人,他非救不可!
……
“人找着了,探子说人找着了。”小婉担心着小姐,一大早就去向下人询问,结果问出了眉目,她欣喜的挨个敲门。
大家被她惊扰,很快拉开房门朝她围了过来。
“人在哪里?有没有伤着?”含烟急切的问。
“柳姑娘有没有事?”这是小莹问的。
小婉神色慌张的扫了大伙儿,来不及喘气,忙道“探子说公子和小姐被关进了太守府,前两天我与小姐到街上赏花灯,结果碰见太守府的小霸王上官鸿,她想非礼小姐,是公子出手相救的,公子还将此人打伤,准是太守府的人报仇来了。”
若不是有小莹扶着,含烟弱不禁风的身子怕是要跌在地上。
“公子武功高强,怎会轻易让那太守府之人抓了起来?”她难以置信。
小婉又道“听说公子……”
她抿了抿唇,环视了楚修云和聂城期待的目光,这才吐槽“太守府守卫森严,公子不可硬闯,只得被擒,且……太守让他服了毒。”
对含烟来说,这可是晴天霹雳。他竟然为了柳如尘甘愿损坏龙体?他可是最珍惜自己之人,怎可为了……
柳如尘在他心里究竟有多重?眼神凌乱的同时,就有泪花往下坠,心痛如绞,那种滋味,仿佛被人抽去了灵魂,险些晕过去。
“那怎么办?”聂城顿时惶恐“我二哥伤势严不严重?要赶紧救人才行。”
“我不知道,探子也只打探出这些。”小婉可怜巴巴的看着他。
楚修云也顾不得自己的伤势了,他是眼下最镇定之人,严谨道“大家先别急,硬闯是不可行的,我们得想象决策。”
“我二哥和夫人命在旦夕,还想什么决策啊?”
“急也没用,眼下他们应该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楚修云说这话,自己心底却没底,不会有生命危险不代表不会受皮肉之苦。再加上皇上受伤,想全身而退,怕是难!
“那总得救人啊。”含烟被小莹搀扶着踉跄上前。
楚修云低头思索少顷,然后黑眸一亮,道“太守乃梁王的门生,而梁王又是郡闲王父亲,梁王死后,太守就有郡闲王撑着,我们找郡闲王即可。”
“可是郡闲王封地在繁洲,这里离繁洲还有好些路程。”聂城道,当日宫廷寿宴,郡闲王也是千里迢迢而来。
“何况,郡闲王一直都非善类,离的又是天高皇帝远。”含烟补充。郡闲王就如同当初的聂王,只是有聂硕镇压,他不敢如此狂妄,和明目张胆罢了。
楚修云剪瞳一沉,严肃道“这事怕是只有我去才成,我相信郡闲王还是能给我几分薄面,此事重大,他怕受牵连,怕也只能牺牲太守了。”
“可是您身上还有伤……”小婉上前一步,担忧的神色被聂城狠狠给瞪了回去。
小莹见她对楚修云如此关怀,也稍有不服,想着道“楚公子万万使不得,您身负重伤,怎能经得住沿途的劳累?”
“不碍事,伤势好很多了,眼下是救人要紧,你们等着我的好